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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人多,谁都以为是别人接待了,这才没穿帮。”
赵佑熙发现自己从没真正了解过父王,难道,他的父王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
望着眼前住了十几天的小小山谷,赵佑熙试探着问:“这个地方,您以前也常来吗?”
赵延昌既然把儿子带到这里,本来就是打算告诉他的,当下颔首道:“是的,戚长生肯定跟你提到过,他们那一批‘长’字组的,全都来自无影营吧,这里就是无影营的训练基地。”
基地?他明明只看见了几间简陋的猎人小屋啊,赵延昌却只是微微一笑道:“等你的伤彻底养好了,我会带你去见识的。”
好吧,那今晚,“我可不可以去看丫头?”
“不行!”赵延昌板起脸,等着儿子再求他。一转眼却看见小福子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不安地转动着眼珠说:“王爷,世子,戚长生来了,他……”
赵佑熙急得直催:“你只管说,姑娘的事,王爷已经知道了。”
“他说,太妃要惩治姑娘的几个丫头,姑娘急得赶去王府求见了。”
赵佑熙大惊,恳求父王让他回一趟王府,被赵延昌坚决拒绝了,还发话道:“如果她连应付你太妃奶奶的本事都没有,以后还怎么当你的贤内助?你要给她磨练的机会。”
同人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宛秋入府
第一百二十一章 宛秋入府
安南王府春晓堂。因为世子失踪,太妃病倒,气氛显得特别沉重,仆人们走路都小心翼翼的,个个面带忧色。世子是整个王府的命根子,要是他有个什么闪失时近正午,太妃卧室的千工拔步床上仍纱帘低垂,聂怀袖望着帐中那一动不动的人影,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这几天,太妃寝食俱废,终于熬不住病倒了。王妃虽然已经平安回府,但好像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终日以泪洗面,太妃想从她嘴里问些情况都问不出来,整个人好像吓傻了。
安南王府统共四位主子,失踪了一个,病倒了两个,唯一能主持大局的王爷,却不知跑哪儿了,几天不见人影。估计又有了新宠,怕人打扰。故意装病遁出王府,躲进人家的香闺里寻欢作乐。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王爷哪月不失踪一两回?
太妃之病,固然是担心世子的安危,也有被不争气的儿子气到的成分在。
世子失踪六天后,王爷总算回来了,一看那形容憔悴、眼圈发黑的样子,就知道贪恋新欢,纵欲过度,都不知鬼混了几天几夜没睡觉。太妃为世子之事忧心如焚,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王爷回府主事,好不容易盼来了,却是这副死样子,太妃气得差点当场厥过去,聂怀袖给她顺了半天气才顺过来。
因为失望,太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把王爷狠狠数落了一顿。王爷也知道自己做事荒唐,低着头挨训,一声没敢吭,然后顶着黑眼圈连夜带着人出去寻找世子,可惜到现在都没任何消息。
想到这里,聂怀袖再叹了一口气,打算去厨房看看,给太妃做点可口的小菜,劝她多少吃一点,可别撑不到世子平安归来。
这时一个丫头进来禀道:“门口有守卫说,外面有人自称看见了俞姑娘,想让他们告诉太妃一声。说俞姑娘现在人在苏城,还开一间叫‘双姝馆’的绸缎庄。”
聂怀袖心里装着世子的事,无暇关心别的,一时竟想不起俞姑娘是何许人。待回过神来,又想到世子都失踪了,这姑娘在不在对王府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故此,也没特意为这事去打扰太妃,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才随口说起。
谁知太妃听了,只稍微忖度了一会,就叫守卫进来问话。
那人回道:“是个拄拐杖的瘸腿姑娘,一开始说要面见太妃,有要事禀报,属下问她是不是世子的消息,她说不是。属下心想,太妃卧病,除非事关世子,否则哪有要事,再说太妃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见的,就回绝了。她不肯死心。站在门口把这事告诉了属下,求属下务必转告太妃,属下被她缠得没法,托人进来说了一声,果然没人理会。她在门口站了许久,大概指望太妃能召见一回,给点赏钱,起码站了一个多时辰,才失望而去。”
打发走了守卫,太妃静默半晌,才开口问:“她的四个丫头是不是还在揽月山庄?”乳娘走了她知道,丫头就没人提起过。
