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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府。
而卫裳歌她,根本就没看到南宫寻已经来过,只快速下马,和南宫沁说了几句谢谢的话。
“此时皇上御驾亲征是最好的,你装病也是权宜之计,一切珍重。”
悠悠地说着,卫裳歌急忙回头,再也不看身后的人,缓缓朝王府而去,在她踏入王府的那一瞬间,一股比之前还很怒的报复因子将她身心填满。
第252章 中计了(67)
前脚刚踏入,忽然手腕就被人紧紧地拽住,一双阴冷的双眸立即就打量上了卫裳歌那光洁的手,“镯子去哪里了?恩?”
将人按在大门边上的墙上,那墙壁坑坑洼洼,有些扎背,让卫裳歌不适地凝眉起来,想要推开眼前的人,却见他更为阴沉地一吼。
“你滚下去,不要打搅本王和王妃的雅兴。”他说的人,当然是指此刻正在身后焦急的雪倩,雪倩听闻,只抿着嘴,不肯离开。
“滚!”一声更为暴怒的吼声,让整个墙壁都抖动了几下,卫裳歌只是摇了摇头,示意雪倩不要在这里耽搁了。
终于,大门关上,连小厮们也一并退下,就只剩下南宫寻和卫裳歌两人了,只是男人那双眼睛像是要吃人般,将卫裳歌全身看了个遍。
“在哪里?恩?”声音愈发阴寒,已经快要凉到骨头里去了,南宫寻的大手,也越来越没有耐性地在卫裳歌的手腕上揉搓起来,直到将她的手腕揉得鲜红。
“在梳妆盒里,我舍不得带。”斜眼看着此刻异于平常的男人,卫裳歌低声说着,挣扎着想要从南宫寻的禁锢中离开。
“是么,那本王和你一起去,把它带上可好?”南宫寻说着,声音里已带着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没有一点温度,却多了更多的嗜血,阴寒,让人无处躲闪。
几乎是挣扎不掉,卫裳歌被人打横抱起,腿腾空在外,她全身开始不停地颤抖着,感受着与往日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阴冷和残暴,已完全占据了她心里所有的恐惧,让她不禁觉得眼前的人可怖起来。
抬头看着男人,依旧是棱角分明的下颚,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可是里面,已再没了怜惜她的情分。
一路快步到房间,屋子里,早有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头顶着一个托盘,而托盘上,正放着那只凤镯,镯子在视线中,闪闪发光,带着一丝不真实。
“来,帮王妃把镯子戴上。”阴冷的声音从头顶传到那个小丫鬟的耳边,让她哆嗦地急忙把托盘放下,拿起那只手镯。
卫裳歌缓缓把手递过去,那小丫头只是颤抖着手。
“若王妃不肯你把镯子戴上,那么你就死在本王面前。”残冷无情的话语没有任何征兆,吓得那小丫头急出了满满的汗水。
可是这镯子分明就被南宫寻动了手脚,他故意叫人把镯子重新打造了,让它变得更小。
而此时,无论那个小丫头怎么戴,都只是卡在了手背上,怎么也带不进去。
那个小丫头脸上立即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吓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王妃看来是不想你活着,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好了。”无情的声音传来,南宫寻眯缝起那狭长的杏花眼,眼角微微挑起,露出一丝彻骨的阴寒。
而就在这声话音刚落,那个丫头立即就猛地磕头起来,直求着,哭喊着,“王爷饶命啊,不是奴婢不想给王妃戴上啊,实在是镯子,太,太小。”
丫鬟解释着,可是南宫寻那双眼眸依旧被挥之不去的阴寒填满,看不到它的底线。
“是么?”阴冷地跳起唇角,一副不屑的样子,南宫寻大手就要扬起,却在半路被卫裳歌制止。
“不就是戴上去么,我能,你不用那么吓唬一个姑娘。”
卫裳歌脸色倨傲,一把抢过丫鬟手里的镯子,从南宫寻身上挣扎起来,往自己手腕上带。
可是手镯实在太小。
第253章 中计了(68)
如今的凤镯怕是只有小孩子能带下,而这样的刁难,卫裳歌似乎感觉到了。她淡淡一笑,看着自己早就红肿的手腕,慢慢走到银盆前,将自己的手腕放入水中,又从旁边拿了一些平时洗手所用的香油,涂抹在上面。
