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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对不起,是雪薇迷了心窍,雪薇不该帮着王爷而不考虑你的感受的,可是雪薇并不知道王爷会大发雷霆,如此对你啊,求小姐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那张如花的小脸,泪水打湿了一团,雪薇边说着,边哭哭啼啼抱上卫裳歌的腿。
不再是朋友,而是主仆(2)
“呵呵,那你便和我坦白,你,是不是喜欢上王爷了?”
眼睛眯缝成一条,其中透露出的杀机不言而喻,卫裳歌正坐着,手微微抬起,佯装看着,可是立即,她便优雅起身,朝着地上的人笑了笑。
“今晚你伺候着。”
浅笑蓦地僵持住,卫裳歌没再看地上的人,而是径直朝着衣架走去,拿起毛巾随意擦了擦自己,又走到衣柜前,打开柜子随意找了几件衣服套上。
雪薇一直跪着,背僵直出了一身的汗,声音不禁哆嗦起来,“是。”
里面的水声极大,虽然能隐约听到外面有声音,却听不真切。
不多时,插屏后有了动静,卫裳歌急忙走到铜镜前,对镜打理了起来,从镜子里,正好可以看到南宫寻的一举一动。
见雪薇跪在地上,南宫寻眉头紧蹙,有些不悦,“你怎么还在这里?”
“是我让她留下来伺候的,怎么,王爷你不喜欢?”
卫裳歌淡淡地说着,脸上已没了之前的惨白,她缓缓抬起自己修长的手,将胭脂慢慢插着脸颊抹去。
画笔执起,沿着眉峰又画了一遍,让那原本俏丽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妖娆。
南宫寻望着卫裳歌的背影,心中却莫名发寒起来,原先还一副要死拼活的样子,这会儿却像个没事人般,他身上的水珠还未擦干,本想要自己拿毛巾擦拭的,可不想卫裳歌忽然起身,朝着他走来。
一身浅白色碎花的长裾,微微抬手,隐约可以看见上面白色的木槿,他身子猛然一颤,看着眼前清水出芙蓉的女子,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朝自己走来。
纤细的手犹如莲藕般朝着他的脖颈而来,将他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拿起,卫裳歌淡淡笑着,为南宫寻擦拭。
只是动作刚开始,就被南宫寻一把扯住,“你阴阳怪气的,想做什么?”
眼眸里愠怒和恐惧参半,原来,这个女人带上面具时,他会感到这么不安。
“王爷可是嫌弃奴家的伺候,既然这样,那,你来。”
美眸一冷,已瞥向了一边的雪薇,那道阴冷的寒光几乎要把她杀死,雪薇颤抖着,却迟迟不肯过来。
“还杵在那作甚?”微微愠怒的语气,这是第一次,卫裳歌如此不客气地对待雪薇。
雪薇迟疑着,接过毛巾,眼神与南宫寻稍稍碰触,见他脸上莫不表情,只好狠狠抿着嘴巴,颤抖地抚上了南宫寻的额头。
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十分诡异起来,直到雪薇蹲下,要给南宫寻擦拭大腿时,猛然,才被南宫寻推开。
“你心里有气冲着我来,何必欺负一个小丫头?还有,莫不是你不知廉耻还有礼了?你是本王八人大轿抬进府的,我碰你怎么了?”
几步朝着眼前的人走去,大手一扬,南宫寻喷射出一股浓浓的火焰,几乎是要把人儿捏碎。
“王爷怎么这么着急?奴家何曾是想为难雪薇,只是见这丫头对你一见倾心,还望王爷将她收房。”
若是真要狠心对付雪薇,她办不到,既然她心心念念这个男人,那么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成全他们了,也许这样,她才会觉得良心好过一些。
“小姐,雪薇知错了,可是你…”
委屈地捂面,雪薇想也没想,一股脑儿地就夺门而出,她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结局会演变成这样,而她,并无心破坏小姐和王爷的感情。
一箭双雕,救南宫沁(1)
看着雪薇委屈地离开,卫裳歌只是深拧了下美眸,不消半刻,便又恢复了平静。脸上神色没有半点逃避,转而看着眼前的男人,浅浅一勾嘴角。
“本王不会娶别人,这是本王自己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完全恼怒了,南宫寻一把甩开卫裳歌抚在他脸上的玉手,气冲冲便朝着(床)走去,一倒头,便将自己包裹在被子里。
看着大床(上)的人只拿背影对着自己,卫裳歌的脸又恢复了平静,凤眼里深深一沉,雪薇,对不起了,不管你愿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希望这以后我们可以互相扯平,而至于南宫寻,他本风流,于他不会是什么吃亏的事吧。
收回思索的眼眸,卫裳歌径直朝大床走去,轻轻拉被子,却紧紧被南宫寻扯着,她一扬嘴唇,有些苦涩。但还是一声不吭地躺了下去。
身上没有遮盖,只那么静静地靠着,屋子里蜡烛依旧亮着昏暗的灯光,这一夜,似乎过得有些漫长。
一早醒来,发现身上不知何时被盖上了被子,而探手一摸身侧,早就空空如也。
披衣下床,已有人推门进来,却不是雪薇,而是雪倩。
“小姐,雪薇今儿个说不舒服,让我来伺候着。”
“恩。”卫裳歌淡淡点头,缓缓走到铜镜前,拿起木梳就自顾自地梳理起长发来,眉梢一挑似是很不经意地问着,“王爷呢?”
