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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的水依然很深。而含光可能直接就是海那面的一棵大树落下来的果子……
她也不是不通实务的人,这些事,前世她是叛逆得不愿这样去想、去看,但真要如此考量的话,她父亲就是打这种算盘的专家,如此简单的关节,稍微想想大概也就明白了。她叹了口气,“这么说,你虽然走了,但倒还算变成了我的靠山啦?”
“若你有天遇到会起你底的人家,我自然就是你的靠山,要是你选了那个什么、什么……就你那一起长大的那个男孩……”于思平那什么了好久,含光道,“于元正。”
“对,于元正。”于思平唇角又露出星星点点的嘲笑之意,“若你要和他在一起,这也就是一着闲棋。这就看你如何去选了——莫说我对你不够好,五姐。”
最后一声五姐,说得是极为嫌弃、极为恶意,可含光还能说什么?只好赔笑点头,“你对我好、你对我好,我可全赖你照拂呢。”
她吃了几口牛排,又若有所思,“虽然你安排还算周详,不过对那个人来说,我是孤女,反而比是私生女要强呢。”
她想想又耸了耸肩,“算了,反正也无所谓。成就成,不成就拉倒吧。”
自己安排的计划居然还有疏漏,于思平有些不爽,“怎么就不成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了。”
“睿王啊。”含光简单道,“他们家娶孤儿,还算是可以说好汉莫问出身,娶私生女那可真就丢大人了——哎呀,不过算了啦,我也不会为了他就怎么样,不然今天就不办过户了。”
以于思平之能,亦不禁为之语塞,他梗了一会才道,“反正就算没有这点,你和他有结果的可能也接近于零——看你表情,你们最近在谈着?”
“昨天刚约会。”含光想到自己那离奇的不适感,很想拿出来问问于思平,却又没胆,她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嘲笑的,因此只是耸了耸肩。“但是感觉有点不对,估计还是不能成吧。”
“哦?”于思平戏谑笑了一声,“连王子都满足不了你,你倒是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想了想,却也赞同道,“不过,的确,你前世的夫君,也算是人中龙凤了,要找个和他一样的可不容易。咱好歹穿越一回呢,怎么也得找个比他强的对吧。”
含光白了他一眼,道,“按你的没见血就不是男人理论,难道还要再找个军人吗?”
“从你相公的身份来看,应该起码从将军开始找,”于思平摸了摸下巴,“可将军会不会又都太老了——这经过血雨腥风,心计过人,位高权重又年轻潇洒的,估计要比咱们那会要少多了。”
“那肯定是找不到了。”含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打趣道,“我估计最后只能赖上你啦——那四个标准,你大概也就不符合位高权重这一点了。”
她思来想去,都觉得估计权季青是在家族夺权战争中失败,因此以略带优越感的态度瞟了他一眼,鼓励道,“争取啊,回去好好发展,早日位高权重,让我为错过了你而深深惋惜!”
于思平的脸又黑了下来,他先道,“谁说我不位高权重——”
后来又颓然叹了口气,怒道,“等我回去以后,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首先我就要一刀把她杀掉……”
含光不可遏止地露出惊慌和好奇参杂的神色,于思平看了她一眼,又忽然咦了一声,疑惑道,“我为什么要让你为了错过我而惋惜?”
他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高傲道,“都要走了,不如就告诉你这实话也罢:喜欢我——你也配?你也就配个那些没有实权的破落户,商户人家的儿子,还有那什么穷书生纠缠了,我这样的人——”
含光翻了个白眼,打断道,“好好好,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按我们那时候的标准,我本来也配不上啊,我比你大了七八岁……你正当龄时,我可不是人老珠黄了,哪里配喜欢你呢?古代可又不流行姐弟恋。”
于思平递给她一记眼刀,两人在唇枪舌剑中吃过了晚餐,又散了一会步消食儿,他开车送含光回学校。?
