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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佞妃昏君-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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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也是一样的凄怆,以至于没有任何悲伤。
唯一不同的是,沈净云是他从未曾拥有过的东西,这种奇怪的感觉让乐安沉寂了好一阵时光,但最终他还是回归到正轨,继续的浪荡随意生活中有着惊心动魄和未雨绸缪,乐安并不觉得疲倦,因为目的明确,很多事情没有了别的枝蔓缠绕,他一直都一往无前。
那样的夜晚,他发自内心的想让铭王今后的余生都沉浸在其中,以至于很久之后,他发觉自己似乎有些理解了雷策和雷晗。
但终究乐安是善良的人,与党争无关的事情他绝不徇私,在百溪破了无数冤案,他喜欢看别人沉冤得雪后舒展的泪痕与笑容交织,那会让他觉得这世间的许多事并非都如同实际般丑恶。
事情似乎会这样按部就班的继续下去。
直到那日在醉颜楼,他被从琼枝的床上叫醒,当街发现的尸体引起了不小的波动,他虽然不愿意离开美人温暖的床榻,却也不得不履行自己的职责。
于是当他再次在人群中见到沈净云,所有的疲倦与困意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不知所踪。这个应该已经死于乱军的女人依旧是干净清秀的样子,站在人群中间看向自己,眼神漠然而戒备。
事情变得不再巧合,乐安简单的分析过后开始明白,或许这个人的死与沈净云的突然造访分不开关系。
好像一颗石子轻轻跌入心中的混沌,乐安彻夜难眠,即使是琼枝的软语小曲都不能让他感到一丝一毫的放松。
核对了从探子处得来的消息,他似乎觉得时机已至,但不知为何又犹疑万分。沈净云在虞宫的笑靥一次又一次浮现在眼前,像是潮水不知疲倦,像是流云不知停歇。
他想给自己一次机会,可最终太子处传来的却另有深意,乐安照做无疑。
客栈中,他玩味着沈净云的每一个表情,她时而戒备时而浅笑,大多数时候是面无表情而微微扬起下颚,那是一种有些虚张声势的骄傲。
而他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笑。
世间上的虚伪又千百种,笑总是最好的表达,沈净云显然不精于此道,他暗中叹息,想知道为什么她会离开雷策,可最终话到嘴边,都是一句句轻佻的戏言。
他将手放肆地搭在她有些瘦弱的肩头,提到雷策时沈净云眼中雀跃的光彩令他有些难耐的灼痛,像是一点点的把滚热的炭粉灌注到心中,一次只有一点点,但那种蔓延的痛苦滋味却绵长又折磨。
但是乐安知道自己不能结束这场折磨,他要赢,为了太子,为了自己,他绝不能输,他也不想输,那一瞬间乐安突然冒出了诡异又真切的想法,他希望沈净云能够明白,雷策做不到让她恐惧,但他却可以。
征服的欲望如此强烈,以至于乐安犯了个错误,他步步紧逼的结果却是沈净云义无反顾的鱼死网破。
沈净云跑下楼的那一瞬间,乐安眼前像是一团火焰倏然熊熊燃烧,这个女人的聪明像是能够瞬间爆发一样,让他再没退路可走。
看着雷晗劫走沈净云,乐安不知道自己是对还是错,他的挫败感潮水一样袭来,只得另想它途。他枯坐在客栈,不断的回忆着虞宫的那一夜,他第一次见到沈净云,彼时她还是深宫中传言的邪恶佞妃,这个有着干净笑容的姑娘似乎很难和心中的影子重叠,乐安静静地追问自己,你是只喜欢那个疯狂的幻影,还是一个死而复生的真实梦境?
