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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光芒。刘秀等人凝神打量,发现此军人马各个骁勇壮硕,想来战场上都是能征善战的好手。
观看不过片刻的功夫,城外大营中急速飞奔过来一队人马。来人纵马飞驰到广阿城下,朗声喊道:“敢问城上的将士是为谁守城?”
城上众人面面相觑,刘秀示意传令兵扬声喊道:“我们是为汉室大司马刘公守城。敢问城下何人?”
说话间,耿弇已经看到了刘秀的身影,立刻下马,抱拳问道:“敢问城上可是大司马刘公,耿弇在此有礼了。耿弇奉大司马之命在渔阳、上谷两地征兵前来,如今幸不辱命。”
刘秀将半个身子探出城墙,朗声笑道:“伯昭果然言而有信。可是城中有流言蜚语,说伯昭此番前来是奉了邯郸王郎之命,要救援巨鹿的。”
耿弇哑然喊道:“怎么可能?王郎小儿,一介占卜之人假借汉室宗亲之命扰乱天下,搬弄权势。在下甚为不耻。难道大司马信不过耿弇?”
刘秀朗声笑道:“我深知伯昭的为人,如何会信不过伯昭。”
说着,连忙下了城楼,吩咐守城的将士大开城门,刘秀带着汉军营中一干将领亲自迎出了城门。有些歉意的抱拳说道:“并不是我信不过伯昭,只是事关重大,刘某自该谨慎行事。唐突之处,刘某给伯昭陪个不是。”
耿弇心中本还有些不舒服,毕竟自己四处奔波就是为了给刘秀招兵买马。如今人来了却遭人猜忌。不过听到刘秀当面给他道歉,态度又如此诚恳,立刻生出“士为知己”之心,朗声笑道:“大司马此话言重了。如今形势鬼蜮,大司马自该慎重行事才对。”
说着,十分兴奋的将自己身边的景丹介绍给刘秀诸人。
景丹,字孙卿。上谷长史。也是东汉初期的名将之一。
站在人群中的萧哲见状,连连摇头。十分感叹古人的单纯好说话。若是换了现代,估计整这么一遭事儿,对方肯定得跟他离心。
萧哲心中如何作想刘秀与耿弇自然不知。为表慎重,刘秀在下城门的时候已经决定率领汉军诸将前行十里迎接耿弇的大军。这一路上,耿弇颇为好奇的连连回头,一眼又一眼的打量着将士中唯一的女眷郭圣通。直看的萧哲不耐烦,开口问道:“伯昭总是看着我老婆做什么?”
耿弇闻言,抱拳朗笑道:“敢问贤伉俪可是双人破一城的真定郡主夫妇?在下耿弇,闻名已久。”
郭圣通唇角勾出一丝清浅的弧度,冲着耿弇颔首微笑,开口说道:“在下郭圣通,见过耿将军。”
一旁的萧哲见状,也只得捏着鼻子问候道:“在下萧哲,见过耿将军。”
“在下曾经听闻,萧将军曾经制作过一种火药,可以击地而炸,杀伤力极强。若有机会,可否借在下一观?”
萧哲勉强的扯了扯嘴角,开口说道:“若是有机会,自然可以。”
耿弇的眼睛又转到了郭圣通的身上。世人都说真定杀神手段狠戾,心冷似铁,斩杀敌军犹如斩草,能以一人之力打破万军兵马。他本以为如此实力之下,郭圣通一定长得貌丑无盐,五大三粗,身材壮硕如塔山一般。可如今看来,郭圣通的肤色白皙的很,面容也是少有的精致妍丽,甚至身材也比寻常的女子还要修长瘦弱一些……
若不是看到汉军诸将中只有这么一个女人,耿弇恐怕会以为自己认错了。
被人这么目光直直的盯着,若是还没有感觉,那就不是郭圣通了。因此她神色漠然的转过头,挑眉问道:“耿将军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耿弇没想到郭圣通就这么直愣愣的问出来,一时间有些尴尬。若是据实而说,恐怕郭圣通会觉得他轻浮。大家都是一起共事,若是起了芥蒂,倒也不好。讪讪半日,只得开口说道:“只是没想到郡主和时下传闻多有不同,一时有些惊异罢了。还请郡主不要见过。”
郭圣通身边的刘蕃朗声笑道:“这倒无妨。人言谬误,我妹妹已经习惯了。当日邓将军还说我妹妹貌丑无盐,性格暴戾呢!与他比起来,耿将军的惊异倒也不算什么了。”
刘蕃说完这话,邓禹倒是有些惊异了。立刻开口问道:“世子怎会知道这件事情?”
“当日你说这话的时候,我妹妹不是正往回赶呢!当时便听见了。”
邓禹咋舌,回忆起当日的情景。恐怕他说这话的时候郭圣通的一队人马离他都有十里远吧?
