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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瑾记》作者:易嘉禾
【文案】
我以为叫着哥哥,我们便是一辈子的兄妹;
我以为叫着陈小默,我们便可以一辈子在一起;
我以为我们都姓苏,所以便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
可是无论多少个我以为,都抵不过一场又一场的阴谋下,早已设定好的命运……
后来的后来 你别扭的叫着妹妹 说其实一直喜欢我
他满是悔意的告诉我 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爱我
命运翻云覆雨 玩弄了所有人
一
说起北江市最近个月最热门的事,莫过于苏氏集团的大少爷苏希哲要举办婚礼了。苏氏集团是本市实力最雄厚的商业巨头,苏希哲又是苏家第三代唯一成年的男人。婚礼消息传出之时,就有媒体暗中猜测,苏氏集团在苏希哲婚礼后,就要易主了。
如果传言是真的,那么苏希哲将成为苏氏第三代掌门人。他虽然年轻,但是手段和实力不容小觑,他进入苏氏以来所参与的大大小小的案子,没有一个是不完美的。雷厉风行的手段,像极了当年他的爷爷,陆军中校苏万山。
不但事业一帆风顺,苏希哲的私人生活也极其的正派,对女友更是一往情深。如此多金而又专情的男人,放眼望去,北江市几乎数不出第二个来。
早在一个月前,各种媒体小报就不知疲惫着大肆报道着与苏希哲大婚有关的一切,从婚礼前期布置到新娘那天会穿什么礼服乃至出席人员的名单,都被媒体翻了出来。然而最让媒体津津乐道的,却是有关于苏希哲堂妹苏希瑾的传闻。
传言说,苏希瑾是两年前离开北江市是为情所伤,苏家人不同意苏小姐与其男友在一起,趁其外出旅行时逼其男友答应分手,男友贪财便答应了,苏小姐回来后得知一切,伤心远走。
而苏希瑾这次回来,应该跟苏家内部势力重新组合有莫大的关系。有传言说,苏小姐这次回来,是为了争夺属于自己的股份的。
也有传言说,苏小姐和苏希哲兄妹情深,回来只不过为了向大哥贺喜罢了。
苏小姐回来的真正原因,引发了媒体的大加猜测。
面对种种传言和猜测,苏希哲在被记者问道时,则温和的回答,“妹妹离家久了,哥哥婚礼当然要回来。”在被问及股份的问题时,苏希哲一笑,“妹妹是哥哥的妹妹,妹妹想要什么,哥哥自然什么都给。”言语间,都透露着对苏希瑾的宠爱。
于是媒体在大肆宣扬苏希哲是一个理想的好男人的同时,“顺便”大肆的宣扬着做不成苏希哲的女人,做他的妹妹也不差。苏希哲还未接手苏氏,已经打造了良好的公众形象。自从他要接手苏氏的消息一传出,苏氏的股票便连连上涨,财经报分析指出,苏氏股票有望在苏希哲婚礼当天涨至前所未有的最高点。
飞机上。苏希瑾看着手中那份报纸上大哥苏希哲的大幅照片,心底说不上是开心还是别扭。
一个月前,她接到了大哥打来的电话。大哥用一贯温和的声音和她商量,下个月哥哥要结婚,希瑾,你还不愿意回来吗?
