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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虽然强烈,但不像是照片,到底是会褪色的,含光现在都有所怀疑,她前世是不是太闲了点,除了笨拙地勾心斗角以外,都没有什么别的消遣,才会把所谓的真爱给抱在手心里矢志不忘。事实上她和那人就见过四次面,说的话不超过一百句……相信她如果能和现在这样地活上三年,说不定连那人的长相都会忘记也是难说的。
比如说睿王吧,虽然说现在成了媒体新宠,各种街拍、活动照是铺天盖地。但含光已经很久都没有看娱乐新闻了,她现在更熟悉的还是他爹的那张脸,要问睿王长什么样,她还真是答不上来。
去年的寒暑假是在私塾度过的,今年的暑假目测也一样,明年更是如此……目测到考上大学之前,都不会有多于三天的休息时间。虽然含光是个挺好学的人(她确实很珍惜这个能够学习的机会),可学到现在也是有点吐血了,很多时候她都在想——银行卡里又不是没钱,干脆退学做古玩生意也行啊,要不然退一步,上个差一点的大学,甚至于说只是不那么顶尖……除了国子监大学以外,大秦也不是就没有好学校了。
但想是这么想,第二天起来,她还是机械性地投入学习之中,学习已经成了她的第二本能。虽然没出过国,但现在含光已经可以阅读一些比较浅显的英文小说了——而这也正是她现在的唯一娱乐。
“这个万寿节你打算怎么过啊?”刘德瑜一边收拾情书一边问含光。
“读书啊,不然还有第二种过法吗?”含光反问。“你呢?”
“……读书。”刘德瑜说,“好吧,本来想逛街的,但你都这么说了……”
含光被逗笑了,“行,逛街就逛街,要一起吗?我也很久都没上街走走了——感觉起码是半年多没逛街了。奖学金发了以后一分钱都还没花呢。”
“好啊,”刘德瑜欣然同意,眼珠子一转,主意打到桂思阳身上。“刚好叫上阳阳,让他出车子。”
含光自然也无所谓,便应承了下来。刘德瑜这里掏出手机给桂思阳发了短信,很顺利地就约上他了——由于桂同学对国子监似乎不是那么势在必得,再加上理科天分好,他读书的确是不如她们刻苦,经常张罗着两个女孩子一起出来玩,现在有约,哪能不到?
都是高中生了,假期外出也无需报备,吃过午饭,桂思阳开车来接了含光,刘德瑜已经在车里了,桂思阳道,“现在去哪?看电影吗?还是去郊外走走,骑马?滑草?或者我教你们开车——啊,飚车?”
“飚你个头啊。”刘德瑜照例抢白,“要不然,滑草怎么样?”
三人商议了一番,最终择定踏青滑草,桂思阳便开车往城外方向去了,含光和刘德瑜坐在车后座说说笑笑的,也是难得放松高兴。
正是兴致盎然时,桂思阳忽然一声惊呼,含光才抬起头,便见到一辆大货车从对面车道直直地冲了过来。车头以极快的速度,在她的视野中变大。
、第67章非凡的关心
尖叫;猛冲;急刹车……含光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已经是没啥印象了,反正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脸已经埋在安全气囊里了。——也是受益于安全气囊和安全带,她好像没觉得有什么疼痛的地方,就是有点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路上突然发生车祸;自然有热心人上来看热闹兼帮忙;含光是最后一个被扯出来的;刘德瑜和桂思阳已经坐在车边上喘气了——含光一边查看自己,一边听身边人议论,一会儿也把事情搞明白了:桂思阳当时猛打方向盘,在货车撞上之前直接把车开出主道去了;虽然是躲过了失控的货车,但因为直接撞到行道树的关系,安全气囊也是弹了出来,好在车速不快,而且三人都规矩系安全带,除了桂思阳额头磕一个包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倒是那货车比较惨,直接开下主干道,这样斜着失控开了二十多米,撞一堵墙上了,听说司机好像都已经晕过去了,这会儿救护车正赶过来呢。
好容易出来玩一次就遇到如此无妄之灾,大家当然都有几分无语,含光蹲在那就是后怕。桂思阳好像是走出了惊吓,在和人讨论事故的成因,因为明显是大货车过错方,感觉车子已经是完全失控了。但是现在天气情况良好,路面也不差,除非车子本身的问题,不然不可能出现这么严重的失控。
