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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大厅时,邢夫人已被几个丫鬟伺候着闲坐在圆桌边,看样子,是等了许久。
邢夫人脸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看着两人成双而入,眼睛才眯缝笑了起来,“臭小子,怎么不早说带了裳歌一起出去?明儿个,可是你七哥生辰,你倒是忘得干净,想找你商量着,连个人影也寻不到。”
嘴上虽是在抱怨,可是那双眸里夹杂着的满意却没消散,若这两人恩爱是真,那么她抱上孙子,便是指日可待了。
“如今裳儿嫁进来了,孩儿就落个清闲,王府上下的事,大大小小,若她能分担,娘就交给她吧,也是迟早的事。”
南宫寻拉着人便坐下,神色很是认真。
只是他这话看似随意,却是早先在心里盘算了很久的,卫裳歌进王府也有几日了,却一直闲着就像个客人般,倘若王府上下事务都交给她打理的话,那么便证明,她确实是当家主母了。
邢夫人的教诲(3)
南宫寻话一出口,卫裳歌便神经紧张了起来。
邢夫人原本神情自若的脸上,也微微有了变化,她修长的护甲轻轻地碰在青花茶杯上,想要把被子送到嘴边,却猛地砰一声,摔在了地上。
“该死的,杯子怎么这样滑,是趁着我没工夫管你们偷闲么?”
声音凌冽,几乎是带着呵斥,吓得在旁边伺候的丫鬟立即扑通跪下,求饶了起来。
“夫人饶命啊,奴婢不敢啊。”
那哆嗦的求饶声十分凄惨,从丫鬟的反应不难看出邢夫人在这王府的威信该有多高。
林妈急忙上前吩咐地上跪着的人快些把碎茶杯打扫好,又笑盈盈地给邢夫人端上另一杯茶,“夫人消气,气坏身子可不好。”
“无碍,日后有裳歌打理,这些气我便不用受了,你说是么?”
脸上的气恼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暖笑,邢夫人转而看向卫裳歌,缓缓呷了一口茶。
邢夫人如此,分明就是下马威,卫裳歌清楚,脸上却尽量谦卑,“是,娘,裳歌不会让你失望的。”
“好了好了,若是下人笨,撵出去就行。”眼中带着不耐,似乎是对邢夫人如此刁难卫裳歌不满,南宫寻一扬大手,示意卫裳歌别站着。
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味道有些复杂,南宫寻已眯缝起眼睛,“娘,咱们吃饭。”
卫裳歌不惯吃牛鞭,在现代,她也只是吃鸡鸭鱼猪这些最普通不过的肉类,对于碗里黑乎乎的一片,她到觉得有些反胃起来。
南宫寻只以为她是故意不肯吃,因此没少逼迫,待到她回屋的时候,已经撑地不能动弹了。
“女人,本王怎么觉得你的臭脸也就敢在我这摆,方才娘刁难你,你怎么不回嘴?”
刚进屋子,南宫寻就不悦地把人压在了墙角,半晌没有说话,卫裳歌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
她用手推了推,可是南宫寻的胸墙简直比她身后的墙壁还硬。
“怎么又哑巴了。”
“呕…”,南宫寻的话还没说完,脸就铁青了起来,因为卫裳歌毫不顾忌地张嘴,把他的衣服当茅坑,狂吐了起来。
本是想斥责的,可是当他看到人儿被憋红的小脸时,又不忍地抬手,本想打人的手忽然变成了安抚的手,轻轻地拍在了卫裳歌的后背上。
“蠢女人,不能吃还吃这么多,忽然这么听话了?本王让你吃屎你吃不吃?”
南宫寻很是生气,但更多地是心疼,有时候他真搞不懂这个笨女人。有时候她精明地跟个猴子似的,可是有时候却比猪还笨。
卫裳歌抬眼,狠狠瞪了南宫寻一眼,抓起他胸前的衣襟便狂擦了起来,“你没看到娘那副吃人的样子吗?我要是不吃,她还以为我犯矫情呢,还不是你说晚上要大干一场,娘才一直给我添菜的吗?”
刚埋怨完,卫裳歌又一把捂住嘴巴,狂吐了起来。
“啧啧,看不出,我家娘子这么听话,得了,今晚咱们必须大(干)一场,不然就浪费这两斤牛鞭了。”
痞痞一笑,南宫寻潇洒地把外袍一扯,胡乱地在卫裳歌嘴巴上一顿乱擦,然后又笑眯眯地把那沾满卫裳歌狂吐的衣服扔掉,打横将她抱起,朝插屏后的浴室而去。
洗白白,(干)大事!
