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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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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歌舞不停,美丽的舞娘们踩着柔软的舞步,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李瑾瑜的朦胧最严只看到面前一坨一坨的绯色,在那里飘呀么飘,唯看不见舞娘的脸,小皇帝突然站了起来,以手叉腰生气道:“天天都是歌舞,早就看腻了,陶公,石公,难道你们就准备了这些东西?我看李爱卿根本不喜欢嘛。”小皇帝的脸上带了一丝戏谑,李瑾瑜闻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面上两酡红,舌头很不利索道:“啊?谁叫我?刚才……刚才有人叫我?”

“大胆!”太监王公公的尖牙利齿刚刚说了两个字便被制止,小皇帝放下右臂,面带微笑道:“爱卿,是朕叫你,这边。”边说边拍了一下巴掌。

李瑾瑜循声看过去,座上的那个人怎么一身明黄色彩?……

“我……我实在不好意思,哦,微臣唐突龙颜,冒犯了……冒陛下,最该该万死……”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当然这货纯粹是故意的。

久居深宫的皇帝、娘娘、贵人们平常习惯了那些畏畏缩缩的奴颜媚骨,早对那副嘴脸感到厌烦,是以偶尔看到一个能不拘常态,谈吐颇为有趣的臣子倒觉得新鲜,当然这一招不能滥用,李瑾瑜的那两位神通广大的哥哥早已花重金买通了御前端茶递水的小太监,摸清楚当今这位圣上的脾性,李瑾瑜喝过醒酒汤,目下这幅孟浪样子做得也真像,连先生这条老狐狸也糊弄过去了。

坐在皇帝下首第一位的便是当今的国师,自先帝起便跟随在侧的石星星,名字挺有意思,先帝驾崩之后,一直跟在小皇帝的身边,九品以上高手,石星星道:“来人,命殿前骁骑军的军乐团来为吾皇表演助兴。”

“换一曲‘东陵破阵乐’”,小皇帝转向乐师的方向,看向抚琴的女乐手,年幼的脸上流露出阴狠之色,看得李瑾瑜心中一惊,“喂,说的就是你,要是弹不出东陵破阵乐,自己回去把手砍了。”

“是。”女乐手低声应道,未见慌乱。她拂衣坐下,温柔绮丽瞬间换做铁血铮铮,小皇帝现出一丝满意,扭头欣赏军乐队的表演。

这些人都是骁骑军中的将士,放下手上的这堆假模假样的兵器就是殿前的一帮好汉,李瑾瑜歪在座椅上,故意乜斜着看向这些男舞者。

被先前的音乐舞蹈感染地有些昏昏欲睡的王公大臣们精神一震,陶府的大厅非常宽敞,据李瑾瑜目测,塞进一营八百将士都绰绰有余。

满堂衣冠似雪,一身白袍的舞者所跳的舞姿是南方的傩舞,带着些许神秘,女琴师技艺精湛一个高音拔到最慷慨激昂处之后,陡然落下,曲调百转千回,宛如游龙逡巡于深渊,只待寻得好时机冲入上方的烈火,浴火降临,将士们的舞姿也从最开始的傩舞变成军中之舞,杀伐征战之舞,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在座的有三分之二的官员曾经入过军队,看到此处难免唏嘘。

“李爱卿,朕记得你在崔州城创建的队伍叫东陵铁骑吧?”小皇帝随口问道。

“正是,当初……咳咳,当初只是据周围的东陵山脉随便起的名,不曾想原来有一首古曲也叫东陵。”

“东陵是个出人才的好地方,虽然地处边关”,小皇帝名叫李湛卢,取一上古宝剑名,宝剑湛卢之意为湛湛然而黑色也,皇帝年纪虽轻,在石公的亲自教导下,已然有君临天下之威严。

长公主终于开口了,李瑾瑜正在纳闷,这位怎么还没有找他的茬,“李大人年纪轻轻便有此等盛名,京中流传该给李大人一个‘山水郎’的封号,只是本宫和皇上商量过了,这么一个徒有虚名的封号怕李大人不感兴趣罢。”

李湛卢笑道:“姐姐先前提起过,我怎么给忘了,爱卿,不如封你为东陵侯,领一千户如何?”

封侯?李瑾瑜对于齐国的“领一千户”没什么概念,见底下的官员一脸羡慕的样子估计很不错了,起身叩拜,“微臣……微臣拜谢吾皇,愿……咳咳吾皇万岁。”

“算了算了,我看你还是歇着吧”,李湛卢站起来,左脚踩在矮桌上欣赏下面的表演,说道:“李大人不胜酒力,今天不必叩拜。”

“今天陛下高兴,山水郎,不妨据此赋诗一首如何?”长公主微笑道,“本宫曾听说文人墨客,若要作诗必得喝得酩酊大醉才行,李大人,如何?”

