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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秦远问的顾朝夕,他知道礼部这几日一直在忙,顾朝夕昨日还愁眉苦脸和他抱怨,今日就喜笑颜开。
顾朝夕将江黎一推,自己并不打算说话。看了眼秦远,很有见识的将人拉走,想给江黎和彦司明独处的机会。秦远不是傻子,看了眼两人识趣的走开了。顾朝夕和他暗示过,江黎和彦司明关系不一般,只是秦远脑袋始终是直的,并没有想到两人是在一起。
等碍眼的灯泡走了,彦司明脸色才算是好些,挂着淡淡的笑,表示对江黎的欢喜。他也有几日没见过江黎了,上一次不欢而散让他郁闷,自己太热情居然被说成是别扭,难道非要他冷冷的江黎才喜欢?
想伸手触摸下江黎的肌肤,感受眼前这人是真的站在他跟前,但是手掌刚伸出还未触摸到,江黎直接躲开了。男人深邃的眼底席卷着一层风暴,让人看不出喜怒,“躲什么?”
“不喜我碰你?”
见江黎不回答,他接着问,誓要问出了所以然。
她摇头,只是有些受不了彦司明这样,浑身都是脏兮兮的土,秦远明明也是监工,为什么人家就干净许多。
“灰头土脸,有损形象。爷一身干净,不要用你的爪子给我摸上一层灰。”
她喜欢干净。
男人有些发笑,原来是被嫌弃了。不过正好,他也有意去洗洗,今日如此事出意外,皇陵边有些问题,他亲自下去看了看,所以才会如此脏乱。本来并不觉得,但是因为江黎的嫌弃他突然发觉,还是干净些好。
“随我来。”
带着江黎绕过一片树林,两人来到皇陵便的水。彦司明蹲下身子,拿出白色的棉布弄湿,仔细的擦脸。
江黎站在一旁,看着他每一个动作,突然脑子里就蹦出优雅两个字。即便是脏成这样,即便是心急,他的动作还是完美的无可挑剔。一块白色的棉布变成了灰黑,他接着放进水中清洗,然后开始擦身上的灰尘。如此一番下来,终于干净了。
彦司明站起身,一转头就对上江黎的眼睛,身体牢牢稳住才算是没掉下去。将人往边上一带,还没开口斥责就被禁止了说话。
“嘘——”
她直接伸出手,白皙玉瓷儿一般的手指轻轻点过他的额头,然后横着擦了擦,这才满意的笑了,“如此才算干净。”
就这么一个动作,随意又不经心。却在男人心底落下,随即整个胸腔都开始跳动。
如此的细致关切,他多少年未曾体会到了。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关怀应该是夫妻间才有的,不想却是江黎给他这般感受。一时心情难以言语,感动?有。但是,还有感慨!
两个男人之间,也可以如此相互关怀,若是长久,是不是到最后也能相濡以沫。他想要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不是也可以在江黎身上找到?
看着他发愣出神,江黎憋了好久的心思又开始动了,这模样这么可爱不调戏下是不是说不过去?于是伸手一勾,将他的下巴捏住,噙着招牌式的痞笑,“爷长得好看?看呆住了?”
彦司明不说话,却没有像以前一样拍开她。这让她挺意外。
“如此呆滞,莫不是几日未见连魂都被爷勾走了?”
他倏的伸手抓住她,将她的手紧紧攥住,左手缓缓摸上她的脸,不断的摩搓着,让她浑身差点起鸡皮疙瘩。就在她快要发飙之际,男人幽幽的说道,“江黎,你其实心里真的喜欢我是吗?”
她笑容一顿,不明所以。今日彦司明越发奇怪了。
“那一日说你别扭,今日居然成了怨妇?房中寂寞,想爷了?不过你不是誓死不肯屈服么!爷也不喜欢逼迫,强来的总是不尽心,也无乐趣可言。”
彦司明神色闪了闪,看着江黎几分认真的模样,压抑在心口的事突然想告诉,他并不是不愿,而是心还未曾全部接纳。如今,似乎心里又沉陷了一块。
“这里被你又侵占了一些。”他指着自己的心口位置,笑得淡然,很喜欢这样的变化。“加以时日,这里总会占的满满的,到时候它就会全部属于你。”
这……算是深情的告白?
“这样虽然爷挺喜欢,不过怎么就那么别扭。你不是说你和我爹对立,喜欢也仅仅是喜欢,难道又变卦了?”
