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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郭圣通一句话鼓噪的热血沸腾,纷纷喊着要攻下邯郸。刘秀趁势又说了几句,无非是许诺功勋以及同甘共苦之语。众人热热闹闹的应和一阵,便一起回了大营。
刘秀照例安置了酒菜款待真定诸将,酒宴刚刚开始,传讯兵进来又报:“启禀大司马,主薄冯异带领麾下河南兵马已到二十里外,特与大司马会师。”
刘秀心下一喜,又是起身亲迎回冯异。酒宴的规模再次扩大,刘秀坐在上首看着兵多将广,已成规模的汉军,心中豪气万千。犹记得当年赶赴真定之时,仓皇如丧家之犬不知所往,转眼间不过半年,已经发兵邯郸,蓄势以待。
刘秀举樽,遥敬诸人,开口笑道:“刘某能有今日之成就,全赖诸位将士共同努力。刘某感激不尽,唯有酒水一杯聊表谢意。”
诸将轰然应诺,立刻起身回敬刘秀,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
刘扬看着跪坐在刘秀身边,温婉贤淑的阴丽华哈哈笑道:“等攻破邯郸之后,在下要给外甥女儿圣通夫妇准备一场最气派豪华的婚礼,大司马可有兴致一同参与?”
刘秀有些愕然的看着刘扬。
刘扬继续笑道:“微臣听闻,当日大司马和阴夫人成婚之时,恰逢大司马兄长遇难,因此婚礼办的也极为仓促。莫不如趁此机会重办一次,大家也热闹热闹。”
众位将士闻言,轰然起哄,一时纷纷撺掇着刘秀再次搬个婚礼,也一同热闹热闹。阴丽华闻言,羞得满面通红,坐在原地闪闪躲躲的模样,越发显出女人的温婉柔媚。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在拿着正主郭圣通和萧哲两个打趣取笑,只见萧哲厚着脸皮一一嘱咐着前来打趣的人,定要包个大大的红包来庆贺,反闹得众人摇头笑谈一句话的功夫竟赔了多少真金白银进去。
至于最该娇羞避让的郭圣通殿下——
依旧淡然无波的跪坐在席上,手持酒樽浅笑不语。偶尔对前来调笑的诸位将士寒暄两句,态度自然,落落大方,越发显出汉家贵女的高华风范。
众人下意识将两人对比之后,发现若单纯论气势而言,盛名许久的阴丽华倒是远不如郭氏郡主,不过想想两人的身份不同,恐怕家教也不同,遂也不再多话。
没人注意到,欢天喜地的宴席之上,还有一个女子略带哀怨的看着上首的刘秀。唇边勉强勾勒出一抹祝福的笑容,只是眼眸之中如泣如诉,哀伤痛苦。
刘秀趁着喝酒的空档装作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了一眼,将眼中清浅的歉意准确无误的传达给张雅,张雅眼睛一亮,唇边的笑容倒也多了两分真意。
一直留意着三人互动的郭圣通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嘴角。
自当日张雅信誓旦旦的在她面前演过一场戏,她就对张雅的身份好奇不已。因为她想知道张雅自负的资本究竟在哪里?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呆在刘秀身边就一定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
诸多的好奇让她开始暗暗查访起张雅的身世来,这么一查……倒是果真让她查出一些好玩儿的东西!
郭圣通好整以暇的挑了挑眉。看着上首幸福娇羞的阴丽华,起了两分兴趣。
彼时刘秀正低头浅笑,给自己的夫人介绍自己刚刚认下的义妹,张雅一脸乖觉柔顺的走上前去,以妹妹之礼见过“嫂夫人”,阴丽华则带着两分矜持两分热络两分芥蒂和四分长嫂如母的风范和张雅浅笑闲谈,一举一动莫不遵循着世家众人对于大妇长嫂的标准……
郭圣通一脸闲惬的靠在萧哲的肩上,唇边笑容越发深邃。
今日她如此幸福美满,风光得意。不知道来日图穷匕见,身边的菟丝花转眼成狼的时候,她还会不会有今日的矜持大度。
郭圣通把玩着手上的酒樽,笑容直溢眼底。
戏,越发好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抽的很严重,八过瓦会努力更新滴╭╮
、圣者为王
圣者为王
是夜;月凉如水。
邯郸城外的汉军大营中,一片烛火通明。
巡夜的士兵们一队队来回往返;刀戈森然,气氛肃杀,所有人都在准备明日的攻城之战。
帅帐之中,阴丽华坐在矮榻前,拿着刘秀的旧衣衫缝缝补补。刘秀则端坐在案几之前查阅着探候发来的关于邯郸城内的情报。眉头紧锁;甚是认真。
阴丽华沉吟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听说,丽华此番能与阿秀相聚;俱都是真定郡主的功劳。”
刘秀抬头,看着阴丽华一脸温柔的应道:“可不是。这件事情我竟然一点儿不知。郡主殿下是和子卫讨到了家人在新野的地址,然后悄悄的接了你们过来。”
阴丽华嫣然一笑,柔声说道:“郡主殿下真是个好人。”
刘秀有些失落的叹息一声,符合道:“是啊。我也从未见过郡主这样的人。”
阴丽华唇角的恬然微笑微微凝滞,女人的敏锐感觉让她在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刘秀的心不在焉。阴丽华有些不安的放下了手中的针黹活儿,缓缓走到刘秀身后,一边帮她揉捏着肩膀一边笑问道:“我在新野那边,听到的消息是阿秀为了大业要迎娶郡主殿下为妻。那日郡主派人来接我们的时候,我还吓了一跳。怎地今晚宴席上,真定王又说邯郸城破之后,郡主会和萧将军完婚?”
