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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一伸,素衣美人也不知从哪里拿出来的银子,递到店小二面前。
后者来回地看了两人,觉得甚是怪异,素衣美人一脸淡然,而背后的小公子则是愁苦的神情。
“嗯?”
这美人虽一脸温柔,但眸子却散发寒意,让人不寒而栗,接到她示意的眼神,店小二机灵地做着手势“客官,这边请!”
踌躇了一番,顾倾凡厚着脸皮跟上去。
哪知美人一进了房,便紧紧关上门,丝毫没有要让自己进去的意思。
站在门外跺脚,这样寒天雪地的,美人姐姐也太狠心了!
哈气取着暖,她突然灵机一动。
抱着怀中包袱,她蹲在地上,突然哇哇大哭。
这客栈住满了客人,对于古代来说,此刻大概夜晚十点,算是夜深,她这响亮的哭喊,闹得房里的人都开始大骂。
掌柜和店小二劝也劝不住,无奈地站在一旁,很快她身边便围满了人。
“呜呜……姐姐,我错了!不该打碎了你的美玉!你快让箐儿进去啊!外面好冷。”那哭声好不凄凉。
还不忘哽咽几下,不得不说她的演技太好了。
“小姐就原谅令弟吧!天寒地冻的!让他进去取取暖也好!”
“是啊!是啊!”
……
这些劝导的人,有的见顾倾凡哭地撕心肺裂生出怜悯,有些希望这闹剧早些结束,好回去睡觉。
“呜呜……姐姐,我真的知道错了,箐儿以后再也不贪玩了!”
她哭得愈发地伤心,那些人议论,劝导得更加勤奋。
嘿嘿,我就不相信,这样还不出来?
头埋得低低的,揉着双眼,嘴角悄悄微弯。
吱呀一声,突然感觉到身后一股暖气袭来,然后衣领被人提起来,身体便悬在了半空。
啊?
停止了哭声,她本能地挣扎着,被提进了房内,关上了房门。
这一过程极快,房外的人只看到是白衣人,玉手纤纤。却没看清那人的的样貌。
见事情已解决,众人便散了。
感觉衣领上的玉手一松,自己便屁股落地。
“啊!疼!”她揉着屁股站起了,本想埋怨几句,却见她缓缓走向床边,盘腿而坐,玉手一指软榻。她看了一眼那软榻,转过脸来,美人已经闭目。
这难道就是武侠片里的调息打坐?
切!看她的意思是要自己睡软榻了,嘟了嘟嘴,有些失望地走到软榻前。
这客栈相当于五星级酒店,房间很宽敞,家具什么的看起来没有顾府的好,却也不算太差。
将包袱放在软榻上,爬上去,解开斗篷盖在身上,当做被子。
其实,自己这样厚脸皮地粘着人家,对方不计较已经很大方了,想着她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见她眉头紧锁,好似有些痛苦。
难不成是所谓的走火入魔?
罢了罢了!自己什么都不会,就算人家走火入魔也帮不了啊!
虽然,与美人同房,还是自己死皮赖脸地进来,但是对方也是陌生人,这美人虽然一副温柔的样子,但细看眸子却有一股寒意,一路不说话,也不知是哑巴还是不屑与自己交流,是以,她哪敢放下警惕?
客栈的其它客人都睡了,夜深人静,昏暗的烛火催得她昏昏欲睡,感觉眼皮被挂上什么重物一般,抬也抬不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觉听到一声呻吟,她猛地惊醒。
烛火已被熄灭,许久她才适应了这漆黑的环境,扭头见床上的人早已睡下了,可是棉被却好像在颤动。
美眸一凝,她披好斗篷,穿上鞋子便往床边缓缓走去。
只见被窝里只露出美人的头部,紧紧抿着双唇,眉头微蹙,还时不时地扭动着。那被子也不停地颤动。
细看,她额头上全是细细的汗珠子。
难不成是生病了?
她下意识地将手伸到她光洁的额头上。哪知一触到光滑细腻的皮肤她的手般迅速缩了回来。
“啊!好冰啊!”
这哪里是人的体温?分明是冰块!
有些不相信,人的体温又怎么可能如此低?
如此寒冬,这人体质怎么那么奇怪?
难不成不是人?
她脑子突然蹦出僵尸这个词。难怪她美的不像人,皮肤白皙如雪,冰冷的体温……难不成真的是……
也不对!晚上牵着她的手时,明明是正常的体温!