手腕勉强把镯子放了进去,卫裳歌举起自己的左手,看向南宫寻的神色表情淡漠,“王爷,这不是戴好了么?何必为难一个丫头。”
声音淡淡,却立即给那丫头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退下。
屋子这才只剩两人,气氛变得有些古怪,南宫寻总是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人,而卫裳歌,只那么静静地站着,也不躲闪他探究的目光。
两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彼此的改变,只是都默不吭声,并不想戳穿。
“王爷,今日妾身累了,王爷若是没事还请去其他房里,关于爹爹谋反的事,想必王爷定能护妾身周全,所以,妾身先在此谢过了。”卫裳歌轻轻作揖,狭长的凤眸收住锋芒,转而身姿绰约地朝(床)榻而去。
她依靠在(床)边,扶了扶自己耳鬓的首饰,却迟迟没有把它们摘下,而是用余光扫射到静坐的人。
男人的侧脸,在半掩着的垂帘遮住下,显得十分俊俏,只是那俊美之余,多了与往日不同的冷漠,从南宫寻那坚(挺)的侧身看去,只能看到他笔挺的脊梁和阴鹜的眼眸。
“既然爱妃身体不适,那本王就去公主那了!哼!”冷哼一声,终于沉不住心中的怒气,南宫寻扬袖起身,看都没看卫裳歌一眼,便大步推门而出。
临出门的时候,他微微转过头,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低沉,“别把本王的耐性当好心,这王府的女人,想要迎合本王的,多了去。”
“是么?”声音低低地在喉咙间来回,卫裳歌的眼眸低垂着,从里面露出一丝冷冷的意味,半卷珠帘遮住,看不清她真实的表情。
◇◇◇
皇朝紧急宣召,南宫寻从朝卿那出来又急匆匆朝皇宫而去,而南宫启终究是不想给南宫沁任何机会,在百官的朝议下,决定御驾亲征,由九王爷南宫寻监国,封平阳摄政王。
皇帝御驾期间,云国上下大大小小一切事务,均由摄政王代理。
战事紧急,战乱的号角才响起,皇帝便急挑大内以及全国精锐,赶赴前线。
一个月后
……
黑暗潮湿的地方,四处一片腐败的气息,脚刚下去,便感觉地上一阵粘稠,石阶而下,还未走进去,便听到里面一声声哀怨。
“冤枉啊,冤枉啊。”
里面哭声连天,无数双爪子在看见一个一身紫金色华贵衣裳的女人走进后,凶猛地伸出,他们不管这人是谁,但他们要抓住一线生机。
“贵人,救命啊,救命。”
就在一个蓬头垢面,满脸伤痕的女人伸出手朝紫金华服女人伸去的时候,忽然,从女人身后走出一个男人,他速度极快,大掌猛地一拧,便见牢笼里那人的手卡擦一声,鲜血直流。
而女人也似乎习惯了男人的这般残暴,只冷冷的笑着,声音里并未有感激,“摄政王无须这么害怕吧?她都被牢笼锁住,难不成还能吃了我?”
第254章 中计了(69)
“呵呵,本王向来不喜欢东西碍手碍脚。”男人轻蔑一笑,转而大步走过女子,朝着最里面的一间牢房指去,“你的家人,都关在最里面,除了流放的,死罪都豁免了。”
“恩,多谢王爷。”女子清冷的眉目淡淡掠过一丝沉静,大步便朝牢笼走去,此刻她的心情很沉重,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卫家已然免不了满门败落的命运,而终其原因,都不过是看君王的脸色行事。
可以说这么多年,卫家只是充当了皇帝看门狗的绝色吧。
卫裳歌冷冷一笑,一个月以来,她改变了太多,甚至从她绝美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了以往的笑容。
“裳歌,是你,你来救我们的对不对?我就知道,当初老爷下得这步棋是对的,能护你,护我们卫家的人,终究是平阳王爷。”
一个月的牢狱生活,已让昔日倨傲目中无人的吴氏变得十分谦卑起来,她甚至是用讨好的眼神看着卫裳歌,恍若一条忠犬。
那肮脏破烂的脸上,此刻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吴氏赶紧拉了拉身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厥了的卫裳雨,声音激动,“雨儿,快醒醒,你大姐来救我们了。”
整个牢笼,在吴氏的这一声后,忽然变得嘈杂起来,躲在黑暗角落里的卫裳芸抱着叶氏,正死死地低着头。
那日王府的人就那么把她从房间里丢出来,送到了这里,他们说但凡和卫家有关系的人,都要进牢笼,可为什么她卫裳歌还好好的?
