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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病也算是治好了,起码她已经知道了说那种事是鱼水之欢绝对没夸张,回去以后,刘景羽也罢,许云深(如果他对她真的有意思的话)也好,或者随便哪个追求者,看得顺眼的先发展一下好了,总之不可以再想着于思平,这是自寻死路。
人就是这样,找了一条路以后,不期然就安心多了,含光是总算结束了恐慌,长呼了一口气,开始盘算着回去的事情。
然后她突然间就发现她现在基本就是在于思平的掌握之中了,回去不回去,她说了真不算。
就这么突然跑来海南,钱是于思平出的,她就带了点零钱在身上,就算有钱,她一个人连哪里有机票买,怎么查航班都不清楚,不过这个酒店可以提供服务——不过问题是于思平把她的身份证拿在手上,而且她手机又没电,得靠他的手机联系外界……这房间里也没有电脑,连上网都难,要上网她还得特别找个机会,躲开他过去。
她怎么会把自己搞得这么被动的?说起来,身份证为什么会给她?
含光回想了一下,只能颓然放弃:这也不是她的问题,是于思平要了她的钱包和身份证,说是去潜水的时候要锁在保险柜里。她觉得也很有道理,遂自然答应了下来,当时哪想得到那么多?再说,人家恐怕也没想那么多。
等等。
人家,真的没想那么多吗?忽然间到海南来,连回家收拾的时间都不给,从下飞机起一步步真的是很自然地走到刚才……如果不是她忽然被吓醒了,只怕现在两人已经……已经那什么了。
他真的只是为了帮她吗?该不会……他也是早有计划的吧?就为了帮她,如此大费周章,于思平平时会这么好心吗?再说,这件事和他有什么关系,他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关心她了?
心情才刚骚动了一下,就被含光自己狠狠地掐灭了:本来他就说要让自己见识一下上等人泡妞的本事什么的,这么做也不奇怪,再说了,为什么就不能这么帮她呢?他俩关系的确很密切啊。
胡思乱想、自作多情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女孩子身上是很掉价的,含光摇摇头,不想了——还是多想点实际的吧,怎么回家,回家后怎么找个靠谱男人把恋爱谈起来这才是正经。
在心里往于思平这名字身边画了一圈荆棘,暗自告诫自己绝不能碰,含光心满意足地就去睡了,她想好了:明早起来就直接提出要回去,不玩迂回,反正她也根本不可能和于思平斗心计,人家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用意。
没想到,第二天起来,于思平对她的话回答却是直截了当的“不行”,居然也没玩迂回。
“为什么呀!”含光不高兴了,“这马上就要开学了——”
于思平穿得随随便便,往沙发上一坐,看起来都特别尊贵凛冽,局面完全在掌握中似的,衬得她就像个傻乎乎的乡下丫头——大家公子看了她一眼,很失望,“你不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吗?我帮了你这么多,你就没想过要回报?”
“你是说——”含光彻底迷糊了。
于思平也没回答她,只是很有深意地把自己的腿岔了开来。含光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才明白,她嫌弃地大叫了一声,“你好恶心啊!于思平!”?
、教调(倒过来看)
?“这就是恶心了吗?”于思平倒是理直气壮得很;“看来课还没上完啊。”
这……如果算恶心的话;那昨晚于思平不是也忍着恶心帮了她一把?含光顿时被自己的逻辑给击倒了——如果她承认男女平等;这种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于思平的要求只能说是有点计较,却完全不能以恶心来形容。不过在他做了这么多以后;她连个回报都不给,好像是自私了点。
可;可,要、要……不管是身体的哪个部位,要和于思平的那个部位接触的话;她——她——
光是想,含光就面红耳赤起来;一股淡淡的妒意忽然间窜过心头: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他如此服务的女人。
她的兴致忽然间就冷却了不少,她当然还是不满而且渴望的,对于多巴胺的追求是如此地富有吸引力,几乎要把她的理智给拽回脑海深处,但她已经清醒得足以感觉到强烈的危机。
于思平是否有过多少个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就已经快把持不住了,如果这样下去,她怎么可能还有抽身的希望?