希瑾握着话筒的手无端端的就颤抖了一下,结婚?她记得两年前,她离开时,大哥刚刚和女友订婚。
看来她离开真的很久了啊。
许是她沉默太久,大哥的声音又传来,“不想回来也没关系。长途飞行太累。”
一如既往的温和,一如既往的关心。希瑾心底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淡淡的答应,“婚礼前一定回去。”
她翻开报纸,第二页上大大的苏希瑾三个字让她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自从自己要回去的消息传出,媒体就不知疲倦的猜测着自己为什么要回去。从争夺财产到要给新娘一个下马威,能猜的几乎全被他们猜了个遍。
其实,这么猜着有意思吗?她什么也不为,只是单单的想要回去罢了。
两年前她因为陈默的原因伤心远走,如今两年已经过去了,就像父亲说的,再大的怨恨也会慢慢没有了。
何况,父母是真的为她好吧。
至于争夺财产,希瑾合上报纸,嘴角勾出讽刺的笑,苏家的财产,她的父亲当年不稀罕,现在的她也不会稀罕。
她自小就讨厌记者,从她搬出苏宅后,大哥经常带她出席一些商业活动开始。她讨厌炒作,讨厌媒体大肆宣扬“苏家兄妹是兄妹中的模范”、“苏希哲是完美好哥哥”,每次看到这些评论,她都只会冷冷的笑。
外人眼中,苏家是一个和睦的不能再和睦的大家庭,人人都羡慕苏家人,羡慕苏希瑾有一个好哥哥。然而真实的情况,只是如人饮水罢了。
哥哥自然是好哥哥,可是……自从搬离苏宅,得知当年父亲退出苏氏的真正原因后,她每次和大哥苏希哲在一起,便总是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幼小的她一直固执的认为,大伯母既然为了利益算计了爸爸,那么这个总是带自己出席各种商业宴会,扮演好哥哥的大哥,对她的感情自然就不会像小时候那样纯粹了。
偏偏,她最讨厌不纯粹的感情。
所以这些年,她对于大哥的感情,是很复杂的。
默默的发了一会儿呆,希瑾觉得头疼的很。当年一走了之以为自己很潇洒,以为走了所有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该来的,总是要来。躲都躲不掉。
就像她在大哥传过来的婚礼那份出席名单上发现了陈默的名字一样。
在大哥说“长途飞行劳累”时,她曾经有过一丝的动容。哥哥是关心自己的,他也许什么都做不知道,别扭的一直是自己罢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邀请陈默呢?他难道不知道,当年那件事,对她造成了什么伤害吗?
还是她的感受,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呢?所以大哥可以一方面关心着她,一方面邀请她的前任男友出席婚礼。
也许是她太专心,没有留意到座位旁边的那个男人一直在看她。
那个男人一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顺带着瞟了几眼她手中的报纸,露出一个了然的笑意。
看来传说中和睦的苏家,事实果然并非如此呢。
他就从来不相信,商界会有亲情可言。
看来这次他是来对了。
等到飞机落地,已经是傍晚十点钟了。苏希瑾一出来,就发现了蹲守在出机口的众多记者。她短短的愣了几秒,转身往卫生间走去。
陆铭看到那拨记者,也愣了一愣,随即看到一个带着画着俗气的浓妆,穿着俗气的牛仔裤,马尾高高梳起,上面扎了一朵俗气的大红花的女人从他身边淡定的走过去。
电光石火间,他已经看到了她嘴角的笑。
是她?
陆铭不觉好笑,就算为了躲记者,也没必要把自己弄成这种土掉渣的形象吧?
他一路跟着她,看着她上了一辆车,更加笃定,刚刚这个土掉渣的女孩子,就是苏希瑾。
他掏出手机,淡淡的说了几句,随即招手叫了一辆出租。
黑沉沉的夜幕下,出租车很宽淹没在川流不息的车群中。
苏家客厅。
苏希瑾略微不安的坐在客厅,趁母亲苏龄帮她添茶倒水时看似无意的问道“婚礼都准备好了吧?”
苏龄没料到希瑾一回来会先问这件事,她抬起头看了女儿一眼,闲闲的好似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具体的还不清楚,只通知了婚宴的地点,这些事自有你伯父伯母操心,你旅途劳累,洗完澡赶快去休息吧。”
父亲苏远廷许久不见女儿,觉得她沉默了许多,本来想问些什么,却是一腔话不知如何开口。听希瑾终于说了句话后,就不自觉的也来凑上几句:“这些事你不要管,我们都不过问那么多,你快去睡吧”。
希瑾忽然觉得十分疲惫,身心俱有一种苍茫无力感,于是站起身来,向父母道了晚安之后转身上楼。
二
同一时间,作为准新郎的希哲却毫无睡意。虽然从早忙到晚,全身都觉得疲倦,可是……希哲随手把领带扯下来扔在床上,点燃了一支烟拿在手中。
结婚真是一件耗精神的事儿,希哲满脸的烦躁,丝毫没有了面对记者时的温和笑意。他本想低调的和女友完婚,没想到这个提议一说出来,上至苏老太太,下至小弟苏希瑜,竟然没有一个人同意。
希瑜那个小家伙得知自己要结婚时,就笑盈盈的缠着奶奶,说一定要为大哥办一个豪华的婚礼。小家伙的提议正中老人心意,于是奶奶一边哄他一边略微不满的嗔怪自己,“苏家人丁单薄,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更何况那些与苏家交好的世交,希哲你好意思瞒着他们吗?”
