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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不过只是小伤……」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思管自己,他只要草儿能够顺利脱险。
戚无雍关心地嚷道:「就算只是小伤也得要处理呀!快,谁赶紧去拿一盆干净的水还有伤药来,把三哥手上的伤给处理一下……」
戚无秋现在一颗心全放在昏迷不醒的草儿身上,任由仆人替他的双手清洗、上药、包扎,对于手伤的痛早已没有任何感觉。
在大夫将草儿身上的伤都处理完毕之后,戚无秋又冲到床边,担心地询问:「大夫,她的情况怎么样?」
「她的左手臂因为强力撞击而骨折,脑后则是因为撞到尖石而划伤了,幸好抢救得早,要是再耽搁一段时间,情况就很危急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会活得好好的?」
大夫点点头。「她的手臂需要较久的时间复原,得要小心照顾,至于脑后的伤,不是非常严重,幸好没有伤到要害,应该一阵子就能苏醒过来,只要能醒过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
听完大夫的回答,戚无秋始终害怕高悬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了,他大大地松了口气,幸好一切都还来得及,草儿的命总算被他给捡回来了,他不必再害怕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了。
等她一醒,他保证再也不让她离开了……
她浑浑噩噩地陷在黑暗中挣扎,头不断地阵阵抽痛,熟悉的景象不停地出现在她脑海中,逼迫她不得不去面对。
她看到了……一间眼熟的屋子,还有一个让她感到亲切的男子,那个男子好像是……是她的哥哥。
「若柳,你要出门?」
「是呀,我要去城南的观音庙上香,祈求一切平安顺利。」她柔声应道。
哥哥最近经商不是很顺利,所以她想去帮哥哥祈求好运。另外,她还希望祈求自己绣的一些手帕、香囊,寄放在店家贩卖能赚些小钱,帮哥哥贴补一些家用。
樊如星微皱起眉,不太希望她出门。「若柳,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最近那个薛少岗又来缠着你不放,你最好还是不要一个人出去。」
薛少岗是他们县令的小侄子,人看起来斯文,却是个纨子弟,偶然间见到樊若柳,便对她吃痴迷不已,他仗着有县令伯父当靠山,不顾她已有婚约在身,不时来搔扰她,想将她占为己有。
樊若柳淡淡一笑。「哥,你别这么紧张兮兮的,我只是出去上个香,一下子就回来,不一定会碰到他的。」
「凡事小心一点总没错,我在想,你要不要赶紧嫁给承知,只要你一成亲,薛少岗那个家伙就不能拿你怎样了。」
她轻蹙着眉说:「我……还不想那么早成亲。」
她和表哥根本没有任何情感可言,就只是单纯的表兄妹而已,她真的很不愿嫁给表哥,况且表哥似乎也对她没什么意思,要不然两家就不会直到现在都没动静,肯定是表哥也不乐意这门亲事。
「你不想这么早成亲?你都已经十八,早就该嫁了……」
「哥,我先出门上香,等上香完回来,我们再谈。」她笑笑地赶紧提着篮子出门去了。不想再听哥哥的叨念,更不想他跟来,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嫁给表哥的,如果表哥也没有这个意思,或许他们俩可以商量一下,解除这桩婚约,别再让这婚约束缚彼此。
樊若柳一个人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往城南的方向走去,浑然不知从她一出门就有人暗地里跟在她背后,等待最好时机靠近她。
她一无所觉地拐进小巷子里,打算走捷径到观音庙,没想到这么做却让他们逮到机会,在没有其他人看到的情况之下,一把捂住她的嘴,将挣扎不休的她给硬是拖上马车,顺利地将她给带走了。
马车里,她被绑住双手,嘴巴被人用布巾塞住,还有两个男人监视着她,她惊慌害怕地瞪着他们,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什么地方去,更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抓她。
过没多久马车就进入一间大宅第,之后便停了下来,两个男人紧接着将她给拉下车,逼迫她走上阁楼二楼,最后将她给推入阁楼的一间房间里,便识相地离开了。
「唔!」她因为强大的推力而狼狈的跌倒在地,有好一会儿无法起身,就在这时,让她感到十分厌恶的熟悉男人嗓音突然在房里响起,这才惊觉这间房原来还有其他人存在。