这究竟是什么耳朵?
郭圣通淡然瞥了邓禹一眼,绝对不会承认当日自己施加于他身上的威压,是故意的。
说说笑笑间,众人将渔阳、上谷的兵马迎入城中。刘秀照例吩咐下面置备了丰盛的酒宴替耿弇等人接风洗尘。
宴席之上,刘秀和耿弇分别介绍了自己身边的将领。景丹,上谷长史;盖延,渔阳营卫,行护军事。王渠,渔阳狐奴令。
刘秀亲捧杯盏敬向众人,两方人马很快的就喝到了一起,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宴的气氛热烈异常。
耿弇一干人等尤其对于郭圣通的为人表示很大的好奇和敬仰。毕竟一介女子身披盔甲征战沙场已经是个奇迹,可郭圣通不仅如此,他竟然还凭借战功统帅十万兵马,甚至仅凭自己之力攻下一城。这样的功勋已经不单单是骁勇善战能描绘的。这简直便是战神再世,因此耿弇一方大大小小的将领对于郭圣通的好奇便可以理解了。
不过耿弇众人虽然热络,郭圣通却依旧如从前那般淡然无波。就仿佛当年在真定府招待刘秀一般,今日的郭圣通虽然对于众将士的敬酒来者不拒,但神色态度依然是不咸不淡的。除了萧哲给她夹菜的时候会露出两分真心的笑容。郭圣通面对旁人的时候基本上还是面无表情。
只是酒宴后面郭圣通因为醉酒有些微醺,便将自己的身子随意靠在萧哲的肩膀上,慢慢放松了自己的身体。
萧哲时不时的低头同郭圣通说话,郭圣通醉眼朦胧,唇边的笑容却越发的柔和醉人。她伸手握住了萧哲的手掌,十指相扣,掌心相贴,肩膀抵着萧哲的肩膀,身子有些发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半昏半醒之间慢慢回忆起了她刚刚来到大汉之时,身边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那种恐怕再也见不到萧哲的心慌茫然再次席卷了全身。
郭圣通打了一个酒嗝,牢牢扣紧了萧哲的手掌,喃喃说道:“真好,我还以为再也看不见你了。”
正忙着给郭圣通夹菜,免得她胃里不舒服的萧哲听闻此言,微微一愣。神色温柔而缱绻的低头看着近在咫尺的郭圣通。退却了平日里的冷静自持,郭圣通原本娇媚精致的面容在此刻显露无疑,秀眉凤目,瑶鼻樱唇,微微抿嘴的时候右边腮上还会显出一个浅浅的酒窝,看起来甜美异常。
那一双清冷淡然的眸子在此刻微微闭起,卷翘的睫毛轻轻颤颤,因为灯光的照射在眼睑处留下一抹弯弯的弧度,就好像是蝴蝶轻颤的羽翼一般,毛毛茸茸的,引的人好想伸出手去摸一摸。
察觉到萧哲打量着自己的视线,郭圣通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冲着萧哲微微勾了勾嘴角。
即便是醉到忘型,郭圣通的笑容依旧是那种澄澈清朗的明媚。就好似秋日里波光粼粼的湖水,灿烂炫目,但是从骨子里透出一种澄澈清凉,甚至桀骜漠然。
萧哲知道,这是郭圣通体内的叶倾城发出的笑容。
缠绵的目光一错都不错的打量着郭圣通,萧哲恍然发现,这张娇媚精致的面容是如此的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这张脸是属于郭圣通的,他此前都未曾细细看过。熟悉是因为这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属于沈自然的。那个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为自己而死,自己又为之而死的叶倾城的。
寻寻觅觅,辗转思服,我原以为今生今世再也不得相见。却在时光的逆流中找到了你的身影。虽然,你的容颜已改,你的身份已变。
但在我的心中,你的灵魂始终如一。
萧哲有些庆幸的低下了头,在郭圣通的额间落下了一个清浅的吻。肌肤相触的时刻,有种安心的温暖。
酒宴之上,一直关注着萧哲夫妇的众人有些愣神,全然没有想到这对夫妇竟然会如此大胆。
人群之中,萧枫父母看着自家儿子的深情不悔,微微轻叹。相互对视一眼,相视一笑,亦是十指纠缠。
所有人都在感慨。没有人注意到,上首跪坐的刘秀清亮的眼眸微微一黯,默不作声的饮进了杯中酒水。
心中有些怅然,也有些解脱。恍惚之间,又想起了那个温柔恬淡的身影。
今生,定不负你。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章请虎摸瓦╭╮
、圣者为王
次日;郭圣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窗户被打开,秋风飒飒吹了进来;秋日朗朗照了进来,屋内却没有萧哲的身影。敲了敲因为昨夜宿酒而显得昏昏沉沉的脑袋,郭圣通起身下地,径自打水洗漱。然后开门出了房间。
因为大军休整的缘故,所有汉军将领基本都被安排在府衙之内;一人或者几人一个房间。好在广阿城的府衙够大,这些将领也都够住。
郭圣通一边反手拍打着脖颈,一边在府衙后宅漫步。路过刘秀的房间时;只听见门房嘎吱一响,郭圣通下意识的回头,不由得有些发愣。
她居然看见张雅从刘秀的房间里走出来?
