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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安说话还是陆筝熟知的蔓绕轻浮,陆筝笑着侧过头去,望着远处的条条长街轻声说道:“我找大人可不是叙旧,更何况我夫君悍妒,性格又不是很好,手段也阴狠毒辣,大人这些话要是让他知道了恐怕就……”
“美人背着自家夫君来和我相会,这样的美事就算死乐某也心甘情愿,只可惜美人来的目的不是在下,而是夫君的弟弟,对么?”
一身原本正气凛然的官服穿在乐安身上却没有那一点的正经样子,陆筝低头一笑,算是默认。
“你那位夫君当真丧心病狂,把四个四镇将军的家眷在西都城破前全下令处死,上到人家的古稀父母,下到嗷嗷待哺的幼儿,这消息要不是他封锁的好,恐怕西都城早就变成现在的样子了。不过也是托了他的福,这下虞国全境我们都不用再费吹灰之力,武将倒戈文臣投敌,皇帝能做成这样也属不易。看来雷晗想要超过自己的哥哥倒是不难,只可惜我怕他把所有心思放在报仇之上,走上他哥哥的老路,那虞国也就没什么必要再存在下去了。”
“那不正是你和你的太子殿下心向往之的事情么?否则你也不会在揣摩到我的来意之后再来见我,更不会在那样危机的时刻放我一条生路,因为你知道或许只有我能暗中帮你除去雷晗,去做这件你和你的太子殿下都想做却又不好做的事情。”
“我费了那么大心力才将雷晗带回岱国,还找了两具烧焦了的尸体来伪装你们这对深情伉俪,你竟然也不说个谢字,女子皆蛇蝎这句话诚不欺我。”乐安笑着摇了摇头,手却从怀中取出了一个信封放在桌上,轻轻推向了陆筝。
“这是什么?”陆筝接过信封没有打开的意思,只是按在手下看向乐安。
“你想要的东西,”乐安向前欠了欠身,为陆筝斟满了茶盏说道,“四镇将军从前以雷晗能继承大统为理由倒戈,其实不过早有异心,每个人各怀鬼胎,雷晗不过是个借口,现在他们几人又在虞国兴风作浪内斗不断,更是有人起了暗杀雷晗的心思,因而他才逼不得已随我们退回帝京,至少在这里他还有机会利用岱国的力量制衡自己的价值,当然这只是皇上的看法,却不是我和太子的意思,我们的意思不巧和你一样,雷晗必须死。”
乐安其实还有好多实话没说,比如设计挑拨四镇将军的人正是他,比如之所以四镇将军想要先下手为强杀死雷晗是他放出的假消息和障眼法所致,但他知道陆筝虽然聪明但却不擅长谋略,不会想到这么深的地方,更何况这些秘密本就应该是秘密。
可如果再细究原因呢?乐安看着陆筝垂眸凝视信封,抿紧的双唇有着好看的淡红色,像是桃花点染过的娇柔,如玉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像是在思索,也像是在怀疑。真正不想说出真相的原因或许他自己也不敢深究,刚才那些挑衅的轻薄之语几分真假,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最虚伪的或许就是放走她的理由了。乐安在心里苦笑,但这恐怕也将永远成为一个秘密了。
沉吟之余,陆筝已然将信封踹入怀中,这是她在这些日子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她不愿放弃这个机会。雷策已经为她放弃太多了,况且雷晗如果不死,终究是一个隐患,虞国和雷家就此灭亡了或许更好,今后再也不会有人追究他们二人的身份,再也不会有麻烦找上门来。
以后,这似乎是一个很遥远的词,可是陆筝现在想起这个词来却充满了一种她纠结不明的情愫,这一个月来虽然是在奔波中度过,可与之前离开虞国不同,陆筝的每一天却都不再有从前的担忧和惆怅。
所以,她一定要将这个礼物送给雷策。
“虽说一举两得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事成之后我们夫妻能否平安离开岱国?”
