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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无污染纯天然吸管。
余默看到这个,唇角露出了笑来,张嘴将之含了喝着水。
刚刚那个画面不见了,她一去想的话就又出来,那些山峦、河流、瀑布、房宇、田地、森林、动物等,一样一样的,极为的清晰。
这感觉怪异极了,余默一时不清楚出了什么事,仔细打量着房间:应该没有做梦吧?热水从喉音流下的质感是那么的清晰。
“三娘,你好些了么?”周姨问,看余默喝完水后嘴里还是含着吸杆,神情还是呆呆的不理她,心里吓了一跳,猛然大喝道:“三娘!”
余默吓了一跳,转头疑惑的看周姨。
周姨松了一口气,哽咽道:“你吓死我了。七娘子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有什么事,我可怎么办?”
余默这才想起了萌氏已经去世的消息,神色黯淡下去。
周姨眼里泪花闪烁,鼻子酸的难受,还是安慰着余默:“人死不能复生,你要节哀。你这样伤心坏了身子,也不是七娘子愿意看到的。”
“我已经难过过去了,不会再难过了,你也要节哀。”余默平静的安慰着周姨,说到最后却突然就湿了眼睛。她其实最难过的,不是阿娘的死去,而是这一次不止是从理智上,更是从灵魂上认识到,她真的回不去了。再也见不到与她相依为命的哥哥了……
周姨被余默说的哽咽起来,捂住了唇怕自己哭出声来,珊瑚这时开了门,丽水端着盘子来到榻边,将盘子放到了榻边的物案上,端起药碗对着余默道:“惠华,喝药了。”
余默接过碗,一口气喝完,看着丽水望着自己的眼睛湿湿的,就对她道:“你传下话去,以后在我面前只许笑不许哭,谁要是见了我面露悲色,就马上给我离开我的眼睛之内,要是犯过三次,就不用在彰华宫里呆了。”
人生已经艰辛,还要沉浸在悲伤的气氛里,这会影响环境周围的气场和磁场,对健康不利。
丽水一怔,猛然就吃惊与余默的果决,怔怔的点头。
周姨忙擦干了眼泪,余默放软了语气对她道:“不要去想,不去想就不会难过,总会过去的。”
相似的话,萌氏曾经过说,周姨一听余默说出这话来,止下去的泪意又涌了上来,怕自己哭惹着了余默,捂着嘴忙背过身出去了。
“惠华,你身子……怎么样?”丽水小心的问着,就怕触着了余默的伤处。
“好多了,你先下去,让我静静吧,留一支蜡烛就行了。”余默将身体的重量都放到身后的大枕上。
丽水听余默声音虽然虚弱,精神却不萎靡,就一支一支的灭了蜡烛,留了个给她。
房间里的光线暗了下去,安静极了,余默觉得背头的枕头不舒服,将身上换了旁边稍薄一点的被子盖着,把厚点的胡乱的一叠靠在被子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明天早上要先给大父大母去信,问清阿娘到底是怎么去的。不管他们说真话还是说假说,都得给自己一个说法。虽然很多病能致人猝死,可是她不相信阿娘就那么去了。
还有刚才那个梦特别的奇怪,怎么就一想起就那么清晰的出现,不想的话就看不见。
余默细细琢磨了一番,发现其实那画面不是看见的,而是存在于脑海里的一种意识,只是特别清晰才会给人一种看见的感觉。脑子里的画面都是缩小的,就像是玩网游时右上角的那个地图一样,能看到个大概,可要是她想看清哪里,哪里就能放大,很像是手机上那些地图的功能。
很玄幻的事情。
她试着去看清庄稼好旁的一片果枝,发现那是一片桃树林,上边结满了桃子,红红的。
能不能摘到呢?
让我进去,摘到它。
这样一想,余默突然就出现在了那颗桃树边,吓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她只是猜测、怀疑、好奇的随便想想而已,但是真的没有想到会进来!这……
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空间吧?
余默呆滞的站着。
这种事情在小说中看到过很多次,可是要是在生活中遇到,而且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实在是让人震惊的难以置信。这就如今新闻上看谁谁谁中了五百万的彩票你会很淡定,可是这五百万要是砸到你头上那绝对是淡定不了的!
很震憾,很惊喜!
