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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年,在上一位皇帝失足摔死后,青落暗卫和黑落暗卫对着族谱研究了半天,终于发现发配边境的越王之女萧灵奈。她既具有皇室血统,年纪幼小,而且最重要的是个傻子,简直就是为皇位量身定做的啊。
然而这个好不容易找来的的皇帝,却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暗卫还是发自内心的难过,毕竟,再找个条件这么合适的皇帝,太难了……
娃娃的王叔
事情是这样滴,今日上午,美丽的御花园,当身体还属于那个七魄少了一魄的萧灵奈时,当她还活蹦乱跳时,她邂逅了那个天朝真正意义上王,萧流云。
“陛下,叫王叔。”身边的女官赶紧教女孩,同时狠狠的掐向她的手臂,萧灵奈一疼,连忙有样学样的叫了声王叔。
被称为王叔的男子看了看女孩,微笑着拍拍她的脑袋,“陛下万岁。”
“这里不好玩,我能回家吗?”萧灵奈丝毫不知道眼前的男子有多危险,说出了来到皇宫后第一句完整的发自内心的话,她是真的不想当什么王,所有的人都叫她陛下,却没有人真心疼她,都嫌她笨,嫌她傻,一有什么地方做错,身边的女官就会掐青她的手臂,没有娘亲疼,也没有爹爹爱,虽然京城比家乡那个偏远的城镇繁华多,吃的也好多了,但她好像回家。
“皇宫不好玩吗?”萧流云面对小姑娘和蔼可亲,
“不好玩。”萧灵奈奶声奶气。
“那个湖里,有好多鱼,陛下若是觉得不好玩,可以去湖里捉鱼。”萧流云笑的无害,而可怜的萧灵奈就真的跳到湖里去了。
众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湖水溅起的水花,无一人敢阻挠,黑落当时就在身边,那时他就预见到马上就要再次研究萧氏族谱了。
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眼见水中的女帝已经不会挣扎,渐渐沉下去了,萧流云说话了,语出惊人,“你们怎么不去救人?”
众人一脸黑线,您不说话,谁敢乱动,黑落最为积极,他着实不希望这个女帝死,因为,这一辈的萧氏已找不出第二人了。
现实与希望背道而驰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惯例,这个女帝毫无意外的死了,就像前年的圣帝摔死,三年前的乐帝吃坏东西脱水而死,七年前的启帝坠马而死一样,成为一种习惯。她躺在那张华贵的床上,小脸青的甚人,胳膊上还有一块块青青紫紫的伤痕。
“睡的真香。”啪嗒啪嗒眼睛,灵奈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这床真好啊,纯金镶边,玉阙佩饰,玛瑙钩环,金丝纱帐,要是运到现代买了,真就发达了。灵奈满眼放光的瞅着那个床,琢磨着怎么卸下点金子来,她可不想留在这鬼地方,等攒够钱,一定要逃出去,纵横江湖,浪迹天涯,也是很不错的。
“啪”一只盘子摔得粉碎,
“诈尸啦,诈尸啦!”震耳欲聋的女声将灵奈吓得又缩进被子,真是人吓人,吓死人啊。
当萧流云走进这个传说中诈尸的房间时,根本不相信萧灵奈还活着,黑落青落是绝对信得过的人,他们断定已死的人,如何又会活过来?掉包?更不可能,皇宫在他的严格监控下,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人有这样的胆子。
所以当萧流云看到裹紧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女孩正瞪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时,他不淡定了,这个女孩的命还真大。
“陛下受惊了。”他走上前,轻轻摸摸灵奈的额头,
“嗯,还有点烧,让御医开些药可好。”
灵奈看着这个巨帅无比的男子,花痴到无药可救,
“帅哥,你就是传说中的大boss吗?”
