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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柱子压…死了。”
说到这里时,柳拂尘的眼角忽然红肿,一行清泪就沿着脸颊流淌起来。
泛白的手指捏着僧尼帽,将它蹂在一起,几乎看不到它原来的形状。
“死了?”怎么可能?卫裳歌跌倒在胤平的怀里,心脏一沉,五年前的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呼吸难耐,有一种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觉。她满心欢喜的期待,难道都是假的?都是她臆想出来的?
小年子真的只是季墨菲安排来陪铭儿读书的?
怎么可能!为什么她一个字也不相信!
“娘娘,咱们回吧,这一趟本就不该来。”胤平搀扶着卫裳歌,终于忍不住,手连带着颤抖,把人儿扶起来。
可是卫裳歌就像没了力气般,根本是一步都迈不开。
胤平索性把她打横抱起,他看着崎岖的山路,犹如水蛇般在茂密的树林里渐渐看不到方向。
卫裳歌把头往胤平的怀里里凑,像是怕人发现她哭过一般。
心疼地厉害,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不能和寻长相厮守,为什么?
“卫裳歌,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你让你的随从退下。”柳拂尘擦了擦脸上的泪,忽然变得沉静起来,那眼眸神色一转,似乎决定了什么般。
卫裳歌从胤平身上下来,“你下去那边的石头后面等吧。”
“可是……”。
“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也不会对我做什么。”卫裳歌眼眸一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意已决,不必再劝。
胤平无奈,退到了假山后面,可是手中的刀子却紧紧,蓄势待发,就等着万一柳拂尘使什么鬼花招,他就出手。
“呵呵,卫裳歌,你真的那么想见皇上吗?其实我也想见他,不过他会不会现身呢?那就要看你了。”
柳拂尘绝美一笑,那瘦削的面容上,被一层神秘的笑意所淹没。
“啊哈哈,方才是我骗你的,寻他怎么舍得死?就算他成了废人也不舍得死,若你想见到他,就从这里跳下去,在你跳的时候,我便告诉你真相,如何?”
那双杏花般的眼眸里,被一层阴鹜的笑意填满,几乎是如恶鬼般,将黑色的眼眸染地不见眼白。
第498章 裳歌有难(2)
阳光有些刺眼,卫裳歌抬手遮住日光,缓缓朝柳拂尘走去。
因为距离的路程太远,胤平听不清楚两人的对话,只能看到卫裳歌缓缓朝柳拂尘走近。
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几乎彼此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声,卫裳歌抬眸,眼里表情复杂。
“怎么?你舍不得跳?舍不得死?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吗?生生死死相随,怎么,现在你只要往这里跳下去就能知道寻在哪里,你怎么还会犹豫呢?”
柳拂尘大笑着,那眼中带着泪,她缓缓后退,走到悬崖边,“下面有湖,跳下去不会死,也许你心脏负荷不了,中途就被吓死,你敢不敢赌?还是你根本就没那么爱寻?”
步子往前,紧紧逼着卫裳歌,那眼里是试探,是不屑。
“我…”,卫裳歌低头,拳头紧紧捏着,她还有铭儿,万一这跳下去,死了怎么办?
“你确定寻还活着?”卫裳歌眼中犹疑,但却并不是怕死,她太想知道寻在哪里,过地好不好,这五年,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你跳下去我便告诉你,他活着,比谁活地都好。”柳拂尘眼中满是认真,却又像是带着憎恨般,看着卫裳歌,手中的僧尼帽子缓缓落在地上,被一层黄沙所掩盖。
卫裳歌不断后退,眼眸闪躲,柳拂尘却是步步紧逼。
“是你来找我的,既然你连这一步都迈不出去,那么好,我不奉陪了,施主,你请回吧。”
说毕,柳拂尘手一伸,示意卫裳歌离开。
她弯腰去捡地上的帽子,猖狂大笑起来,“卫裳歌,你也不过如此,至少你现在是太后了,这才是你重新回到寻身边的真正目的吧,你和寻之间,隔着太多的误会,他不相信你回来的真正目的,而你,从来就没有表过真心,真是可笑,这样的两个人,还口口声声,互相说爱,会不会很可笑?”
声音如冰凉的刀子,直插人的心脏,让人有一阵子不能喘息。
柳拂尘笑着,再也没看身后的人,只留黄沙漫卷,将卫裳歌笼罩在一片迷蒙中。
“你等等,我跳!”