聂怀袖道:“应该还在吧,没听说走了啊。”
旁边侍候的另一陪房吴春保家的撇了撇嘴说:“每天啥事不做,吃了睡,睡了吃,干领一等月银,这样的好事,谁舍得走啊。要换了奴婢,一辈子赖着不走。”
太妃也没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不辨喜怒,只是吩咐聂怀袖:“你叫人把她们几个传到这里来,我有话要问。”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你自己去,一路上跟她们拉拉家常。”
聂怀袖懂得太妃的意思,下人之间,有时候反而容易套出话来,当即领命而去。
没想到,她进去的时侯,正赶上几个丫头闹着要走。说山庄里有人欺负她们,她们情愿出去挨饿,也不愿看人脸色吃闲饭。管家怕世子回来怪罪,拼命挽留,陪尽了小心,可怜一个半百老人,给几个小丫头打躬作揖,楞是留不住。
聂怀袖身为太妃最得力的心腹,在王府里等于半个主子,几曾见过这样不识抬举的丫头?当场就冷了脸,把太妃“拉家常”的嘱托也抛掷脑后,只说太妃有谕,传她们入府觐见。
几个丫头听了这话,吓得花容失色,其中一个年龄最小梳双丫髻的,竟然拔腿就跑。
聂怀袖这回是真的恼了,她平生最恨不敬太妃的人,喝令一帮仆妇把她们押上马车,然后车门一关,不顾她们的哭喊求饶,赶猪一样赶去了王府。
负责“欺负”她们的人见势不妙,紧跟着招了一辆车子去苏城,把这事告诉了戚长生。
俞宛秋刚从戚长生那里得到准确消息。世子已经获救,目前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养伤,只是暂时没法前来相见,叫她不要担心,且耐心等待。
高兴了没一会儿,丫头又被太妃捉去了。
按原定计划,今天本该是她们离开揽月山庄的日子。兰姨一大早就跟厨房交代,好好准备两桌菜,欢迎几个丫头回归,她连新被单都铺下了。谁曾想,她们在山庄待了几个月都平安无事。临到要走了,却惹出了太妃。
俞宛秋和戚长生紧急磋商后,两人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以太妃之尊,没必要跟几个丫头过不去,太妃不过想借此引出她们的主子。所以他们推测,多半是俞宛秋在苏城的消息被人报给了太妃,太妃想见见她,可又抹不开面子主动传见,居然以这种方式逼她现身。
当然,也有下马威的意思在,目前只有几个丫头在王府名下的山庄里,找她们的碴儿比较容易,所以,先拿她们试手。
按戚长生的说法:“这是件好事,太妃若真想对付姑娘,暗地里多的是办法,何必这样明刀明枪的?太妃会这样,正说明她对姑娘的想法变了,或者,想借这事,试试姑娘的胆量与为人?”
俞宛秋便问:“太妃知道世子目前的情况吗?”
戚长生寻思了一会后说:“应该还不知道。本该去上京为质的世子忽然失踪,朝廷那边肯定也将信将疑,王府里只怕眼线密布,太妃和王妃稍有一点喜色,就会启人疑窦。说句不该说的话,就是要她们急病,才能造成世子确实失踪的假象。”
“嗯”,俞宛秋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她此刻住在王府,戚长生也只能继续瞒着她,但这样一来,“太妃就不可能还有心思考察我的为人怎样”。孙子都不在了,还考察孙子的准女友有何意义?
戚长生点了点头说:“不管怎样,太妃肯明着来,总是件好事,以后姑娘就不必遮遮掩掩地过日子了。”
俞宛秋苦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这个道理没错”,原来被人明着对付还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就不知道太妃把她引去王府,究竟意欲何为?
匆匆赶到王府,那边早有人等在侧门了。也不知转过多少道回廊,眼前出现了一座花木扶疏的院落,俞宛秋抬头一看,挂的牌匾是鸣兰院。
心里不由得纳闷起来,戚长生不是说,太妃的住处叫春晓堂吗?
同人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曾氏布疑
第一百二十二章 曾氏布疑
王妃曾氏自从那个血腥的夜晚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神神叨叨的了。
刺客上船不久,她就被儿子的手下强行带到岸上隐蔽处。她想跑回去找儿子,才一靠近岸边,就看见有人被一刀劈掉了脑袋,咚地一声掉进河里,激起一片水花。她吓得腿发软,根本迈不动脚步。
船上的人很快打到了岸上,曾氏总算看到了儿子。夜色中,儿子的白袍格外醒目,上面的血迹更加醒目。
然后,幸存的仆人来到她身边,他们劝她,留在原处只会拖累世子,反正帮不上忙,不如早点离开,也好让世子安心。
于是,她带着仆人先回府了。虽然一步一回头,心里却是有几分安慰的,儿子总算没有躺在船舱里任刺客砍死,他还是那么勇猛。她就知道,儿子从小百毒不侵。那点药根本伤不了他;她就知道,她没有害儿子!
