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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英雄出少年(下)
乱世枭雄起,英雄少年出;
逐鹿为天下,谁晓后生得?
就算再过千年,梁暮凝应该也不会忘记今天与少年的相遇,无论是古还今,她第一次有被肯定的感觉,这种情感的依靠,是她无论能力多突出、事业多成功都无法比拟的。
“她是谁?”听到锦儿的叫唤,少年有些不高兴的冷冷道。
梁暮凝看了看锦儿,又看了看渐晚的天色,对少年道:“是我的贴身丫鬟,也是我的小妹妹……她是好心提醒,弟弟不要生气!”说罢又走向锦儿淡淡道:“现在天色已晚,冒然赶路怕是又有什么意外,我们今日不如就在附近休息,有少侠相陪应该会安全些……!”而后转身向少年浅浅一笑。
只看少年上前来,瞟了锦儿一眼,微笑的对梁暮凝道:“保护姐姐,我义不容辞。”
此时锦儿没敢再说什么,便吩咐车马队整理随行衣物,搭建帐篷,在此休息。
不远处有山峰秀美,明月初上,篝火逐渐点燃,梁暮凝坐在火旁,夜幕中她映着火光的影子,婉约而安逸,少年坐在离她不远处烤着刚才射下的野雁,香气漫飞。
不过多久,少年便拿着烤好的雁子肉靠到梁暮凝边上道:“给,烤好了,姐姐先吃。”
“谢谢!”梁暮凝接过少年递来的肉,有说不出的感动,满是欢心。
篝火燃烧时发出“啪啦、啪啦”的声响,他们在火旁谈天说笑,偶尔有嬉戏的打闹,让梁暮凝原有的孩子气又显现出来,很是温馨。
少年望着应火光照射而全身都映着金红光的梁暮凝,道:“姐姐真漂亮!”
“油腔滑调,哪有呀?”梁暮凝一笑,没有在意。她心中暗想,自己要是真那么漂亮,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没有男朋友了,不过这小孩嘴到是真甜。“对了,聊了那么久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连宇文化及都敢得罪,你是真的不怕吗?” 梁暮凝一边拿棍儿扒着篝火里的柴木,一边问道。
“哼!宇文化及这等祸国殃民的奸佞小人,我怕他何来?”
“哦?他虽然奸佞,可还是一国的丞相,是我的义父,你这样说他,就不怕我生气?”
“姐姐不会的,我知道姐姐也讨厌那老匹夫,是被迫的……”
“呵呵,看你年纪不大,知道的到是不少……”
“如今这事,内有各地反军突起,外有始毕举兵入寇,天下大乱,皇帝又无心朝政,如此下去,大隋亡已!”
梁暮凝把刚才的柴木扔进火堆,然后用手轻托在嘴角下,细细的打量着少年,没有说话。
“姐姐为何这样看我?”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道。
“你到底是谁呢?看你的穿着,一定不是出自普通人家,也不像反军或盗匪,说话官风极重,又有如此口气,该不会是什么皇亲国戚吧?” 梁暮凝一边端详着少年,一边思索着问道。
少年先是一怔,而后大笑道:“姐姐不仅漂亮,还很聪明,也不像是那些没见识的官宦小姐。”
现在是大业十一年,也就是公元615年,这个时期有谁是少年时就名声赫赫了呢?梁暮凝只在那里苦思冥想眼前这个少年会是历史上的谁?没再去接少年的话。
少年继续道:“我收到大哥的飞鸽传书,知道宇文化及的马队会从此经过,本想倒了车队给他一个教训,却没想到能认识姐姐,这也算是缘分吧……!”少年这话说完,脸色似有些泛红,目光朦胧。
“你的大哥?”梁暮凝听这话忙扭头看向少年道。
少年也看着梁暮凝,他的目光映着火光闪烁,已没有了俩人初识时的清澈,眸底泛着些许的爱慕之情和眉目间自有的自信英气浑然融合,引人入胜!
“是呀,不然你以为我会在此地看风景吗?”少年边说,嘴角边勾起一抹邪笑;一闪而过。
而这种笑容梁暮凝从没想过会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脸上出现,她还是那样的看这少年,只是刚才的温馨没有了,换之的是一丝丝寒意。
“看来你真不是一般人,丞相府都能有眼线!”
