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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保证所谓的豪强大户没有足够的势力反叛,信都可自成铁桶。因此大人可以借征兵之名,将城中豪强护院征调入军。不过这个方法太过强制,恐怕会引起城中大户的逆反心理。或者让其互相监督可有鬼祟之事,举报者有功。大人可以随意封赏个官职……说到这里,大人其实可以暗示一下,你看谁不顺眼,让大家一起举报一下嘛!”
“……大人,你不要皱眉嘛!其实安定民心的方法有很多,大人若是肯将先前收敛的一部分银钱赏赐于我,在下可以再帮大人想几个阴损——额,万无一失的计策来。保证让您能光明正大的排除异己……”
和煦的日光下,任光看着面前纸扇轻摇,神情自若,风度翩翩的萧哲用一种温润的态度说出一条条阴损的计策。
汗,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删删改改写了好久,还是没有写出某八想要的感觉来,求虎摸QAQ
》
、劝说萧哲
真定大军在信都城内休整三日,直至任光彻底清肃了城中的叛逆势力,将控制权重新掌握在手中。至于马宠等一干背信弃义投降王郎的小人,早在真定大军进城的第二天,就被枷锁押解到菜市口,包括马宠家眷及部署在内的一百余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任光以勾结匪类之名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一时间城中豪强大户噤若寒蝉,纷纷有兔死狐悲之惊恐,在这样的心态之下,任光带领众人征集粮草的行动进展得十分顺利。
到了第三日的晚上,竟然收集到了粮食十万担有余。这样的惊喜,让任光不由得感叹乱世虽乱,但苦的依旧是平民百姓。至于这些个家有余粮的富户们,好像过的比太平盛世还要安稳一些。
至少,在盛世之下,区区一城富户便想征收十万担粮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想到这里,任光不由自主的,对于给他献计献策还漫不经心的萧哲起了一丝敬佩。信手拈来之举都有如此神效,倘或萧哲认真筹谋,又能算计多少?会不会这锦绣河山都在他的股掌之间?
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
在这个平静而安详的小城之中,太守任光对于萧哲的智谋手段给予了绝高的评价。非但如此,看着萧哲如此才情高绝,任光还起了不忍明珠蒙尘,想做伯乐举才的心思。
大司马执节河北,专主一方。如今最为稀缺的便是这样的人才。任光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动。将萧哲推荐给刘秀的心思越发热切了。
只是他熟知萧哲的惫懒,这个生性恣意,举止风流的俊雅书生普一出现便带着一身的漫不经心。似乎除了郭圣通之外,这世间再无任何事情可以牵扯到他的思绪。因此,任光压根儿就没想到说服萧哲,而是把主意打到了郭圣通的身上。
于是在第三日的傍晚,在这个云霞温婉,夕阳娇羞的,众人经过一天的奔波劳累全都闲惬下来的晚上,任光将大家再次聚到一起,商议接下来的举动。
整洁干净的后衙之中,任光特地吩咐下人置办了一桌丰盛的酒菜,来款待萧哲,郭圣通以及真定诸将。与座陪同的乃是宗广,邳彤的老父以及他的弟弟皮蛋。几乎都是自己人,因此酒宴一开始,气氛便十分融洽。
宗广以及邳彤的老父率先举起酒樽恭敬诸人,口中十分感激的说道:“此次兵败被俘,多谢诸位大义相救。大恩不言谢,我等先借花献佛,敬诸位一杯酒水,聊表感激之情。”
郭圣通等人立即举杯,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空杯示人,以示诚意。
萧哲笑的温润淡雅,摆了摆手随意说道:“大家都在大司马麾下做事,也算得上是自己人。自然要守望相助,互相扶持。因此你们也不要太过介意,这次是我们出兵救援信都,兴许明日便是你们带着兵马来救我们。乱世之中,危机四伏,谁能料到明天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呢?”
“俗话说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大家同处一个战壕,自然要相互信任,能没有顾虑的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中。这也是一种福气。因此你救我,我救你,次数多了,再论起来便生疏客气了。将军以为然否?”