会闹变扭了
因为吃多了牛鞭,卫裳歌觉得胃里很不舒服,才进了浴室,便又捂着衣服跑了出来。
大晚上的,折腾人,南宫寻只恨自己出什么馊主意,搞得大半夜还得去请郎中。
“这下你满意了?”
半个脑袋探了出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楚楚可怜,可不是么,南宫寻的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全拿来给卫裳歌当袋子吐东西了。
雪薇急匆匆去外面请了郎中,出门前,卫裳歌带病再三嘱咐,切不可惊动了邢夫人。
都怪这具身子原本的体质差,才会如此不堪重负的。
南宫寻手里端着药碗,脸上除了无奈更多地是鄙视。这女人分明结实地跟头牛似的,一到关键时刻却一下子弱不禁风起来。
手上的调羹握着,眼中带着不满,递到了卫裳歌嘴边。
卫裳歌急忙把头别开,想要自己伸手去接勺子,却被南宫寻已把打开。
“难得本王愿意伺候你,快点喝,赶紧好,本王要睡觉。”
“……”,如此不懂风雅,除了他南宫寻,估计再也没有第二人了吧。卫裳歌低眉,急忙一口咬下勺子不放。
大床(上),人影交(错),从纸糊的窗子看去,两人正在嬉戏打闹。
只是当卫裳歌和南宫寻在若干年后各自回忆起这段往事时,其中甜蜜和苦涩夹杂,又有谁会知道,这是他们之间仅有的一点小幸福呢。
雪薇一个人默默地守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打闹,不禁将自己蜷缩在了墙角里,她不该痴心妄想,尤其王爷的心里,从来就没驻足过她的身影不是吗?
翌日大早,南宫寻便衣冠整齐地在铜镜前来回了几圈,十分满意地点头掐了掐(床)上熟睡的人,杏花眼眯缝地老长。
“今日你与娘要商量七哥的寿辰,那么,本王就自个儿出去啦,你要我给你带点什么东西回来吗?比如说桂花糖,冰糖葫芦什么的。”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卫裳歌一把从被子里坐起,白了男人一眼,光着脚丫子便走下了床。
只是她的脚刚挨着地面,便被南宫寻一把像拎小鸡般拎起,微微愠怒,那好看的剑眉蹙到一起,带着斥责,“昨儿个才上吐下泻,还不仔细身子,着凉了又得劳烦本王。”
本是关心的话,到了他嘴里却变成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怎么听都不顺耳。
南宫寻大手一捞,将卫裳歌的小身板送到床沿,乌黑的靴子旋即朝着一双白色的宫鞋踢去。
不偏不倚,将鞋子踢到了卫裳歌脚下,“喏,穿上。”
卫裳歌呲牙不满,眼睛一白,很不情愿地将脚伸了进去。如果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南宫沁,情景肯定不是这样,依稀记得那个像风一般的男子,在黑色的夜中,双手温暖地握着她的冰凉小脚。
触景生情,立即没了开玩笑的心思,秀眉低垂,心中立即便迷蒙上了一丝忧愁,卫裳歌忽然默不作声,起身便朝着衣架走去。
南宫寻还以为是自己惹恼了她,急忙凑到她身边来逗她,只是卫裳歌丝毫不理睬,继续自顾自地穿衣。
“你又发什么疯!”一声烦躁地怒吼,卫裳歌瞪着眼前的男人,南宫寻收回刚才在卫裳歌额头上肆虐的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旦看到这个女人沉默,他的心里就会忽然变得不安,并会想尽办法逗她,哪怕是惹恼她也在所不惜。
头发被南宫寻的大手弄乱,半只眼睛被遮住,让此时发飙的人显得十分吓人。
“你敢丢臭脸给本王,本王就惹你。”
并不服气,南宫寻理直气壮地抬头挺胸,一副我是老大你敢怎样的神态。
“你以为我是铜像还是石尊?你不高兴了还会撒泼,就不许我摆脸色了?快走吧,免得让你的狐朋狗友等急了。”
说毕,一把就把人朝外面推了推。
筹备寿辰(1)
“你,你自己憋屈吧,不知好歹,哼!”
南宫寻气歪了嘴,一甩衣袖,气呼呼地大步便朝外面而去,他走得太急,差点没和迎面而来的雪薇撞一个满怀。
“跟你主子一样笨!”
瞪了眼雪薇,看着她手里端着银盆,那银盆里的水差点就要泼到南宫寻身上,这要是当初在卫府,他们还是初识,雪薇一定会耍足了泼辣,与南宫寻理论半晌。
可如今,她只能委屈地抿嘴,将一肚子的苦水忍回去,人生若只如初见,若是当初,她并没有喜欢上这个风流的男子,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她是不是现在会好受一些?
