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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皇后日常-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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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是初尝人事,有药物的助力,他可是在榻上奋战了很久,足有两个多时辰。

累了歇一会儿,然后继续,直到有了征服的胜利感。后来药效散完了,他依然意犹未尽。

穆渊是满意了,可躺在他身下的余默心里却是苦的跟黄莲似的。

她心里不住的腹诽:妈的,这下亏大发了!

最后转过弯儿道:不,穆二公子,你成功的惹着我了!

有你这么折腾人的么?我感觉到我快要死了啊!

不是说男的第一次不长久么,你怎么这么能耐啊!还是真憋了十几年,才来个一次性爆发?

余默心里嚎叫着,感觉自己又要被整的昏过去了。

这要放以前的身子她还能撑住,只是现在这身体体质真不怎么样。

穆渊结束后,软倒在余默的身旁,大口的喘着气。

余默心想,这次该完了吧?你再来我咬着撕了你!

穆渊觉得身上的力气都使完了,再继续下去也没精力了,拉过被子,盖到两人的身上。

余默疲累又困倦,感觉着这个动作所代表的信号,心下一喜,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不会被他折腾醒了。

实在是撑不住了,三四个呼吸间,余默就错睡了过去。

睡过去之前,她心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希望余溪玩的彻夜不归,那么等她醒来有精神了再来处理这一件恶心事,可不要余溪回来后看到她这个样子大发雷霆的摇醒她,然后惹来一大批人来对她兴师问罪,当下就闹的满府皆知,这样让她下不来台那可真要让她吐血内伤了。

而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感情,她却半点都没有去触碰。

因为她怕触碰了,会对自己说,余默,你不伤心,你也不难过,一点都不难过,真的,这点挫折与伤痛根本算不了什么,因为你是最最坚强的女子。

她避及,是因为这样对自己说了,本身就是一种脆弱。

而她不能脆弱。

也没人会允许她脆弱。

所以,她没有让自己流一滴眼泪。

穆渊平复了一下呼吸,伸手摸了摸余默的脸,只觉她脸上出了一层汗,细细凉凉的感觉,再一摸鬓角,只觉全是被冷汗浸湿粘成一缕的发丝。

心下有些愧疚,他放柔了声音道:“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很快就会嫁给我,这种事情总是要发生,不过是早些日子而已。”

说完不见余默有反应,心下就有些不高兴了。

都说了是你郞君了,怎么还是这副样子?就算是生气,也比你这样冷漠要好的多啊。

穆渊伸手拿过夜光石放在余默面前看了看,因为光线模糊黯淡,只能看见她眼睛紧闭,并不能看清神色,不过却能感觉到她面色似乎很白。

这么一小会儿就睡着了。

穆渊心下又好笑又怜惜,他实在是累着她了。

歇了一会儿,他起身穿衣。

穆渊没有点灯,夜光石的光线能看到大体的景像,他虽然知道余默睡着了,还是担心灯光晃了她的眼,影响了她睡眠。

穿好衣服,穆渊站在榻前,给余默盖好了被子,看着榻边的那块夜光石好一会儿,转过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一出余溪的房门,只见院子地面上月光洒了一地,廊下挂着大红的灯笼,远处有隐隐的热闹声传来,衬的四周更加寂静下。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而他所经历的事情却不美好。

穆渊沉默的向院门处走去,他的贴身宦官汪采早已找来等在门外,见此连忙提着灯笼躬身跟在了他身后右侧。

穆渊在月光下边走边拿出腰上的玉配,递向身后,轻声道:“将这个拿给丞相过目。”

他总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要是余大娘被家人误会了,那就不好了。虽然这件事被臣子知道有些失脸面,可该承担的他一定会主动承担。

汪采恭敬的双接过来,跟着穆渊跨出院子的门槛。

穆渊走着走着,越想越不对劲,猛然停下了身子。

汪采连忙止住脚步,差点撞在了穆渊的右胳膊上,迅速的向后退了两步。

穆渊转过身,拿过汪采手里的灯笼,越过他向着来时的路上走去,嘴里淡淡的道:“去吧。”

汪采一怔,转这身看着穆渊折回去的身影,二郎这是有事又要回去,不想自己跟着?