可回府后不久,就听到了世子失踪的消息。虽然不是死讯,可世子的手下全部尸横当场,世子有没有可能一个人脱身?
世子在遇袭前曾被她下药的事,曾氏不敢对任何人说,因为她承担不起害死自己亲生儿子的罪名。
当世子药性发作,她亲手把他和曾瑞敏反锁在舱房里后,她心虚地躲进自己的寝舱,并对碧桃吩咐:“就说我头痛睡下了,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来打扰我。”
事实上,她是怕那些药根本制不住儿子,怕他怒气冲冲地跑过来质问:“你是我的母亲,怎么能这样对我?”她怕看到儿子失望的表情,这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能失去他的爱与信任。
她希望那些药对儿子有用,希望他跟曾瑞敏成其好事后能喜欢她,并为此感激自己的母亲,让他的旅途不再寂寞。反正,只要能让曾瑞敏怀孕,生下安南王府的下一任继承人,世子以后尽可以把曾瑞敏冷落在王府里,自己再出去找别的女人,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甚至儿子喜欢的那个女孩,如果侥幸被人救起,儿子以后想跟她在一起,她也不会反对。为了补偿儿子。她甚至可以给他们提供便利,儿子爱怎么宠她就怎么宠她,反正儿子不能纳妾,一个外室而已,就宠上天去,也不会影响到曾瑞敏的地位。
曾氏在心里冷笑着想:男人的宠爱,是这世上最靠不住的东西。不管你有多美,美人总是层出不穷的,就像南府的花楼里,每年都有新晋头牌,王爷的红fen知己,也每年都要换一茬新人。当年和她一起争夺王妃宝座的女人,如今可还有一个留在王爷身边的?没有。她们或许比自己更得王爷欢心,可那又如何,王府的正妃永远只有一个,就是她。
所以,她不介意对儿子喜欢的女人示好,除了世子妃的位置不能给,她可以给她金银珠宝,良田美宅,只要她不妄想爬上世子妃的宝座。
曾瑞敏是死了。可她曾家适龄的女儿还有好几个,曾瑞敏的嫡妹,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完全可以作为新的世子妃人选。
听到世子失踪的消息后,曾氏本来已经心如死灰,以为儿子终究被她害死了。曾瑞敏也命丧贼手,不可能给她留下世子的骨血,她这辈子已没有任何指望。
可就在这时,王爷出现了,让她重新燃起了希望,虽然过程是不堪的,痛苦的。
那是在世子失踪六天后,王爷突然半夜驾临鸣兰院。
曾氏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已经多年未曾踏进她的屋子。现在突然来到,莫非是因为世子失踪,他在伤心之余,想来她这里寻找安慰?毕竟失踪的,是他们俩共同的儿子。
曾氏忍不住想:有没有可能,因为这件事,他们在互相安慰中重新亲热起来,然后再生个儿子做王府的世子?她并不老,还不到四十岁,还是三十多岁的**那。
激动加上羞涩——毕竟他们已经好几年没在一起了——曾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她察觉到自己脸孔发烫,竟有些怀春少女初见情郎的感觉。她的眼睛湿润起来,当年她还是鲜嫩少女时,王爷对她也是很温柔很怜惜的,他一直是个好情人,在床上总能让女人得到最大的快乐。
曾氏没想到。当她含情脉脉地望向王爷时,看到的,却是狂怒的眼,和深恶痛绝的脸。
“王……王爷,您怎么有空来了?世……世子有消息没有?”她不由得紧张起来。
王爷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她,让她的喜悦迅速变成了恐惧,因为,王爷的眼神是那么可怕,森寒如冰,锋利如刃。
“王……王爷,咱们的儿子……”
王爷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他扬起手重重地抽了她一个耳光,手劲之大,打得她后退一步倒在地上,脸当场就红肿起来。王爷指着她怒吼:“你不配说‘咱们的儿子’,因为你根本不配做他的母亲!从来‘虎毒不食子’,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