萧哲一番话说得宗广等人甚是宽慰,对于这个救命恩人的感觉立刻亲密起来。说实在的,萧哲运筹帷幄,郭圣通武艺精湛,两人配合默契,堪比十万大军。对于这样的人才,不论是乱世还是盛世,大家都是心生敬仰佩服万分的。然而敬服太重,难免就多了两分疏离隔阂,这样的情绪虽然短暂看不出来,但是大家是混在一个灶坑里吃饭的,长此以往,终究不太好。因此萧哲借着此番酒宴,很是热络的说了一番软乎话,说的大家心里熨帖熨帖的,再加上有同甘共苦,只要是共患难之情,几杯酒水下去,大家的关系骤然拉近了不少。
酒过三巡,任光朗声长笑,冲着萧哲一脸热切的问道:“圣人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如今乱世迭起,风云变幻,先生智谋高远,运筹帷幄,岂可甘心平凡,泯然于众人?难道不想效法留侯张良,或者是您的祖上萧何萧丞相,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
萧哲姓萧,又出身沛县,不难掩饰他的家族传承。虽然在萧哲眼中,所谓的祖宗显赫无足轻重,但是在世人看来,萧哲却不愧为世家传人。自应该投身富贵,光耀门楣才是。
可惜这是正常人的想法,对于萧哲来说,无论他心中是否赞同,面上总要做些令人哭笑不得的举动来。因此任光就见萧哲白净的面上陡然现出一丝娇柔,伸手挽着身旁的郭圣通,心满意足的说道:“我自然是妇唱夫随,娘子去哪里,我便去哪里。娘子让做什么,我便做什么。世人眼光,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又何必在意?”
众人脸上一黑,即便是看过很多次,但大家表示,还是受不了萧哲这种没有预兆便抽风的举动。
下首的单通有些受不了的将酒樽往长几上狠狠一放,杯中的酒水四下飞溅,染湿了一旁的菜色。单通闷声闷气的说道:“公子高才,我等自然知晓。然而公子如今依旧是白身,郡主身份贵重,母家显赫。公子自该努力拼搏一番,打下偌大事业,才不枉郡主对公子的一番倾心才是。”
萧哲有些泫然欲泣的眨了眨眼睛,脑袋蹭了蹭郭圣通消瘦的肩膀,哀婉说道:“娘子嫌弃为夫了吗?”
郭圣通转头,定定的看着萧哲,一脸认真的说道:“不论你的身份如何,我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身份。”
萧哲脸上闪过一丝感动。
郭圣通安慰的拍了拍萧哲的肩膀,开口说道:“不要怕,大不了我养你。我会努力杀人,努力抢夺,定不会让你饿到。”
顿了顿,想到萧哲自前世就十分臭美的行径,郭圣通又补充道:“我会多抢一些绸缎美玉,将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萧哲看着郭圣通郑重其事的模样,唇边笑意不由自主的加深。他十分开怀的将郭圣通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说道:“娘子辛苦了。”
堂内众人一片叹息,有些痛苦的揉了揉额角。如果他们的言语够丰富,想必会吐槽道:传说中的秀恩爱,又如此没有下限的上演了。
任光有些承受不住的干咳两声,硬着头皮劝说道:“郡主品性高洁,自然不会以世俗的眼光衡量公子。但是公子一心求娶郡主,自然也该考虑她的处境才是。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一个女人的风光显赫,大多数要看她的夫家如何。这边是世人的眼光看法。我等自然知晓二位非同一般,才情高绝。但正因如此,公子就忍心埋没自己的才华,忍心让众人用一种同情的目光去看郡主吗?”