想到这一层,她便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这世间哪会有僵尸啊!还是美人僵尸!
难成是发烧感冒了?
皱着眉头,缓缓地再将手放在额头上,因为冰冷,猛地缩了回来。
“啊!”她惊叫了一声,因为对方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寒冷马上便由手腕传遍全身,打了个寒栗。想要挣开对方,哪知她却当自己是热水袋,两只手出动,一拉扯,便将自己拉入怀里。
天啊!这哪是温暖的被窝?冷的跟冰窖似的。她很想惊叫出来,却怕惊扰了他人,是以抿着双唇忍受着。
如此寒冬彻骨,让她全身鸡皮疙瘩。
好冷!
仿佛走进了冰天雪地之中,她在被窝瑟瑟发抖。想要挣开对方。
哪知对方却当她是暖水袋那般紧紧地抱在怀里,吸收着她的热量,嘴角微微弯起。
在这么下去,还不被她冻死?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她伸出手在对方的胸膛上摸了几下。
恐惧感油然而生。
靠!这货是男的!
又将手伸向那冰冷的脖子,一个凸起。
妹的!没有女性柔软的胸部,有喉结!真的是男的!
有种被欺骗的感觉。呃…。人家好像没有说过他是女的……
欲哭无泪。夜里他穿着高领的衣服,加之冬日穿衣服较多,有没有胸部也不易看出。他飘散的秀发,身上淡淡的清香,柔情一笑,就连那个酒鬼也误以为他的女子,唤他娘子,自己先入为主,自然也以为他是女人。如今他脱了外衣,是男是女却容易判断。
作为现代人,被抱一下自然不觉得失了清白,只是倘若一直被抱着,估计是要被冷死在他怀里。
不知为何,她突然想起沈卿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其实能死在这么美的男人怀里,是不是也算幸福?
呸!自己在想什么呢?好不容易活下来,难不成要死在这里?
不行不行!
也不知她怎么就聚集了力量,将他推开,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只见那美男子没了取暖器,一脸不悦。
心里将他祖宗都问候了一遍,见那他颤抖地紧紧抱着双臂,她又一丝心软。
诶!心里叹了一口气,帮他把被子掖好。
这一次她小心翼翼,不敢让自己温暖的手碰到对方,免得又被当暖水袋。
见他一直发抖,她又将暖炉移了过来,把他的外衣什么的盖在被子上面。为了安全她没敢关窗户,只能放下床帐,好抵御一下寒风。感觉风有些大,自己也有些冷。便蹑手蹑脚地爬到床上,有床帐挡着风,自己也不那么冷,坐在他旁边,也可以为他挡风。
抱着膝盖,她埋头很快便睡着了。
大概一个时辰后,天便渐渐亮了。
第四章 人品太差
等她醒来的时候,旁边的美男子已经优雅地坐起身子,收拾着被子上衣物。
“你醒了?”
顾倾凡捂着嘴打哈欠,笑眯眯地冲他一笑,也不等他回答便将手探到他脸上。
“嗯…。看来已经好了。”
呃?还没人敢碰他。
花长容一愣竟忘了躲开她的小手。
“你是不是生病了?”
昨夜的毒发与以往有些不同,为何?
侧着脸,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个花一般的男子,只见他低眉,像是在思索,久久不答便又问道“你是哑巴?”
这话没有歧视,倒有些怜悯。
哑巴?
“呵呵……”只见他掩嘴优雅一笑,双眼弯弯而下,像是夜里的月牙儿。
一笑倾城,顾倾凡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靠!这男子,真的美得无法形容了!
见她呆呆地看着自己,花长容止住了轻笑,打量她。
被美人盯着,还是那么近距离,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蓦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我恰好要去找夕暮云,听说是个厉害的大夫,你昨晚的病有些奇怪,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求医?”
按照常理来说,他昨晚的体温不可能是活人,这病也太奇怪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有些武功的,一路相随的话,也有保障,就算他没武功,两人也有个照应。这样双利的建议,不提出来岂不浪费?
夕暮云?一起?还是一只小狐狸!
微微一愣,他没有拒绝,温柔道“好啊!”