郭圣通好笑的挑了挑眉,难不成真让萧哲说中了。张雅这女人是冲着刘秀来了?
端着一盆清水的张雅也没想到会碰见郭圣通。眼中闪过一抹尴尬,张雅走到郭圣通跟前见礼道:“见过郡主。”
郭圣通不是多话之人,更不是多事之人。因此她虽然心中狐疑,暗暗八卦,但是面上却是丝毫不露。冲着张雅颔首应道:“张雅姑娘早。”
张雅有些不自在的抿了抿嘴,低声说道:“我是看大司马喝醉了,没有人服侍。所以便……”
既然张雅率先开口,郭圣通便无压力的接过话茬打听起来。“你昨夜便在大司马的房中……照顾他?”
张雅俏脸微红,臻首有些害羞的低垂,却也没有反驳。
郭圣通轻笑一声,说不清情绪的摇了摇头,开口问道:“恕我直言,大司马已经有阴夫人了。况且大司马和阴夫人伉俪情深,情比金坚。你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呢?”
张雅脸色一白,随即神情坚定的说道:“郡主殿下多虑了。张雅虽然身份卑微,也没有郡主的赫赫威名。但是张雅也有自己的尊严傲骨。我之所以照顾大司马,不过是因为大司马间接救了张雅的性命,还允许张雅跟在大军中行走。张雅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报恩,并没有奢望别的。何况,让张雅来照顾大司马,不也是郡主殿下建议的吗?”
郭圣通闻言哑然。当初她不过是信口一说,没想到今日反被张雅堵了嘴。只是……
郭圣通皱眉打量着神情坚毅的张雅,沉吟半日,方才开口劝道:“张雅姑娘,你我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观你眉目清朗,举止大方,自是个心怀坦荡的人。虽然我不晓得你的身份,但细看你的言谈应对,倒也该是个大家女子。以你的情况,如果想要嫁人的话,自然可以寻个门户相当,家世匹配的少年俊杰。大司马虽然人品上佳,才德兼备。但他到底年近而立,家有妻房。你又何苦非得将自己拴在他的身上?”
张雅的面色有些冷淡,她不耐烦的摇了摇嘴唇,开口说道:“我说过了,我只是想要报恩,并不是非要缠着大司马。”
“若真论报恩的话,当日可是陈俊大人力排众议将你从敌军手里带回来的。难道你不该感谢他?可是我瞧见这几日来,你倒是并不怎么同陈大人接触。”
张雅被郭圣通说的一时语噎,气呼呼的皱了皱眉,欠身说道:“张雅还要去厨房给大司马做膳食,恕张雅先行告退了。”
说着,也没容郭圣通反应,径自转身去了。
看着女子袅娜摇曳的背影,郭圣通哑然失笑。她也不过是日行一善略加规劝罢了,若是张雅执意不从,她也没有办法。不过以她来看,这个张雅虽然有些小计谋,但城府不深,恐怕将来也绝不会是阴丽华的对手。
毕竟,这阴丽华在历史上,可是笑到最后的赢家啊!
郭圣通这厢正浮想联翩,遥望将来,陡然听到身后有人含笑说道:“怪不得当日郡主执意退婚,原来在郡主的心中,刘某不过是个年约而立又有家世的老男人啊!”
郭圣通回头,挑眉笑道:“大司马若是一直在屋里听墙角的话,自然也该听见,本座还夸赞大司马才德兼备,人品上佳。”
刘秀轻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走到郭圣通的跟前。他今日穿着一件簇新的天青色长衫,领口衣摆处绣着两枝青竹,越发衬得其人温润尔雅,风度翩然。郭圣通了然笑道:“这是张雅姑娘的绣工?”
刘秀但笑不语。
郭圣通摇头说道:“我还以为大司马对阴夫人钟情不二,只愿一人呢!”
刘秀面上笑容依旧温润,摇头笑道:“郡主殿下多虑了。我对张雅姑娘,就像是看待自己的女儿一般,并无其他的心思。我还想着若是情况允许,我会将张雅姑娘认作义女,这样也不会坏了她的名声。郡主以为然否?”
郭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