余默连忙阻止自己胡思乱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会是梦还没有醒吧?或者是药里有什么迷幻的成份?可别白高兴一场。
她四下看了看,伸手拿了一小块湿湿的泥土放在掌心里使劲一搓然后扔掉,看着脏呼呼的掌心,用指摸了摸,感觉是真实的存在,然后就想着要出去。
这样一想,余默又回到了榻上原来的位置。她一看双手掌心,脏的!
喜悦从心中溢了出来,然后突然间就狂涌而至,整个人被这份激动淹没了一样快要高兴疯了。
连穿越这件事都能有,空间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她是真的有了一个空间,她是真的有了一个空间!
余默高兴的呵呵笑了出来。
为了确定自己没有弄错,余默又进去了一次。这次来到小河边洗了手,摘了一个桃子洗干净咬了一口,甜甜的特别好吃。
她这才发现,这里边空气非常的清新,让人吸一口都浑身舒畅。
余默拿着桃子出来,发现东西果然能带出来,又试了一下,知道就算人不进去,想要什么东西也可以从里边拿出来。
正兴奋着,突然听到门边有声响,余溪忙收敛心神,看到丽水探头,不由皱了眉。鬼鬼崇崇的做什么,不能大方一点?这样会让她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
“惠华,你没事吧?”丽水迟疑的盯着余默上下打量。
“没事。出去吧,不要随便进来打扰我。”余默低下头对丽水说,就怕她发现了自己神色上的异常。
丽水盯着着余默注视了一会儿,忧心的关门出去了。难道弄错了?刚刚明明好像听到了笑声啊。惠华她……不会出什么事吧?
被丽水一打扰,余默的理智就回来了。
这空间是哪里来的,是梦里见到的那个给她的吗?
如果是的话,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要着送给自己?相信天下任何人有了这样的宝贝,都不会轻易送给别人吧?难道这种东西在这个世上其实很多?可就算很多,那也没有必要送给自己啊。
她在身上找了找,果然在胸前发现了一块用红丝线挂着的碧玉珠子,小樱桃那么大,也是樱桃形状的。
余默试了一下,东西能从脖子上拿下来,看材质像极了翡翠,但摸上去是个温的,不知道是被体温染了,还是原本就是这个温度。
余溪试着将这个东西进空间里,却带不进去,想来这东西就是空间的载体了。
她想将东西放到一边看一看它的温度会不会低下去,就听到前边一阵轻微的动静,连忙将东西挂到脖子上放进衣服里。
门打开,穆渊与余溪快步走了进来。
余默此时心底里的兴奋压过了萌氏逝世的悲伤,精神很好,身体好像也恢复了许多,感觉自己虽然虚弱却不憔悴,真的一时装不出病恹恹的样子来。
“惠华,可好了些?”穆渊在榻前坐下,余溪跟着在左手边坐下,两人都关注的盯着余默。
太医本来说余默要是三日不醒就危险了,穆渊让要是醒来立刻去报安宁宫里知晓,所以大半夜的两人就来了。
余默对着穆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穆渊,我阿娘没了。”言婕妤不是要打击她么?好吧,她成功了!自己真的被阿娘的死打击到了。可是她也别想好过!
从自己这里最后走的一个人是她,消息也是她传来的,想来阿娘的事穆渊都知道,那么自己病的越重言婕妤的“功劳”就越大。言婕妤以为自己会坚强,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脆弱”到了这个地步。或许她原本想找个炮灰的,结果不知怎么的失算了。反正那个女人不是个好东西。
她怕是千想万想都不会想到,穆渊跟自己是一伙的!
穆渊一怔,突然深感不妙。
眼前女子笑的乌眸明亮如一潭秋水,他从不知道去掉了身上的沉静,她笑起来会是如此好看,可是要是放平时这样笑就罢了,在刚失去孩子失去生母的时候笑的这样灿烂……
她还叫他穆渊!
这世上除了余溪,有谁敢叫他姓名?!