“我……不行!”她抵住于思平的肩膀,非常强硬地说,没有任何理由,就只是,“不行,我不愿意!”
迷离的气氛,顿时被破坏殆尽,于思平面上出现了难得的愕然,似乎有什么东西垮掉了细小的一角,也许是他的自信,也许是他的掌控力。他僵在半空,重复道,“你不愿意?”
“你总不成还要强迫我吧?”含光斜睨他,拿他那一套‘你不可能这么没品吧’的眼神,来对付于思平自己。
“我——”于思平居然没话回她了。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攻守顿时易势,含光哼了一声,索性把凛然气魄进行到底,她理直气壮地要求,“我现在不想呆在这里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担心——身份证还我,我要买票回北京。”
见于思平不说话,她索性光着上身,跑去保险箱门前,“密码。”
“……8769。”过了一会,他才闷闷地回了一句,含光也不理会于思平的情绪,自己按了密码,把身份证和钱包给取回来了,转过身抱起衣服,丢下一句,“我买最近一班飞机回去——你要不要一起走,也随你。”
说着,她高抬起头,趾高气昂地以胜利者的姿态,雄赳赳、气昂昂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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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思平最终还是一起和她回了北京,而且一路上出奇话少,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后,便自行离去,连场面话都没多说几句的。含光的心情倒是还算愉快,大包小包拎着进了电梯,才从电梯里出来,便见到自家门开着,也有几个行李箱放在门口玄关处。
“德瑜?”她扬声问着。
“哎呀!你也回来啦!——你也是今天回来?”刘德瑜立刻就奔了出来,“来来来快进来——你去哪了?我还想找你呢,再不回来可就赶不上开学了啊。”
两个小姑娘经月未见,肯定很多话说,一起叽喳了一会,刘德瑜又不说话了,她若有所思地望了含光几眼,含光奇道,“你看什么?”
“嗯……我觉得,你有点不一样了。”刘德瑜若有所思地喃喃了几句,又笑道,“就是说不出来哪不一样了!”
这……可就心虚了啊。
含光干笑了几声,赶快带开话题,“你暑假都去哪儿了?有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事呢?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谁——”
“哦,吹了,”刘德瑜在暑假期间也试探性谈了一个朋友,不过现在从反馈来看,也是没成。“你呢?你不是和我说你打了个暑期工,老板是许家云深哥哥吗?他那边有没有精英员工之类的有什么动静啊?”
“呃……没有。”含光想了下,更心虚了,还是只能摇头,她握着拳头,坚定地道。“不过,我已经下定决心了,这学期,我一定要找一个!”
“找一个?”刘德瑜顿时来劲了,“想找个什么样的?是睿王那样的还是怎么样的?何英晨那样的深情款?那就太好找了。满世界不都是你的忠实仰慕者啊?你就随便挑一个,别人还不得和中了大奖似的高兴?”
含光对于找一个什么样的还真没想过那么多,现在一想,也开始YY了,“嗯,找个什么样的呢?”
“对啊,什么样的算是你的理想型呢?”刘德瑜也有点好奇,“你说追你的人,形形□□,什么样的都有,你到底是想要个什么样的,才会到现在还没定下来?”
“你这话说的……到现在还定不下来的,也不止我一个吧?”含光也郁闷了,“你呢?这次回家,家里人没给你安排相亲?”
“有是有,但都被我回绝了。”刘德瑜面上也飘过了一丝阴影,“哎呀,这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说了。”
含光也知道她和母亲的关系始终都很紧张,此时自悔失言,连忙笑说,“好好好,先不说这些,对了,你吃过饭没有?要不我们叫外卖来吃?”