这一句话立刻说到了点子上。前世今生,萧哲只对郭圣通一个人动心过,当时外界的流言蜚语,纷纷嘲笑他自不量力。萧哲虽然口上不说,但心里自然难受得紧。如今沧海变幻,他好不容易找到郭圣通,自然舍不得她再受委屈,哪怕是她本人并不在乎的外人言谈,萧哲也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世人对郭圣通轻看一分。
因此他有些郑重的严肃了面容,起身冲着任光长鞠一躬,肃然说道:“多谢太守一番热忱劝说。在下虽然不弃,但也不会让世人因为在下的缘故,看清了娘子。”
萧哲说着,回头,一脸温柔的牵起了郭圣通的手,轻声却坚定的说道:“这一世,我会努力,让娘子以我为荣。”
郭圣通定定看了萧哲一眼,唇角突兀的上扬,勾勒出一抹炫目如秋阳的笑容。那笑容中,透露着无尽的自得与温婉,与座众人清晰的感觉到她的满足和愉快,也不由自主的勾了勾嘴角。
任光目光带着无限的赞赏,打量着面前的萧哲。虽然这位智谋甚高的俊秀书生经常做些抽风的举动,但是他不抽风的时候,那侃侃而谈的气度,那温文淡雅的举止,还是很能唬人的。
因此他迫不及待的将招揽之意透露给萧哲。因为他知道,对于萧哲这种恨不得转一转眼珠子便计谋无限的人来说,你要和他商量什么,最好便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否则的话,这个生性促狭,诙谐风趣到恨的人牙痒痒的书生,能跟你绕弯子绕到三天三夜话都不带重样的。
萧哲听着任光毫不掩饰的招揽和示好,默然思索了半晌。
光武帝刘秀,这个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东汉开国皇帝,人们对于他的事迹,最为津津乐道的便是他对待功臣的优渥和对待妻子的苛责。作为一个历史上少见的没有在登基之后行鸟尽弓藏之事的帝王,萧哲表示在他的手下办差还是比较稳妥的。况且郭圣通已然决定辅佐刘秀,那么于他来说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萧哲沉吟半晌,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将自己的身体靠在郭圣通的身上,故作娇羞的说道:“人家听娘子的,娘子让我从了,我便从了。”
众人无法忍受的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道:“又来了。”
、初次相见
真定大军占领信都城的消息随着王郎败军的逃窜很快传遍了河北。与此同时,两人破一城的传言不胫而走。郭圣通的武勇和萧哲的智谋也再一次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一时间河北大多势力警惕万分,纷纷向真定府传去结盟友好之意。而郭圣通也在任光彻底掌握了信都城之后,留守三千人马听从任光使唤,自己则带着另外三千兵马和任光此前征收的粮草火速赶向柏人城支援。
消息传到柏人城下刘秀军中的时候,所有汉军将士欢呼雀跃,奔走相告。一时间,气势大振。就连多日攻不下柏人城的疲乏失落都一扫而空。
而刘秀等一干将领也一扫久攻不下的压抑和沉重。
帅帐之中,李忠神情激动的握拳击掌,朗声笑道:“真定杀神果然名不虚传。这信都城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又有王郎座下信都王王奔带领大队人马据守。没想到还是不堪郡主一击之力。竟然在大军到达信都城的当天就被攻破了。”
“最难得的是被囚禁的汉军家眷竟然没有丝毫伤亡。而且信都城也被我军牢牢掌握在手中。如此一来,有信都城为依托,我汉军进可攻,退可守。形势立刻反转。”邓禹说着,又一脸赞叹的说道:“更为难得的是真定大军出现的一个名叫萧哲的书生。此番真定大军能够轻易攻破信都,此人的计谋至关重要。大司马若是能得此人襄助,收拢河北,瞭望天下则指日可待。”
刘秀听着邓禹的分析,也难掩激动的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久攻柏人城而不下的压力就仿佛是一块巨石横在胸口,让他几日几夜都喘不过气来。如今骤然听闻信都城被攻破的消息,虽然对于柏人城的战场并无实际的支持,但军心振奋之下,自然疲惫涣散一扫而空。刘秀凝重了许久的面容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
“这位萧哲萧先生我也有所耳闻。听说师承天机老人,又是汉相萧何的后人。家学渊源,运筹帷幄。堪称是不世出的奇才。”刘秀说着,想起任光快马传来的密信,又补充道:“而且这位萧先生不仅长于谋算,还熟谙机括之道。他手中有一种类似于弩弓的兵器,可以接连不断的射击,兵器不需要太大的臂力,仅仅是黄口小儿都能操持。还有一种弹丸,击地可破,杀伤力极大。”
邓禹闻言,悚然而惊。立刻说道:“此等人才,大司马定要重用才是。”
一旁的李忠听得心驰神往,忍不住叹息道:“此等人物惊才艳艳,真想一睹为快。”
刘秀哈哈朗笑,开口说道:“这个倒是不难。听任光说,这两人已经押送着粮草往柏人城而来。以他们的速度,想来也就三五日的功夫,就能抵达柏人城。”
耿纯闻言,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开口说道:“如此那就太好了。汉军久攻柏人城而不下,粮草已经不充足了。即便是省着吃,也只能支撑个十日的功夫。这个节骨眼儿上郡主来援,实乃振奋军心之大事。”
耿纯说着,起身抱拳说道:“启禀大司马,末将认为,应将郡主携带粮草来援之事尽快在军中散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