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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者为王-穿越之炮灰的奋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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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张雅一时间没听清郭圣通的话,不由得出口问道:“郡主殿下在说什么?”
“我是说……”郭圣通开口,刻意压低了嗓音,凑到张雅耳边低语道:“你既然有那个能耐勾引男人,为什么不找个家世清白,与你匹配的良家男子,反而却一门心思的纠缠着大司马这样的有妇之夫,你不觉得你特别无聊吗?”
“还是因为……你本身就犯贱,必要行此贱人之举?”
张雅被郭圣通充满恶意的话说的一愣。瞠目结舌的默然半晌,突兀的红了眼圈儿,一脸委屈的问道:“郡主殿下是生雅儿的气了吗?雅儿已经说过了我并不是有心冲撞殿下的。郡主殿下千万不要同雅儿计较……雅儿给郡主殿下下跪赔罪就是。只求郡主殿下不要为了雅儿的举动与大司马生出嫌隙,不然的话雅儿真是万死难以赎罪。”
说着,哀哀切切的屈身就要下跪。郭圣通和萧哲两口子还没反应过来,陡然听见身后有人问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郭圣通两个回头,瞧见刘秀陪着阴夫人,身后还跟着刘秀的母亲以及姊妹几个缓缓走来。
刘秀一脸狐疑的打量着这边的情景,有些莫名的开口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可是义妹言语唐突,冲撞了郡主?”
郭圣通冷淡着一张脸面,也不否认。很是轻蔑的看了张雅一眼,寒声说道:“大司马的义妹实在是口出妄言,言语无状。想来也是这么多年流离颠沛,混迹军营,从而无人教养的缘故。还希望大司马有空闲的时候替张雅姑娘请一位教引嬷嬷,免得将来丢了大司马的颜面。”
说完,也不看刘秀一眼,拉着萧哲径自转身离去。
身后的刘秀被郭圣通没缘由的损了一顿,不由有些茫然无措。
在他的记忆中,这位真定郡主一直淡然悠远,可不像是寻常女子一般,会为了些许小事就耿耿于怀,斤斤计较的。
刘秀身后,刘母樊娴都和他的一双女儿也颇为尴尬的站在原地。此番夜游,她们原本是想对着郡主殿下当面感谢一番的。毕竟这兵荒马乱的念头,郡主殿下还惦记着他们的安危,不远千里将他们接了过来。虽说是为人下属的忠义之举,但放在他们身上,却必须要郑重道谢一番的。
岂料刚刚打了个照面,连话都没正经说一顿,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樊娴都等几位女子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放在了张雅的身上。就见跪在地上的张雅眼圈儿一红,颗颗泪珠子滚落下来,一脸自责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过鲁钝粗俗,惹郡主殿下生气了。郡主殿下那样高贵的人,是不会和我一般计较的吧?”
说着,泪眼朦胧,满脸希翼的盯着刘秀。楚楚可怜,娇花照水的小模样看得刘秀心下一荡,情不自禁的软了几分,语气柔和的安慰道:“雅儿放心,郡主殿下虽然表面看上去冰冷威严,其实却是个再好不过的人。心地纯善,心肠又软,不会同你一般计较的。不过你往日里混迹在军营之中,对于汉朝皇室的规矩制度确实不甚了解。想来方才也是言语不慎冲撞了郡主。这样的事情可一不可二,免得营中将士说我的家人慢待功臣。今后我会让丽华慢慢教导你,以后会好的。”
张雅听这刘秀的话,脸上的表情不由得一滞。立刻惶惶不安的垂下了臻首,低头之间一截雪白的脖颈暴露在月光之下,越发显出细腻的肌肤,白皙光泽。几缕凌乱的发丝落在这雪白纤细的脖颈上,荡漾出一丝旖旎气氛。刘秀不由得又是一个晃神,立刻有些心疼的走上前去,准备扶起地上的张雅。
刘母樊娴都见状,细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开口说道:“天寒地冻,张雅姑娘还是快些起来吧!不要冻坏了身体,来日传出去,大家不说是你自己言语无状冲突了郡主,反倒是以为郡主殿下仗势欺人,欺压你一个孤苦伶仃的弱女子似的。”
但见张雅执意不从,反而慌张的避让开了刘秀的手臂,娇娇怯怯的说道:“都是奴家不好。粗鄙不堪,才让郡主殿下生气。奴家会去郡主殿下的房里给她赔罪的。”
说着,再也忍不住委屈似的,呜呜咽咽的哭了出来。
樊娴都见状,越发的有些不耐烦了。不知怎么,她自看到张雅的第一眼就有些不太喜欢这个太过娇柔的女子。总是觉得她有些娇柔过度,反而有些矫揉造作的感觉。
当下冷淡了颜面,沉声说道:“张雅姑娘,既然阿秀已经认了你为义妹。那么老身便权当你是我们刘家的女儿。那么老身自然就是你的长辈。你如今的举止言行,老身不去分说。但只是一条,自此以后,阿秀身边来往的人俱都是身份非凡的豪杰,你如今是阿秀的义妹,一举一动自然也代表着阿秀的体面。我会让丽华好好教导你礼仪规矩,免得将来大家认为我樊娴都教女无方。”
张雅被樊娴都一番话挤兑的哑口无言。闹不明白哥哥喜欢的女子不都是这般柔弱温婉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被众人嫌弃?