、学以致用
?如含光预料的一样;她的名下多了一户房产的事;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惊动她的亲友;几天后于思平载她去办了手续;那套房子就正式归属于她了,当然现在还是于思平住在里头。
含光问他何时走;于思平只说还没到时候,刚好;随着学期末的临近,含光的学业也忙起来了。她也没那么多时间娱乐恋爱,全副心思几乎都用在临时抱佛脚身上;毕竟当了这么久的优等生,要是挂科的话;她自己都不好意思。
刘景羽身为研究生,课业当然也只有更重的,他们现在倒是经常在图书馆遇见,因为研究生有些合作课题需要讨论,两人见了面彼此拿眼神打个招呼,互相笑笑,偶然他拉刘德瑜和她一起吃个饭,还要算上桂思阳和于元正,两人自然也没什么发展,含光渐渐觉得,自己估计是想多了。
至于睿王,他要补上的功课比含光还多,按他自己每日请安时所说,历代藩王都就读于国子监,在学业上可没有一点优势,因为国事活动而缺课,只能算是事假。他想要补回功课的话,还得靠自己请的家教老师。
含光就奇怪了,“那你能给我调换宿舍呢?”
“那又不一样了。”睿王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一边说话,含光一边还能听到纸张悉悉索索翻动的声音,“教授么,都是德高望重的清流,所谓文人相轻,卷子要是不好看……”
那是要受同行嘲笑、诟病的——身为老师,也要向权势折腰?但国子监大学的勤务人员当然不会有这个风骨,毕竟作为藩王,想要施压调走几个人还是挺容易的。
含光笑道,“哦,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把特权玩得出神入化了,在老师跟前是乖学生,到了总务那里就是特权阶级啦。”
“只是很诚恳地请他帮个小忙而已。”睿王的声音含了点笑意,“我是亲自过去打的招呼——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受宠若惊。”
的确,睿王身份,就算是派个跟班来,或者直接让助理打个电话,都算是很过得去的了,还会亲自过去拜访,那算是很给面子了。含光咦道,“嗯?那你就不怕传绯闻吗?”
“国子监里做事的人,要还不知道谨言慎行的话,早就呆不住了。”睿王淡淡地道,声音里满是莫测的威严,但过了一刻又破功笑道,“好吧,其实我是拿你身份说的,就说你是表姐的亲戚,她托我来的。”
含光先还在感慨封建残留呢,现在一听,才明白是自己想多了。她也忍不住笑到,“我还以为你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吓唬人家呢,原来还懂点技巧的。”
两个人天南海北说了一会,话题又转移到功课上,睿王对含光的课程以及老师都做了一番点评,又总结道,“女教授的课要担心些,男教授的就放心吧,只要不太离谱,你必过的。”
含光得他婉转夸奖美貌,心里有点甜,又有点不高兴,她啐道,“呸,人家教授多德高望重啊,就你歪派人家。”
“这不叫歪派。”睿王笃定道,“这叫人性。就像是我,在男教授的课上也总要小心些的——按我们系的男女比例,我比你倒霉。”
整座国子监的女教授估计都不会超过一百人,含光被他逗笑了,“你从小到大一帆风顺的,也要倒霉倒霉才好。”
当两人互有好感的时候,任何无聊的话都是可以说得很开心的,睿王笑道,“哦,那你就太高看我了,我距离一帆风顺可远着呢。整个青春期都是磕磕绊绊过来的。”
他似乎不愿多谈这个话题,顿了顿,又问,“你这个暑假去哪儿?回西安吗,还是在北京?”
含光踌躇了一下:她肯定不会回西安的了,倒是想把莲湖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毕竟北京也有一些高素质的补习班,而且因为这里高考竞争最为激烈,学习氛围一直也是最浓的。
但是接莲湖过来住的话,那就要住权季青现在的房子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对杨老师解释,毕竟她回西安还算是名正言顺,要不然就住他家也还说得过去,可忽然把莲湖接过去住的话……难道要她说说自己那离奇的身世?
“还没定呢。”她道,“你呢?”
