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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林遣他说他也不清楚,打卓汀的电话却是不在服务区。
而睿的朋友里除了林遣和卓汀我谁都不认识。我甚至不知道应该去问谁。
那么我该继续等下去吗?
我坐在街边的长椅上,盯着形形色色的人从我眼前路过。
夜间的商业街依旧热闹非凡,这里本就是情侣们的集散地,像我这样形单影只却偏偏还穿着如此打眼的红色,一定显得异常可笑。
我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遗以往最讨厌等人了,可是今夜却能够这么有耐心。总觉得,下一刻,他便会安然无恙的出现在我眼前。
×××××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但其实我也并未感觉到它的流逝。我给自己找事做,看路人看厌了就开始埋着头玩手机。
直到我眼睛有些发酸并且手机开始低电预警时,我才扬起头,扭扭酸痛的脖子。
当他真的出现在我眼前的那一瞬间我还有些恍惚,也不知是不敢置信于他的突然出现还是他的神清气爽。
不远不近的距离,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我一眼便发现了他,只见他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这时我还保持着扭动脖子时歪着头的姿势,我睨着眼仰视他,这个角度恰好完美的呈现出了他修长挺拔的身形。
噢对了,现在才不是花痴的时候!
我清醒了一些,随即有些气闷。这厮出现的时间可掐得够准的,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到十二点了,生日也即将结束。
这本应是他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
言而无信。
“童童,二十三岁生日快乐!”他朝我走近了些,高大的身形笼罩下来,他离我极近,因此即使此时背着光我依旧能够看清他几近完美的面容,路灯将他的身影拖得老长,这使他看上去像个夜行的吸血鬼,神秘而魅惑。
“你来了。”说出这话的时候,我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听上去不像是在抱怨倒像是在撒娇似的。
我满心的期待化作了委屈,他就这么站在我面前,我本应拷问他责备他,可是当我一见到他平安归来,那一瞬间,我便什么都忘了,我的难过无处宣泄。
在他来之前,我有想过他若是来了我该如何来责问他“你去哪儿了?”“胆肥了啊还敢关机了?”“周睿你个混蛋害我等了这么久冷死劳资了哇~”“啊尼玛我还特意穿了新裙子你丫居然敢放老娘鸽子!”……设想了这么多,就像为了正式登场时一遍遍的彩排一样,可是最终我所说出的,却仅有这三个字——“你来了。”
闻言,他一把将我拉起,这时我才发觉他的声音竟有些许的沙哑:“我们回家吧。”
“不成!”说着我一把甩开他的手,这个动作使他一愣,其实我也愣了一小下,我眼望着天,咳嗽了一声,仰着脸又加了一句解释:“咳咳,那个……不行,等回去我生日就过完了,不公平。”果然,这话一出,一瞬间气势全无啊,我坐在长椅上默默在心里捶了自己一拳。
“本来我想等会儿回家再给你的。那么现在给你吧。”
我狐疑的盯着他,然后顺从地找他说的那样又重新坐回了长椅上
他说着不知从口袋里带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然后他绕到我身后。
我炸毛一样准备弹起来。可是却再次被他按在了长椅上。
“喂!”我便准备扭过头去探个究竟边喊道。。
“嘘~”他掰正我的脑袋,在我耳边轻轻出声,一边还将一根修长白皙的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噤声,害得我瞬间脸红得想要滴血,嗷嗷人家好想咬一口啊捂脸!
我听话的不敢再有动作,一条银色的微小亮光在我眼前闪过,这时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他却已轻轻撩起了我披在肩膀上的马尾很快又放下。
然后他将他的外套脱下来披在我的肩上,再次绕回到我身前,微笑着说道:“礼物给你了,回家吧。”
原来是条项链啊~反应过来后我偏要捻起吊坠来看,一边看一边在心里埋怨周睿刚刚为毛耍帅不让我先看一看啊,现在要看得多麻烦,还要勾着头才能勉强看到。
这是条锁骨链,吊坠是个镂空的玫瑰花形状,花蕊当中精巧地点缀着一颗碎钻,翻过来看貌似还刻了些什么字,链条太短外加更悲剧的是我脖子也不够长不够柔韧所以根本没法看。也不愿意摘下来看,一方面是因为怕一没留神给弄丢了,另一方面是因为睿刚刚才给我戴上的,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哇~尽管后来这事被“久经情场多年”的“老姜”江姗姗神吐槽道“你脑子不清白啊!你摘下来看完再让他给你戴一次呗~”我才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搜得寺内,搞半天原来还有这招啊!还可以玩“我摘你戴”乐不停啊!