思讨之间却也不敢冷落了樊娴都,立刻柔声应道:“雅儿知道了。雅儿一定好好学习规矩,不让母亲和秀哥失望。”
口中虽然这么说着,被阴影遮挡住的眼眸之中却猛然爆出一道精光。
是了。郭圣通不喜欢她,是因为她适才失言冲撞了郭圣通,可如今刘家众人对她也百般挑剔,横加指责,定然是认为她只是个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穷苦女子罢了。所以才以为自己的温婉是穷酸,娇柔是上不得台面。等到他们知晓自己身世的那一天,一定会觉得自己温顺贤良,堪当□。
张雅这般想着,眼中闪过一抹信誓旦旦。若说礼仪规矩风仪气度,她确实比不上出身皇室又手握重权的郭圣通,甚至连仕宦大家的阴丽华也比她更懂礼知仪。但是这些没有实用虚头巴脑的礼仪又有什么用?荒灾的年份恐怕连一个粗面馍馍都不值。
早几年刘秀一家人也不过是被王莽暴君逼得惶惶不可终日的丧家犬罢了。当时天下诛杀刘姓,天下诸多刘氏恨不得改头换面,再也不姓这个。如今一朝得势,便又觉得自己是皇族后裔,瞧不起这些“泥腿子穷百姓”了?
果然,什么礼仪规矩都不重要。郡主殿下说得对,枪杆子里头出实权。若是没本事,再好的品质都会让人挑出不好的。
张雅眼中闪过一抹讥讽,恨恨的握紧了双手,暗自想道:“早晚有一日,我会让你知道什么破礼仪规矩……哪里抵得上千军万马来的重要。”
众人跟前,阴丽华高高在上看着径自跪在地上装模作样的张雅,眼中不屑一闪而过,片刻后又满脸心疼的走上前去,扶起张雅柔声劝道:“妹妹不要伤心。郡主天潢贵胄,气度非凡,自然与你我是云泥之别。像郡主这样的人,是最重视规矩礼仪的。妹妹不知,方才言语无状得罪了人。只要以后改了便是。姐姐一定会倾力教导妹妹熟知礼仪的。”
张雅抬头,眼睛通红,容色娇羞的应道:“雅儿全听姐姐的。”
作者有话要说:张雅姑凉再次刷新下限
╮╭

、圣者为王

邯郸城破;真定王决定实现自己对于侄女儿夫妇两人的承诺,为两人办一场盛大空前的婚礼。于是便决定下名帖广邀天下诸强豪杰;一则是为了自家侄女儿的婚事充场面,二则,如今天下大乱,豪强割据,正是合纵连横的好机会。真定王也想借此时机;帮助大司马与天下间有志者皆为同盟,共享盛举。
刘秀对于此等好处自然积极配合,于是几日间的功夫;天下豪杰诸强全部受到了河北快马送来的喜帖,这当中自然有赤眉军统帅樊崇在内。
彼时樊崇率领大军刚刚到了湖阳境内。这湖阳乃是刘秀舅父樊宏的故乡,当日刘演被害身亡,樊宏心灰意冷之下带着刘演的灵柩归乡,自此后读书练剑,悠闲度日,再也不理会天下形势。
而樊崇集结赤眉军去讨伐长安,途中恰好经过樊宏。他极为仰慕刘演的为人,便也便服前去祭拜了一番。正在和樊宏闲聊的时候,便接到了大司马刘秀不远千里送来的喜帖。同时接到请帖的自然还有刘秀的舅父樊宏。
两人一时间大为惊诧,樊宏宽颜笑道:“没想到时隔多年,阿秀竟然也有此番机遇。”
说着,唏嘘叹道:“当日刘家的几个兄弟中,刘演喜好交结豪杰壮士,颇有侠义心肠。阿秀倒是整日间务农下地,老实的紧。谁承想时光荏苒,时过境迁,倒也是物是人非了。”
樊崇心中一动,立刻开口说道:“贤外甥大司徒刘演反莽诛暴,一代英豪。本事当世人杰,岂料功高震主,反被更始君臣所害,导致客死异乡。樊某因此事极为不耻更始帝为人。此番前去河北庆贺大司马夫妇与真定郡主伉俪喜结连理,倒是可以好好商讨一番,为大司徒大人报仇。”
樊宏心下一动,面上却愈发笑容可掬的邀请道:“既如此,樊统领倒是可与老朽一道去往河北,你我两相结伴,途中自可以闲聊比剑,倒也不会寂寞。”
樊崇立刻哈哈笑道:“这是自然的。”
而与此同时,在汉军营中老老实实学习规矩的张雅也接到了自家哥哥即将北上的消息。强自按耐住心中的激动和期盼,张雅最近的举动却是越发的谦顺有礼,甚至不惜放低姿态去讨好樊娴都和刘黄刘元两姊妹。人心都是肉长的,时日长久之后,刘家诸位女子对于张雅的态度也不那么排斥了。