最终,破案无数的乐安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答案。
雷晗受了重伤回来,他诧异却又暗笑,这些人都小看了沈净云,铭王也好,雷晗也罢,他们都把沈净云只当成了一个聪明一些的女子而已,可是聪明女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女子在聪明的同时有着一颗决绝干脆的心。
当晚,乐安收到了最新的消息,握着密函的手一直在颤抖,他说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时机真的到了,那是太子成功的时机,也是他报仇雪恨的时机。十余年前的夜晚再次浮上心头,乐安将密函丢入火中,他看到橘红色的火舌贪婪地吞噬着纸片,最后,一切化为了灰烬。
而后他走到雷晗的房间,和他谈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而已,扭转乾坤的人或许不是他乐安,但他的成功至少能改变无数人的命运,包括他自己。
铭王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双眼,是雷晗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盟友。
乐安和雷晗推门进入客栈的时候,铭王的尸体在他的脚边,他看见雷晗若无其事淡漠如常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看这个自己恨了不知多久却已经毫无生气的人。他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快乐犹如潮水,他想到了十四岁之前的那些恬淡岁月,母亲的薄责和父亲的纵容,太子的玩伴与师傅的戒尺,一切都那么遥不可及却又历历在目。
他成功了,乐安看着铭王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似乎有生命一样仍旧涌动着红色的暗流,他弯起嘴角划出一道弧线,那是无法掩饰的喜悦。
“乐某提前恭贺虞王陛下。”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着雀跃的起伏,那是因为自己知道,没有虞国,哪来的虞王。
可是沈净云却不知所踪。
乐安推测出她的去向,心中不知道是忧是伤。
她最终还是割舍不下雷策那个昏君。
有时女子真是奇怪,令她们如痴如狂的男子未必是好人,甚至有时未必算个人,她们一样会忘乎所以,沉湎于这令人唏嘘的情爱。
想着想着,乐安忍不住嘲讽起自己来,难道自己不是如此么?沈净云并非善类这他早就知晓,可是有时人心从不跟随理智,它只会一厢情愿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如此而已。
再次与太子相见,两人都感慨万千。太子颇为动容地拍了拍乐安的肩膀,只说了六个字,这三个字或许乐安愿意从今后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兄弟,辛苦了。”
他和太子的患难之交让铭王死后自己的仕途看起来平步青云,可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时间去乐享其成。
安排四镇将军的会面以及从中挑拨,拉拢雷晗,善后铭王之死,大军的内部消息……种种事情他焦头烂额忙不胜忙,可有个细小的隐痛总是在他不经意间就悄悄钻进心底一块干净清澈的地方,肆意撒野。
那一日,他又见到了这隐痛的罪魁祸首。
似乎他总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认出沈净云来,她的眼睛真的很美,美得足以叩动自己每一根心弦。
看着她恐惧和惊愕的表情,乐安也紧张起来,可他还是能掌控住自己的情绪,轻描淡写地让她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回到中军帐内,乐安觉得刚才像是被万马踏平的心中的沟壑,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不堪了起来。
西都陷落时乐安正在中军的营帐内,他盘算着下一步如何让虞国肢解成毫无威胁的小势力,如何让这盘棋更加错综复杂。雷晗的神色诡异,乐安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可是他早已经吩咐好了人准备一男一女焚烧过的尸首,当做障眼法,他不求能骗过雷晗,只希望能就此挣到一些时间。沈净云和雷策想必已经离开虞宫,下一步或许就是雷晗的死期。
他不急,一点都不急,十余年的隐忍让他懂得太多。
但凡有朝一日能够达成的愿望,都不必着急去做。
但是他今生注定将有一个愿望永远无法达成,乐安知道那是什么,可他却从来不愿意去多想。
帝京还是那个帝京,回府之后,乐安忍不住去了一次老宅。
不知是哪里的商人买下了他曾经的家大肆整修了一番,乐安几乎认不出这里曾经他熟知的一切,只是好像有些东西在心底,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抹去的。
沈净云或许也是如此。
她注定是别人的,可在自己心中却无法割舍,难以替代。
夜晚,他静静一个人跪在灵堂前,看着父母比肩的牌位,又看了看在一旁供奉着的蕊阳的灵牌。
是啊,他会在她的旁边长眠,可是心中却还是会寂寞。
现在想来,年少时见到父母的伉俪情深,他都忍不住嫉妒又凄怆。
沈净云的口信他曾经预想过,可是到来时他依旧兴奋中暗藏着无尽悲凉。那一日皇帝宣他进宫,他只盼着皇帝能说完那些喋喋不休的话语,让这些折磨快一点结束。令牌原本是温润的玉质,可是在他的怀中却好像滚烫异常。一切的一切他都已经安排妥当,可他安排的竟然是与沈净云的此去经年,今生一别。
茶楼中,他风尘仆仆,她静坐如莲。
你来我往依旧是试探,话里话外免不了猜忌。
可他知道自己那一日说了许多的谎话,每一个笑容下面都掩盖了无声的苦涩,他看着沈净云半信半疑的离开,这样的会面大概只剩下一次,仅有一次了。
乐安第一次厌恶起自己的聪明来,为什么他要将一切都成竹在胸,计算得如此妥帖,如果他蠢笨一些,就不会像如今一样钝刀入骨,彻痛绵长。
消息似乎传来的很快,乐安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带着人马埋伏在了预定的地点,果不其然沈净云被困,他这一次突然又感激起自己的谋算总算除了折磨自己还有一些无可替代的用途。可是很快这些情绪就被沈净云的绝望打翻谷底,她连对他的这点信任都不存在,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真的如此不堪?