“只要我想,就算是在皇宫大内里我也能得到我想知道的……”
“是吗!”梁暮凝避开了少年的目光,望着篝火,淡淡道。
天夜漆黑,护送梁暮凝进宫的侍卫、丫鬟们早已休息,天地间安静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呼吸,篝火逐渐燃尽,梁暮凝不敢再看那少年的脸,因为此时此刻的气氛让她有些不安,她怕,怕少年是认真的,她更怕,怕自己当真了。
少年一直映着微弱的火光望着梁暮凝,见她久久不和自己说话,便道:“姐姐,怎么了?”
“恩、没事,天太晚了,我有些困了,弟弟也早点去休息吧……”梁暮凝有些含糊的回答道,而后她便用木棍拨了拨快要燃尽的篝火,转身往她一路乘坐的马车而去。
“暮凝姐姐……”少年突然叫道。
“恩?”
“夜晚风寒,你要多盖件衣服。”
“……”
“还有……姐姐你要小心那个丫鬟……!”
梁暮凝还是又望向了少年的双眸,虽然他们相对的距离要比刚刚远很多,但她还是能感觉到少年的爱慕,甚至比刚才还强烈,而她的心也比刚刚跳的更快了!
梁暮凝莞尔一笑,淡淡道:“我知道了,弟弟晚安。”说完便回到了马车上,没有再出来,只是她没有想到,她篝火阑珊的这个回眸一笑竟成了少年心中挥之不去的梦影,深烙在心底,任凭它生根发芽。
一夜无话,又是一日清明晨时。
经过这一夜的休息,梁暮凝觉得今天特别有精神,她望着万里的晴空,看这三两的野雁飞过,心中有说不出的敞亮,也许情感的安慰就是能让人分外兴奋,就算那不是自己向往的归宿也无所谓,寂寞时说说话也是好的。
“小姐,车马队已经正装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锦儿很恭敬的说道。
梁暮凝并没有在意锦儿的话,她只是顺口答了一句:“知道了”,便向少年走去。
“昨晚辛苦你了!” 梁暮凝向少年一个微谢的动作,道。
“为了你,不辛苦……”少年言语有情,眼中有意的答道。
梁暮凝不敢在直视少年的双眸,只得轻低头,道:“你要走了吗?”
“是的,我该回去了。”
“那、那你一路小心,我们有缘再见吧……”梁暮凝欲言又止,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了两句客道话。
少年笑了笑,依旧那样的盯着梁暮凝,道:“我们当然有缘,而且很快还会再见面的!”
梁暮凝心中一惊,忙抬头问道:“你、你到底是谁?”她心想,自己此去是洛阳皇宫,若想再见外人,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为什么会说很快见面?莫非他真的是皇宫中人?
只见少年从腰间取下一块暗黄玉坠,通体光滑成圆柱形状,玉上没有复杂的雕刻,只在中心位置有一条不深的圆形弧槽,贯通上下,他双手将玉坠递到梁暮凝跟前,道:“此处离洛阳还有上百里路程,如今天下大乱,反军、草寇甚多,你带上这玉坠,遇到危险时可保你平安!”
梁暮凝接过玉坠,看这少年,心中有说不出的五味,她没有再追问他的来历。
少年微微一笑,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自信,有说不出的魅力,他翻身上马,挥鞭离去,梁暮凝遥望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心有不舍却不愿面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过了很久,她才转身走到马车前,再细看少年送她的玉坠,赫然发现弧槽中的几个小字,一下就呆住了!
洛河水深等枉来
车马队还是走走停停的,路上依旧有为逃难的百姓去施舍口粮,梁暮凝也一如既往的帮着送水打理,只是在赶路的时候没有以前活跃了,坐在车里,话少的可怜,总是静静的呆在那儿,手里老是攥着少年送的那块黄玉坠,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从少年出现后,锦儿也不似从前那般说笑了,梁暮凝问了她便答,梁暮凝不说话,她也安静的在一旁陪着,不说话。
车马队从峡门东道后,都走官道,沿途府邸官员见是宇文化及的队伍,也就避之惟恐不及了,所以一路很顺畅,在离开长安第九天的日落时分,护送梁暮凝的队伍到达了洛河,进入都城洛阳就在眼前。
洛河古称雒水,是黄河支流之一,由西北向东流畅,贯穿洛阳城中心,至洛口入黄河,水流湍急。
傍晚,护送梁暮凝的队伍在洛河镇外的枉来客栈落了脚休息下来,一路辛苦,终到尽头。
“锦儿,我们也在这堂中用餐吧?”梁暮凝不愿意一个人再在客房里单独吃饭了,她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爱说话,但也不至于孤僻,所以,对锦儿淡淡道。
锦儿望着客栈大堂中三教九流的来往客旅,又看了看梁暮凝,眼中流露着疑惑和不解,但嘴上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恭敬的道:“听小姐的!”