张雅的惺惺作态看在阴丽华眼中,只是微微一笑,不做置喙。
这段时日她打着道谢的名号时常前往郭圣通的营帐与郭圣通闲聊说话,郭圣通虽然态度依旧淡淡的,倒也能时常与她说两句话。这几日下来,两人之间的气氛虽然淡漠,但到底也比之前好了许多。
阴丽华敬佩郭圣通的武艺高强,心性坚韧。而郭圣通也觉得阴丽华虽然心疾阴沉,智谋颇多,但到底也不是个丧心病狂,心狠手辣的人。何况这汉军营中只有阴丽华、张雅、樊娴都等几个女人,郭圣通十分不理解张雅的白莲花脑回路,和张雅几乎是没话说。而樊娴都年岁太大,又身份特殊,郭圣通也不怎么前去请安。至于刘黄和刘元两姊妹,见识心胸又远不如阴丽华那般恢弘契阔。所以郭圣通闲极无聊之下也只能和阴丽华闲谈消遣了。
这日,依旧是阴丽华带着针线千万郭圣通的房内聊天。彼时郭圣通正捧着一本竹简躺在矮榻上慢看,萧哲则去了前厅与真定王等人商讨婚礼的事情。
阴丽华敲门进房,瞧见郭圣通悠然淡漠的模样,不由得掩口笑道:“瞧郡主殿下淡定的样子,真不像是个待嫁的闺阁女子。”
郭圣通放下手中的竹简,随意坐起身来,挑眉问道:“以阴夫人之见,这待嫁的闺阁女子是该怎么样的?”
阴丽华淡然微笑,随意坐在郭圣通身下的褥子上,开口说道:“怎么也该是羞涩娇怯,忐忑难安的吧?”
郭圣通哑然摇头,随口问道:“当日阴夫人嫁给大司马的时候,是否是羞涩娇怯,忐忑难安?”
阴丽华一愣,有些恍惚的叹了口气。
她十四岁的时候认识刘秀,嫁给刘秀的时候,已经是十九了。当时更始帝因为忌惮功臣杀掉了阿秀的哥哥,对于阿秀也是猜忌防范。阿秀是为了打消更始帝的怀疑才迫不及待的娶了自己。而自己当时因为心悬阿秀的安危,自然是寝食难安,日夜忐忑,忧心活命还来不及,哪里还有什么新嫁娘的娇羞怯怯?
郭圣通见自己一时言语不察勾起了阴丽华的伤心黯然,不由得有些讪然,立刻开口说道:“你还说我如何淡然,过几日不也是大司马与夫人的婚礼,怎么看你也是这般的古井无波?”
阴丽华幽幽叹息一声,摇头说道:“我的情形和郡主殿下又怎么会一样?”
郭圣通和萧哲乃是情投意合,彼此相契,这番婚礼也是真切为庆祝两人成婚而举办的。至于自己和阿秀那边……不过是一个顺理成章邀请天下豪杰共同相聚的借口罢了。
郭圣通默然无语,看着阴丽华手中绣着的鸳鸯戏水被面,转口说道:“夫人的针线好精致。”
阴丽华哑然失笑,也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而是将手中的针线交到郭圣通的手中让她细细端看,自己则开口说道:“这本是要送给郡主殿下的成婚之礼。既然殿下喜欢,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郭圣通勾了勾嘴角,细细抚摸着柔软光滑的刺绣,开口说道:“真漂亮,我很喜欢。”
阴丽华随手拿起郭圣通放在榻上的竹简看了两眼,却是《孙子兵法》,不由得说道:“郡主殿下真是用功,这当口还在研习兵法。怪不得郡主殿下能担任十万兵马大元帅。”
“不过是闲来无聊随意看看罢了。若真的论起统兵手段来,我恐怕远不如众人矣。”
“郡主实在是太过谦逊了。”阴丽华掩口微笑,“若是以郡主之资,都还只是远不如众人矣,那恐怕天下之间,竟真的没有会统兵之人了。”
郭圣通不以为然,耸肩说道:“阴夫人此言差矣,天下豪杰众多,郭某也不过是沧海一小民而已。目下汉军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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