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样,都是鲁国最老牌的权贵世家,两家在鲁国的影响力,真的能赶上天家的。据说连鲁国的总统选举,背后都有两家的身影,当然不能说是操纵了,但的确是很重要的政治力量。”
不愧是官宦之女,说到这个,刘德瑜是侃侃而谈,一点都不露怯,想了下又给含光打比方,“要说能和这两家相提并论,那在我们国内,其实说到底连皇家都不够看,因为现在皇室毕竟没有实权了,也就是手里有些土地罢了。那些藩王,除了留王等寥寥几家以外,基本也和平民没什么区别了,顶多算是不愁吃穿而已。真的要比,就得拿国内的大家族来比。”
含光从前也没系统地接受过这些知识,毕竟她从小到大接触的人,对她来说都算是很有钱了,到底是谁更高大上似乎也没什么区别,“桂家算是国内的大家族吗?”
“桂家以经商为主,政治力量还不是很强大吧。”刘德瑜有点不肯定,“我们这样的人家,在国内起码有好几百户。现在经济这么发达,什么交叉持股啊,分散投资啊,很难去计算身家,不过真正有影响力,常上富豪榜的那也就是七八户人家。这些人家有的是专心经商,不插手政治,自有靠山的,有的是政商都有庞大影响力的……论规模和能耐,可能国内能比较的也就是王家、宁家、梁家、李家了。这四户人家基本传承都没超过一百年,但是比起那些连绵几百年的杨家、桂家,他们分支少,钱财权力都很集中,而且诉求也高,插手政治的痕迹最明显。”
含光想想才明白过来:要上升,对权力的诉求就高,像是杨桂等大户人家,政治稳定即可,身为地方士绅,只要不为不法事,基本也很难倒台,在局势稳定后再寻找政治靠山总是比做政治投机要更稳定。所以在表面上看,自然不如这几户人家风头,而且从人均财富来说可能也比不上这几户人家,但是总量而言却未必输。不过这种大家族,内部各房关系盘根错节,族长肯定没王宁梁李几家来得好做。
“那你们家算是怎么样的层次?”她不免有点好奇。
“全国有三十多个省,省长就三十多个了,更不说京里的二十多个部长,就这个档次就五十多人,不算武将,再往上还有好几层呢,同级别能量很大的干部,每个省都有起码两个,全国也有一百多人了。”刘德瑜务实点评,“你说这算是什么个层次?我娘想让我嫁睿王完全是痴人说梦,就这家世,除非是真爱,不然肯定配不上。”
至于刘家的生意,含光也就没多问了,如果排得上号,刘德瑜肯定会说,估计也就是地方一霸之类的档次,说不定还比不上桂家。当然了,和全国的百姓比,刘家已经算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了。
“原来是这样,”含光总算对如今的局面有了些了解,她想了想,倒还是没忍住,问道,“那,我听说还有个专搞科技和工业的许家……”
“啊?许家啊?”刘德瑜惊愕地看了含光一眼,“你怎么知道许家的?——我奶奶就是许家人呢。”
绕来绕去,结果她和刘德瑜还绕上亲戚了?含光有点哭笑不得,她随口搪塞,“就是以前看历史资料的时候,对以前说的那个开疆拓土的功臣许凤佳有点好奇嘛——令祖母是他的几世孙啊?”
她没问别的可能,如果表哥成为国公的话,刘德瑜的祖母肯定是他的直系后代,不然,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出了五服就不能算是‘那个’许家人了。
“算起来应该是,我算算啊……”刘德瑜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奶奶、奶奶的爹、奶奶的祖父,曾祖父……”
她算了很久才道,“七、八世吧?毕竟是几百年前了,我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个许将军呢,你不说我都不记得还有这么个祖先了。”
含光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她正要说话时,刘德瑜歪着头想了想,又道,“嗯,不过也就是那一代前后,许家才转做工业的,我好像听奶奶说过,大秦的第一家蒸汽机厂就是我们家开的,后来这厂子没给宗房,直接给了后头的弟弟,因为当时根本都不知道这个是最赚钱的生意,后来渐渐做大以后,种地反而不赚钱了,做一般生意都没造机器赚,结果族里打官司打了好久,为这个不知闹出了多少勾心斗角的事,好容易才把产权归到了宗房名下。”
后头的弟弟?含光的耳朵一下就竖起来了,她调整了一下情绪,压下了兴奋得颤抖的声音,好奇地道,“弟弟——为什么会给弟弟啊?这个产业,是谁做的呢?”