他思索着,相府里也出不了什么事,暗处还跟着人,就放下心,向着前院走去。

穆渊提着灯笼进了房间里,拿起了榻上的夜光石,静静的站在地面上,在手上细细的摩挲了一阵,才装进了袖子里。

就算他已经看清了雪儿的面目,就算对她有些冷了心,就算这费心为她找来的礼物已经没了意义,就算将它抛弃,也都不应该将心意就这样送给别人。

这枚夜光石里承载了他的情意,不能因为怜惜余大娘将之给了她!

穆渊收好东西,这才将目光转到了余默的脸上,她脸色苍白的很,眉头不舒服的微皱着。这原本没有什么,不知怎么的,竟让他心里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进前一步俯下身细看,穆渊心心里猛然一惊,知道自己那股不安的感觉何来了。

榻上躺着的,竟然不是余溪!

太过吃惊,让他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穆渊死盯着余默的睡容,心里有一瞬间反应不过来是怎么回事,这女人是谁?是他走错地方了还是?

猛然间,他想起了那句话: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余大娘,我是……余三娘!

余三娘……余默!

 第04章 犯了错误肿么破?

穆渊吃了一惊,上前一步细看,榻上的人虽然与余溪有五六分相似,却与自己记忆中的余溪相貌不同。

他不可能走错房间,那这余三娘怎么会在她长姐的榻上?

是这余默心机深沉,为了入宫,将大娘设计了?

昨夜刚被人设计的穆渊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上边,随后又觉得不对。

真是被设计了,那余默没必要说出她是余三娘而不是余大娘,昨晚也不会那样挣扎而会是半推半就。况且他昨夜出宫,知道的人极少,而且来余府只是意外,并没有在行程之中,除非余默能将昨晚发生的事掌控在手中,可这样,显然不是一个闭门不出的庶女能做到的。

那就是巧合了。

一时,穆渊心里的滋味复杂难言。

发现被设计的惊怒、没听信余默之言察探清楚酿成错误的懊恼、对余家不好交待的郁闷、对余溪的一些愧疚、对余默乱睡榻的一丝火气、对木已成舟的无奈……

房间里寂静极了,灯笼里的蜡烛爆出了一个火花,穆渊猛然清醒,连忙从袖子里掏出夜光石,放到余默头边。

他没有返回,他也没有看清余默的相貌,他一直都以为是余大娘。这事儿不怪他,要怪就怪你两个孙女儿乱睡榻。

对,就这么对丞相交待!

榻帏间的细节,谅余默突逢巨变下也没脸说出去,就算她对丞相说了她对自己说过她是余三娘,他也可以推到祝家身上去。是祝家给他用的药太厉害,迷了人的心智,他并不记得,这样,丞相的怒气也会有一部分能转到祝家身上,刚好能牵制住祝家。

说出去了才好!

穆渊转身,快步向着门口走去。他要赶快离开,不然丞相闻风而来,逮住他可就尴尬了,这事情,还是让他们家里来处理啊,大不了,将余默接进宫。

他走到门口,又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榻间。

榻上的是余默,那余大娘在哪里?

会不会是,人是在他返回的这一段时间换的,跟他欢好的依然是余大娘?

就算知道有些不可能,穆渊还是挑着灯笼快步回身来到榻边,揭起了盖在余默身上的被子,一看之下吓了一跳。

榻上女子白如凝脂的肌肤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吻痕,尤其是胸前,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看着着实吓人。

穆渊的左手又将被子向下揭了些,看到余默腰间和大腿上的青紫,还有榻上的血迹,脸上一热,慌忙给她盖上被子,匆忙的向外走去。

直到这时,穆渊对于余默乱睡榻的那丝火气才消掉,升起了些歉意。

汪采拿着玉佩去见了丞相。

古代的上元节虽然有情人节的意义和特质在里边,但它最大的意义还是元宵节。十五夜丞相也出去会老友,不过回来的早,已经打算要睡下了,突然听婢女说有宫里的人来了,连忙出屋到厢房里去见。

两边坐定,还未等上茶,丞相就让身边伺候的人下去。

这丞相是个人精,一看汪采半夜来,而他提前都没有得到消息,猜他很有可能没有从大门进来,否则他早就得到门房或是管家的通知了。这极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急事,应是不想外人知道,隐秘一点才好。

