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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裳歌想去搀扶,可是立即,南宫沁又站了起来,只听到耳边一阵骨头重新复位的声音,卡擦一声,听得人一阵心慌,可是眼前的人,却像什么都没有般,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
小厮拿来毛巾和脸盆给他洗手,他边说着,边看着卫裳歌。
“你能娶我吗?”
死死咬牙,几乎是快要把唇畔给咬破了,此言一出,就连站在凉亭外面的雪薇都惊呆了。
当初可是小姐自己眼巴巴地跑来退亲的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月无痕手中的长剑紧了紧,从鼻子里冷哼出一声,有些不悦。
南宫沁依旧擦着手,只是像听到一件寻常事般,将毛巾重新递给小厮,示意他下去,然后认真地看着卫裳歌。
“有何事你就直说吧,不用拿以身相许的事来说,本王若能帮忙,定尽力。”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不能娶你。
卫裳歌自嘲地笑着,是啊,当初是自己意气用事,非要来解除什么婚约的,如今……
“如何辟谣?”卫裳歌低眉思索了片刻,终于打算将一切都告诉南宫沁。
依旧平淡地表情,南宫沁点点头,声音清冷,“本王知道了,你放心吧,这事本王会帮你妥善处理的,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就像是在对自己心爱的人许诺般,南宫沁在说完后就转身,示意自己乏了,让小厮送卫裳歌回去。
“王爷,您都自身难保了,难不成还要帮她?当初可是您自己决定今生与她再无瓜葛的啊。”
月无痕忍不住就上前劝道,咬着牙恨恨,他就知道,王爷遇到这个卫家小姐就没好事,早知道如此,还不如一直留在西北呢,何必回来!
回来只是为了完成先皇的遗愿,娶她。可是……
当他们刚回云都时,就听到云都闹得满城风雨的谣言,说信阳王嫌弃卫家小姐痴傻,要违逆先皇的旨意,休妻。
卫家小姐,又是何时成了傻子的?
一切一切,在还没有完全弄明白时,卫家小姐已经愤然上门来取消婚约了,难道她真的忘记了十年前的一切吗?——
题外话——
沁和裳歌是青梅竹马,只是裳歌不再是以前的裳歌,就不记得了。以后会解释。
不惜性命相救(3)
月无痕的剑眉重重地舒缓下来,他甚至是恨卫裳歌的,恨她什么都不懂。
“本王自有主张,去,给本王备马,本王要进宫一趟。”
“王爷!”月无痕的剑已出鞘了,死死地阻挡着南宫沁,“王爷,您现在身上还有伤势,而且毒还没有清楚,您不能进宫,难道您不想要命了吗?不,无痕绝对不让您进宫,除非,您踏着无痕的尸体过去!”
月无痕分明知道,皇上就是要王爷死,王爷身上的伤势,并不是在战场上受的,想王爷身经百战,杀敌无数,他的武功更是盖世,敌人又怎能轻易靠近,伤他半分?
王爷这伤势,是半个月前,在他们接到皇上的回朝诏书,在路上,被是个武功极为高强的刺客所伤的。
十名刺客,触手个个致命,甚且每一招都是阴毒,当时,几个刺客用石灰把他们的眼睛都蒙了,王爷因此遭到暗算,背后被人狠狠用剑斩伤。
等到大军来到的时候,刺客早已逃跑,而那剑上,竟然是带着毒的。这毒,是上古传说留下的致命毒药,名为七煞。
七日内,毒若不解,全身溃烂而死。
而今日,就是最后一天!