马车上,他失常的露出许多破绽,可是沈净云心系雷策,又怎么会注意自己的神色正因为越来越迫在眉睫的永诀而黯然苦痛?
唯一的安慰是她的道谢。
乐安受宠若惊,如获至宝。
此生今世,他唯有这一刻最为卑微。
保重两个字最后说出,乐安看着沈净云消失了许久的街道,已然麻木。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会与雷策白首偕老,他们的日子一定不会太无趣,他们或许会有几个孩子,一个,两个,三个?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乐安无关。
一切又重归平静。
太子没有了最危险的对手,年老的皇帝又十分器重这个颇为孝顺的儿子。失子的皇后再掀不起任何波澜,百花齐放的后宫总是有新的美丽女子来填补皇帝的床榻。
可是曾经有一个远在他国的宫妃却永远住进了乐安的心中,永难废离。
乐安在岱国织就了一个庞大的情报网络,他将全部时间埋头到案牍之中,思绪的空隙很容易就被占据,他要凭借另一种痛苦来抵御心中的折磨。
但那一日,消息传来,他完全慌了!。
雷晗根本没有死!甚至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他的目标便是沈净云和雷策。
乐安带着人马一路狂奔,一路上他不断安慰自己,来得及的,一定!。
最终,他看到的是三具熟悉的尸体。
一具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
而另外两具则被乱箭紧紧固定在了一起,好像死亡都没有办法将他们分开。
这样的景象多美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再无分离的可能,他应该高兴才对。于是乐安就笑了,他笑起来自然是从不费吹灰之力,这次也不例外。
然后他感到两行滚热的液体流过他仍旧保持笑意的脸颊。
沈净云死的时候也是这样。
笑容安静而又乖巧,脸颊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她很幸福,乐安对自己说,你应该高兴才对。
乐安将两人保持着死去的姿态埋葬在了一颗绿盖如伞的椴树之下,据说远行之人带上椴树的种子便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好运气,他希望沈净云和雷策在来生中可以幸运的再次相遇,再无遗憾。
而他孑然一身,遗憾本就理所当然。
日子流淌过生命,乐安好像又重新回到了多年以前,他的忙碌和笑容像是每个人心中对他的烙印,可是长夜漫漫,只有乐安自己知道他笑累了之后是怎样的疲惫。
日复一日,草木枯荣。
先皇驾崩,太子继位。
乐安成了岱国最年轻的内阁一品大学士,无数人艳羡的风光与荣耀都加诸在他一个人身上,太子也格外珍视这份共患难的情谊。
乐安也是高兴的,他终于看见太子承继大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曾几何时他无比期盼的时刻就这样到来,他觉得如果从始至终都没有遇到沈净云,那是不是他的一生便可以称作此生无憾?
先皇驾崩虽然不宜喧闹,但太子还是在重华宫御赐了一次群臣宴饮,只不过没有歌舞,略微冷清了些。
坐上皇帝携了皇后在侧,乐安总是忍不住向皇后之位望去,曾几何时,沈净云也是在这样的宴饮之上,坐在雷策的身边,静默不语,巧笑倩兮。
宴罢,乐安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那一夜他梦到了永别的那日,沈净云与他对坐在马车上,马车一路飞驰却没有终点,好像永远不会停歇。而沈净云静静地看着他微笑,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名。
可是乐安却无路如何都听不清那两个字到底是什么。
最后马车驶入了一片黑暗,沈净云的面容在混沌中消失不见,他猛然睁开双眼,却只看见了初升的暖阳熹微,透过朱户,洒满了每一寸地面。
万壑枯骨曾少年(番外)
“人之有道也,饱食暖衣、逸居而无教,则近于禽兽。圣人有忧之,使契为司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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