刘秀听闻阴丽华的疑惑,心中略微烦闷的放下了手中的书简,轻叹一声,说不清什么思绪的开口说道:“郡主殿下光风霁月,并不是寻常相夫教子的柔弱女子。想必真定杀神凭一己之力攻克信都的消息你也有所耳闻,可以说郡主巾帼不让须眉。这样的女子,自然也有君子不夺人所好的孤高义气。她听说你我新婚燕尔,且丽华又是个再好不过的女子。便劝真定王当着宴席退婚,还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不得辜负你。”
不得辜负吗?
阴丽华微微一笑,陡然想到了宴席之上言笑晏晏态度热络的张雅姑娘。当即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个张雅妹妹……我之前倒是未曾见过。”
刘秀不知怎么的心下一紧,有种心虚的错觉。他尴尬的轻咳两声,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忽左右,开口解释道:“这个女子身份有些古怪,原是子昭在广阿城地界与邯郸兵士交战的时候救下来的。后来军中将士怜惜她孤家寡人,又是一个柔弱女子,便留她在军中了。如今在郡主帐下做个服侍的婢女。”
“我看张雅姑娘相貌妍丽,气度非凡,怎么甘心留在郡主殿下的身边做个粗使丫头?”
刘秀被问的无语,随手握住了阴丽华帮助自己按摩肩膀的一双柔荑,轻声笑道:“你又胡思乱想什么,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阿秀这话怎么说得?你为了我竟然连郡主那样优秀的美人都不要,有夫如此,夫复何求?”阴丽华看到刘秀不予细说,聪明的住了这个话题,故作不经意的开口问道:“不过我瞧着那位萧将军举止轻浮,纵然智谋深远,但论其身份家世恐怕也配不上郡主殿下的。”
“萧将军乃是汉良将萧何的后人,自身又智谋深远,天纵奇才。若是论家世门楣,我看倒和郡主匹配。”刘秀说着,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拉着阴丽华起身往卧榻的方向走去。
“天色不早了,我们总是聊别人的事儿做什么?还是早些安置,明日还得早起攻城呢!”
阴丽华见状,只得强行压下满心的狐疑,柔声笑道:“既如此,我去烧些热水伺候夫君洗漱。”
刘秀莞尔一笑,开口说道:“有劳娘子了。”
……
……
次日一早,郭圣通夫妇神清气爽起床下地。萧哲眼珠子转了又转,忍不住八卦兮兮的问道:“你猜昨儿夜里大司马都和阴夫人聊什么了?”
“人家夫妻两个夜话闲聊,你如此好奇做什么?”郭圣通瞥了他一眼,暗自摇头。
“好奇嘛!”萧哲不以为然的翻了翻白眼,“这可是青史留名的一对深情帝后,你难道就一丁点也不好奇?”
“我只知道秀恩爱分得快。”郭圣通面无表情的撇下一句诅咒,云淡风轻的出了营帐。
萧哲连连暗笑,也赶忙穿戴好了衣物跟出去。
清晨的阳光洒在旷野之上,汉军营地里头四处飘着米糊的香气。萧哲有些饥饿的吞了吞口水,三步两步赶上前头的郭圣通,开口笑道:“今儿的早饭真香。”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身侧传来傅俊得意的笑声。
萧哲眼珠子一转,心中恍然。面上却依旧贼兮兮的调笑道:“左右也不是你老婆做的,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傅俊闻言大囧,越发不自在的瞪了萧哲一眼。郭圣通看着相携而来的刘秀夫妇,微微皱眉,开口提点道:“不要乱说话。”
毕竟这时节可不是开放发达的后世,闹不好一两句玩笑话反而引起了别人的芥蒂嫌隙,那就不好了。
萧哲也自觉失言,立刻讪讪的笑了两声,冲着傅俊赔罪道:“我说笑惯了,子卫千万别和我一般见识。”
傅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刘秀,发现他没有什么异样神色,这才放松的呼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萧将军也是无心之失,在下不会放在心上。”
萧哲微微一笑,拉着傅俊的手径自上前,给刘秀两人见礼。就听刘秀朗笑问道:“适才说什么这么热闹?”