“嗯,没吃呢,也不知道现在都营业了没,吃点炸鸡什么的吧,”刘德瑜还真是在那挑三拣四的,“要不吃牛排?我们老家家规很严格的,回去以后我一次也没吃过西餐,你别说还真有点想……”
两个小姑娘挑了好久,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随随便便就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等到吃完饭都已经是深夜了,反正明天也没事,两人各自洗漱出来以后,含光又找出一瓶酒来——她现在渐渐地养成了日常小酌的习惯,吃完饭和朋友一起喝红酒,吃些小点心聊聊天也挺放松的。
德瑜看来现在就很需要这种放松,她的假期往往还不如学期舒服,含光有时候都挺佩服她能挺这么久而不崩溃,反正如果换做是她,在这样的重压下说不定都会做出什么和家里断绝联系的事,德瑜还能在家呆住,并且试图和母亲维持亲情,性格已经不能说不正面了。
“话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对象啊?”没喝几口,德瑜又旧事重提了,她看来对这个话题的确很有兴趣。
含光想了一下,不答反问,“那你呢?”
德瑜果然其实就是想和她讨论此事,“我啊……嗯,我想要的是个特别稳重的,特别包容的,特别成熟的,特别有能力的,特别有主见的。反正就是和他在一起什么事都不用我操心,我就被疼着就可以了。”
她面上又闪过一丝黯然,“但一定要有能力,能护着我,不让我家里人再对我管头管脚的……所以没能力不行。”
本来上国子监,就是她和家里人抗争的结果,德瑜对抗母亲相亲高压的方式就是她出色的成绩单,但即使如此,每次回家也还是难免被人唠叨嫌弃,含光对她是很同情的。
“其实,和你说实话吧,”德瑜喝了一口酒,也是打开了话匣子,“我和我家里人的关系从小就不大好的。总觉得和她们格格不入,根本连话也说不上。有时候我都很羡慕你,虽然你没有父母,但……但是身边一直都有人关心你,而且这些人也不会去干涉你,我就不一样了,我从出生到现在,对我娘来说,就是她的木偶。每个时期该做什么,都是帮我安排好的,我但凡有点自己的想法,就要通过无穷无尽的抗争和大闹来实现,考大学是这样,不相亲是这样,开公司也还是这样。她为了逼我就范,真的什么事都会做的,要不是有祖母,我说不定连学都不能上,早就要被抓回去结婚了。”
“每年暑假起,我娘就一直逼我和她出国应酬,我说忙,没空。开学以后,她又让我写保证书,说寒假会回来,再加上我哥哥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有一次论文没得优秀的事情,两边一加,她更有话说了。这个暑假就是一直在逼迫我,说让我毕业后马上结婚,最好是现在就开始相亲。”
她自嘲地笑了下,“你看,我要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多么的难啊?”
含光说,“你终究会长大的……”
“但她们也一直在更加强大。”德瑜说,“其实,说找对象都是自欺欺人,真正还是要靠自己,其实归根到底,所谓的理想型,就是你这辈子到底想做什么,愿意为什么付出精力……”
她把头放在胳膊上,望着夜空,有些惆怅地道,“说实话,对你和阳阳,我……我心里是很妒忌又很羡慕的,羡慕他你们么坚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他是那么有自信,那么肯定自己不需要家世做装点。他一直都很积极地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含光?我也想和他一样,可以不顾一切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说到底,我有钱,也不是没有能力,很多人都觉得我的人生完美得不成样子,为什么我自己老觉得很痛苦呢?老觉得被束缚得非常难受,只想要抛下一切呢?”
她叹了口气,“今天我们说到理想型的时候,我一下就明白了,其实我的不快乐,都是因为家里人一直想要操纵我。我最想要的就是自由自在地活着,不要再受他们的摆布,而且,我也有能力做到这一点——只要下定决心就可以了。”
含光听了,也不禁是欲语无言,她虽然一直和德瑜朝夕相处,但心里对她从来没有过妒忌羡慕,只有无尽的同情。
和她比,自己真的是幸运了很多,虽然凡事都只能靠自己,可……也多了许多自由不是吗?
理想型,到底会是谁呢?也许将来德瑜是没机会选择,但她有,她……不能让自己和于思平这样的人缠绵在一起,否则,甚至是对德瑜,都有点对不起的感觉。
她在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心,可却又仿佛是听到了一声淡淡的嗤笑。那声调,很熟悉。?
、气急败坏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含光忽然失踪了这些天;回来的的时候晒黑了不少;明显是多在外头东奔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