月无痕死死张开臂膀,想要拦阻,可是当他看到南宫沁那深邃忧伤的眼神时,不禁又退下,扑通一声单膝跪下。
“属下该死,属下不该过问王爷的私事。”
“你起来吧,本王只是想为她做最后一件事,速速准备进宫吧。”
◇◇◇
夜深地可怕,外面的乌鸦开始不停地啼叫,树叶沙沙作响,似乎是被忽然飞起的乌鸦给振动的。
披衣开门,走进冰凉的院子里,感觉周身一股沁凉的感觉,卫裳歌抬头看天,苍穹幽深,天狼星依旧是最明亮的那一颗。
院子的树影斑驳,身上的凉意却越来越浓,让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她不知道,就是在这样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夜,那个金碧辉煌的云宫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
金碧辉煌的金銮宝殿,被一片夜色包围,御书房外,只一排太监掌灯,禁卫军时不时地来回。
而御书房内,微微传来一阵低低的痛吟声。
一袭白色身影单薄,身上披着一件青色的大披衣,正跪在大殿内,等待上座君王的‘平身’。
只是空旷的大殿,沙漏的声音来回了一遍又一遍,却不见上座的人有任何反应。
南宫启就像是没看到青石板上跪着的人般,依旧捏着手中的书,在那井井有味地看着。
月无痕跪在一旁,想要起身,他就最不爽这阴狠的皇帝了,只会在背地里使坏,有本事明抢明剑啊。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起身,就被旁边的南宫沁给制止了,南宫沁的大手颤抖着,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又似乎是要借助月无痕的身体支撑自己。
他觉得全身颤抖地厉害,一种难言的痛苦,让他的额头不断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王爷,你不要紧吧。”月无痕紧张地急忙反手抱住南宫沁,而这时,上座的南宫启才像是意识到什么。
“你下去,我与信阳王有事相说。”
不惜性命相救(4)
君王威严霸气的声音,让憔悴的人点了点头,示意月无痕下去。
月无痕在思索了片刻后,还是退了下去。
只是南宫沁离开了月无痕的支撑,立即便无力地就要瘫软下来。
呵,想他在战场上如何风光,可是今日,却要在自己最不想示弱的人面前,弄地这么狼狈。
在南宫沁就要与地接触的时候,南宫启的大手忽然一把把他接住,只是他的大手正好狠狠地托着南宫沁的后背。
只听卡擦一声,南宫沁的脸几乎惨白,南宫启就那么残忍地用自己的手掌,狠狠地在南宫沁的后背上用力。
鲜血就像是失去了控制般,立即汨汨流淌,滚烫地沿着后背的脊梁,将那层单薄的白色衣裳弄地又湿又粘。
南宫沁抿着唇,脸色已白到如一张薄纸。
“痛?痛为何不喊出来?你知道么,朕最讨厌你这副平静如水的模样?任何事都不能惊起你一点点的情绪是么?恩?”
南宫启狠狠地说着,双眼里迸发出的怒火和恨意,就像是一团熊熊的烈火,能将人烧地粉身碎骨。
大手再一次毫不留情地抚上南宫沁的后背,只是这一次,比刚才力道还重,五指狠狠收缩,然后狠狠地陷入那脆弱的伤口里。
五根指头,深深地扎了进去,只露出半个手掌。
南宫沁的脸上,已被汗珠密布,唇不断地颤抖,依稀还能听到牙齿相互碰撞的声音。
“叫啊,向朕求饶啊,这样朕兴许会考虑放过你!”
南宫启的剑眉深深插入云鬓,眼神如带刀般,最后一次,几乎是要把整只手掌掐进去。
终于,南宫沁受不住身上的疼痛,晕厥了过去。
南宫启将手拔出,走到书案前,用擦宝剑的帕子狠狠地擦着那只带血的手,眼神眯缝地老长,看着地上躺死的人。
“来人,将七双拿来。”
七双,是专门用来克制七煞的毒药,比起七煞的毒,七双只是极其普通的毒药,可是这种毒药很容易上瘾,惹上就会是一辈子。
南宫启就是要用这种最简单的方法来折磨他,用这种最普通不过的毒药,来挑战他的高傲,他的自尊。
他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脚底下!
一股刺痛从后背传来,将地上昏迷的人惊醒,南宫沁虚弱地看着帮自己擦药的人,他的兄长,眼中是那么的无情。
“我今天来不是来跟你求解药的,如果今天就是我的死期,那我也认了。既然我已经决定放弃裳歌了,就请你不要再变着法子的去折磨她,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在南宫沁看来,他以为关于卫裳歌是皇后的谣言,是南宫启派人谣传的。
“哦?”眼睛眯缝着,南宫启微微勾起嘴角,觉得有些意外。
“你倒是说说,朕怎么折磨卫家小姐了?她那么聪明,朕既然把她给了九弟,又怎么会去折磨她呢?”