「若柳,你可终于来到我身边了,我等这一天不知道已经等多久了。」
是薛少岗!恐惧瞬间攫住她的心神。
薛少岗笑着来到樊若柳身边,他蹲下身,好心地拿掉她嘴里的布巾,解开她手上的绳子,一脸非常怜惜她的模样。「啧啧啧,那些人也真是太粗鲁了,居然这样对待你,等会儿我必须好好的训斥他们一顿才行。」
他摸着她柔嫩的手,发现她的左手腕上有一个小巧可爱的弯月胎记,他正想抚摸那胎记,但樊若柳猛力地收回手,不让他再继续轻薄下去。
樊若柳心惊胆战地瞪着他,警戒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就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薛少岗,你要人把我绑到这里来,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当然是想要好好的疼惜你呀!」他对她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以后这间阁楼就是属于你的房间,你只要待在这里好好的服侍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作梦!」她用尽所有力气伸手推倒他,紧接着便爬起身挣扎着逃离房间。
薛少岗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招,所以被狠狠地推倒在地。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他气愤地站起身来,绝不让她离开。
「啊——」樊若柳才刚跑出房门,就被追出来的薛少岗死抓住手臂不放,她拚了命地挣扎着,死都不想成为他的女人,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叫救命了!」
「你叫呀!」他表情变得狰狞可怕,他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到手,谁都别想阻挠。「反正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你如果乖一点,我会待你温柔一点,你要是再继续不听话,就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你这个该死的禽兽,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你住嘴——」他狠狠地用另一只手甩了她一巴掌,那强大的挥打力量让她一瞬间往后倒,原本被他紧抓住的衣袖,也因为强力的拉扯而被撕裂开来,她整个人便从楼梯上摔了下去。
薛少岗一脸惊愕,没想到好不容易将她给带回来,却出现这种意外,完全让人始料未及。
「啊——」在昏厥过去前,她想着自己会死在这里吗?
不,她还不想死,她想好好地活着回去呀!
戚无秋不眠不休地照顾草儿,虽然他身上也有伤,也有些疲累,但没亲眼见到草儿清醒,他就无法真正安心下来,所以不管其他人如何劝他,还是执意要亲自照顾她。
戚家其他的兄弟都拿他没辙,只好让他亲自照顾草儿,然后留一名丫鬟在一旁帮忙,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也好赶紧通知他们。
草儿在沉睡一天后,突然变得很不安宁,她好像一直在作恶梦,双眉紧蹙,让在一旁照顾的戚无秋紧张不已,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草儿姑娘流汗了……」丫鬟看到她脸上冒出了些许冷汗,赶紧拿来巾帕想帮她擦汗。
「让我来吧。」戚无秋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不顾手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掉脸上的汗,期盼她的情况能尽快转好。
没想到,她挣扎得越来越厉害,甚至还惊慌地尖叫出声。
「草儿,你怎么了?草儿,醒来,快点醒来!」他担心地拍拍她的脸蛋,希望能将她从恶梦中给唤醒,而她的恶梦似乎非比寻常,因为她从来没有露出过如此惊恐的神色。
「啊——」
「草儿,你正在作恶梦,醒来就没事了,快点醒来!」她到底怎么了?别再发生任何意外了,他希望她能赶快醒来,不停地唤着她。「草儿,你醒醒……草儿……」
她猛地从慌乱挣扎中睁开双眼,拚了命似地大口喘气,终于摆脱可怕恶梦的纠缠。一睁开眼,她还处于惊魂未定中,甚至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苏醒过来,戚无秋难掩兴奋激动,开心地抚着她微湿的脸蛋。
在她昏睡的时候,他的心一直不安地揪紧着,深怕她无法苏醒过来,就算有大夫的保证,他还是无法彻底放心,就怕事情有任何变数。