彦司明表情未变,将她拥住,抵着她的肩头,低沉又暗哑,“江黎,我告诉你一件食,可要听?”
“啊——”
顾朝夕纯粹是故意的,看到河边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他等了许久都不见他们分开,于是只好出声。
彦司明阴着脸,心情极度不爽,他难得想要说些什么,结果这不长脑子的家伙却打断了。江黎也没有再应答,而他也提不起再说的心思。
“鬼叫什么!”
顾朝夕指着皇陵那处,“秦远说有些事情找相爷,你们赶紧过去。我不是有意打扰的,我什么都没看到!要是继续我可以让秦远等一会。”
男人脸色又阴下去几分,对顾朝夕更是不喜。江黎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比当初的江黎更无好感。顾朝夕这人,心思太多为人圆滑,若不是刊看在他对江黎算真心相待的份上,彦司明早就想将这人除了。
“是吗?那就过去看看。”江黎好不尴尬的松开彦司明,朝着前头走去。虽然刚才的感觉良好,不过以后还有机会,还是做正事要紧。彦司明闷着声,跟在后头。
顾朝夕一路走的极不稳妥,总感觉脖子处凉凉的,似乎很冷。
等三人到了,秦远直接招手示意他们再进来。江黎也不顾忌,跟着走下去看了。
“这里有些奇怪,皇陵深处都是根基牢固,但是到这里突然就阻碍了,他们也不敢乱动,我下去看了看,发觉下面有些松动。若是这一块大石除去,应该有漏洞。”
秦远满是忧色,若是真的漏洞出现,那皇陵其他几处都会存在隐患,修葺皇陵的工程将会更加艰巨,要按时完工就更困难。
江黎望着秦远指的地方,看到这石块是圆滑的,不免奇怪。一般做基石的大石都是有棱角的,也好一个个相互契合,如此圆滑的大石放在这里并不常见。
“这石头一早就在这里?怎么看着磨的太光滑了?”
“这也是有的,一般这样是放在四个角,这里是东边一角,所以并不奇怪。”
彦司明神色更加暗了,没有点头,只是由着秦远带头让人把这里清理了,再好好查探。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现,又安心的继续上工。
江黎注意到彦司明有些不同,刚才他看着那石块表情挺怪异。凭着她的了解,定然是有古怪。但是看秦远和顾朝夕都在,也没有问出口。
忙活好这些,天色都快暗下来。顾朝夕突然又是一声尖叫,这回是真的慌了。
“我怎么把正事忘了,那些东西!”
拿出那些字体,看着江黎。江黎又看向彦司明,“这是祭祀要用的字体,按照西枫国古老字体寻的,要求写一份。你写?”
彦司明瞧着那些字,点点头,在空的桌前摊开,大笔一挥就写下。看着如此生动灵活又磅礴的字体,江黎除了感叹还是感叹。
一手好字,字如其人。
顾朝夕和秦远第一次见到彦司明的字,也是挺惊讶。尤其是顾朝夕,原先的不服气慢慢消下去,人家是真有本事。
将东西收拾好,江黎接着就扔给顾朝夕,“明日可以交差了。”
顾朝夕乐得抱住,赶紧谢过,直接拉着秦远走,“谢谢了,回头请吃饭!不打扰,你们继续!”
顾朝夕说的是下午在林子内的事情,江黎笑了笑,这厮真是!
等天色全部暗了,皇陵就剩下他们两人。彦司明不说话,幽幽的望着她,“为什么不走?”
“你说呢?”
他神色一闪,“你看出来了?”
江黎摇头,她哪里懂,不过是仗着自己对他的了解猜出些端倪,所以想留下求证,不想还真的是。
“看你的表情,和你处了这么久,我还不了解你的心思!”
居然是这样,彦司明嘴角的弧度往上,心情愉悦。“跟我来。”
心里被填的越多,他对江黎的隐瞒和顾忌就越少,发现了问题也不再避开。他更愿意让江黎一同参与,就好像,祸福与共!
真要和江黎一起,不就应该如此么!
“秦远说这里是皇陵四角之一,所以并无奇怪。”
“他说的不错,但是他不知道,皇陵的四角在先皇在世时被改动,原先的四角早就出现偏差,这里,根本不是其中一角。”他知道这些也是偶然,所以才怀疑,这里的圆石放置另有深意。
“你怀疑?”