啊!原来不是哑巴啊!而且声音如天籁!完美的音色却不乏男子的磁性。
只见他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开始收拾被子上的衣物。
而丝绸般的里衣微微滑下,露出他如玉如脂的肌肤,好似一碰便能滴出水来,两边的锁骨性感凸起。
红着脸,她吞了吞口水,有些慌张地跳下床,心虚道“我在外面等你。”
顾倾凡在软榻上收拾好东西,又将头上松散的发丝束上去。
正欲出去,店小二便送来洗漱的水,而花长容也穿戴好衣物走了出来,只是他的发丝并未束起,依旧如瀑布般披散着。
两人洗漱了一番,吃了早饭才退房。
“我们上马车吧!”
她兴奋地拉着对方跑向马车。后者一愣却任由她拉着。付了钱,借着矮凳子,她如麻雀般活泼灵巧地跳上马车。
夕暮云在城外西郊的千人村,路程虽不算远,但能被称作怪医,猜想她求医过程应该不简单,是以,为了在关城门前回来,她提议坐马车去。
而花长容笑盈盈温柔地说了句“好啊!”
马车!她坐过各种名牌跑车,越野车,还没坐过马车呢!
像个村姑进城那般,她流露一股体验新鲜事物的兴奋表情。太过激动,以至于完全没有看到花长容的疑惑的眼神。
她衣着鲜丽,出手豪阔,气质也是非富即贵,奈何会对马车有如此新鲜感?富贵人家的孩子,断不可能没坐过啊!
然而,一刻钟后。
马车里的气氛截然不同。
方才兴奋的顾倾凡,此刻鼓着腮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这马车一点也不舒服!异常颠簸,在城里的时候,地面比较平坦,还能接受,一出了城门,摇晃得厉害。起起跌跌,弄得她的屁股很是疼痛。厉害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抛起来。吓得她惊呼了一声。
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螃蟹,瞥了一眼花长容,只见他懒懒的坐姿,稳稳当当,眯着眼,好不惬意。
丫的!他怎么做到的?话说回来,好似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总不能一直喂喂的叫人家吧?
“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很久以来没有人会唤他的名字,久到都有些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花长容。”
花长荣?花开长繁荣?她不知他的名字是容而非荣。怎么连个名字都那么女人?!
他蓦然睁眼,嘴角微微勾起,问道“你到底是凡儿呢?还是箐儿?”
那双深幽的眼睛好似将她看透了一般,又好像要把她吸进去。
有些心虚地干笑了一声,她认真道“我叫樊箐,所以你可以叫我樊儿,也能叫我箐儿。”
哦?
花长容不说话,只是深处地看着她,弄得她心里有些发毛。
“啊!”
车外一声惨叫,马儿也受惊地嘶鸣了一声。
“嗯!”
马车突然停止,她轻盈的身子向前一倾,有些惊恐地闭着眼,本以为会扑个背部朝天。哪知手腕被拉了一下。她便完好无损地坐回了方才的位置。
还未定魂,愣愣地看着他完美的容颜,车帘突然被掀开,光照射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变得通透如玉。
掀开帘子的人粗装的身材,衣衫褴褛,污头垢面,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味,一手扯下车帘,一手挥刀,凶神恶煞地瞪着他们。那人看了一眼花长容,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见他没有任何表情,大着胆子对顾倾凡喊道“把钱交出来!”
靠!人家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为毛姐姐死了一次醒来,老是遇到抢劫?
吞了吞口水,她有些慌了,瞥了一眼花长容,一副事不相关的表情。看来,他打算不反抗。于是她弱弱地问了一句“大哥,是不是将钱给你,就可以放我们一条生路?”
“少废话!”
那人一把抓过她的包袱,无论如何,看着他明晃晃的大刀。毫无反抗之力的她,妥协才是明智之举。
“大人!在那里!”
方才她许是被吓得有些提心吊胆,背后来了一群官兵也没听到。
这一声唤将车里的人拉回了现实。
官兵?顾倾凡美眸一凝,再见眼前的人此刻一脸惊慌,便猜出他是个逃犯。
“大哥!你还是快逃吧!他们都追上来了!”
逃犯?还举着大刀的!越是靠近便越危险,叫他快逃,不过是怕对方拿自己当人质!
不过,上天好似总与她作对,她想到的,那逃犯也想到了。咻的一声,脖子凉飕飕的。
该死!她美眸一沉,随即半真半假发抖道“大、大哥、别杀、杀我啊!”
梨花带雨,两行清泪,她本美貌,就算是女扮男装,此刻娇弱,也让人生出一丝怜悯。花长容见状表情平静,心里却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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