“王爷一大早就出门了。”
听着雪倩的回答,默默点了点头,这时候出门,定是又去外面找乐子了吧。
看着铜镜里那秀气白如凝脂的脸,精心雕刻般玲珑,可是下颚处却隐约一道红疤。伸手探到脂粉盒子里,拿出白色的粉扑粘了点粉,往那红痕上一抹,瞬间,红色淡去,变为一片浅白。
简单地梳妆打扮,今日卫裳歌特意吩咐雪倩给她挑了一件颜色出挑的对襟锦袍,枚红色上撒大片锦绣牡丹,素来不穿金戴银的她,今儿个也特地把耳朵上的小坠子换成了金耳坠。
“你去找个丫头上邢夫人那去一趟,早饭我就不去吃了,咱们先进宫。”
“是。”雪倩低眉便出去,只是心里好奇,小姐素来都很听邢夫人话的,可是今日竟连早饭也不吃了。而进宫,那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雪倩步子极快,穿过游廊边来到了大厅,此时邢夫人早已在饭桌前等候了,那神色似乎有些不耐。
林妈一看雪薇走进,立即轻咳了一声,邢夫人这才稍稍整座,别了眼来人,“怎么就你一人来?你家主子呢?”
“回夫人的话,王妃今日要进宫一趟,早饭就不吃了,奴婢告退。”
雪倩说完便退了出去,与雪薇的喜欢察言观色不同,她的性子比较刚烈,且生性冷淡,并不喜欢多巴结一下主子,这会儿禀告完了话,便连句问安和奉承的话也不多说,大步就朝回路走去。
看着雪倩头也不回地离开,当即,邢夫人一掌便拍在圆桌上,眼眸里全是气怒,对着林妈就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一箭双雕,救南宫沁(2)
“你看看,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一个小丫鬟,居然这么嚣张,我说了让她走了吗?她倒好,像是来吩咐什么似的,说完就走,到好像咱们成了听话的奴才了,这连下跪都不会了么!”
这一掌拍下去,桌子咯吱动荡了起来,吓得林妈立即上前一步,急忙端上一杯参茶劝慰,“夫人消消气啊,和这种狗奴才计较,当心气坏身子啊。”
她深知这会儿夫人定是对王妃很不满,所以才会波及到下人身上。
“不生气?你看看,这卫裳歌才当家几天,就跟给我使脸色了,这进宫的事,有那么随便吗?若是没有皇后传召,她平白无故地进去作甚?还躲躲藏藏瞒着我了。”
林妈只在一旁不断地帮邢夫人拍着后背,眼见者她这是要大发雷霆了,看来,等王妃回来,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了。
◇◇◇
马车徐徐,缓缓朝皇宫而去,正宫门一般只有前线八百里加急以及一些外国使节,或者是受皇帝荣誉的大臣及皇亲贵胄才能经过,而平时,大家都只能从正门旁的偏门,或者绕过午门,走东西南北门。
而卫裳歌吩咐车夫,却直接走了偏门。
十里长殿相迎,一身锦衣华服,优雅走过,最终来到中宫。
十几丈的朱门大敞,几十名宫女站于两边恭迎,对于这般的待遇,让卫裳歌有些受宠若惊,但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这平阳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当真无人能敌。
走进大殿,九重珠帘卷起,入眼便是一张檀香木的大软榻,上面正正坐着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子。她一身金黑色相间的朝服,脖子前挂着72佛珠,一颗颗通体透白。
“给皇后娘娘请安,愿娘娘福寿安康。”
卫裳歌浅笑着,半俯身,那姿态优雅,不失半点分寸。
慕容湮儿见卫裳歌,更是笑着上前相迎,一把将她拉过,一并走上榻前。“弟妹快别多礼了,本宫怎么瞧着你都是喜欢的紧。”
掩饰不住内心的欢喜,慕容湮儿立即吩咐宫女去上最好的茶来。
“娘娘,昨日在七王府,谢谢你帮裳歌解围。”
低头思索了片刻,卫裳歌还是秀眉一拧,然后猛地起身,就要弯身叩礼。
