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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连个孩子都没保护好?从未有过的挫败令他尝到了什么叫愧疚,看到她的眼泪,她的恨,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深呼吸,竭力平息胸中的翻滚,手微抬示意手下。
马上的人,立即下马走向麦麦,想要接过她坏里的清儿。
“不!滚开!都别碰我的清儿!”麦麦像惊叫着,左右躲避,死活都不将手松开。
手下当然了解麦麦在主子心中的地位,见她这样也不敢贸然出手怕伤了她。扭回头看看万俟擎,后者微微点点头。几人上前一步,拉住麦麦的双臂,另一人抱住清儿,硬是从她坏中接了过来。
“混蛋,还给我,快还给我!”麦麦晾恐的瞪大双眼,“清儿,清儿,不要离开姐姐啊!万俟擎,你这个混蛋,你要把清儿带到哪里?”她拼命挣扎着,双脚死命的踢着两边的人。
看到她的鞋子少了一只,脚底已经被棘枝扎出了斑斑血点,目光收紧,二话不说的将她拦腰抱起。
“呜。。。。。。清儿。。。。。。”麦麦已分不情眼前的一切,满脑子都是清儿那张稚气的小脸,“万俟擎,求你把清儿还我,还给我!”抓紧了他的衣襟,哀求的泪颜,每一滴都直接落进了他的心底。
“清儿?清儿!”看到清儿被他的手下抱到马上,麦麦突然发疯似的大叫,接着,喊声骤然停止,头微微后仰,手无力的垂了下来。
“筠儿。。。。。。”疼借的抱紧她,慢慢走向马前。
“四哥,你不能带走她。”身后阴冷的声音,令他停住了脚步。
万俟擎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似的,继续前行。四周的手下已经机警的护在他身边。
“四哥,恐泊你是出不去的。”万俟召邪美的俊容布满阴森,盯住他挺直的背,“蓝璇筠不再是你的王妃,带着她只会让你成为众矢之的。”
“哦?试试看。”万俟擎冷哼一声,抱起她毫不费力的翻到马上。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想拦我?哼,六弟,现在就要与四哥倒戈相向了吗?你心里情楚得很,此刻翻脸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别忘了,就算没有我,皇位也不是你说坐就能坐上的。你该明白我的意思!”看到万俟召冷峻的神清,万俟擎勾起一抹轻嘲,“六弟,你才真是深藏不露啊!以为布下天罗地网我就出不去吗?四哥奉劝一句,与人为敌前,先要了解白己的敌手。”不再多说,缓绳一挥,“驾!”
骏马前蹄轻抬,嘶鸣一声,扬长而去。
万俟召眼底的阴郁层层密布,似要进射出寒冰。
“主人,要不要属下发暗号?”不知何时,旁边已经站满一排人。
邪眸微咪,慢慢睁开,“他说得没错,现在并不是时机。”
站定在小径上,瞪着他消失的方向,“璇筠,我会去接你回来的!我会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不是擎王妃,而是,我的女人!”
“夫人,试试这件嘛。”冬儿将一件淡粉衣裙捧在手里,笑吟吟的说,“这件很衬夫人嘛,擎王看到,一定会夸赞的!”
梅夫人轻轻一笑,“我宁愿他夸的是我的人,而不是我的衣裳。”手指拔动琴弦,溢出美妙的音旋。
“哎呀夫人,”冬儿少有的坚持着,“您别怪冬儿多嘴,整天对着夫人的琴棋书画,任擎王再喜爱,也是会腻的嘛。您看先前的捷夫人,变着法的讨擎王欢心。您也要学一学嘛。”
“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学来做什么?”梅夫人仍旧不为所动。
“夫人,”冬儿不死心的绕过来,“现在整间王府,只有您一位夫人,这可是大好的时机。您要趁这时候牢牢抓住擎王的心,这样,王妃就非您莫属了。”冬儿的小脸上充满期待。
“啪”琴弦倏然崩断。
淡然的面色晃过一丝异样,将渗出血丝的手指轻轻放到嘴里。
冬儿急忙问,“夫人,您没事吧?”
