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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把我的九节鞭拿来,今日就让本小姐好好教训教训这刁奴!”
一道划破长空的声音,那声音就像恶鬼般,那笑声,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关氏,卫裳雨,还有可怕的卫裳歆,三人的眼里都露出了一道得意而凶残的目光。
别忘了,我才是嫡长女!(1)
九节鞭立即拿了上来,卫裳歆明理上是要责罚雪倩,实则是想趁机抽关氏。
雪倩生性本就孤僻,练得一身好功夫不轻易使出,况且她有自己的傲气,自是不怕卫裳歆的暴力。
“好啊,你居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盯着本小姐,看我不打死你!”
第一鞭子狠狠甩下,一阵呼啸的风在耳边响过,只听鞭子划开衣服的声音,关氏早已吓得双腿发软,可是雪倩却岿然不动。
“你不疼是吧?看来是本小姐太姑息你了!”几乎是使出了十分的力气,她可不懂客气,可谁知眼前这丫头不知死活,居然连眉头都不眨一下。
第二鞭子下来,力道比刚才还大,几乎都听到了卫裳歆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雪倩抿着嘴唇,依旧不动。
站在旁边的卫裳雨和高堂上的吴氏脸色都不好,吴氏又对着卫裳雨使了个眼神,当卫裳歆的第三鞭时,卫裳雨已悄然走到关氏身边,故意伸出脚绊了她一跤。
“啊。”惊天的一声惨叫,那一鞭子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关氏的脸上,她本就憔悴的脸上瞬即就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
“夫人!”雪倩自己不怕痛,可是不代表一向体弱的关氏也受得住,只见关氏立即捂着脸,整个人就要晕死。
一把狠狠抓住了那鞭子,雪倩的眼神里充满了杀人的凶光。
“贱人!你居然敢扳倒大娘,害她受伤,看我不打死你!”
卫裳歆脑子极快,立即黑白颠倒,把过错都赖到雪倩身上,只是这次她的鞭子还没使出,就感觉手上有另外一道力气拽住了她。
还未来得及回头,就看见雪倩满眼的错愕,“小,小姐。”
其他人同样传来惊诧的表情,卫裳歌刚走进院子就正好看到这一幕,早就暴怒到极点,她立即示意雪薇抱关氏起来,旋即回身,爬的一声,一巴掌就狠狠落在了卫裳歆的脸上。
大家都惊讶了,包括旁边站着的丫鬟们,以前都是三小姐欺负大小姐,何时见过大小姐这么威风了?看来大小姐病好了果真不假。
卫裳歆呆怔住半晌,终于清醒过来,眼中带着不可置信,但更多地是不满和恼怒,“你,你竟然敢打我?”
说毕,九节鞭一甩就想朝卫裳歌抽去,贱人,你是找死了吧!卫裳歆狠狠咬牙,这一次比打雪倩还猛,她的手腕青筋暴起,脑门上的神经紧绷着,好似眼前的人不是她大姐,而是什么生死仇人般。
啪,一鞭子,很响,可却不是打在卫裳歌身上,众人定睛,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卫裳歌已抢过卫裳歆手中的九节鞭,一鞭子反倒把卫裳歆抽了个一百八十度,重重地跌倒在地上。
这回吴氏坐不住了,看自己女儿被人欺负了,猛地起身,重重一拍身边的茶几,几乎快把它震碎般,撕裂般吼了起来,“卫裳歌,你是想造反么!你身为长姐,居然无缘无故责打亲妹,卫氏家训你是不是抛之脑后,还是压根不屑!”
“娘,她一个白痴怎么懂那个,娘,你要为歆儿做主啊。”卫裳歆跌坐在地上带着哭腔死都不肯起来,好像被卫裳歌打残了般。
“是啊,大姐,你出手怎么这么重啊,你想打死三姐么?呜呜。”卫裳雨最小,自是抽着鼻子就哭了起来。
这母女三人,简直是无耻之极,刚才自己不在的时候,趁机打了她娘,现在还点到是非说自己下手重?
呵!冷冷一笑,卫裳歌手中的九节鞭又狠狠甩了一下,不过这次是打在地上,嗖,地上的红地毯被划破一道长长的口子。
别忘了,我才是嫡长女(2)
“啊!”卫裳歆吓得急忙抱头,以为卫裳歌抓狂要抽自己。
看着如此胆小的人不过是狗仗人势,卫裳歌眼里的鄙夷便加深了几分,然后不卑不亢地上前,看向高堂上的吴氏,这所谓的主母。
“二娘,我这是为娘讨回公道!刚才我和雪薇都看得清清楚楚,是四妹‘不小心’绊了我娘一下,而至于三妹随意对我房里的丫头体罚,我想说,卫府有这规矩吗?那二娘身边的丫头犯事了,裳歌是不是可以随意打骂?恩?还有,这府邸里,别忘了尊卑,我才是卫家的嫡长女,何时轮到庶妹来教训了?你是在教训我娘教导下人无方呢,还是想说刚才裳歌只是做了长姐教训妹妹做错事这一举动错了?若是错了,若是可以不分尊卑,可以不尊敬我娘,那么二娘,赎裳歌无礼,您我也没必要尊敬了!”