乐安笑了笑,聪明又爱计较的女人啊,不知道雷策是怎么应付过来的。他再次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牌,却没有落在桌上,他将玉牌握在手里掩在袖口中,想陆筝伸了过去。
陆筝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去接,乐安将玉牌放在陆筝的手心之上,而后抽回手去。
“有了这个,岱国随便你们在哪里都无人可阻拦,这东西没有办法收回,也不可能有诈,你尽管放心。”说着,乐安将手收回到了茶桌之下,这样才能掩饰住指尖的轻轻颤抖。陆筝的手心因为紧张有一些滑腻潮湿,触碰起来微凉又细腻,让他的心底都跟着一起颤抖。
可是或许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乐安知道如果他足够有远见足够聪明,不如在事成之后灭口来得更加痛快,虽然这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但乐安突然发现,做这个决定比事情本身要难得多。
最后他还是没有将任何决定告诉太子。
想来太子之后若是知道虽然不会勃然大怒,也注定要猜忌他一阵子,索性便不让他知道的好。
“既然如此,我和乐大人的生意也算谈成了?”陆筝收起玉牌,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
不,这才不是交易,你个笨蛋,这世界上不会有商人做这样赔钱的生意。
“那是自然,”乐安口不对心时大多也能笑得足够灿烂开怀,他的眼尾轻轻上挑,声音也好似欢快的旋律,“和雷夫人做生意真是快哉快哉。”
“茶钱我已经付好了,”陆筝站起身来,她不喜欢乐安笑起来的样子,好像她做什么他都一清二楚,李欣欣说的对,他是这个时代的福尔摩斯,还是小心些最好,“先走一步,见谅。”
陆筝和乐安互相点头致意,这是个古怪的告别,没有过多的眼神交流,只是用肢体敷衍着毫无意义的表面友善。
乐安看着陆筝离开时那纤弱窈窕的青色背影渐渐的收回了笑容。
但愿吧。
他抬手抵着额头,想要揉散自己几乎从不蹙起,今天却忍不住向一处靠拢的眉头。
但愿雷策治国上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但他或许真的会是一个合格的好丈夫。
、浓情未离
人有时候会因为一些事而变得小心翼翼。
而陆筝现在小心翼翼的理由或许就是幸福。
她曾想过放弃这个大胆又有些疯狂的决定,可是好像和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这件事也算不得最疯狂的举动。
陆筝见到过的西都,已经是衰败时的景象了。与西都不同,此时的帝京正当繁华之巅,王师凯旋造就了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因而这也算是陆筝在这个时代见到过的最繁华的都市了。
鳞次栉比的房屋和深宅大院交替,石板长街商铺林立,两旁兜售各种小玩意儿的商家吆喝的声音不绝于耳。
怀中的信和玉牌紧贴着里衣,陆筝觉得他们可靠又不可靠,说到底还是他们原来的主人太令人诟病,陆筝觉得自己一定要问一下李欣欣这件事是否可行,以她的智商和反谍能力来看,想和乐安在阴谋诡计上一教高下应该不难。
步入客栈前,陆筝在门口买了几只梨,她不懂讨价还价,之前也几乎只在超市买过东西,因而人家要了多少钱她就给了多少,收完钱,那个小贩挑着筐唱着歌就一溜小跑的离开了,陆筝站在门口觉得不大对劲,可是反应过来这几只梨子赶上了住店一夜的价格时,小贩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
想到了之前乐安一口一个雷夫人,陆筝忍不住苦笑,夫人和特种部队上尉比起来,后者好像更容易些。
特别是当那个夫君还是雷策时。
客栈二楼最里面的房间宽敞又明亮,这是陆筝一连串奔波旅途中住过最好的房间了。
很奇怪,雷策竟然不在房间里,陆筝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他留下的的什么信息,于是跟客栈小二要来了盆净水,把梨洗了出来。
一边洗,陆筝觉得有点不大对劲,为什么雷策不告诉她一声就不见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告诉雷策要去干什么。似乎这样的夫妻相处之道有些问题,但至于是什么问题,陆筝自己也不知道。
总之过去的这一个月很怪。
但是怪的很享受。
雷策推门而入时陆筝正在对着价值不菲的几只梨子发愣,还没等回过头来,雷策的气息就笼罩了上来。
“你去哪里了?”
“你去哪里了?”
两个人在异口同声后面面相觑,然后又忍不住都笑了出来。
“吃梨吗?”陆筝把自己洗好的梨递给雷策,雷策摇了摇头道:“一会儿就要到晚膳了。”
“晚饭,不是晚膳,”陆筝又一次纠正,她拿起桌边的匕首,又说道,“那咱俩一人一半。”
“听旁人说,夫妻不能分梨吃。”
“你还信这个?”