“哦,我当时也觉得奇怪呢。”刘德瑜笑了,“我奶奶说,好像是那时候先祖娶了两任夫人,这个厂是第二任夫人自己用嫁妆办的,就留给自己的孩子做私房了,前头生的元子袭了爵和地,当时也没觉得这个值钱,自然不会和弟弟生……”
含光简直都没听进她的话,她心里反复地重放着刘德瑜的那句话:前头生的元子袭了爵和地、前头生的元子袭了爵和地……
四郎和五郎里,起码有一个活到成年了!她想,而且还顺利袭爵了!
“是嘛?”她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嗯……这第二任夫人,还算好心……起码没把头……头任夫人生的孩子给害死。这样的事,在当时可是屡见不鲜。”
“还有这样的事?”刘德瑜有点吃惊,她想了想,又耸了耸肩,“也是,那时候下毒害人,可比现在容易。”
眼看饭店在望,她欢呼道,“啊,还有空位!”
便忙拉着含光进去抢占座位,含光被她拉着跟在后头,心里完全不记得睿王了,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她的儿子活下来了!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她想,同时也深深地感谢着那不知名的续弦,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为她立个牌位每天参拜——她让她的孩子们活下来了!?
、鱼雁往返
?含光是足足兴奋了两天;才想起来她的儿子技术上来说也已经死了;只能说是健康地活了一世;又留下了后代而已。
不过;这个消息也足以治愈一切糟心的恋爱相关琐事,含光现在对这个真是毫不在乎;她能想起来的就是她儿子没死。说实话,虽然和这两个小东西就相处了一个月都没到;但这种血脉上的联系是没办法抹杀的,也许一个月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她变成一个愿意为儿子牺牲回去的母亲;但说真的,想到自己把那两个团子留在了身后;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是几乎永远也无法抹煞的。即使现在知道他们都过得不错,她心里也还是有着淡淡的遗憾。
不过,兴奋过了,留下来的也就是更深的好奇,她现在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得不到一点许家的消息,甚至是她那些兄弟姐妹人家的消息了。单就许家来说,没有什么新闻性的话,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暴露自己先祖的传承什么的,大户人家,讲的都是低调,即使网络已经渐渐发达,万维网真的在组建当中了,含光估计自己也不可能从网上得到太多消息的。
就算是认识了许家人,和他们不太熟悉的话,就问几百年前的传承细节,好像也挺奇怪的,更别提他们自己也未必知道了,含光自问她自己就不记得曾祖父那辈的婚配情况,那还是在亲戚关系相当重要的古代呢,在现代,这种无用的细节根本不会有人去留意的。
除非是能认识个许家人,让他带着到老家去翻看宗谱……含光瞎想了半天,忽然发现自己是身处宝山边而不自知——于思平比她晚穿越啊!而且据他所说,她和他可能还见过几次面,他们俩完全是一个生活圈子里的!