一口气说了几百字,娓娓道来,神色不变,何时她们家的耻辱白痴变得这么会说了?何时白痴对卫家的家规这么了解了?
吴氏简直是被气地直颤抖,伸出手指,悬在空中,半晌说不出一个字,“你。”
见母亲也被气地不小,卫裳歆两人都不敢再说话。
忽然,只是短暂,吴氏本是怒火冲天的,却又淡淡笑了起来,“裳歌说得太对了,尊卑有序,你责罚妹妹是对的,她们该尊敬姐姐的。”
说毕,起身被两个丫鬟搀扶着,就朝雪薇怀里晕死的关氏走去,然后又呵斥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还不快给大娘赔罪!”
两人一动不动,哼,凭什么!她们母女只不过是住在茅房旁边的下做东西,凭什么要她们这么精贵的身体来前腰哈身?
卫裳歆自是不愿意,赖在地上依旧不起,待会等爹爹回来,自己就好哭诉了,到时看这对贱母女如何解释。
见姐姐不动,卫裳雨也不愿意。
“还不快赔罪,难道是要我这个做娘的亲自么?”
吴氏一改常态,忽然变得十分谦卑起来,然后缓缓朝着关氏而去,伸手抚摸着她那受伤的脸,眼里带着泪,“呜呜,瞧,姐姐,可别我那不懂事的孩子,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去定好好教训她们。”
一副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样子,卫裳歌连看都懒地看,扭头就作揖推开吴氏,“谢谢二娘关心,没事我就带娘回去调养了,不然爹爹回来,是该说你这做二娘的没度量呢,还是要说两位妹妹没教养,告辞!”
四人风风火火,卫裳歌和雪薇一起搀扶着关氏朝外面而去,雪倩则是摸着伤口也跟了出去。
看着离开的人,吴氏的眼里深深地露出了一道恨意,接着就奸笑起来,调理?呵呵,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调理好了!
“娘,呜呜。”卫裳歆一下子委屈地就捶地撒娇了起来,“你怎么呢放了那个小贱人呢,还让我和雨儿喊那个贱人的娘,给她赔罪。”
“是啊娘,我们从小可是没喊过的啊,这忽然喊出来,总觉得在跟咱们府里掏粪的大娘鞠躬那般,有失身份啊。”卫裳雨也不甘地嘀咕了起来。
“孩子们,你们的娘会是那么胆小的人么?刚才我搀扶关氏,把指甲上的东西撒在了她伤口上,哈哈。”
二姨娘毒辣
回到裳院,卫裳歌急忙命雪薇去请大夫,将关氏扶上床,只是原本还昏迷的人,忽然脸色十分难看起来。
“娘,你怎么了?”
轻声呼喊,可是关氏恍若无闻,只是手猛地用力就要去抓自己的脸。
“娘,你这是干什么!仔细伤口啊。”
这一看关氏不太对劲了,她的双眉紧蹙,嘴角不断哆嗦着,脸上那一道伤口开始泛着带毒般的紫色。
“小姐,夫人不大对。”
雪倩捂着伤口站在旁边,那波澜不惊的脸上也露出了不忍,现在关氏的表情相当让人疼惜,这群毒妇,真的好狠毒!
大夫不时便提着药箱进来,看了看关氏的脸,不禁神色一拧,急忙问道,“夫人可是用药了,这伤口用药不对。”
雪薇刚想说话,却被卫裳歌阻止,一切如她所料,她娘是中毒了,呵,不过现在就让你们得逞一段时间,等待她的反击吧。
“哦,可能是我不仔细,弄错了,请问大夫知道我娘为何会如此吗?”
卫裳歌保持好脸上的平静,让那大夫真以为只是她们女儿家不懂,于是才缓缓解释,“夫人的伤口上有樟脑粉,樟脑粉辛、辣、带毒。归心、脾经。干用不可,但若湿散是可止痛的。”
“如此,多谢大夫了,定是我不仔细擦药时指甲沾上了些。”
目送走大夫,卫裳歌的眼里已露出了冷冷的计较,她以前做女警也学过一些基础的药理,这一般指甲上色所需要的原料是樟脑,铁白粉。
想必定是刚才吴氏假惺惺,把指甲缝里的樟脑粉故意撒在了娘的伤口上,寻常这些早就熔化,能伤人,说明这分量不小,那自是早有准备,故意而为。
“小姐,莫不是你知晓什么了?”
