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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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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她仰头的那个瞬间,一滴雨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李瑾瑜不由猛地低头,接着吃吃笑了起来,“天公,你因何事心情这么好呢?”

这里是竹林雅意豪宅的后院,平常就没有什么人,这时候路上更是连只小鸟都看不到,长长的路上,唯有李瑾瑜一人独行。

去拜访故人,拜访一位她在路上捡来的故人,想到即将看到的那一张熟悉的脸,李瑾瑜就有一种重新回到二十世纪的感觉,那种似乎只有在二十世纪才会存在的友谊,搁在这个时空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弥足珍贵。

清新雅致的镂空雕花格子窗,木头的材质呈现出近乎于白色的光泽,房间里面檀香袅袅,一架屏风上绣着红梅傲雪图,栩栩如生,仿佛一只火红的冬梅正盛放在洁白色的素绢上。屏风的另一侧,木案上放着一只焦尾,一女子刚刚抚琴毕,起身,推窗,一缕细细的雨丝正好由清风相送打在她的身上。

明媚姣好的脸庞,装饰素雅的房间,想来这必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了,然而出了这个房间的门,道路两旁每隔五米站着盔甲整齐的甲士,长刀的刀面上反射着寒冷的光,即使下雨了,这些甲士们也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

但是真正可怕的力量往往不在明面上,李瑾瑜一路走,一路东张西望地看,树木茂盛的地方往往就是秘密隐藏最多的地方,李瑾瑜越看心中连连惊叹,佩服,这惊叹的,一个强盗窝居然有这么多的高手;佩服的,还是那位风雨会背后的年轻主人神武英明的铁腕。

而她,今天要去见的那位故人,也就是风雨会的老大,半个月前刚刚继任。

当然,风雨会最重要的地方不是那么随便进的,于是乎,李瑾瑜一路上一直保持着一个古怪无比的姿势:右手臂直直地向前伸出,向周围的甲士展示那面令牌,另一面她依然忙不迭地观察者周围的树林,茂盛树林里英姿飒爽的背影,“啧啧……没想到比先生还变态哪,居然有这么多,什么时候我来挖几个回去给监察院就好了,啧啧……”李瑾瑜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模样。

“静卿?”李瑾瑜直接推门而入,欣喜唤道。

“瑾瑜?果真是你?”崔静卿见老友亲自登门拜访,难免惊喜,“刚才小沈已经通报过了,但还是要见了真人我才信。”

李瑾瑜一屁股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猛灌,全无平常时候的斯文模样,几大口冷茶水灌下,李瑾瑜才觉得喉咙舒服了一些,“先前我不是飞鸽传书了嘛,约定今天来拜访当然要来啊。”

“可我听说马上内库就要开始招标,现如今的郴州总督,还有宫中的那位大总管可都盯着你这位钦差哪”,崔静卿静静道,将李瑾瑜手中的一壶茶水拿去重新斟满。

李瑾瑜愣了愣,继而叹道:“你们风雨会的消息真是灵通呢,哎,不过你恐怕不知道他们孙家还给我送过钱吧?”

“那当然,在我管理下的风雨会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你说什么?孙家居然真的给你送钱?你收了没有?”崔静卿问道,接着摇摇头,“以你的个性,肯定收了,孙家可是连哭都来不及了。”

像李瑾瑜这样从来不遵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定理的人,所信奉的是另外一条真理,“有钱必收,有祸必躲”。这一点也让无数郴州的富商们恨得咬牙切齿。

三年前,无论是当初存心捣乱的李瑾瑜,还是那个只是赏奇猎艳的那位国公,都不会想到,那个站在台上面若秋水体态轻盈的崔静卿大美人居然会是风雨会的密探,只是当时因为会中出了一些事情,导致了当天局面的发生,如果没有李瑾瑜突然出现搅局的话,最后的结局应该是崔静卿同学仗剑杀出一条血路来,从此浪迹天涯,踪迹难觅才对。

但问题在于,天公总喜欢跟世人开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那日跟随李四公子进京之后,崔静也一直伪装成一个行动处如弱柳扶风的女子,直到那一天,李四公子原来是李四小姐的真相被她知晓的那一天,两人便不如先前那般拘谨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崔静卿命人拿来的三坛清酒不一会就见底了,说是酒,其实和现代的饮料差不多,两人叽里呱啦地聊了半天,这才想起要谈正事。