李瑾瑜暗自叫苦,本来今天她最怕的事情一是要临时赋诗,二是被迫赐婚,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启禀长公主,微臣今天……咳咳,饮酒过多,这说话……都有些不大利索,所以赋诗还是免了吧……”李瑾瑜起身说道。

“无妨,话说得不清楚,有抄写官帮忙记录,难不成是李大人不想卖本宫这个面子?”长公主美丽的脸上尽是和善的微笑。

“恐微臣的混乱言语污了尊耳。”李瑾瑜继续坚持。

“哈哈,李大人不会诗才用尽了吧?”席间下方的一名官员接着酒意站起来,舌头打滚道:“这才入京几天哪,山水郎就不能作……作诗了,咳咳,难道是帝都的风土不养人?”他看上去喝了许多酒,但经过李瑾瑜这双奇毒无比的眼睛一扫,迅速判断出此人也是在装醉。

“我就不作诗,您能奈我何?”李瑾瑜一甩袖子,微微抬起头,甩出一句很卑鄙无耻的话来。

李湛卢觉得目前的情况越来越有意思,又老老实实地做回龙椅上,静观其变。

“你……”对方显然没有料到李瑾瑜厚颜无耻到了这步田地,“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怎么就不能这么说话,你……你谁啊……”李瑾瑜舌头显然还是很不利索,席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那人有些恼怒,拂袖坐下,他身侧的一人忽然冷声道:“都说李大人是舒夜大人的弟子,原来这弟子就是浪得虚名,可以想见,舒夜大人的才学必定高过弟子许多,不妨就请舒夜大人作诗一首如何?”

长公主笑道:“也行,舒夜大人的声名本宫早有耳闻,弟子不行,就让师父来做吧。”

李瑾瑜急了,这个晚宴算是他的就职典礼,宴会上赋诗一首,在崇尚武风的齐国之中似乎不算什么,做得不好或者是平庸,旁人即使有所轻视,却也能被y一句“武人要作好诗干什么?”给搪塞过去。

但是目前的状况若是让先生来做,又是在御前,必须做好,先生不是武人,先生是个醉心于发明创造的技术宅,做得不好将是很大的诟病。

“喂,你们几个官员好生无礼,欺负我一个东陵侯不成就转而欺负下官的老师吗?学生在此,断断没有让先生出面的道理。”一番话说得依旧无力,她这是拐弯抹角地将长公主给骂了。

“那么就请李大人开始吧。”那人也不废话,直奔主题。

可恶,有什么诗词比较适合今晚的氛围?李瑾瑜可怜的大脑哪里能真正存下华夏五千年的灿烂文明,不行,只能再找青莲居士帮帮忙了。

“李青莲哪,我这一介小民又有事相求了,还请大仙……哦不,大师帮帮忙……”李瑾瑜在心底嘀咕,这时候从他外表的样子看来,已经有些酒醒,不适合故弄玄虚地搞什么醉态。

身侧的刘德淼脑袋依旧晕晕乎乎的,小声对杨实懿道:“当初都说这李四公子是个狂傲的主儿,现如今看来,实在比咱们帝都的官员随和多了。”一语未毕,刘德淼看见同窗兼同僚向自己使了几个眼色,这才发现周围突然安静下来。

原来是李四公子又要作诗了,刘德淼有些垂头丧气,李四公子的酒量好啊,他么……已经不行了,下一秒便一头栽在桌子上睡着了。

杨实懿将同僚的脑袋往李瑾瑜的外侧挪了挪,努力睁大不停大家的眼皮,看清楚目前的状况。

东陵破阵乐的曲声未歇,戴着面具的男舞者们。舞蹈也未停,李瑾瑜脑中电光火石地闪过一个想法,也许她可以将那首诗唱出来?想到此,不再犹豫,她拿起一根筷子对准酒杯一下一下打着节拍。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李青莲的侠客行用在这儿正合适,反正眼前是一群殿前骁骑军,只要跟将士们的杀伐征战,任侠仗义有关就行了,曲子的节拍正是先生曾经谱过的《岂曰无衣》。

Chapter22 危险的晚宴(3)
李瑾瑜两颊上的酡红渐渐随着自身真气的流转消散,面上逐渐浮现庄重肃穆的神色,大厅之上一片安静,除了那个高明乐师已经转换了风格的曲声,偌大的厅堂竟是安静地恍若无人,浅斟低唱仍然在继续:“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侠士之风于此淋漓尽致地凸显,连专心于舞蹈的将士中有一两人忍不住向歌者的方向看了看。