萧流云诧异了,跟进来的宫女太监诧异了,落了一次水,难不成将女帝的傻病治好了,却多了一个疯病?竟敢说摄政王是大包子。
“陛下,本王不是包子,更不是传说中的包子。”邪魅的声音,动人的微笑。
“包子?”灵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不是包子,我是说,呃,你真的很好看。”很好看?萧流云笑了,萧灵奈的痴傻是御医验过的,从前绝不是装出来的,那么现在面前这个女人是谁?有趣,果然有趣。
“那陛下的意思是本王耳朵有问题?”笑的真好看,灵奈继续花痴,突然感觉颈上凉凉的,是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光泽的指甲,真美,灵奈嫉妒的看着那只手,同时翻翻自己的小蹄子,胖胖白白的,也只能用蹄子形容了。
“你的手,真好看,怎么保养得。”爱美果然是女子的天性,灵奈捻起颈上那只手的一根手指,
“手感也好,光滑细腻。”
那只漂亮的手猛然一震,顺着灵奈的颈慢慢收紧,众人脸色又黑了几分。
黑落擦擦脸上的汗,完了,主子笑的越深,面前的人就会越倒霉,好不容易死里逃生的女帝,该不会被主子活活掐死吧。
灵奈似乎觉得呼吸有些不顺畅,眼前男子笑的还是那么无害,漂亮的手却越收越紧。
“呃,咳,你卡着我的脖子了。”灵奈终于回神了,眼前这个就是那个王叔萧流云吧,理顺了关系,灵奈花痴不起来了,眼前这个男子不但是长辈皇叔,还是摄政王,而萧灵奈是皇帝,只怕最想让灵奈死的人就是他了。
“咳咳,皇叔,”灵奈觉得呼吸越来越稀薄,只能瞪着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叫皇叔了,希望这厮能有点同情心,好歹也是亲侄女啊。
一声皇叔出口,众人皆惊,女帝傻了十四年,平日说话都要人一句一句教的,落了一次水,不但话说的利索了,连脑子也清醒了。黑落的汗更多了,记得前年女帝第一次见主子,女官教她叫王叔,女帝傻傻的问:“能吃吗。”震煞众人,后来不知教了多少遍,才让这女帝区别开皇叔与大饼的不同。
颈上的手松开了,灵奈呼吸着珍贵的空气,皇宫果然可怕,人家随便一伸手指,就能让她似无葬身,这次灵奈学乖了,不花痴了,乖乖缩回被子,一言不发,生怕一句话说错,便又去见牛头马面了。
没有人皮面具,颈下的红痣也不是假的,证明眼前的女子就是萧灵奈,萧流云捻捻手指,有些猜不透。
“陛下要好生休息,还不退下。”摄政大王爷发话了,谁敢不从,众人对此求之不得,若是王爷真的将女帝一个不小心给掐死了,只怕第一批陪葬的就是他们,谁让他们见证了这个伟大的时刻。
一时间宫女太监们跑的比兔子还快,唯有黑落还顶着满头的汗,等着主子发号施令。
“黑落,你去一趟相国寺,寻普渡大师。”相国寺?黑落若有所思,难不成主子想出家?呸,要出家也是让女帝出家。
“是。”虽怀着满腹疑问,但还是尽职尽责的退下,他也是不想继续呆在这个鬼地方了。
好吧,这次,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可悲的灵奈和大灰狼似的萧流云。
“皇叔,我想睡,你也回去吧。”灵奈缩缩脑袋,抽抽鼻子,耷拉着吓红的眼睛像只兔子。
“不急,小灵儿,你以前不是喜欢抱着皇叔才睡吗?”
一句话将灵奈雷的里焦外嫩,敢情萧灵奈以前有这嗜好,抱着这么个大灰狼,能睡的着吗?
灵奈沉沉出了口气,淡定,淡定。
“皇叔,以前灵奈神志不清,才,呃,抱着你睡,那个以后不会了。”
“还有皇叔,那个我告诉你实话,其实这次落水后,我遇上个神仙姐姐,对,张着角的神仙姐姐。”说这话时灵奈狠狠恶寒了一把,神仙姐姐,眼前立马出现一只大雕外加独臂哥哥。
“是的,她说我以前之所以傻是因为我的七魄少了一魄,看我可怜便将那一魄给我补全了,所以我就不傻了,呃对了,姐姐还说你才是真命天子,你做皇帝比较合适,嗯,真的。”
灵奈发誓以上百分之八十,七十,五十,呃,三十都是真的,假若萧流云想做皇帝,便让给他好了,只要留她一条小命,给她一点小盘产,再来只小舟,灵奈便知足了。
“嗯?真命天子?”萧流云的眼里蒙着一层淡淡的雾,让人看不到眼底,更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是,您就是真命天子。”灵奈狗腿的笑着,挨近一点,心里无助的乞求,您就放过我吧。
“陛下还是好好休息。”萧流云伸手抱过裹得活像个木乃伊的灵奈,将被子一点点展平铺好,灵奈十四岁,身量很小,萧流云抱在手里像个娃娃般,虽然是自家皇叔,灵奈脸色却渐渐烧红,从来都没有被异性这样亲昵的抱着,感觉太奇怪了。萧流云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有种淡淡的荷叶清香,让人很安心,很舒服,灵奈闭上眼睛,复有睁开,看了一眼淡笑的男子,忽然从心底涌出一股哀伤。