江黎是知道的,一般皇陵的建造都是在最后完工要那些人活埋在里面,或者全部灭口。而能接下这活的巧匠也明白自己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为了高的吓人的报酬。一般都是动辄几万两银子,放在当时就是巨额财富。
可是巧匠也有他们的想发,在不为人知的时候留下一条秘密通道,这也是一种惯例。皇帝顾忌这秘密通道被流传出去,即便是杀了巧匠灭口,也不敢动他们的家人,怕秘密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天下皆知。只要那些知道的人不说,也就放过了。等到过了几年,在悄悄的除去。
“是秘道?”
彦司明摇头,“秘道没那么简单露出来,不过是一些线索,先看看。皇上对皇陵修葺一直就想进行,也许也是因为这缘故。”
“他找秘道做什么?”
彦司明望着江黎许久,最后也抵不住内新的柔软和情谊,将她拉近自己,贴在她耳根内,轻声,“皇陵的入口,被封了。”
江黎耳朵痒痒的,心中诧异?
封了?怎么会,入口都是活的机关,封死了岂不是!
“先皇进了皇陵之后,不知为何机关被破坏,封死了。虽然被隐瞒下,但是总有一日会爆出来。”
皇陵机关被封,那就给那些盗墓的绝大的机会,因为这样谁也不会发觉里头的缺失。而且可以长时间计划,有些不怕死的盗墓者非常愿意尝试挑战,盗皇陵!
“你知道这件事,他知道吗?”
彦司明摇头,“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我不过是偶然得知。”
偶然?她才不信,可见彦司明这个人还是有那么多地方不明朗,让她看不透。
“你爹也知道。”
江黎瞪着双眼,张着嘴巴,他爹也知道?
“先皇入葬皇陵,是你爹负责,自然知晓。所以这件事也是你爹对皇上的把柄,让皇上忌惮的其中一点。”
江权作为太师,除了门生遍布天下,财富不为人知,独揽朝政。还有其他外人不知道的事情,知道皇家的密辛,握有把柄在手。这些,才是关键的。
看来,她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彦司明的话让她又一次认知了皇腾少谦和她爹,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些。那么其他的呢?应该还有更多吧!难怪皇腾少谦不敢动她,下阴阳蛊想控制她!
想起自己身上还有蛊毒,江黎的兴致就淡下去了。
“天色已晚,逗留久了可疑。”
两人离开皇陵,江黎原本就想直接回府,但是肚子咕咕直叫,让她不得不停下,望着彦司明满是期望。
“爷饿。”
“嗯。”
“没钱。”
“所以呢?你江黎吃饭不是从来不带钱么!”
额……前事不要提,她现在是良好百姓。之前的霸道让六喜去补上,结果人家死活不肯收,应该说不敢收。她也就没法!
“爷还是有一点会付钱的!”
彦司明脸色一变,江黎逛青楼从来不欠钱,而且都是花钱如流水。顿时恨得牙痒痒,“以后不准在那种地方花钱。”
“嗯。”
没想到江黎应得爽快,他一时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干看着江黎,江黎噗哧一笑,勾着他的脖子,“走,请爷吃饭去!”
“那就先放开!”
“你害怕那些人看到?”江黎心里还是有些失落,他心里的堪过不去,她和他就是走不到一起。无论两人相处的有多愉快,心不能契合,如何做到身体给力。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江黎满脸落寞,失望的表情挂在脸上,看着远处的热闹,想了想不由得叹气。
如此巨大反差,彦司明怎么不懂,看着脖子处突然松了,身体是轻松了,可是心却沉了。
看到江黎不想去,心头的喜悦也跟着落下去。
远处的热闹和百姓,他们都看得见,只要走过几百米,就能处于人群中。彦司明知道,若是两人亲密举动一出现,谣言不再是谣言,断袖坐实。
左相是断袖,对象是江黎!
第二日面对的就是满城风雨,虽然撼不动地位,但是总是有各种麻烦。百姓不懂其他,能看到就是两个男人在一起了,然后一个真正一个纨绔,一个是廉明一个是腐败。
“江黎,你是不是说过,若是我有一日和你出现在众人眼前,你就对我敞开心扉?”
江黎想了想,摇头,“爷没说过这话!”
“你有。”彦司明恨恨的看着江黎,“那一晚在临洲你说过。”他记得,只因为这话让他想了许久,但是江黎却随口说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