她的眼前浮现出当初在森林的掩护下,自己带着几个亲信躲避、埋伏、狙杀敌方将领的场景,往事并不如烟,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愈加清晰,“……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李瑾瑜知道,这首诗中的典故在这个世界肯定没有,看来酒醒之后少不得再胡诌一通了。四下的官员有的困惑,有的眼神有些古怪,更多的是由衷的赞赏,毕竟当初在临江雅苑的那一次,仅是一些尚未进入仕途的书生幕僚们,没有什么朝廷官员,现如今,这个“山水郎”真真切切地站在他们面前,其人清风俊雅,其诗齿颊生香,一位礼部的前辈头发都花白了,此刻听到这首《侠客行》,竟忍不住老泪纵横了起来。

李瑾瑜瞥见这位老者,差点没绷住。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合下,白首太玄经。”李瑾唱完,众人既惊叹于词中的意味,亦惊叹于这首曲调,李瑾瑜向着皇帝,接着向众人深深鞠躬,不忘加上一句,“这首曲子是先生为学生的东陵铁骑所做,原名‘岂曰无戈’,先生,学生顺手拿来用,还请先生见谅。”

李舒夜点头道:“不妨。”

“好诗”,李湛卢第一个鼓掌,啪啪的掌声落在安静无比的大厅中显得很突兀,一时呆住的群臣这才想起来,李四公子已经吟诵完毕,是该有点表示了,掌声如雷鸣,簇拥而来。

李湛卢又道:“那一句‘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感觉不错,你这诗中有典故吧?我怎么没听过,石公,你听过么?”

石星星摇了摇头,小皇帝又转向自己的皇叔康亲王李和靖,李和靖同样摇头吧,李瑾瑜这时候才注意到一直寡言少语的康亲王,自从那一天在帝都城门前分别,已有许久不见这位有些……奇怪的王爷了。

李瑾瑜回道:“微臣确实用了典故,所谓借他人故事,浇自己块垒,在下胡诌了几个小故事,不知皇上是否愿意一听。”

“呵,讲故事?爱卿请说。”

李瑾瑜再次用她那只不大利索被酒精浇灌地麻木的大舌头,啰啰嗦嗦地讲完了公子无忌、杨雄等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听懂他那个火星人的语言,“晕倒,晕倒,赶紧晕倒。”李瑾瑜的内心不停回荡着这个呼唤,要是呆会那个长公主真的给自己来一门政治联姻,她干脆一刀断腕以表心志算了。

李瑾瑜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似是要回到自己的座位,然而未等靠近桌子,她直直地往前栽了下去,一边的崔静卿和杨实懿倒吸一口凉气——万一撞坏了李四公子的宝贝脑袋那是齐国的巨大损失啊……当额头堪堪接触到桌角时,李瑾瑜眼疾手快地扶住,向对面的两人报以安慰的笑,转而对小皇帝道:“陛下,微臣不胜酒力,恳请先行告退,愿陛下福寿安康。”

“爱卿刚才那一跌吓死这周围的许多人了,姐姐刚才顺手一抓,抓痛你亲弟弟了。”最后一句话是李湛卢半开玩笑对长公主说的。

长公主的神情有些溺爱,摸了摸自家弟弟的脑袋满含歉意道:“是姐姐不小心了。来,让姐姐看看。”

李瑾瑜知道这是默许了,轻轻吐了一口气,“勉力”站起,崔静卿扶住这位四公子,一同向外行去。

出了陶府,李瑾瑜放弃乘坐马车,说是夜风能够醒酒,这便一直向东走去,走了五十米开外之后……

“四公子!四公子你等等我呀!”崔静卿见走路一直不成一条直线的李瑾瑜突然走路飞快,眼睛不花,手脚利索,哪里有半点喝醉的样子。

“公子原来你没醉啊”,崔静卿这时候才恍然大悟,前方的街道拐角处停了一辆马车,灯笼上是一个大大的“李”字,崔静卿觉得有些眼熟:“四公子!前面好像是李舒夜大人的马车?四公子要不要去拜见七叔?”崔静卿几乎扯着嗓子说完最后一个问句,马车旁的一个精壮青年微笑道:“姑娘不用叫了,四公子就在前面和舒夜大人说话呢。”

他怎么会在这儿?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陶府么?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她没有注意到?李瑾瑜心里瞬间涌上太多疑问,站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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