梁暮凝和锦儿在客栈大堂内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她看着堂内三五一桌的客旅,有跑脚力的壮汉、有刁钻的商贩、有争吵的小妇人、有落魄的文生、还有贼眉鼠眼的坏蛋,真是五花八门的很,可惜就是没有电视剧里演的什么侠士、美女之类的,“呵呵……”梁暮凝边喝茶,边轻轻笑了两声,心想着电视剧和现实的差别。
“两位客官想点的儿什么?” 梁暮凝正想着别的,就听耳旁有小二儿的召唤,忙回过神儿道:“恩……?这、这儿有什么好吃的呢?”
小二儿一愣,失声笑道:“这位小姐是远道儿来的吧?我们这枉来客栈在洛河方圆几百里内也算小有名气了,椒炒洛鱼肉更是连那些王公大臣们都特意派人来预订呢……!”但见小二儿边说话,边手舞足蹈的,好是得意。
“往来客栈?”小二儿虽然说的起劲,可梁暮凝好像并没在听他说菜,反到是对这客栈名字很感兴趣的道:“接待来往客人的站点儿,这名字真不错……”
小二儿又是一愣,他道:“我们这客栈名字的枉是‘枉死’的枉,不是‘往来’的‘往’!”
“啊……!”梁暮凝大惊,她眉头紧皱的看了看小二儿,心想怎么会有人给自己的店起这种名字呢?一般不都是悦来客栈、同福客栈什么的吗?
“客官,要不您点个儿椒炒洛鱼肉尝尝如何?”小二儿催促道。
梁暮凝思索的一下,对小二儿道:“还是不要了,我不能吃辣的……”然后又冲着锦儿道:“这一路也辛苦你了,锦儿,点一些你爱吃的菜吧,我请客!”她微微一笑,亲切的样子和从前一样。
锦儿一怔,她看着梁暮凝失声道:“小姐……这……!”
“好了,其实这一路你对我的照顾,我是知道的,我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真的很害怕,幸好一直有你陪着说说话……”
“小姐……!”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
“……”
说完梁暮凝抿嘴一笑,又回头对小二儿说:“菜她点,酒我要,给我上一坛好酒来!”
“好嘞儿……”小二儿得了锦儿的单子后,一声地道的吆喝,便往后堂厨房走去。
自那少年出现后几天中两人的哑言失声终于被打破,梁暮凝和锦儿又是说说笑笑的调侃起来,真是好不快乐。
一坛好酒,几盘小菜,两个曼妙女子的谈笑风生,到也成了堂内这鱼蛇混杂中的另类风景,让那一干的爷们儿们都失了色彩。
与此同时,客栈阁楼的雅间里,正有一个男子手举着酒杯,半掩的盯着梁暮凝这桌儿,时不时摇一摇头,时不时又扬起嘴角笑了一笑,“这女子到真有点儿意思!”那男子很感兴趣的说道,话语带这调侃的轻飘。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随从走到了阁楼的围栏边上,往楼下看了一看,然后转身回到了屋里,又站回了那男子身旁,必恭必敬的道:“不过是疯野了一些,公子要是喜欢,我把她抓上来便是。”
“呵呵,以前说你不通风趣、不懂风情,你还不高兴……”
“公子喜欢美色,又何必拿末将说笑?”
“哎,你错了,此女并非绝色,但眉宇间的豪爽与英气却比那些所谓的绝色要有味道多了!”
“我没看出来……”
“哈哈……所以说你木头脑袋,到现在连女人都没碰过。”
“……”
楼上这二人像主仆、又像朋友,就在离梁暮凝不远的阁楼上调侃起她来,这要是让梁暮凝听到,大概又要有一翻关于‘绝色’的理论了。
“掌柜,让刚才给穿青衣女子点菜的小二儿来见我……”那男子一边喝着酒,一边用极冷淡的声音唤道。
而掌柜却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是!”,且动作麻利的下楼去叫刚才那个小二儿,没一会儿工夫,他俩就一起上了阁楼雅间,走路又轻又快,像是脚底抹了油一样,来到那男子面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刚才那女子说什么?”男子依旧用很冷淡的声音问道。
“呃……说咱这客栈名字起的好,叫‘往来’,我回说不是‘往’,是‘枉’……”小二儿声音里透着极度的恐惧和害怕,小心的回答道。
“还有吗?”
“她、她和她那个丫鬟感情不错……”
“……”
“呃、呃……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