不仅好好地,如今更是成了摄政王王妃,多么闪耀,多么令人羡慕。
卫裳歌这才放眼望去,方才人都没动,趴在黑暗的角落根本不知是死是活,如今看着人都动了起来,她这才能分辨清楚。
柳氏横靠在最角落里,没有人陪着她,而她的对面角落,则是叶氏母女。吴氏母女是躺在最外面的,所以卫裳歌一眼就能看出来。
卫家的女眷,几乎都被关在了这里。
看着狭窄的房间,仅仅在天窗处微弱地投射进一缕细微的光芒,而四周的墙壁,都是乌黑一片,地上湿漉漉的麦秆上,还来回窜着老鼠。
吱吱……吱吱……
“我答应过爹,一定要护你们周全,你们今日便可以出去了,在西郊,我给你们置办了个院子,待会我便让人带你们去。”
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卫裳歌冷冷地扫视过卫裳芸母女,忽然脸色就阴沉下来。
牢头很快便揣着钥匙叮当响地过来开门,一大把钥匙拿出一根,赶紧打开眼前的牢笼,吴氏三母女便立即蜂拥了出来,那满眼的贪婪,冷不防地都表露了出来。
吴氏很识相地立即拉着身边的两个女儿给卫裳歌磕头,卫裳歆姐妹倒也不蛮横了,都十分乖巧地磕头起来。
昔日倨傲的三母女,如今却卑微可怜成这模样,不禁叫人心寒。
“二娘快别这样了,都是一家人。”看着吴氏如此,卫裳歌的心也软了点,毕竟吴氏人坏,却从来没有真正给她和关氏带来过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若是既往不咎,就当做以前的恩恩怨怨都烟消云散了吧。
第255章 中计了(70)
“唉唉,裳歌,我们母女三人以前太过跋扈,如今老爷一去,我们才知道,要是没了老爷,就根本没有我们母女三人骄傲的资本,如今更是仰人鼻息,受尽屈辱,过往一切,早已大彻大悟。”说着,吴氏便大把擦着眼泪起来。
“娘,快别哭了。咱们现在不是没事了么?”卫裳雨抱着吴氏,小脸蛋立即梨花带雨一片。
只是当卫裳芸搀扶着叶氏也要出来的时候,却被卫裳歌一把拦住,“我说过你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么?”
那阴鹜的眼神微微瞥视着两人,语气凉薄,让卫裳芸半只脚走出又听了下来。
“卫裳歌,你有什么恩怨冲着我来,不要难为我娘!”
怒喝地瞪着眼前人,卫裳芸的神色倨傲,完全不是以前那么柔柔弱弱的样子,她早该这样不就好了么?以前那样子,都是想装给谁看?
卫裳歌并不以为然,秀眉一挑,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现在知道祸不及亲人了?别忘了我娘的死!”
“裳歌,是三娘的错,是三娘逼死你娘的,这一切都和芸儿无关,你不要再折磨她了。”叶氏脸色憔悴,苦苦哀求着,她急忙挡在卫裳芸前面,扑通跪下。
如果说恶人就想用一点鳄鱼的眼泪就能换得原谅,那岂不是太便宜了?
“我折磨她?是谁三番五次勾引我丈夫,不顾婿妹关系?”眼眸再一次一挑,红唇上扬,这一次,卫裳歌看向了一边阴冷的男子。
“来人啊,将叶氏母女送去西夷。”忽然,一直负手立在旁边的南宫寻猛然掰动自己的两根手指,与他的声音一起发出声响。
西夷,就是云国的最西边,也是最荒蛮的地方,说好听是送去,说难听就是流放!
这一声从南宫寻口中说出,让卫裳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他,他那颀长的身影遮挡住她所有的视线,只留他身后的一道火光。
“这是…你的意思?”眼神呆滞,卫裳芸走到南宫寻面前,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可是,没有预想的温柔,没有怜惜,南宫寻只冷漠地甩开卫裳芸的手。
“想不到你还是这般死缠烂打,这些日子你还没想清楚么?一个卑贱的庶女,就想染指本王?恩?”
一个卑贱的庶女?卫裳芸的眼眸里闪出晶莹的东西,不管南宫寻怎么侮辱她,她都可以忍受,可是他怎么能轻贱她的出身?
双手垂下,全身无力,此时从外面已走进两个兵卒,手里拿着铁枷,旋即就将母女二人拷上。
叶氏慌乱咳嗽着,弯着身子难以移步,可是兵卒哪里管那么多,扯住她脖子上的铁链就猛地拉了起来,叶氏像是被拖曳着的死人,一路划着,脚丫子上的鞋子早就被磨破,脚后跟也沿着地面划了一路,全是血迹斑斑。
“王爷,求你把芸儿留下来吧,老身求你了。”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