“倒霉死了。”刘德瑜更关心的还是自身问题,“难得出来玩一次还摊上这样的事,回去我妈肯定骂死我了。”
“啊……”含光后怕完了以后,也是为时已晚地想起,自己和桂思阳好像是不应该有什么来往的,不然在李局管那边有点交代不过去。
不过还好,李局管平时应该不会到慈幼局上班,王副局管那边会好搪塞一些,比起刘德瑜和桂思阳,她的问题还不是那么要紧。含光安慰了刘德瑜几句,警察和救护车便一起到了,三人谁也没得跑,都得跟着做现场口供去。
因为人证不少,而且事实清楚,含光等人未受多少留难,反而是被拉去救护车那边做检查了。证实了三人都没受伤的同时,救护人员也宣布,司机已经是伤重不治。整件事初步被定性为是司机劳累打盹造成的事故。
桂思阳对这个结论不是很信服,他自己去看了看轮胎印,又到前面路口看了看——这条路不远处就是一个十字路口,各方来车都在此汇聚,“这条直道又没什么复杂的情况,货车方向盘还重,就算是打盹,梦里也抡不动方向盘吧?再说,一般打盹也就是转弯来不及撞了,哪有忽然转弯来撞的?”
他开的是名车,装扮也富贵,警察的态度很客气,“虽说都存在疑点,但车子我们都看了,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不对的话……”
正说着呢,那边做现场口供的警察就走过来,把这一位给叫走了,两人嘀咕了一阵子,脸色都凝重起来。其中一位走来道,“你们在撞车之前,有没有看到对方的驾驶室?”
桂思阳摇了摇头,“货车底盘高啊……怎么了吗?”
“这位先生说,货车冲下道边的时候,他好像看到驾驶室里还有一个人。”警察的脸色严肃起来了。“但是现在驾驶室里除了死者以外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事情顿时就带了几分玄幻色彩,警察们对现场的勘察更为细致了起来。桂思阳也是坐在原地发呆,半晌才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而且这么做,难度是不是大了点?”
含光秒懂,刘德瑜想了想,也懂了,她不以为然道,“怎么可能,要害你那机会多了,这么搞动静多大。而且,这么大的车……怎么就能预算到你是这时候开到这里?事故吧?你疑心病别那么重。”
靠,看刘德瑜门儿清的样子,难道现在的世家大族内部还是充斥了这样的‘事故’?含光还在那感慨吃惊呢,桂思阳一拍大腿。
“你还真别说……”他面上浮现出一丝惊悚之色,“这辆大货车我就觉得看着眼熟呢——刚才在城里一直跟着我们啊!好像就是一样的型号,一路都是一起走的……在后照镜里特别显眼。我当时也没多想,只当都要出城,这车出城以后就超车过去了……难道——”
含光和刘德瑜不禁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不可置信——不至于就这么巧吧……桂思阳可不像是有被害妄想症的人。
现场勘察很快就结束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不过十字路口是有探头的,可以回去调阅监控,看下能否找到蛛丝马迹。而此时因为三人都没成年,桂思阳虽然提供了驾照,但还是得让家长过来把他们领走。含光这里报了王副局管的电话,桂思阳说他父亲出差了,给了个叔叔的电话,刘德瑜没有人求救,只能找了母亲。
出车祸不大不小是桩事儿,大家都到得快,桂思阳的叔叔先到了,问明情况,知道是这么个事故,也没法责怪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后怕。王副局管到了以后也是一个反应,还夸桂思阳反应快——不然三个人基本都得被货车撞死。
不过,刘德瑜的母亲到了以后,气氛就有些尴尬了。
刘太太和刘德瑜生得很像,都是甜美的长相,虽然年纪大了,可风韵犹存,也是个动人的美妇。穿着打扮一丝不苟,一进门就叫人知道,她来头不小。——当然,她身边陪着的警察局长,也是让人更为肯定了她非凡的来历。
可问题就在这里,女儿出事,别说桂叔叔了,连王副局管都是一脸的激动,唯独刘太太是面无表情,都说不上有多担心,不过是扫了刘德瑜一眼,便和局长客套道,“小女不懂事,倒让您费心了,此事是否另有蹊跷,还请您多追查。”