阴冷无比的笑意,其中的寒光让人不忍赌。
整座皇宫似乎都沉浸在一片死寂中,只有这御书房里,不时地传出一声声,很低很微弱的声音。
不惜性命相救(5)
翌日阳光十分好,鸡鸣带着一阵又一阵,将昏睡的人惊醒。
一番梳洗,和关氏吃了早饭,雪薇忽然就笑眯眯地跑了进来,“小姐,快些准备,王爷,王爷命人来通传,说他马上就到。”
手里的筷子蹭地就落下,有一点惊喜,卫裳歌掩饰不住心中的喜悦,急忙起身,“是吗?好的,娘,那我去准备啦。”
就像是踏着欢快的步子般,雪薇也一起跟着卫裳歌去梳妆了一番。
看着女儿脸上难得露出笑容,关氏也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
不多时,卫裳歌已清新地打扮,一路小跑着来到了大门,她不想让他等。
一身的浅绿色烟纱群,难得梳了几个麻花辫子,显得俏皮了几分。至始至终,卫裳歌的脸上都带着笑。
只是忽然一声马儿的嘶吼,让卫裳歌的脸瞬间僵持了下来。
卫府前的街巷中,一匹棕红色的骏马驰骋而来,他身后仅仅只跟了一匹马保护。而上面,正威严地坐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紫金冠束发,眉宇间带着无限英气。
怎么他也来了?
看到南宫寻,卫裳歌明显流露出不悦,可是旁边的雪薇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即上前一步,“小姐,怎么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怎么王爷到了,您反而不开心了?”
王爷?原来雪薇口口声声说的人是南宫寻,而不是南宫沁啊。
脸忽然滚烫地火辣,在现代,自己都是个二十七八岁的老女人了,可是如今她的举动,可不是少女怀(春)般吗?
只可惜,她等的人并不是他。
“你来做什么?”语气里尽量克制住自己的失落和对眼前的人不欢迎。
南宫寻高坐在马背上,嘴角微微勾起,“你就这么厌烦本王吗?那又何必如此心急出来呢?”
眼神立即停留在卫裳歌微微扎起的一只裤脚上,若不是心急,怎么会没注意到这细节。
低眉一看,卫裳歌立即伸手将裤子一拉,她想说,我心急也不是为了你,但话到嘴边,还是变成了冷漠。
“你若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啊?”连雪薇都一脸诧异了,这小姐的脸变地当真是比翻书还快啊。
“难道你不知道今日在朝堂上,岳父大人差点被人参奏了吗?这民间可是把你未来是皇后的耀眼传地沸沸扬扬了啊。”
眉宇微微上挑,唇畔已勾出一丝的挑衅,似乎是在威胁卫裳歌般。
今日卫将军进宫,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们本以为是皇上留了将军有其它事要说,却没想到……
卫裳歌和雪薇的秀眉一起紧蹙了起来,该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雪薇的目光看向了卫裳歌,看来那个信阳王也没帮到忙啊。
“那又怎样,你究竟想说什么?”
削尖的下颚扬起,她最受不了别人这么居高临下跟她说话了。
“不怎么样,上马!”
南宫寻忽然一俯身,大手一捞,就将卫裳歌的小身板给弄上了马。
他极其无赖地用自己健硕的胸膛顶着那娇柔的身体,嘴角露出一弯坏笑。
害死了一条命(1)
“你,你抱着我干嘛?”
恶狠狠地回头,卫裳歌对于忽来的力道很不适不悦地用手肘顶了顶那个厚实的胸膛。
南宫寻也不恼,只是笑意更加浓了,左手绕过卫裳歌的脖子,紧紧地拉住缰绳,另一只大手却毫不客气地搂住了卫裳歌的纤腰。
想要挣扎,可是马儿已飞速驰骋起来,而雪薇早就被狠狠地甩在了后面。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
脸上的不耐加重几分,甚至是有些反感起来。
“当然是带你去看事情怎么解决的,昨夜,七哥在御书房里跪了一夜,终于劝动了皇兄,难道你就不想去看看成果么?”
带着冷傲的笑,那笑里似乎又带着一丝的嘲讽,让人听起来觉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
只是卫裳歌的心思却并没有放在事情已解决上,而是记挂着昨日南宫沁竟然在御书房里跪了一夜。
他还受着伤呢?不会有事吧?
他答应自己的事,果然做到了。眼睛不禁感觉一阵酸涩,眼泪一直在里面打转,似乎就要流下来。
可是她不知道,南宫沁何止只是跪了一整夜,昨晚彻夜,从御书房里发出的痛苦声音,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体会?
马儿迅速飞奔,越走越偏僻,终于在一个几乎见不到半个人影的巷子里听了下来,南宫寻身姿矫健,纵身就跳下马。
待他伸出手想要把卫裳歌扶下来时,卫裳歌早就白了他一眼,自己纵身而下,骑马对于她一点都不难,又何况是区区下马,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