穆渊转过头去看余溪,两人对视中都从对方的神色里明白了过来。
两人同时抬头去看一边站着的宫女,见周姨与丽水都一副呆怔的样子,吓着了一样。
周姨到底经历的多,忙回过神来慌张的回答两人:“刚还好好的,没有什么事儿啊,说话都好着呢,还告诉丽水让宫里的人见了她要笑着不许哭,谁哭罚谁呢。”
丽水连忙跟着点头,想到刚才脸色一变,不确定的道:“吃了药后,我似乎听见了屋子里有笑声,进来看时,惠华还是好好的呢。”
几人当下就明白过来了。
余默看着几人笑道:“看把你们吓的,我好着呢,只是心里不难过,孩子没了,我不难过的。”说着,余默的眼眶就红了。她对不起这个孩子。
言婕妤,我要将你塑造成一个落井下石的小人!不,你本来就是!
余溪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心里在愧疚翻滚不停。她一起以为余默是极坚韧的女人,却没有想到,从头到尾那坚强也不过是假装。
几人看她情绪有了变动,心下定了一些。
穆渊心里有些发赌,紧抿着嘴唇,心里对于言婕妤的印象再次刷低。
“陛下,我有话要对你们说。”余默擦了下眼泪,望着穆渊和余溪道。
穆渊挥了挥手,周姨汪采四人就出去了。
“人走了,你说吧。”穆渊低声道。
“我想出宫去修行。”余默将声音放的很低缓,但是神情特别的真挚。
穆渊的心突然像是被棍子击中了闷疼闷疼的。
如果不是上元节的那个失误,她应该安安稳稳的嫁到楚家去,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其实这一切里,她并没有做错半分,他不应该讨厌她。这真的是心无所恋了么?
余溪听后一惊,连忙道:“不行!就算要出宫,也……”
作者有话要说:Ps:要开始写新卷了,银子有强迫症,新卷的内容不整理好就不想写文,所以今天的少了些,明天会多的。
第48章
烛影摇红。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烛火燃烧时偶尔爆灯芯的声音;这时房间里的光线就跟着突然亮了一下,又恢复下去。
余默盯着眼前大红的盖头,定定的坐着。
她又“嫁”人了。
这次依然不是正妻。
但与上次完全不同。
上次她是被迫的;这次是她迫的别人。
应该是“迫”的吧?总感觉他答应的时候;很为难很不愿意接受的样子。
自从醒来发现有空间后,她在月子期间里一直在研究;将里边的地方转了个遍。
空间有十来个村庄那么大;估摸着算是一个一般乡镇的面积了。从东到西至少可能得走两三个小时吧;绕一圈的话也得大半天。
里边有很多建筑,溪水边、树林里、果园中、瀑布旁,都是一些根据不同环境而造的特色建筑,还有一些正式的建筑群,她在第五天的时候,才转到了正殿的正厅里,在正中的物案上看到了一张纸条。
看到纸上的字时,她震惊的无以复加。上边只有几句话:
吾儿:娘娘随乃父去了,今生忽念,望自珍重。愿平安、喜乐、无忧。母:萌月。
当时她就呆了。
是阿娘的笔迹。
她还活着?!
透过纸条看到背面也写有字迹,她急忙翻到后边去,是一句相似的话:
吾儿:惟愿以平生之至宝,换汝一生展颜。父:余瑾。
父,余瑾,余家行二。
那字行书张扬,力透字背,一看就是男子所书。
原来她的猜测是对的,她与余溪真不是同一个父亲所生,只是堂姐妹,并未亲姐妹。余瑾是二叔,她是他的孩子,可是阿娘却做了大伯余琦的妾,虽然看那样子也是有名无实,可这状况和关系,到底是好一盆狗血!
大父与大母怕也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对她一个庶女那样好了。
原来如此。
那一刻,她掉下了欣慰的眼泪。
余默在榻边上坐的不耐烦,一把抓起盖头,拿食指在空口转了一圈,一把抓在手里,也不再顾忌形象,拉了被子放墙边,伸长腿就舒舒服服的靠了上去。
看纸条上的信息,阿娘与耶耶他们是不打算再回来了。她不知道当时为什么耶耶不让自己见上他一面,但是总觉得应是事出仓促,因为阿娘“死”的太过突然了。
那天醒来时她让人问过大父大母,他们来信说阿娘只是患恶疾而亡,并非出了其他的意外,但是她从言辞间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后来大母来宫里看望她,在她的逼问下才说阿娘的尸身不见了。
尸身不见了,这在古代是一种很严重的事情。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极少,她当时根本就不相信,想着自己回余家去查,无奈被穆渊严令一月内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