她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知道他要回去后那微妙的心情了,在儿子跟前,一切都要靠后。还说什么绝对不主动联系呢,没那回事!含光直接就把电话给打过去了,只是于思平却没有接。
这时候她终于明白何英晨为什么老搞轰炸攻势了,当你实在很想联系到一个人的时候,那种迫不及待想要一条接一条发短信的心情,实在是令人难以抑制,起码含光自己就抑制不了。每每打开手机的时候,手指蠢动,简直想要毫不停歇地给于思平发一千多条短信,把他的收件箱给塞爆了。
当然了,和何英晨比,她还是有点自制力的,起码也就是发了两三条短信,然后把手机随身带着而已。只是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令刘德瑜怀疑她在恋爱,还打趣了她好几回。
除了杳无音信的于思平以外,日子还是正常地过,睿王时不时和她邮件往来一番,含光现在心思被移走了,倒没那样患得患失,因他在她一直十分好奇的欧洲,她便多问了几句欧洲当地的风物,两人算是有话聊了,不至于干巴巴地就是互致问候,说些不咸不淡的话题。含光发觉睿王的文采还是挺不错的,描写风景十分优雅,说到身边人事,含蓄中又带了一点尖酸的幽默。
他自然是解释了一番孙三小姐的,‘自我充当模特,将纤绣坊的工艺介绍到大洋彼岸去以后,孙三小姐对传统服饰的看法便发生了变化,此时欧洲天气不冷不热,她不愿学那些白人女性,遵守桌子上看不见一点衣饰的传统,便披挂上了来自我们骄傲传统的保暖战衣。我也很高兴她分享了我的心得——在冷冬里,一件大氅简直是难得的恩物,令不少西装革履的政要羡慕不已,他们所有的只是一件堪堪可以挡风的大衣。没料到这么一个明智的选择,也惹来了大家的关注,有时我不禁在想,是否国人比起自己的儿女,更关心我的婚事……’
含光看了直笑,也懒得去计较真假了,就算睿王没有说谎,但按她从前的那些逻辑,是不相信孙三小姐纯粹出于巧合,就会选择这样一件很搭配的衣服的。她前世虽然实在说不上有什么斗争的脑子,但好歹也是那环境里熏陶出来的,不能说是纯粹的傻瓜和白痴。
反正现在就通通信而已,计较那么多有啥意思,含光有时候也说说自己的生活,下了课以后去图书馆,大概每周都有一两次,不是和桂思阳、于元正小聚,就是被刘景羽带出去吃饭——当然,起码在表面上,她是刘德瑜的附庸。也不知道睿王暗地里,会不会担心一下这几个男生的名字。
和睿王明显的好感比,她对刘景羽的看法就比较模糊了。至少开学到现在都两个多月,就要进入期中了,两人也早算得上熟识,但他却还是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含光觉得也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反正她还是经常和他们一道活动,不过现在比起彩弹,大家更爱玩的是镭射枪,这个不会弄脏衣服,还是挺方便的,外加打马球、看京剧、去画展,还有和杨老师联系感情……含光的空余时间相当满,满到不谈恋爱也绝对不会无聊。就这,还没算上三不五时就会闪现的搭讪人等呢。尤其是和石旻旻一道出门,连吃个饭都能引来老板免单,她已经是渐渐地习惯了北京相形之下更开放的民风。
就这样丰富而精彩地过了一个多月,于思平一直没有回音,杨老师那边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一样是联系不上,含光的热血也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有点担心:该不会是连说一声都没有就走了吧?虽然他说只能是夏天走,但谁知道呢……
在这一个多月里,万维网正式开始建设,这也意味着缺了两个月课的睿王李昭,终于回到了国内,可以开始上课了。
他这一次的表现倒还算是模范,才刚到就给含光发了短信,“总算是到了!”
含光当时在上课,下课后回了一条,睿王就把电话给打过来了,他的声音还是那样中听,起码在含光的耳朵里是如此,“下课了吗?”
“嗯,下课了,现在去和德瑜会合呢。”含光并不忌讳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反正她是‘事无不可对人言’。“你呢,回到家了吗?”
“回宫了。”睿王叹了口气,含光都能想象出他的表情,估计就和她表哥和爹差不多的,就是那种办大事的男人回家常见的疲惫。“休息一天,明天就得开始补课。”
“辛苦了,还好你出门也算是在练习。”含光其实很好奇他为什么老出席国事活动,而不是他哥,但是想也知道,这话是不能问的。“最近还有什么好忙的吗?”
说起来,也就是这一个多月的鱼雁往返,才真正地让两人熟悉了起来,毕竟之前几次会面虽然有感觉,但两人还算很陌生,对彼此都缺乏最基本的了解。不是说那种信息类的,就是聊天起来感觉对方是怎么样一个人,合拍不合拍的那种。
而睿王也不愧是含光有感觉的对象,和她真的是满合拍的,他不是那种很浮华的性格,起码和她交流的时候不是的。也会说些自己的烦恼,比如他的时间永远都不够用,在国事活动之外,还有很多私人应酬,虽然不需要为投资担心,自有大笔财产等着继承,但现阶段光是事业和学业就够他烦的了。
还有,出乎意料的,睿王对自己的事业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