“王叔,你不会杀我的,对不对。你不会杀我吧……”灵奈生怕这一闭上眼,再睁开眼时面对的就是马面,又想起自己那个曾经负心的男友,他们现在应该生活的很幸福吧,甚至连一丝愧疚都没有,她可是经不起折腾了。
酸楚的声音让萧流云一震,看来自己是玩的太过火了,这个女孩子已是草木皆兵,总以为自己要杀她,其实萧流云这次,还真的只是想逗逗这个恢复神志的小姑娘,至于什么七魄六魄神仙姐姐,等普渡大师来了,便可一辩真假。
遂将她平放在床榻上,掖好被角,
“陛下如何会有这种想法,您是皇帝,除了帝王自己,没有人可以杀帝王,这是尊严。”这算是承诺吗?灵奈一知半解的点点头,就算是承诺吧。
这次,萧流云还真没说谎,自他十六岁继任摄政王,十年来已经四帝,包括圣帝,乐帝,启帝,还有现在的灵奈,就像前年的圣帝摔死,三年前的乐帝吃坏东西脱水而死,七年前的启帝坠马而死,无一不是意外,虽说萧流云多少有点推波助澜,但总归也只能说是意外。
萧灵奈,萧氏这一辈以无人了啊,萧流云琥珀色的眼睛清朗一下,她若死了,找个皇帝也是难事,况这个女帝还有些意思,便不给黑落青落添堵了,多留她几年也无妨。
王叔的普渡大师
话说黑落星夜兼程去了相国寺(星夜兼程是虚词,其实相国寺离皇宫很近……),一进寺庙便直奔大雄宝殿,这个时间,普渡大师应该在做早课吧,果然,大师正坐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
“大师,普渡大师,皇上驾崩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知晓,昨夜夜观天象,帝星陨落,老衲这就随你进宫为圣上超度。”我们的普渡大师胸有成竹,一幅时局尽在我掌握的样子。
“黑落施主请稍等片刻,待老衲带上法杖。”普渡大师站直腰板,正要吩咐身边的小沙弥去法杖,黑落别别扭扭的开口,
“大师,圣上又活过来了。”
“施主不必多言,老衲早已得知,昨夜夜观天象,帝星虽落,却尚有余晖。呃,渡厄,招魂的法杖就别带了,太沉。”
黑落:“大师……”
普渡大师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黑落看着那一个个巨大无比的箱子,一脸黑线,每次普渡大师进宫都要带着么多口箱子,也不见打开,每次原封不动的再带回去,真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
“黑落啊,你也不小了,怎么还不求姻缘啊。”一听这个话题,黑落一个翻身跳出马车,
“呃,大师,这马车里闷得头晕,我还是骑马吧,舒服些。”
“黑落施主,你留老衲一人在这闷热之地,很无聊啊。”普渡大师不满的抖抖胳膊,却拦不住黑落决绝的背影。
普渡大师别看表面严肃,其实特别喜欢八卦,什么这个今天来相国寺上香的李千金是个佳人啊,又是什么昨天来吃斋的杜公子是个君子,没事了喜欢瞎凑和,别说,倒还真促成了不少好姻缘,所以,山那头的月老祠专门搬到相国寺边上,宫里的宫女尤其喜欢他,而年轻的御前侍卫则极其敬畏他。
皇宫里,摄政大王爷正在书房揉着额头,萧灵奈,起死回生,七魂七魄,又是什么神仙姐姐,真不知这个丫头脑子究竟是什么构造的,难不成真是见鬼了。
“流云啊!可知老衲有多挂念你啊。”一把推开书房们,普渡大师以八爪鱼的姿势抱住了我们的摄政王,黑落轻轻咳了一下,掩上门退了出去。
萧流云亦不生气,只是费力的掰开普渡大师的爪子,
“大师,流云有要事。”
“奥,听说了,你那个女娃娃死了又活了。”
“普渡大师,我在说正事,世上可真有鬼神?”
萧流云沉声,普渡也严肃了几分,面前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一定是碰上了什么难解的谜团,从不见他神色如此疑惑,竟真的像天上的流云般变换。
“也罢,我去看看那个女娃娃。只是流云,萧氏一族已凋零至此,若非必要,莫再……”
“流云自有分寸。”普渡也不好再说什么,其中隐藏的秘密就在一个眼神的交汇间,清晰。
灵奈继续躺在床上装尸体,这个世界真恐怖,王叔就像大灰狼,皇帝就像小绵羊,还是待宰的羊、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养了二十三年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离开了,面对那一堆支离破碎的血肉,他们以后该怎么办啊,想着想着,眼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