傅俊闻言一紧,萧哲立刻回笑道:“没什么,随意打趣两句闲话罢了。”
刘秀见状,也不再问。有些显摆似的指着一旁灶上的米粥和饼饵说道:“是丽华连夜做出来的,说是她的一点子心意,还请大家笑纳。”
众人的目光立刻盯在阴丽华的身上,果然瞧见她眉宇间留有疲惫之意,趁着那浑身的柔和气度,越发显出她的贤良淑德。
邓禹哈哈一笑,指着萧哲说道:“这么一看,果然将你比下去了。”
邓禹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不过在座众人却立刻明白。邓禹的意思是说若论起女子的贤良温婉来,郭圣通比之阴丽华是多有不如。萧哲虽然如意抱得美人归,不过若想将郭圣通调、教的如同阴丽华一般柔顺,恐怕这辈子也不能了。
萧哲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嘴角,握着郭圣通的手说道:“我就喜欢娘子的霸气侧漏,让我异常有安全感。”
众人无语,重新认识了萧哲的无耻和自甘堕落。
郭况一脸唏嘘的摇了摇头,开口叹道:“我终于明白清风哥哥同我讲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是什么意思了。”
萧哲恶狠狠的瞪着人群当中的林清风,林清风毫无压力的耸了耸肩膀,示意萧哲他所说一切都是实话,可以直接用作呈堂证供。
萧哲与林清风在口头上的交锋向来是胜负各半,何况今日又有阴丽华这个初来乍到的外人,遂也不好太过计较。只得不满的哼了一声,死死握住郭圣通的手掌,脑袋也自动自觉的靠在郭圣通的颈窝处。
这番景象让阴丽华看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不过其余汉军将士倒也习惯了。立刻自动自发的盛粥吃饭,根本无人搭理萧哲的抽风。
少顷,汉军将士吃过早饭,又回到了帅帐研究形势。
邓禹率先开口说道:“自汉军攻打巨鹿之时,麾下斥候在大司马的吩咐下已经将揭露王郎假借汉室子嗣名义称帝做了的讨伐檄文遍布大江南北。如何河北诸势力俱都明白王郎的狼子野心,目下诸多城池也都在观望事态。邯郸之地已经困守城池,再无救援。想要攻破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只是这还不够。如今王郎毕竟还有个汉室天子的身份。不论真假,只要他以此身份广发告示,以功名利禄征求各路勤王兵马。只怕……”
冯异摇了摇头,若是有人恋栈权贵挥师救援,他等虽然不怕,但也犯不上吃这个亏。
刘秀闻言,有些沉吟的锁住了眉头。
一旁的萧哲懒懒散散的摇着羽扇,开口笑道:“如今我汉军十几万围困邯郸城。王郎若是真想去外求援,也只得趁夜的时候派使者悄悄从城头上爬下来。只要我们不分黑天白日,牢牢守住邯郸城,自然不怕他与外界互通消息。”
众人闻言,颔首赞同。耿纯立刻请命监视邯郸城内的风向,刘秀点头应允。
邓禹又道:“邯郸城不比别处,乃是王郎奸贼的大本营。如今邯郸城内的将士大多已经被王郎派出巨鹿、柏人城各地增援。恐怕这邯郸城如今是兵少将寡,不足为虑。奈何邯郸城池比之巨鹿还要坚固,我等攻城,恐怕要耗费甚多。“
刘植厌烦的抓了抓脑袋,粗声粗气的说道:“要是萧将军还有炸药便好了。“
一直未曾说话的真定王刘扬突然说道:“差点忘了一件事儿。我来的时候刘蕃写信要我四处搜集一些硝石和硫磺。共计十大车,都跟着大军粮草押送过来。不过这东西既不能吃,也不能喝,也只是一些方士们炼制丹药罢了。你叫我运这个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能弄出轰天雷来?”
众人眼神一亮,刘秀忍不住拍着大腿痛快说道:“实乃大善。”
刘扬被众人笑的有些莫名其妙,就听萧哲颔首应道:“王爷见多识广,这硝石和硫磺果然便是制作轰天雷的重要材料。”
口上虽然这么说,不过萧哲还是暗自撇了撇嘴,居然把土火药当做轰天雷,在萧哲看来,那威力至多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