只是身子刚弯下,就被人搀扶了起来,慕容湮儿脸上没了之前的笑,而是十分认真地看着卫裳歌,“像,真像。”
狐疑抬头,看着慕容湮儿正在打量自己,卫裳歌不解。
“你太像本宫仙逝的母后了,那一颦一笑,简直让我感觉母后在世,只可惜本宫这个亲生女儿,却一点都没像到母后那倾国倾城的容颜。”
像保护一件真爱品般,慕容湮儿生怕自己那修长的护甲伤到卫裳歌那精致的脸,可又忍不住摸了上去。
“有机会让你母亲进宫来坐坐,对了,你这么急冲冲来找本宫,可不是说感谢这么简单吧。”
浅笑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精明,不时,几个宫女已端好茶走进,慕容湮儿这才优雅地坐回榻上,摆了摆手,示意一干人都退下。
执手端起茶杯,打开盖子,瞬间一股清香扑鼻而来,这是上好的参泡的茶,味道乍一闻味苦,可是转而就能闻到一股芬芳。
一箭双雕,救南宫沁(3)
卫裳歌没有说话,而是伸手朝事先准备好的红匣子探去,一个朱红色精巧的盒子,轻轻打开扑鼻一股清香,里面居然放得是一张紫红色略带一点佛教意味的帕子。
仔细将帕子端起,递给慕容湮儿,“娘娘,这是裳歌绣的帕子,虽说闲来无事,但想到娘娘是北国人,定不精通这南国的玩意儿,听闻娘娘信佛,这方帕的香料是夏国进贡而来,用于这帕子,倒也觉得妥当。”
慕容湮儿一听,果然喜不自禁,小心地接过帕子就端详了起来。
这是一张方形中间为圆绣的锦帕,紫色外观,红色的底子,上面的花纹都是金丝,象征着佛祖的尊贵。只是再细一看,在帕子的最左边,却用极其工整的隶书写着一首诗。
“但使不相见,便可不相恋。
但使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相见便相知,难耐不见时。
与君相诀绝,生死了相思。”
慕容湮儿轻声念着,却立即秀眉一紧,勃然大怒,将帕子就要扔出。
卫裳歌动作极快,几乎是同时,将帕子接住,扑通就跪了下来,眼泪不时便婆娑起来。
“娘娘,裳歌曾听说您再嫁给皇上之前曾是有过婚约的,可耐婚不由主,素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想来娘娘心中定是忘不了那个人吧。”
“放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不要以为你是卫将军的嫡长女,又是平阳王妃,本宫就不敢治你的罪,你近日来,就是来犯上的吗?亏得本宫如此待你。”
手指紧抓,慕容湮儿十分紧张地转身,因为卫裳歌说到了她的痛脚,而她若还存有对过去的幻想,那便是死罪,也可能会引起两国的矛盾。
看着慕容湮儿高挑的身子,背却在颤抖,卫裳歌低眉顺首了片刻,终于一咬唇畔,磕了磕头,“娘娘,裳歌今日来并非是要犯上,也决计不敢,只是将心比心,想求娘娘帮忙,裳歌一定感恩戴德。”
声音哽咽地沙哑,带着无限凄楚,让原本气怒的人稍稍平复了下来。
“你说。”慕容湮儿缓缓转身,看着地上这和自己母亲十分神似的人,心中苦涩一片。
“是,方才娘娘所见是裳歌和七王爷的定情信物,昨日情形娘娘也见着了,沁定是被人冤枉的,裳歌今生与他难结连理,也想就此忘却过往,但见他有难,却不能坐视不理,若娘娘这次肯相救,裳歌定斩断情丝,从此安心做平阳王妃。娘娘您也不想看到兄弟自相残杀,皇上留一世骂名吧。青史之上,娘娘是一代明君之帝后,慕容一族与娘娘的牺牲,那便没白费。”
说毕,卫裳歌蓦地抬头,那眼神里全是镇定和认真,她的睿智和她的口才,无不深深打动了慕容湮儿。
当年,为了这场政治联姻,牺牲了她最爱的人,若是当年,她也有这个勇气,那么她是不是就不会耿耿于怀了?
心中的恼怒已完全消散,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子,比自己更勇敢,只是她毕竟是个外来的公主,在这后宫也是步步惊心,又怎么好帮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