雪薇脸色一沉,这样沉静睿智的小姐,不得不让她也跟着心跳慢了半拍,看着她凝神思索的样子,她便笃定,聪明如她家小姐。
卫裳歌点点头,示意雪薇帮雪倩擦药,然后把自己的分析细说了一番。
“好歹毒!”
寻常不善言辞的雪倩在听到卫裳歌的话后也脱口而出,只是卫裳歌的表情却显得平静许多。
“不急,她们伤我娘一分,我便敬她三分。”淡淡的说着,不像是在说狠话,可是却让人瞬间感到一股寒意。
长长的眼眸斜斜地看向床(上)熟睡的人,卫裳歌的心里忽然变得沉重起来,看来要想在这府宅好好生存下来,只守不攻是不行的。
你要是一味地只想平息,那么只能等着对方一次次的打击,你再接着一次次回击,与其如此,何不让自己成为那个主动者呢?
“今日我遇刺之事,也决计不可如此草率了解,雪薇,身上有匕首吗?”
刺杀?雪倩的眼中带着疑惑,可是旋即,在雪薇给卫裳歌递过匕首去的瞬间,只见眼前一道白光,嗖地一声,刷,鲜血就直流起来。
雪薇、雪倩当即都傻眼了,只见卫裳歌握着匕首,猛地就朝着自己的胳膊狠狠划去。
锦衣划开,带着妖冶的鲜红色,愈来愈鲜艳。
他是平阳王
“小姐,你这是作甚?”雪薇惊诧地喊着,急忙拿来纱布,忙着卫裳歌包扎,心里叹着,这大夫刚走,怎么小姐你自己又……
“小姐你遇刺了?”雪倩的伤口已自行随意包扎好,看着雪薇不断点头,她才恍然大悟,脸上微微有了表情。
“小姐是要用苦肉计吧。”
“知我者莫若雪倩你,恩,待会爹爹下朝,我倒是要看看这裳院一下子两位主人都出事,二姨娘要如何交代!雪薇,你待会就端着洗砂带的盆子打巧经过爹爹回朝必经的石子路,让他来瞧我。”
“是,奴婢知道了,可是这样奴婢真的很心疼啊。”雪薇帮卫裳歌清洗着伤口,一边擦着眼睛,可是手却感觉到了卫裳歌猛然的力道,她立即嗖地缩回手,急忙想要跪下,“奴婢错了,奴婢不该称呼自己为奴婢,应该是我。”
“恩,这才对,别跪了,大家都是有亲娘生的,人人平等,咱们就是朋友,起码在这裳院规矩可免了。”
浅浅扬起唇角,露出微微一笑,可她不知道,就是她这样以诚待人,却简简单单地就收买了两个丫头的心,让她们甘愿为她誓死效忠。
◇◇◇
天慢慢黑了下来,今日卫老爷回府有些晚,不过雪薇还是很机巧地正好在青石小路上差点‘撞到’了他。
只见那银盆红彤彤的水就往外飞溅,差点飞到卫老爷身上,卫老爷几欲发火,“怎么如此莽撞?”
因为雪薇雪倩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所以对于近日雪薇的鲁莽举动,他的心里还是疑上三分的。
雪薇也没抬头,放下银盆啪地就跪下,“将军,是小姐受伤了,属下只是将这银盆的水倒掉,却寻思不到该倒去哪里,屋子里可见不得这些东西,万一夫人醒来被吓着了该怎么办?”
看似不小心地认错,却把事情的疑点说的周全如是,卫老爷一听立即便知有事,裳歌受伤,夫人卧床?
可是他并没立即抬步,而是摆了摆手,“快些处理掉,今日我有贵客。”
雪薇、雪倩以前作为陪军伺候的女兵,所以对卫老爷的称呼和别人不同,只是一听贵客,却让雪薇也不禁凝神起来。
旁生枝节不好,怎么忽然蹦出了个贵客,坏人好事。
她心里有不满,却只能暗暗说是,端着银盆离开。
抬头偷偷看着来人,却发现卫老爷身边站着一个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俊俏无比,四方国字脸,剑眉刚毅,脸上肌肤一眼看去光滑无比,只是他的唇角微微上扬,冷意霸气外似乎又带着一种痞气。
雪薇自然是不给他好颜色,而且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叫你胆敢破坏我家小姐的事呢。
黑衣男子敏捷地捕捉到了雪薇的细微变化,本是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副饶有兴味的笑意。
“大人,令爱既然身体有恙,您不妨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