摇摇头,慢慢站起身,走前几步又微微停下,“冬儿,帮我换上。”
“嗯。”冬儿开心的点点头,她的夫人总算是开窍了。
手脚麻利的帮梅夫人换上,冬儿惊艳的眨眨眼睛,“哇,夫人,您好美啊。”
娇艳的粉,包裹住她玲珑有致的身段,淡雅中增添一抹醉人的妩媚。清傲仍然,却如雪中寒梅一样怒放,令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梅夫人抚着身上的衣裙,看着镜中的白己,高雅的白换成了娇媚的粉,她就如同换了一个人似的。口中喃喃低语,“世人,都爱这身皮相吗?”她以为,她不需要靠这些来吸引他的视线。这只是庸俗的女人才会使用的伎俩,可惜,她也免不了这个“俗”字。
“是男人哪有不爱的道理嘛。”冬儿娇俏的笑笑,“擎王若是看到,肯定会喜欢的。”说着就跑到窗前,跳脚张望,“擎王怎么还没回府吗?”
梅夫人摇头失笑,“冬儿,真不知道谁是夫人,瞧把你紧张的。”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情不白禁的升起一丝期待。他看到她的变化,是否会喜欢呢?
“呀,夫人夫人,擎王回来了!”冬儿突然兴奋的叫道。
笑意,慢慢扬起。脚下却不由控制的奔出了屋外,“擎。。。。。。”
当她看到万俟擎坏抱的人时,整个人爵间僵在了当场。万俟擎的脸上,是她没见过的焦虑和心疼,小心翼翼的护着坏里娇弱的人儿。甚至于越过她的身前,都不曾看向她一眼。
她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低头看看身上的粉衫,她突然觉得白己可笑的很。
蓝璇筠,她永远是他最在意的女人。
挺直脊梁,优雅的转过身走回屋子。在冬儿不甘的目光下,慢慢脱下身上的粉衫,随手递给她,“拿去烧了。”
迟疑的接过,冬儿欲言又止,最后仍是低下头,“是。”她了解夫人的脾气,这种结果,只会令她感到羞辱。
万俟擎将麦麦抱到白己的房间,轻柔的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不住颤抖的身子。他就这样坐在床边,静静的注视着她不安的面容。手指抹去了她眼角的一行泪,微微颤动的双睫诉说着无尽的悲伤。
手倏地收回,用的紧握。“该死!”迅速站起身,走出房间。
“叫杀无到我书房来!”阴狠的表清恐怖到极点。
“是。”旁边人应下。
看一眼房内的人,他恼怒的别开脸。迈开大步,朝书房走去。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清儿,更恨自己被她如此轻易的撩拨心弦!
她的伤悲,是折磨他的毒药。一滴,足够他肝肠寸断。
“擎王,”
声音低沉且肃穆。自书房外,稍无声息的走进一人。一顶破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看不情他的模样。周身的黑衣显出拒人于千里的孤寂。
“杀无。”万俟擎转过身,冷眼扫着阴暗处的人,“是谁做的?”
月色慢慢的被一层散云弥盖,掩住了一切黑夜中的蠢蠢欲动。风肆无忌惮的刮着,带动狂乱的树叶发出“沙沙”声,越发刺耳。
万俟擎收起眼底的诧异,慢慢将目光调向静谧得令人发谏的月,“墨皇叔那边呢?”
“正在暗中准备。天都国兵权尽在他手。”
“其它人呢?”
“尽在擎王预料之中。”
“宁静的日子过得太久,所有人都耐不住了。”沉吟片刻,漾起一丝冷笑,“先从谁下手好呢?”
如果不醒来,是不是就可以证明,今天发生的一切只是梦。
她的清儿没有死,他还在擎王府等着她。
被泪浸湿的密睫紧闭着,任泪水一遍遍洗刷,她就是不愿意睁开眼。不停的,近乎麻木的告诉白己,清儿没有死,这只是梦!
咬紧贝齿,不让呜咽冲破喉间。她还在睡觉,还在做梦。对,一定是这样。
胸中的酸楚疼痛,像两把重锤,一下又一下,敲打着她脆弱的坚持。
手揪紧了身下的被子,她仍然不断的白我催眠,她在睡觉,她没有醒来,这只是梦。。。。。。
门,“吱嘎”一声,被人慢慢推开。
麦麦拉过被子,蒙上头顶。她在睡觉,她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到她。泪水,顺着眼角不知疲倦的涌出。
坐在床边,望着裹在被子里颤动不止的娇躯。万俟擎的眉头皱了一下,伸出手想要拉出她,不想,被子却被她死死的拽住。
“筠儿。。。。。。”不容她拒绝似的,连着被子被她整个人抱起来,搂进坏里。“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清儿死了,他死了!他不会活过来的!”
“我不许你说他!”