我挖着脑袋,一手拈起吊坠一边看一边咧着嘴傻笑,一副智障儿童欢乐多的摸样,从他牵着我上车再到坐在车上再到他牵着我进电梯一路上我都颇为坚强地保持着这个姿势。
回到家我便迫不及待的冲到镜子前,变照边招呼睿过来看:“睿睿睿好看吗好看吗好看吗?”
我连问了三遍,睿为叹了口气带着无奈的笑容走到我跟前,搂住我的肩膀,也是重复了三遍地回答:“好看好看好看。”
他说这话时我从镜子里看着我俩的倒影,这会儿我竟然觉得镜子里的我笑得还真挺好看的。不知道在外人眼里我俩有没有夫妻相哇~
这么想着我觉得自己应该表现得贤惠一点了,而我突然又想起来了件事:“睿,你手机没电了吧?我刚打你电话一直关机来着。快去充电啊要是有人找怎么办?”
不知是不是镜子反光的关系,我竟觉得他听了这话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只是转过身若无其事地说道:“哦,我手机摔坏了。”
“啊?”爱疯还真是挺容易摔坏的啊难怪他有些郁闷~这么一想我又一次发觉的睿接地气的地方:没想到他和我一样把手机看得和肾一样珍贵哦~我替睿的肾感到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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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上去上班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等到下午的时候外边早已是大雨倾盆,这天注定也是个不大太平的一天。
好在不用加班,一到下班时间我便拿起备用雨伞打卡出了公司大楼。
这雨下得哗哗直响,像淋浴阀门未关一样倾泻而下,尽管打着我有先见之明而准备的雨伞也没派上多大用处,还没走几步便淋得身上湿哒哒的,于是我更是和街道上所有神色匆匆赶着回家的人们一样加快了脚步
就在门口即将转弯处我遇到了一个状似等人女人,看身形我觉得还挺熟悉,可却实在想不起来,因着这恼人的天气外加她也打着伞遮住了大半的脸。
我从她身旁擦身而过,借着这擦肩的机会,顺便扭过头再仔细瞅瞅看她是谁,万一真是我哪个熟人呢?
我眼光恰恰扫过她的方向时,她也正好略略抬起了伞,使我得以看清她整张脸来,这一眼看得不打紧,吓得我伞差点儿没握稳。我正准备拔腿就跑,对方却显然已经看到了我,她把伞一扔急急地向我扑来,我只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想张口呼救却被她掩住了口鼻,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席卷了我的嗅觉,我神智瞬间清醒,使出全力想要一把推开她。可就在这时她却松开了束缚着我的手,低吼道:“喂!你别大呼小叫的成不?!”说完还紧张兮兮地四顾了一下,好像觉得我刚刚准备冲她喊还挺丢她脸似的。
我一腔热血冲脑,拼了命地只想赶紧往人多的地方跑,可是她还不放弃地紧随其后。
我边跑边满脑子疑惑:她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看,来者何人?
、挑拨(2)
葛丽莎这个女人在我眼里就是个十足的疯子,她像是一场噩梦一样闯入了我的世界。这么说也不全面,没准在她的幻想世界里,我才是那个碍眼的闯入者。
所以她才不辞辛苦地导演了那起“绑架事件”,不过按理说她现在不是应该被“收监”了吗?绑架属于刑事犯罪啊尼玛她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哦对了,神经病是可以免刑的啊!那她可不就是从精神病院泡出来的吗?哎呦喂我居然被一精神病追着跑这种人生经历简直也是醉了!
“喂!你别跑啊!”她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我真是有够佩服她的啊,穿高跟鞋还能追着我跑着大半条街,还有力气冲我嚎。
“那你别追我啊!”我头也不敢扭地回敬了一句。
“你停一下啊,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啊~”她貌似实在是追不动了。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觉得她今天看起来没有那么强势诶~果然精分患者都深不可测!