“国事活动吧……”睿王叹了口气,“反正我们没事是不能出国的,顶多只能在北戴河、秦皇岛避暑。”
他又看似随意地道,“到时若有空,可以一起啊。”
含光立刻就想到了和他近距离接触时的感觉,她犹豫道,“再说吧,看我的安排。”
睿王很快道,“你可以带几个朋友,不碍事的,我在那里有自己的庄子,房间很多。”
带谁呢?无非就是莲湖和德瑜了。但含光是不会带莲湖见睿王的,这孩子现在还是专心读书的时候,不好用这种近乎异次元的事来打扰她,而德瑜……也有点尴尬,她母亲要是知道她都和睿王度假了,不知道会多想入非非,万一母女俩谈起来,少不得又要家庭战争了。
含光就绕开了话题,“带男性朋友也可以吗?”
“你有男性朋友吗?”睿王话里带了一丝笑意。
“需要的话,可多了。”含光现在多少也培养出了一点美女的自信,“就看你要什么型的咯。”
“我要?”睿王哈哈大笑。“你这是在给我做媒吗?姑娘?把我介绍给你的男性朋友?”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含光笑道,“你不是说和女性出门容易有绯闻吗?不如和男生在一起嘛,最安全,换几个都不会有人胡说。”
“那是小报还没转移兴趣而已。”睿王说,“你是不知道隔海对岸是怎么编排的,那边有个说法:娱乐圈没有直男。”
两人探讨了一番,睿王又说,“其实你带两个男性好友来也好的,男男女女在一块比较自然,不然的话,只怕又有媒体要捕风捉影了:睿王热夏海岛选妃,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含光大笑不止,说笑声中,两人挂了电话。
刘德瑜从房门口探了个头,故意酸溜溜地道,“讲得开心嘛,什么时候第二次约会啊?”
“还没说定呢。”含光还趴在床上,“他忙,我也忙——期末以后再说吧。”
刘德瑜啧了一声,她略带奇怪地看了看含光,“有点不对哦?”
“哪不对了?”含光莫名其妙的。
“觉得你对和他见面不是很热心啊,怎么还隐隐有点逃避的。”刘德瑜在床边坐了下来。“你们俩真的在谈恋爱吗?”
说到这个含光就有点烦,她先随口搪塞了一句,“谈恋爱嘛,女孩子矜持点也是应该的……”
但刘德瑜却并不信,她扫了含光一眼,笃定道,“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是不是还有别人在追你啊?”
“有啊。”含光道,“不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我说得又不是那些狂蜂浪蝶。”刘德瑜使劲白了含光一眼,“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呀。”
含光的确知道,她还知道刘德瑜一点都不知道刘景羽和她若有若无的那点暧昧情愫,她把头埋进枕头里了,“你说什么,我可不知道。”
“我是说……你的——那个于、叔、叔——”刘德瑜拖长了声音,把含光翻过来了。“我觉得你和他出门回来,脸上的笑模样都多,容光焕发的,一点也不觉得累……倒是去睿王那里,回来了就低低沉沉,很有心事似的……说,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含光笑着从她手里挣出来了,“想到哪里去了!”
知道她有一天必定要对那套房子做出个解释——起码是瞒不过刘德瑜的,她不禁心中一动:现在岂非是把于思平的那套说法拿出来应用的大好时机?
“其实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说做就做,她在心里整理了一下,便幽幽地道,“我还念小学的时候,我们俩就认识了,那场面离奇得,说出来你都不会信……”
刘德瑜顿时兴趣大起,也有点疑惑,“小学就认定你了?口味这么重?”
含光拧了她一下,“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便绘声绘色地述说了一个扑朔迷离的动人故事,在这个故事里,于思平是一个来历神秘、身家豪富的年轻人,对她一开始就特别关心,刚才西安就背人袭击,以至于失去记忆,后来恢复记忆以后,特地回来找她,对她的学业、生活都十分关注。还多次赠与她零花钱,但与此同时却从未对她表露出一点异样的心思,后来她上了大学以后,发现于思平和杨老师夫妇已经是好友……
说到这里,刘德瑜已经是倒吸了几口冷气,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含光,她非常顺畅地就顺着于思平安排好的思路往下走了。“他不会是你亲戚吧!”
“我也不知道。”含光摇头道,“反正他一直想方设法地给我钱花,以前我没多少用得到钱的地方,他给钱我也不要。后来他就以和我合伙做生意为借口,到目前为止给我两三百万了,其实我除了让他买那个绣屏以外,别的什么都没做。之前他说要回国了,还把他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