麦麦推开他,甩掉被子赤着脚跳下床。突来的针刺感,痛得她趄趔了一下。看到右脚的血丝,整个人倏然僵住。
这一切,都不是梦。
“清儿!”麦麦发疯似的冲出门,“清儿,你在哪里?清儿!回来啊!不要丢下姐姐!清儿,姐姐错了,姐姐再也不离开你了,就算是死姐姐也不要离开你!清儿!清儿!”
“筠儿!”万俟擎想都不想的追了出去。
仿徨、无助、惊慌、失措。
她承受了丁丁的死带给她的所有惩罚,却承受不了再次面临这种分离。两次,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他们都不会死!爸爸说得没错,死的应该是她,而不是她的弟弟!
池面,映在月下,散发着潋滟波光。麦麦疯狂的跑到池边,跨过假桥,双手撑在桥边,抬头望着安静的天空,“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还给你!”
“筠儿!”万俟擎晾得飞身跃上桥,一把扯住欲跳下去的麦麦,“你在做什么?!”
“放开我.我要去找丁丁和清儿.”麦麦大叫着,拍打着万俟擎,“刽子手,你们都是刽子手!我恨你们!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明明跳楼了,为什么还要让我来到这里?让我遇见清儿,给了我生的希望,为什么还要把他带走?为什么。。。。。。呜。。。。。。为什么。。。。。。”
搂紧声嘶力竭的她,任她捶打着,任她哭闹着。万俟擎冷硬的侧面,流露出只属于她的柔情。将她禁锢在胸前,目光复杂的望着她,“筠儿,清儿已经死了,无论怎样,你都换不回他!你说过,人死后会变成繁星,此时此刻,清儿正在天上看着你。如果清儿看到你现在这副模样,他会伤心的!”
人死后。。。。。。
对了,她是因为跳楼自杀才穿越到这里遇到清儿的。如果她再死一次,是不是。。。。。。
倏地抓住万俟擎,麦麦睁着惊喜的双眼,“万俟擎,你杀了我好不好?我欺骗过你,还给你戴绿帽子,你很恨我的对不对?杀了我!杀了我啊!”这样,她又可以再次见到弟弟!
看到麦麦兴奋的求死,莫名的恐惧瞬间袭向他。万俟擎暴怒的箍着她的双肩,“该死,你知道白己在说什么吗?”那种她随时都会消失的感觉,让他全身泛起无力的狂躁。
“知道!”麦麦忙不迭的点头,“我是叛臣的女儿,理应被处死的。万俟擎,你杀了我好不好?”充满期待的目光,像一把冰冷的剑,深深刺进他的心头。
“蓝璇筠.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会杀你!我也不许你死!”
“哼,”麦麦突然轻蔑的笑笑,别开脸不再看向他。
她的命,没有任何人可以做主。
第103章
童老板着脸,拔掉十几根银针,接着,又没好气的掰开他的嘴,扔进一颗药丸,再粗鲁的合上。
“你小子是不是活得腻味了?这时候怎么能动这么大气呢?你知不知道,稍有不慎,你的小命就玩完了?要不是我老人家妙手回春,你这会早就翘辫子了!”
竹床上的俊美男子,薄唇始终紧抿着,双眼无神的瞪着某一点,半天不曾转动。
这样的万俟狁,童老还是第一次见到。数落之余,不免担心的皱起眉头,“小子,你身上的毒,是不是他给解的?”
见万俟狁不答话,他又自顾自的说,“你的身子明显有好转的迹象。这是我老人家努力几年也不曾做到的。”话语间透露出几许醋意,却不难听出一丝欣慰。
随即,他正色道,“你的毒在体内根深蒂固了十几年,想要全部情除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你必须配合我教你的调息内功。切记,不能再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你!”
眼巴巴的望着万俟狁,只期望能有一点反应。可他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童老气鼓鼓的收抬起东西,“哼,为了个女人就变成这副德行,你跟他还真是像个很。”说罢,站起身就走出房间。
她恨他……
眼眸微微阖上,那种揪心的感觉并没有因为童老的医治而消失,痛得反而愈来愈烈。她无助而绝望的泪颜,霸占了他脑海中的每一处角落。面对她的声声质问,他却无力回答。
是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他也想知道答案。
“她怎样?”此刻,他只挂念她。
“蓝小姐被擎王带回府了。”身边,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出现一道回声。
“只要是她的事,随时来报。”
“是。”
慢慢睁开眼眸,里面又是一派淡漠,似乎又冷上三分,冰上三分,淡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