从小我妈就教育我面对精分你一定不能刺激他,所有的精分患者都觉得自己是正常人,你若是直言不讳地指出他们不正常的话他们就会觉得你不正常,然后为了矫正你做出一些更为匪夷所思的事情,一旦他们对你造成伤害,他们又不需要负法律责任,最后倒霉的人就只有你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假装你不知道他们不正常然后尽可能地和他们正常得对话然后伺机逃走。
这话说得拗口得很,但我还是颇为信服的,因为我妈说起来还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她曾经是H城最有名的那所精神病院的医生,直到我读小学时家里没有老人照顾而请小阿姨我妈又不放心她才停薪留职在家做全职家庭主妇专心辅导我学习。小时候家里经常有一些奇怪的人出没,后来长大了我才知道他们其实都是我妈离职前病人,只不过大多只是间歇性的与社会没多大危害性,并且他们表面上其实与正常人无异,只是偶尔有些奇怪的举止罢了,而我妈也长年累月贯彻着她所总结地应对精神病的方法。
没想到今天居然让我亲身经历了一回“遭遇精神病患该如何应对自如”这个课题。
我如葛丽莎所言停下脚步原地跑跳起来,我调整好情绪,尽量地使自己看起来神色如常,我边保持原地小跑的动作边转过身,轻扯嘴角僵硬地咧着嘴作出微笑的表情来:
“不好意思刚刚我在练习跑步~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一副如同看到傻*逼般被雷劈过似的表情,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我吼道:“你神经病啊!看见我叫你你还跑!害我追了一路!”
妈妈,我被一个精神病骂是神经病了嘤嘤嘤~(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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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托腮一瞬不瞬地盯着窗户玻璃上簌簌而落地雨水,心里十分的郁闷。
如果有我熟识的人经过这里,一定能看到这个诡异的情景:
我和名为葛丽莎的精神病患正面色如常地坐在咖啡馆里面对面地喝着咖啡。
但这么说其实不准确,面色如常只是表象,我的内心早已暗潮汹涌,时刻还要提心吊胆地提防着对面的这个女人没准什么时候就会怒不可遏地泼我一脸咖啡。
“你今天看到我觉得很奇怪?”她问起这话时我正在发呆,我终于想起对面的女人今日给我的感觉为何会有些许不同。她今天打扮得特别素,当然这个素虽说我在心里用了个“特别”二字来强调其实也只不过是相对于她过去那些张扬的妆容和穿着而言。
单单只有个素没有雅,干干净净的面容显露出她本来的面容,她仅仅是如此就比原来看着顺眼了不少。她五官并不分明,眼眶还挺大瞳仁却相对小些,所以有时看人的时候显得有些凶,而如果是浓妆的话这种凶就会被放大,整张面容也因此显得异常凌厉狰狞,外加我碰到她的那仅有的三次都是她暴跳如雷的时候。其实她长得并不难看,五官还挺立体,倒是蛮符合宋思尹口中的“俄罗斯血统”的。
她见我没吭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话,有些不耐烦。
我去,要我在这里陪你个精神病我才是要不耐烦好嘛!
“哦,主要是因为你今天打扮得有些不一样,我一时被认出来。”面对精神病的问题,你一定要顺着她的话来回答,即使她说的是错了,你也不要反驳。也不能随口乱编,精神病患只是精神有问题,智商有没有降低。你要是说一些很傻的明显容易识破的借口反倒会激起他们的不满,觉得你侮辱了他们的智商,然后你前面装了半天都是白搭。
“哦,原来是这样。”她点点头,貌似接受了这个解释。
看吧,这话对她果然受用。
不过这个时候我还不能就这么掉以轻心!因为精神病人的思维常人实在难以预测,保不齐接下来她又会抛出什么奇葩的问题来。
果然,她说:“告诉你一个关于卓汀的小秘密,毕竟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所以现在房客大姐你就是我的朋友!我一定不能让那个小婊砸好过!”
噗~卧槽!谁跟你是朋友啊!别在这里乱认亲啊喂!还有,劳资比你小很多好不!我哪里长得能够当你大姐了啊!不要血口喷人喂!
她没理会我快被她方才那句话给噎死的脸,自顾自地说道:“哼,卓汀那个贱人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她以为她能够轻易骗得过睿还能够骗得了我吗?”
?我无视她骂卓汀的话,注意力集中到她后面那句上来。卓汀骗了睿?什么?
“她是不是跟你说是我跟人合起伙来绑架了你?”她目光如炬,咄咄逼人,叫我无法侧目。
于是我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