……
卫裳歌走后,姻夕的右眼皮便一直狂跳着,她总觉得这次卫裳歌一去,有什么风险。
当初发布寻找淑妃的密令后,民间便有人偷偷向宫里散布消息,太后娘娘这才马不停蹄地去一探究竟。
这事情前后说起来都很奇怪。
她来回踱步,终于是忍不住,吩咐身边的宫女去一趟信阳王府,把信阳王爷找来,然后自己又大步朝御书房而去。
御花园里,传来一阵欢笑声,南宫寻和一群太监,正陪着铭儿在斗蛐蛐。
“大将军,咬啊,快点咬,咬死它,快点快点。”
铭儿的吼声盖过了周边的太监们,姻夕着急,走到南宫寻面前,便拉着他,“小年子,你快随我过来,我问你话。”
南宫寻脸色一沉,何曾见过姻夕如此慌张,他急忙跟着姻夕走到假山后。
铭儿让其余太监止步,自己则捧着盅跟了过去,躲在了一边。
“你究竟是谁?是皇上还是小年子?太后今日出宫去了兰格寺,我眼皮子跳地厉害,总担心会有事。”
第499章 裳歌有难(3)
姻夕的话音刚落,从朱红游廊里,季墨菲便匆匆走来,他几乎不像平常那般行礼叩拜,径直便朝南宫寻走去。
从怀里拿出一张被拆开的信封,二话没说便递给了南宫寻。
原本嘴角还挂着笑意的人,在看了信之后,立即手一送,心信纸便落地,南宫寻瞳孔收缩地厉害,忽然狠狠抓住季墨菲的衣襟,“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封信的?”
“我收到这封信后就立即进宫了,九哥,我们当初就不该瞒着嫂子啊。”季墨菲懊悔,可是南宫寻已如一缕烟一般,狂奔而去。
铭儿从假山后出来,不看呆怔的季墨菲,更不去管木讷的姻夕,只是快速捡起地上的信纸。
“寻,你不是说你爱卫裳歌的吗?她现在要为你而死,你来不来?两个时辰内,你若没赶到兰格寺的后山悬崖,便等着给她收尸吧。最爱你的拂儿,字。”
最后拂儿两个字,带着干涸的血迹,触目惊醒。
铭儿双目呆滞,几乎是同时,吼着季墨菲,“季大人,朕命令你现在就带朕去兰格寺!”
“皇上,微臣不能做这个主,这信你也看了,九哥会处理好一切的。”
季墨菲扑通跪地,如一堵胸墙般挡住铭儿的去路。
铭儿蹙眉,将手中的盅狠狠便往地上一丢。
“到底带朕去不去!再不去小心朕砍了你脑袋!”
“即便微臣死,也不能让皇上您去。”季墨菲双臂分开,阻拦着。
铭儿发了疯般,他连自己最爱的蛐蛐都丢掉了,可见有多生气。
一向顽劣的孩子,此刻流露出少年天子的霸气,负手扬袖,一脚便朝着季墨菲的胸前狠狠踢去。
“让开!”
“不行!”季墨菲犹如钢铁,一动不动。
姻夕此刻也泪流满面了,跪下来抱住铭儿的身子,哀求着,“皇上,您不能去啊,娘娘不会有事的。”
五岁的孩子,毕竟只是个孩子,终于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朕要母后,要父皇,到现在朕才知道,父皇没有死,母后说的没错,父皇会回来找朕的,可是为何当朕知道父皇回来了,母后便要去死,为何陪在朕身边的永远只能选择一个?”
铭儿哭着,挣脱开姻夕,便对着季墨菲跪下。
“季叔叔,铭儿求你了……”。
站在旁边的人,看到这个状况,都潸然泪下。
铭儿一声声的苦求,到后来苍白无力,连天似乎也痛了,忽然阴沉了下来。
姻夕吩咐出宫的小宫女,马不停蹄地往信阳王府而去,几乎是要断了一条命。
“快些,去通传,奴婢是宫里来的,有要事找王爷。”
第500章 裳歌有难(4)
雪倩正在院子里摆弄花草,一听到外面的声音,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一边的丫鬟,朝着大门走了去。
几个丫鬟跟了上去。
老远便看着大门处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正在和门口的小厮焦急地谈论着什么。
“有何事?”