局长自然是点头哈腰客气不已。刘太太将刘德瑜手一牵,转过身就飘然而去……要不是她从头到尾没搭理过另外两家人,握着刘德瑜的手上都爆了青筋,含光还真要以为她没动半点情绪。
平心而论,刘太太的表现不能说不能理解,毕竟孩子出事,恼火也是必然的。但桂家怎么也是头面家族,而且这事也不是桂思阳的错,刘太太的做法,是有点不给桂家留面子。桂思阳本人还好,桂叔叔却是皱了皱眉头,和王副局管随意应付了几句,起身也就离去了。
看来,桂思阳命运如何还不好说,可刘德瑜回家是少不得一番罪受了。含光心底挺同情刘德瑜的——这种母亲,她也是接触过的,她一句话不说,比说一百句话还更厉害。尤其母女两个又有一定矛盾,刘德瑜口里说起来,平时都不大说话的。此次回家,指不定还要被怎么收拾呢。
至于含光,没娘的孩子也有好处,王副局管后怕一会也就完了,都没责怪她,就和她一道坐公交车回了慈幼局。——然后这件事也就算是揭过去了,慈幼局里都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闹大了对王副局管有何好处?她自然还是老办法,能捂住就捂住了。
那辆货车里到底有没有第二个人,是不是针对桂思阳来的,含光心底也是有几分好奇,她还在慎重考虑,是否要和桂思阳保持距离,起码不要和他出游……虽然有点对不起他,但她自己的命含光当然还是很珍惜的。
出游被打断,也没心思读书,歪在床上想了一会心事,含光就起来去洗澡了。可她才刚一起身呢,门就碰地一声被推开了。
——李局管气喘吁吁地站在门边,脸上是早已经失去了一贯的冷淡和矜持,含光才刚开口要问呢,她便一叠声地道,“是不是发生车祸了?你怎么会在思阳车上?人没事吧?受伤了没有?”
一边说,一边上来就开始各种查看含光——倒是把含光给查得晕了。这么一个几年来都对她不闻不问,只保持礼貌接触的领导,忽然间展现出了这种非凡的关心……
恍惚间,她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桂树中学曾有的荒唐猜测竟是真的,她真的是李局管的私生女……毕竟,李局管的表现,和刘太太换个个儿,才能说合乎常理
、第68章危难见真情
含光本来没有受伤;虽然受了惊吓,但到现在还没有从那种不真实感里回过味来,情绪也没太波动。李局管检查当然是检查不出什么毛病;过了一会;她可能自己也回过味来。也是有点尴尬,慢慢地就把含光放开了,“没事……没事就好。”
含光深深地看着她,“嗯。”
李局管也知道她的表现不对劲,含光看得出来;但是她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反而直接就揪起了另一个话题。“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和思阳混在一起。”
这个问题出来;含光顿时就被动了,她应付得也狼狈,“我……我主要是和刘德瑜比较要好,刘德瑜又和他要好啊。”
李局管看了含光几眼,似乎有些笑意,她居然也没有深究此事,只是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思阳鬼得很,你可别受了他的利用……”
她没再往下说,但显然是是觉得桂思阳可能会利用她来对付自己,含光也能理解,她道,“您放心好了,我自然不会做什么不利于慈幼局的事。”
事实上,她现在和慈幼局的关系也快到尾声了,十八岁以后,慈幼局就已经对含光没有什么责任了。而在这几年间,含光给慈幼局挣来的荣誉,是对得起李局管对她的政策倾斜的。李局管其实也没有多少立场来要求含光别对慈幼局不利——这笔买卖里,她是挣钱的那方。
“现在也没有多少事能让你对慈幼局不利了。”她倒是承认得很坦然,眼睛往四壁绕了一圈,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这屋子住得还可以吧?”
“挺好的。”含光真诚地说,“到了冬天暖气也很足,住着特别幸福。”
这说的是真话,以前到了冬日,虽然有地龙什么的,但毕竟比不上暖气清洁方便,虽然只是墙边的水暖,和杨老师、李年家里用的地暖没法比,但含光不是那种不知足的性子。
“暖气。”李局管扯了扯嘴唇,又笑了,好像有点怜悯含光没见过世面似的。她又恢复了惯有的矜持和冷淡,“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