“说罢,我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居然连令牌都拿出来了,肯定是要紧事。”自从和李瑾瑜熟悉了之后,她也学会了不少奇怪的新鲜词汇。崔静卿瞥了一眼被李瑾瑜放在桌子上独属于风雨会的令牌:见此牌,如见会主亲临。

按照常理来说,此牌只能使用一次,用过之后即被帮会收回,但是崔静卿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呵呵,你是知道我的”,李瑾瑜打了个哈哈,有些不怀好意地看向崔静卿。

“什么事情快说。”崔静卿不由心中咯噔了一下,继而爆出一句李瑾瑜当初经常用的切口来,“有屁快放!我还有事!”

“也没什么大事”,李瑾瑜郑重其事道,“只是想请你和我一起演一场戏,这场戏的戏台就是内务府招标的那个房子,观众嘛,则是所有郴州的商人,或者说,天下人。”

崔静卿抚了抚额头,有些微的疑惑,演戏?开什么玩笑?如果李瑾瑜今天来是想让自己帮忙杀几个人还比较正常,这姑娘今天抽什么风?让她陪着“李四公子”以前演一场戏?

“哎,你不用这么看着我,听我说。”

距离这间屋子以外十五米的地方已经清空了,凡有客人到访,周围立刻便会戒严,以防有什么重要的内容泄露了出去,约摸一盏茶的功夫,崔静卿才重新坐回了木凳上,长久沉默,不发一词。

李瑾瑜忽然觉得今天怎么总是要自己说话,来之前为了应付赵良已经费了不少口舌,到最后她已经张嘴都懒得张了,这个赵良还不是一般的啰嗦,居然比她二哥还能唠。

解释完自己的初衷,李瑾瑜又抱起茶壶咕咚咕咚地灌了起来。

“你这么做,无疑是想拉孙家下水,好真正地从根上让孙家垮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我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为了钱?”崔静卿坦诚地说出了自己心中疑惑,这也是让李瑾瑜倍觉亲切的一点,这一点,她们二人很像。

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有的贪官污吏大奸大恶之徒在他们成为这样的人以前,不都是有所梦想的年轻人,谁会愿意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那一类人,然而进了这个圈子,又往往身不由己。

李瑾瑜只回答了二字,“不是。”

“好”,崔静卿干脆道,“我信你,汝必不欺我。不过,我还有一问。”

“但说无妨。”

“你要这么多钱不是为了一己贪欲,那又是为了什么?”

李瑾瑜微笑,“只二字,河工。”

Chapter 50
崔静卿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河工的问题自由齐国天子去管,你去掺和,岂不是把自己当成了……咳咳……”

“呵,我没那么自恋,河工的问题我也不指望能在我手上解决,没有三代人的努力,根本不用谈什么治理水患,不过除此之外,我亦有私心。”

崔静卿静等下文。

“我这么做,实在是绕了很大一个弯子,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想要有一大笔钱,有一个能够源源不断给我提供资金来源的地方,而这个地方目前看来只有郴州。我必须找到神殿,找到神殿我才能回去。”

这对挚友曾今也就这个问题深度讨论过,然而凭借着凡人之力,实在难以窥见虚无缥缈的神殿半点踪影,加上先前和先生二人一起离奇地进入到那个地方之后,李瑾瑜对于“自己成了某位无聊神袛的玩具”这一点深信不疑。

她想回去,想回到有现代交通工具有电脑有游戏、动漫、各种美食的现代。而不是在这里任人摆弄,总要做出一点事情来,做出一点对这个世界所有人有益的事情来,而这个问题的突破口,就在河工。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整个郴州城笼罩在一片烟雨茫茫之中,这两个最有传奇色彩的女子刚刚达成了一项对日后内务府招标,乃至于对整个齐国政治格局无比重要的协议,同时,远在十几公里之外的竹林雅舍中,赵良刚刚淡定非常不卑不亢地惹毛了总督大人,谭学清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走了;郴州城的富商们望着这片天降瑞雨,揣测着今年的招标会不会以为那位李四公子的掺和,有所变动?还希望内务府的油水不要少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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郴州城中地位最为煊赫的孙家大院。