雪倩拦住要进去通报的小厮,询问着。
“回禀王妃,宫里头来的人,说是十万火急,太后娘娘可能会出事,要立即见王爷。”
眼睛微微眯缝着,思索了片刻后,雪倩拦住小厮,“这事情看来很紧急,我去吧。”
说毕,雪倩便转身快步朝庭院里走去,老远的秋千上,南宫沁一袭清影坐在上面,双腿支撑在地上,慵懒地交、叉。
他单手抓着秋千的一根绳子,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自己的脚尖,像是在想事。
“王爷。”
雪倩轻声呼唤,生怕打扰这安静的气氛。
南宫沁微微抬头,脸上轻笑,“你怎么来了?”
“王爷。”雪倩本想告诉说宫里来人了,可是看到南宫沁平静的笑意时,她的眼眸又一转,忽然变得阴郁起来。
不行,她不能在让王爷为小姐冒险了,脸上微微一笑,雪倩急忙摇头,“没事,王爷,我想去外面走走,特地来和你说一声。”
“恩,去吧,路上小心,多叫些人跟着。”
“恩。”雪倩点着头,然后快步离开,最后她忍住一个字没说,决定自己去。
“王爷待会便到,你先与我说吧,究竟发生何事了?”大堂内,雪倩端坐着,其实心里早就不踏实。
小宫女心里着急,也顾不得是不是亲口对王爷说了与否,“回禀王妃,姻夕姑姑让奴婢来传个口信,请王爷务必去趟兰格寺,太后娘娘恐怕有难。”
兰格寺?为什么会有难?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这边去和王爷说。”雪倩说着,起身,却是吩咐人给她备马车,看着小宫女走后,才上了马车。
这次让她去,她宁愿自己范险,也不想南宫沁再和卫裳歌有任何瓜葛。
……
南宫寻像发疯了般策马朝兰格寺方向而去,一匹快马,如同离弦的箭。季墨菲受不住铭儿的苦苦哀求,也带着他上了马背,追着南宫寻的方向,一起朝兰格寺的方向而去。
陡峻的悬崖,一片黄沙,不见胤平和卫裳歌的身影,只看见一个僧尼,孤独地站在悬崖边,看着眼前陡峻的险峰和四周飘渺的景色。
一片白雾,遮挡视线,心似乎也跟着这样的空旷而变得宁静起来。
直到一声马蹄声打破宁静,柳拂尘这才微微一笑,缓缓转身,看向从马背上跳下的人。
一张完全陌生的脸,那双眼眸里透出的神色,却一如从前。
“你还是来了。”苦涩的笑,那双杏花的眼泛着幽深的光芒,凄楚地让人心疼。
五年了,她从未摒弃前尘,心心念念的,依旧是眼前这个男人。
“裳歌在哪里?”南宫寻跳下马,看着柳拂尘的身边,除了她自己,在没有别人。
心跟着扑通跳了起来。
第501章 谁和谁,比翼双飞(1)
“裳歌在哪?”声音带着呵斥,隐约忍住心中的担心。
“你过来,我就告诉你。”柳拂尘清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有一种难言的决绝,像是在做什么决定般,只缓缓转身。
她背对着南宫寻,那身影显得更加纤细了,南宫寻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只是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我过来了,你说吧。”
“她从这里跳下去了,你不是很爱她吗?从这里一起跳吧。”那张本是安静的脸上,忽然猖狂一笑。
她微微侧脸,露出狰狞的表情,脚挪了挪,她的脚底下,正踩着一只鞋子。
“这只鞋子你认得吧?我和她说你就在这悬崖底下,让她跳下去就能找到你了,她还真义无反顾地跳了,可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呢?你们不是很相爱吗?不是至死不渝吗?那就跳吧,哈哈,哈哈……”。
像是报仇般大快人心,柳拂尘头仰着天,看着日光照射,刺地眼睛十分难受,她将脚一蹬,那脚下的鞋子,便猛地飞出悬崖,跌入万丈深渊。
南宫寻都没来得及捡起那只鞋子,就看着它飞出,他伸出手去,即便这样,也是无济于事,什么也抓不住。
俯身往下一看,什么都没有,听不到任何动静,悬崖的底下是一片茫茫大水,哪里还看得到什么人影,更别说是尸、骨了。
“你…把…她…从这里逼下去了?”南宫寻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忽然狠狠地抓着柳拂尘,手一移动,来到她的咽喉处。
几乎是一把,掐紧她的喉咙,质问着。
“不是逼,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柳拂尘得不到的东西,她卫裳歌都有,哈哈可是她永远得不到你!”冷笑着,缓缓从眼角滚出一行热泪,柳拂尘笑着,却一点也看不出他是真的开心。
“或者你跳下去,或者把我扔下去,南宫寻,你可别忘了,你欠我两条命,南宫沁的那条你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