汪采不等丞相问话,拿出了玉佩交给他。丞相拿过来一看,脸色微变,细细辨认一下确认后,疑惑的看着汪采:“这是……”

汪采从他手中拿过玉佩,收到袖子里,淡笑着道:“圣人让我拿来给您看,还请丞相多多关心大娘的情绪。”他站起来,一拱手,“告辞,丞相勿送。”

“哎……”丞相有些惊讶的应了一声,跟着站起来,送到门口,在汪采的劝留下止了步。

看着汪采的身影向着院门走去,丞相站在门口略一思索,就向着上房而去。

大半夜的,突然来给他看圣人的玉佩,让他关心溪儿的情绪,其它话一律不说,这里边怎么看都有问题。此事一定与溪儿有关,还是让娘子赶快去看看吧。

穆渊知道自己睡错人后,连忙离开去追汪采,想要叮嘱他两句免得他说错了话,结果在丞相院子前不远处遇到了刚出来的汪采,连忙上去问:“你对丞相怎么说?”

汪采将自己的话说了一遍,穆渊松了口气,转身就走。

他心想,汪采他不知道里边是余默,还以为是余大娘,这样只要他装傻,丞相便会明白他以为里边的人是余大娘,那错就在他孙女儿身上,怪不得他了谁让他孙女儿乱睡榻,不然的话也造不成错事了。

丞相带着妻子快速的去了余溪的院子,下人在院子里,丞相自己在厅里等着,丞相夫人提着灯笼进去了。

一进入房间里,她立刻就觉得不对。

房间里太过安静,让人觉得压抑不说,更重要的是,她闻见了一股特殊的香味,那种男女欢爱后才会留下的味道。

随后,她才注意到了散落到榻边的衣服,吃惊之下,她立刻来到了榻前,看到榻上余默苍白的容颜上那红肿的嘴唇以及凌乱的头发,五十多岁的她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惊失色下,被震憾的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

丞相本来心里不安,听到声音忙几步上前,到了余溪房间的门口,急切之下就要推门进去,突然想到再怎么严重的事情也不会是性命攸关的事,这闺房还是不要进。

“娘子,怎么了?”丞相在门外沈声问,细听之下,还是能察觉出来他的声音里带着些着急。

丞相夫人连忙出来,关上门,因吃惊而微喘着气道:“郎君,不好了,默儿她……”

“快说!”丞相听到了那句“默儿”,心下不解,可当下不是去管这些让他意外的事情,而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无论是默儿还是溪儿,那都是他的孙女。

“默儿她……”丞相夫人一说到这里,眼花就有了雾气,哽咽道:“她不知道被哪个畜生糟蹋了!”

丞相听后一惊,想起汪采给他看的那枚玉佩,面色变换,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

“让人先去唤媳妇儿,先把默儿弄回她自己的院子再说。”丞相吩咐下去,看到他这样冷静,丞相夫人也冷静了下来,马上出去让人去唤自己的大儿媳颜氏和妾萌氏,又回到了厅里,望着丞相。

“郎君……”丞相夫人唤了一声,欲言又止。郎君一定是知道什么,不然出此大事,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一点脾气都没有。

丞相就将自己见过汪采的事情说了一遍。

丞相夫从一听就急了,心里对穆渊升了起怨怪来:“圣人怎么如此急切,马上就要成亲了,他就不能等上些日子,硬是要给别人留口角!”

“住口!”丞相连忙喝止她,看到自己娘子那带些委屈的样子,虽然烦心还是有些不耐烦的解释:“圣人做事是你能编排的么!你能明白的,圣人自然比你更明白。能出了这种事,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之事。”

丞相夫人虽然已经年老,却是个聪明的,刚只是太过气愤着急,乱了心神,才没有想到这一点,被丞相一提,才摸着眼泪道:“眼看溪儿成过亲,默儿就要成亲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这可让默儿怎么办?你说她好好的又怎么会到溪儿的屋子里?圣人一定是认错了人,这会出了这等错事!”

丞相不接话,只是沉默着背着手来回在厅里踱步。

认错了人?

或许!

真认错了人?

未必啊!

只是真相到底如何,还真不好猜测。

丞相夫人跟着丞相在厅里转圈,嘴里又道:“溪儿一定是跑出去玩了。她自醒来后,比以前更加的野了,连带着下人们也一个个的都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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