空荡荡的厅堂上,只有慢慢啜饮着今年新春刚出的珍贵龙井的孙老太君,和坐在下首的孙家名义上的大当家的,孙氏长子孙铭言。

“玉树今天怎么样?”孙家老太君冷漠看着自己的儿子,关心着自己的孙子。

孙铭言眯眼说道:“孩子知道孰轻孰重,近来知道该避避风头,不怎么去那些赌场了。”

“这才像话。”孙家老太君满意地点点头。

老妇人想了想后,摇头说道:“让玉树少和袁氏来往,前些日子听说钦差大人的三哥有个好友正在城里开青楼,玉树卖了竹林雅意出去,心里有些不舒服,正和袁氏筹划着怎么破一破钦差大人的生意,如今既然咱们拟好了章程,当然不能反其道而行之。”

她继续冷冷说道:“袁氏和楚国的那位大司命有些不清不楚的,这是人所周知的事实,现在我们两国边境线上还打着,我们这些生意人自然是保命要紧。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钦差大人对袁氏可是恨到了骨子里,当初要不是袁氏,钦差大人的恩师也不会被逐出家门,在外过了几年名为逍遥实则清苦的日子。”

说道钦差大人的恩师,这两人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出现了一抹古怪的暧昧表情。

孙铭言点头应下,正准备退出房去,不料老母亲却仍然将他留了下来,沉默半晌之后,忧虑问道:“我们的安排,终究是我们的安排,我总觉得那位李氏二公子铁手整治了内库,四公子又被派到了郴州这个敏感的政治地带,他不应该如此安静才是。”

孙铭言想了想后沉着应道:“母亲放心,毕竟咱们家在天下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族,没有拿着实据,就算是钦差,也不敢胡乱出手的。”

孙老太君须眉皆白,满脸皱纹里都夹着世故与冷漠,寒声哼道:“不敢?连三十万两白花花的雪银都不要。他要的定然更多,这天下除了我孙家,还有谁能给他这么多银子?”

确实如此,三十万两白银,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筹措出来,并且送到李瑾瑜的手上,这种能力已经足以震惊世人,虽然李瑾瑜极为不可思议的没有接受(这一点连挚交好友崔静卿都未想到),但这笔堪称世上最大的贿银,已经可以载入史册。李瑾瑜连三十万两白银都不要。所谋所求,自然更大。

“儿子想过。”孙铭言不慌不忙说道:“钦差大人没有收银子,也不见得全然是坏事。就说去年九月间,内务府的那位刘大人曾派老管家在一石居送出去了两万两银子,李四公子倒是笑纳了,可一回头,就将刘家给剿了,还美其名曰“清君侧”,所以收不收银子,并不表示这位奇怪的大人有什么想法。”

从古至今,收银子办事用天经地义的事情。像李瑾瑜这种收了刘家两万两白银,却一点好处不给不说,还雷霆一击将刘家扳倒的事情,实在是相当罕见。这个举动完全破坏了李瑾瑜在贿赂江湖中的信誉,郴州的商人们对这件事情记恨极深。

孙家老太君两颊皮肉无力,一笑起来显得格外恐怖,嘲讽说道:“刘家也是小家子气,看事情都看不准,他家那宝贝儿子在楚国帝都得罪了薛芜陌,被罚了半夜跪,就想用两万两银子抹平?李四公子收这银子。不是为刘家办事,只表示对上京的事情不再记恨,至于后来,谁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处,这位老妇人皱眉问道:“梅儿怎么样?”

孙铭言回道:“情绪好些了。”

孙刘两家在长公主的暗中安排下进行着联姻。此时提到的梅儿,就是孙家第三代孙玉树的正妻刘若梅。刘家被李瑾瑜整倒之后,那些头面人物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家破人散,千贯风流而去,嫁入孙家的新妇难免心生惶然之感,日日以泪洗面。

略说了些家事,又将话题扯回正途,孙老太君眯眼说道:“孙氏钱庄的掌柜前儿来说过了,咱们家寄存的银子这次都备的差不多,不过前些天,你来和我说的万汇钱庄……又是个什么来路?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孙氏钱庄那边我有些担忧。”孙铭言皱眉说道:“先前提到的赵良,听说在钱庄里提过几笔大数目的银子,如果朝廷,或者说钦差大人埋了什么手脚,我怕到时会出什么问题。”

他见母亲一言不发,在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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