擦了擦脸颊,回望了眼南宫寻急匆匆的身影快速消失在院子里,雪薇急忙加紧步子走了进去,将银盆放到架子上,见卫裳歌一个人独坐在镜子前发呆。
“小姐,怎么又和王爷闹了呢?昨儿个你们还那么好,雪薇还以为你们今后都不会再吵了。”
边说着,边拧了拧帕子,缓缓走到卫裳歌跟前。
卫裳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云鬓微微凌乱,这是刚才南宫寻用手弄乱的,“是我今日烦躁。”
步子一紧,雪薇将帕子递给卫裳歌,“可是为了信阳王爷的事而烦扰?”
“恩。”卫裳歌并不隐瞒,现在她身边唯一能说心事的人,也只有雪薇了。
毛巾擦过,将脸上的憔悴也抹干净,铜镜里忽然出现一张微笑的脸,“无碍,我知道怎么处理。”
“小姐,你真的知道么?扪心自问,你是不是还没忘记信阳王?若你想得到平阳王的爱,若是心里还装着别的男人,是不是太贪心了?”
话一出口,便感觉自己失了分寸,雪薇立即后退,作势想要抽自己一巴掌,自己这是怎么了?小姐平日里怎么对自己的,怎么可以如此没良心说这样的话。
苦涩一笑,卫裳歌并没有怪雪薇,而是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我本就贪心。”
“小姐,雪薇不是那个意思。”
雪薇摇头十分慌张,可是卫裳歌脸上却一片云淡风轻,缓缓起身,上前一把拉住雪薇的手,“傻子,我又不怪你,咱们是闺蜜,不是么?”
“恩恩。”雪薇拼命地点头,眼眶里有类似晶莹的东西在打转。
梳洗了一番,等来到邢夫人那时,她早已穿戴整齐,斜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林妈将伺候的丫鬟都吩咐了下去,在邢夫人耳边嘀咕了几句,邢夫人只是慵懒地摆了摆手。
林妈会意退下,把雪薇也一并带了下去,整个屋子,瞬间安静,只剩下两人。
“既然王爷昨日明说了,要把王府交给你打理,我这老婆子也不好再插手,桌子上是库房的钥匙,明日七王爷的寿辰,就由你打点,我相信寻儿的眼光,不过,倘若你不能胜任,我也会命人好好教导你的,所以,无需太紧张。”
“是。”卫裳歌轻轻作揖,眼睛不时瞟向了茶几上的钥匙,呵,这邢夫人的架子好大,对自己的不信任也够深。
只是这一切地不满她都悉数伪装好。
“去吧。”邢夫人摆摆手,也没再多说话——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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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寿辰(2)
等到卫裳歌带着雪薇去了库房后才愣住了,这邢夫人表面上是放权了,可实际上,她只是作秀给南宫寻看吧。
偌大的库房,只有一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在那佝偻着背来回忙碌。
见卫裳歌来了,急忙上前作揖,可那一福身,差点永远没起来。雪薇急忙上前搀扶,两人这才跟着老管家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到了。
堆积如山的账本,好像尘封了许久,上面沾满了蜘蛛网和灰尘,指尖轻轻碰上,上面立即便留下了一道指印。
雪薇掏出丝帕挥了挥灰尘,脸上满是不满,刚想要发牢骚,却被卫裳歌扯了扯。
“账房原本整理好的呢?”
声音清冽,但并不想为难老管家,毕竟她心里清楚,这是邢夫人的故意刁难。
老管家佝偻着背,耳朵似乎也不太好,几经沟通,这才明白,“夫人说这些得由王妃你亲自整理,若不重新整理,出了纰漏,兹事体大。”
看着老管家躬身出去,雪薇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块,“什么兹事体大,邢夫人这明摆着是要为难小姐您。”
“我知道,她越是对我严苛,便越见她对南宫寻的关爱,事事亲力亲为地吩咐,也难为了她。”秀眉紧蹙着,卫裳歌嘴角虽然带着浅笑,可是心里却倒吸了一口凉气,按照表面上,邢夫人是皇上派来监督南宫寻的,可是她心里清楚,邢夫人的心却是向着王府的。
表面上,她必须做足了监督的样子,若是说这皇家的几个兄弟个个城府极深,那么这个中年女人,也定不输给他们。
“今儿个整理也没时间,咱们先去库房点点东西,想想该给他置办些什么礼物。”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