“不信,所以想让你试试看。”
陆筝对着雷策灿然一笑,手起刀落将梨切成两半,拿起一半递给了雷策,自己又咬了一口,可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立刻脸色大变,秀眉紧蹙着,将咬到口中的梨全吐了出来。
“快别吃了!难吃!”
雷策还是咬了一口,也忍不住又吐掉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么涩。
“看了我们两个过市井生活的本事都还有待从长计议,”雷策看了看陆筝扭曲又痛苦的表情,忍住口中的酸涩难耐,还是笑了出来,“不过,我倒是情有可原,但这些日子下来,我却发现你竟然比我强不到哪里去,难道你以前从没买过梨么?”
陆筝自己倒了一杯水,喝光后颇为委屈地说道:“沃尔玛才不会卖这样的梨。”
“‘我儿马’是什么?”
“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的生活好帮手。”
陆筝有些沮丧地将梨放在桌子一边,心中一转念,犹豫着要不要把见过乐安的事告诉雷策,毕竟他不知道乐安这个人的存在,她一直没有把在分开之后的事情讲给他听,好像生怕说多了话以后两个人就会变得沉默寡言一样。
可是这件事雷策比她更精于此道,也许告诉他会更加保险一些?
正在犹豫着,陆筝感到自己从身后被雷策抱住,耳边传来一阵难耐的温热。
“一早上你便不见了人影,到底是做什么去了?”
“见了一个老朋友。”陆筝觉得还是用这个遣词更加妥当。
“是你的老朋友,还是你我二人的老朋友?”雷策一边说一边吻下她的耳垂,含入又轻轻舔过,陆筝的呼吸随着他的动作而急促了起来。
如果在当初她不小心被俘后又逃跑成功的那次,塔利班派出雷策一样的男人再用了这样的手段严刑逼供,恐怕她早就成为美利坚合众国的叛徒了。
“我的。”
陆筝想干脆趁着两个人都神志清醒还是把话说了吧,于是她将手伸入自己的怀中想要取出密函和玉牌,不料雷策的手尾随而入,也伸到了她的怀中。
“我来。”
雷策的另一只手滑下了陆筝的腰际,轻解罗裳只轻轻一扯,陆筝就感觉腰上的力量都要被雷策抽走的腰带给带走了。
“我不是要脱衣服。”陆筝觉得自己的声音不大对头,像是撒娇,可要说的明明是正事,她急忙把怀中的信封和玉牌拿了出来,硬是转过身,将这两样东西摆在了雷策的眼前。
“给。”
谁料,雷策却看也不看地将这两样东西接过放在桌上,而后吻上了陆筝的双唇。
陆筝想要说的话全被这个吻给压了回去,她感到身上微微战栗着,这可不是什么好的预兆。因而她伸手推了推雷策的胸口,可是却禁不住诱惑,在这密闭的吻中和雷策水□融,缠绕纠葛。
于是在这缠绵又激烈的吻后,原本抵在雷策胸口的手改变了初衷,深入衣中探到了他胸口之上,又向下试图去拉开复杂的衣带。
肌肤相触过的地方像是被火烧灼过一样,陆筝能感到自己的脸颊也是野火烧过般炽热,雷策那一只穿过半开的斜领到达她腰际的手像是在弹奏乐器一样,渐渐把自己引燃。
陆筝,你真是太没出息了!
等她开始埋怨自己的时候,已经躺平在了床上,正贪婪地看着雷策在自己身前宽衣解带。
陆筝觉得自己堕落了。
回想刚刚离开虞宫之后,两个人相隔许久没有任何肌肤之亲的第一个夜晚,互相急不可耐地宽衣解带时,她甚至撕烂了雷策的中衣,吻变成了咬,身体的接触都好比碰撞,她听见身体里好像有另一个自己在被雷策唤醒,直到最后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一个月后,不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她都早已食髓知味。
两个人光滑的身体毫无保留的接触,陆筝忍不住大口的喘息,四肢好像扭打在一起,陆筝喘不过气来,想要拉开雷策一些,可是却被他更加深入的制服。
像是极度欢愉的呻吟,也像是承受不住的低回,陆筝听到自己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后拼命想要用力克制,可到底还是徒劳。
汗珠黏在身上本来应该是不舒服的,但此刻两个人的汗湿欲滴却成了一种无法分割的粘合。雷策的手揉住陆筝胸口的雪白,身体在起伏间好像是搅动了陆筝的心弦,她在床单上揉拧着身躯,极乐之下难以承受,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