幸好她真的醒了,他不必再承受等待的煎熬,那就像是永无止境一样,几乎将他折磨到心力交瘁。
她茫然了好一会儿,神思才慢慢清明,看见床旁因为一直守着她而神色憔悴的男人,他眼下有着暗黑的阴影,好像非常疲累,却还是紧紧抓着她的手不放,眼神中有着执着深情。
「无秋……」看着熟悉且令人心安的他,她的心有着无比的感动与欣慰,忍不住热泪盈眶。
「草儿,我的草儿……」他俯下身,难以克制情绪地将她紧紧搂抱住,内心感到万分欣慰。「醒来就好,以后不要再用这种方式吓我了……」
「呜……无秋……」她只能用没有受伤的那一只手紧紧回抱着他,在他令人安心的拥抱中完全卸下心防,放任自己哭出声来,彻底发泄掉内心所有的情绪。
她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她的确是樊若柳,假扮孟承知的人其实是一直对她不怀好意的薛少岗,而她之所以会失去记忆,全是因为从阁楼上的楼梯摔下来,碰伤了脑袋。
当时的她倒在楼梯下,全身疼痛,意识越来越模糊,薛少岗心虚地怕她会死在他的地方,马上叫他的手下将她带走,打算悄悄处理掉,不让其他人有机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来。
因此,他的手下偷偷将她运到县城外郊邻近的山里,将她随意一丢,就赶紧走了,却没想到,她还苟延残喘地活着,并没有死成。
她不知道自己在山里昏迷了多久,只记得当她醒来之后,脑袋一片空白,全身脏兮兮的傻坐在山路旁,不知道何去何从。
然后,她被恰巧路过的奴仆贩子给当成了无家可归的乞儿带走,打算将她卖掉多赚一笔卖身钱,她便跟随奴仆贩子辗转经过好几座县城,最后到了京城里,终于被戚管家给买下。
难怪她会那么害怕薛少岗的靠近,她虽然忘了他,内心却依然记得他曾经带给她的恐惧,所以她才会下意识地躲避他,根本就不想靠近他。
听到她痛哭的声音,戚无秋很心疼,只能不断地柔声安慰道:「没事了,别哭,已经没事了……」
他再也不会让她遇到任何意外、让她遭受到任何伤害,这样的痛苦折磨一次就够了,他愿意替她承担往后的磨难,只要她能平安活着就好,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都不要紧。
伤在她的身,痛在他的心呀,他要不计一切代价的保护她,再也不让她离开他的身边,他要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将她给牢牢守护住。
第十四章
她是他心甘情愿用性命所爱的女人,除了她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倾心至此,无怨无悔。
樊若柳终于在他的怀里漾起笑,慢慢从恐惧害怕的情绪中平静下来,他的陪伴对她来说,就是让她振作坚强的最好力量,没有人能够比得上。
如果没有之前的意外,她就不会辗转流落到京城,然后遇见了他,或许这都是上天巧意的安排,虽然中间还是经过不少波折,他们俩最后还是相聚在一起,再也不轻易分开。
她相信,所有的磨难都即将结束,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分开他们俩,他们会紧紧握住彼此的手,珍惜着相聚在一起的机会,然后……直到终老……
直到终老呀,她期待着,非常非常的期待……
在樊若柳醒来之后,戚无秋终于肯放过疲累的自己,乖乖地回去休息,结果他一躺上床,整整睡了一天一夜才清醒,可以知道在樊若柳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有多么的心力交瘁了。
但是在补足精神之后,戚无秋又「故态复萌」,整天守在客房里,说要陪着樊若柳一起养伤,两人也好有个伴,不会太无聊,惹得樊若柳哭笑不得,大家也拿他没办法,干脆就由着他了。
「草儿,该喝药了,我来喂你吧。」
樊若柳坐在床上休养,她的左手现在还无法乱动,虽然她还有右手可以用,但戚无秋就是不让她有自己动手的机会,不管是用膳或是喝药,总是他亲自伺候她,让她很感动,却也忍不住心疼。
因为他的两手都还包裹着,他的手上也有伤呀,虽然他一直坚持只是小小的皮肉之伤,根本就不必在乎,但她怎么可能不在乎,那可是他拚了命救她所留下来的证明。
戚无秋从丫鬟端进来的盘子上拿起刚煎好的药汁,很熟练地用汤匙舀起一小匙的药汁,先吹凉之后,再往她的嘴边送。
虽然已经知道她真正的名字叫樊若柳,但他还是喜欢叫她草儿,她也没有纠正他,随着他叫,反正只要他喜欢就好。
樊若柳张开嘴,乖乖地喝下药汁,两人默契十足,配合得非常好,就算没有说话,还是能从他细心帮她擦掉嘴角余汁的小动作,感觉到两人之间从来没有断过的甜蜜情愫。
虽然休养的日子非常枯燥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