苏老太太一句话就说出了重点,希哲也只好无奈的答应。什么婚礼,说白了就是给别人看的!
他越想越烦躁,想起白天的事情来,出席婚礼的最终名单送到自己手中时,自己正在婚礼现场忙的团团转。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有专人安排,几乎每个人见到自己都会说“大少爷,你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可是自己还没走开三秒钟,寻找自己的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
希哲只觉得自己快要发疯了,今天婚礼彩排,天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不是忘词就是笑场,要不就是干脆忘了下一个环节要做什么,苍天呐,当时希哲真想仰天长啸,大吼“这婚我不结了!”,然后潇洒的扬长而去。可是残存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能。
于是他就像一只暴怒的狮子一样,随时都处在火山喷发的状态。整整一天,他自己都觉得头昏脑胀的。唯一让他稍微觉得开心的,就是希瑾终于回来了。
离开两年后,她终于回来了啊。
如果不是因为他脱不开身,希哲觉得自己一定会从早到晚都守在机场,等着他的妹妹回来。
两年前陈默莫名奇妙的离开,希瑾把所有的愤怒都推到了家人身上。这次她回来,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的跟她解释清楚。
想起陈默和希瑾的那段往事,希哲只觉得头痛无比。他一早就反对拆散他们,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居然和二叔苏远廷一起,背上了拆散他们的黑锅。
忽然间手指上传来灼热的痛,低头看时才发现烟已经燃完了,怪不得自己会觉得痛,老天,连烟都跟我作对!希哲恨恨的把烟掼在地上,烟头弹跳了一下,零落的烟花闪烁了几下,渐渐熄灭,整个屋子重新陷入黑暗。
希哲走到酒柜前,拿出晶莹的水晶杯子,熟练地倒入伏特加,仰头喝下,火辣辣的酒一路烧到胃部,仿佛这样才可以缓解自己的烦躁和疲惫。
他放下杯子,看着酒柜旁边挂着的小小的荷包挂饰,这个俗气的荷包样式十分普通,希瑾却是非常喜欢,这个挂饰还是她挂在这里的。
那天自己正在午休,她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悄悄的挂了上去,自己本来是早已经醒了的,却不愿吓着她,从自己躺着的这个角度看过去,瞧不清希瑾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摆弄了一番后弯起了嘴角,好似终于给这个挂饰找了个合适的家。
自己当时本想叫住她,但是忽然间居然觉得紧张起来。就在自己暗自好笑自己的紧张时,希瑾在退出去的时候却踢到了地上放着的杯子,她拿起杯子轻轻地嗅了嗅,眉头就皱了起来。自己趁着杯子倒地的响声,假装醒来,问道“你干嘛呢?”
希瑾仿佛被自己吓了一跳,忽然转过身结结巴巴的对自己说:“大……哥,我把你吵醒了吗?……我本来是想悄悄地出去的……没想到……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跟自己的哥哥还说不好意思?自己挑眉瞧着她,又望望那个俗气的荷包挂饰,希瑾好像知道自己的意思一般,局促的说道“大哥,这个是我在庙里求来的,传说中保佑人很灵的,所以就给你挂在这里了……”
还未等自己答话,她就忙忙的说“大哥我还有事,我……我走了”,声音越来越低,还没等自己出声叫她留下,她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好像自己是个瘟疫一般。
希哲哑然失笑,却又觉得悲哀,这是自己的妹妹呵,可是面对自己时,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年少时他并不懂希瑾那些不自然来自哪里,后来和女友在一起后,女友有次告诉他:“希哲,有时候我在想,现在的你和人前的你,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你呢?”听着女友的话,他忽然就明白了。
自从希瑾搬离苏宅,自己和她见面的机会就很少,倒是一起出席公众场合的次数很多,那些公众场合,到底还是做戏的成分多一些。
希瑾,就是因为这个,才会不开心吧。没有人愿意自己得到的那份感情,是因为需要做给别人看才得到的。她的那份不安全感,根源就在此吧。
希哲想到这里,更加坚定了要找个机会和她好好谈谈的决心。她离开了两年,他的心无时无刻都揪着,生怕她出一点儿意外。如今安全回来了,他一定要把一切解释清楚。
三
希瑾醒来时天色还很暗,所以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大概也就是凌晨五点钟左右,窗外的树叶还在沙沙作响,看来外面的风真是不小。
她习惯性的把手伸到枕头旁摸手机,这一看不打紧,原来已经七点钟了。
希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