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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匪如玉-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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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铮看着讲笑话的李瑾瑜,静静地看了他半天,才开口说道:“我知道这是两个笑话,但,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瑾瑜挠了挠头:“这两个笑话告诉我们,对于商人来说,吝啬永远是最值得赞赏的美德,而利益永远是他们无法抵御的诱惑。”

这是她前世听的关于犹太人的两个笑话,这时候用在郴州商人的身上,倒也并不怎么别扭,“吝啬是商人的天性,孙铭言这么肯割肉,就有些出乎意外了,而且事关利益,明年我肯定要安抚一下泉州傅家以及今年落空的商家。”

连铮嗯了一声,又道:“你不必跟我说这些事情,我的任务只有一个。”

李瑾瑜终于丧气了,要是没有哪个所谓“小姐”的遗命,估计连铮这样的人早就超然物外,闲云野鹤去了吧,这会儿应该在哪个风景绝佳处研究他的仙道,而不是陪在李瑾瑜的身边听她扯皮。

不过李瑾瑜的脸皮向来是很厚的……既然对方没有听的兴致,那么她继续讲讲也无妨嘛,反正连铮绝不会中途溜号……李瑾瑜不管师父的态度,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道:“现如今要对付的就是孙铭言,不过,他的态度,并不能完全代表孙家的态度,那天夜里的事情还没有收尾,我也不可能收手,孙家如今的伤势全在经济体上,以后的一年中,单靠内库出货卡他,我就可以让他家继续流血……但孙家整个肌体还算健康,如果想把他们一口吃掉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我在郴州一天,我就会隔些日子就去削块肉下来。”

所谓蚕食,或许就是这个道理,连铮即使不想掺和到世事中来,而听着却也不免有些替孙铭言悲哀,那位孙老爷子摆足了低姿态,却依然没有办法控制李瑾瑜强悍的计划执行。

似乎猜到师父在想什么,李瑾瑜解释道:“孙家肯定不会坐以待毙,问题在于,这次监察院定的计划,用的手段全部是见得光的手段,我所进行的事情,全部依足了大齐律规条,这不是阴谋,只是阳谋,面对着实力上的差距,孙家不可能进行正面的反击。师父,千万不要以为孙铭言纯粹是想息事宁人,他还不一样是在耗时间,等着京里的局势发生变化。”

她加重语气说道:“对于孙家来说,京都的局势一定要有变化,不然他们就只有等着被朝廷吃掉。”

连铮接道:“所以你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安安稳稳地等下去,而是要赶在京都局势变化之前,尽最大可能削弱他们的实力。”

“不错。”李瑾瑜眸中一亮,略带惊喜笑道:“哈哈,师父,你终于肯跟徒儿讨论这些凡俗中事情了,哈哈,有进步啊……”李瑾瑜笑得近乎无赖,不过这样的笑容放在她那张脸上,不添无耻,反增妩媚,连铮愣了愣,摇摇头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李瑾瑜继续说道:“一切依足规矩来,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孙家的声誉好的有些难以理解,内库转运司的帐目上找不到任何问题,对方抹平痕迹的能力太强了……面对着这样一个看似温和有德的大家族,如果我,或者说监察院对孙家逼的过于紧,孙家摆出来的姿态度过于可怜,郴州的士民百姓们或许会有反弹。”

Chapter 69
“你不是一个在意别人议论的人。”连铮道。

李瑾瑜也笑了起来:“这话确实,不过我不在意,不代表小皇帝还有那帮老学究们不在意,小皇帝想青史留名,又想君权永固,这本来就是麻烦事,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朝廷有太多办法直接把孙家削平,为什么一直没有动手?还不就是因为怕在人心之中落下天子寡恩,朝廷阴刻的印象,怕在史书之上留下不太光彩的一笔。”

“大齐皇帝是这种人吗?”连铮又道。

“相信我。”李瑾瑜苦笑说道:“陛下确确实实是一个好名之人,这次陛下派我下郴州收孙家,当然是希望我能做地漂漂亮亮。又要把孙家踩死,又不能落下什么不好的名声,如果到时候郴州甚至天下的百姓都为孙家抱不平……京都里面那些势力再一闹腾,就算小皇帝无情到愿意让我去当黑狗,也要被迫把我召回京去。”

“既然如此,今天已经是内库开标之后的第四天了,为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连铮明白现在李瑾瑜身边缺少一个聊天的人,要是自己再不陪着这个徒儿说会话,估计这孩子会闷得发疯,于是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人有些反常地多话起来。

李瑾瑜笑着说道:“谁说我什么都没有做?眠月楼的事情,我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提到眠月楼,连铮的感觉便有些古怪:“你现在这么着急地四处搜刮银子,去修河工、为了将来寻找神殿一事,光是这些倒也罢了,可是……你又去开妓院,这却是为何?”

“青楼,自古以来就是最安全可靠的消息海”,提到此,李瑾瑜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对自己的师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最近芜那边来的消息越来越少了,大楚的新君还是对我有所顾忌啊。监察院到底不是我的,我……必须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情报来源。”

连铮转了话题,“最近怎不见你对孙家动手?难道是忙着妓院的装修工作?”连铮破天荒地开了一个生涩的玩笑。

李瑾瑜点点头,笑道:“这是一椿,当然,最主要的问题是……我在等崔静卿养伤。”

三月二十六的晚上,郴州西城一带盐商皇商府邸聚集的地方,红灯高悬,鞭炮喧天,一片喜气味道,原来是这些日子在内库一事上出尽风头的风雨会女头目崔静卿,正式在郴州城里置办了一座院落,今天第一次开门迎客。

其实真正的郴州巨富,在郴州城外,郴州水乡之中都有自己有大院,平日也都是居住在自己有庄园之中,很少留在城中,但是他们每一家都必然在郴州的西城里预着一座豪奢的住所,因为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与家族实力的展现。

西城地价极贵,而且一向没有人愿意卖房产,所以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住进来,而崔静卿能够成功地开了自家的宅院,这就代表着经过内库一役之后,郴州已经承认了她的资格。

当然,住进郴州城的崔静卿,当然要把自己洗的干净一些,脸上不留一丝黑道,所以自然不能以风雨会统领的身份入住,她如今的身份已经摇身一变,成为了崔氏钱庄的东家。

崔氏钱庄,自然也是新开的商行。

一辆马车,停在了夏府之前,马车全黑,没有任何徽记,但是四周虎视眈眈的护卫,与街中顿时多起来的陌生人,无不昭显了这辆马车的身份。

正围在崔宅门口的商人们赶紧走了过来,对着马车躬身行礼,又热切地准备迎接马车中人。

马车帘子被掀开,钦差大人矜持地下了马车,引来车外的一阵喧哗与此起彼伏的起安声。

李瑾瑜站在房间内,用手摸着明显是新做好的书桌,嗅着鼻间传来的淡淡清木香味,心想这个世界别的不咋嘀,不过新装修的房子没有甲烷的味道,这条好处就足够了。

房间里所有的下人们都已经被屏退了,李瑾瑜一时有些走神,等她从走神里摆脱出来,才发现崔静卿怔怔望着自己,不由自嘲一笑,说道:“静卿你受了伤,自己坐着,不要理我,我经常会发呆的。”

崔静卿缓缓坐下,腹中的内伤依然牵动着她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稍有些大的动作,脸上不由随之白了一白,李瑾瑜见状快走几步来到跟前,崔静卿只是挥了挥手,这个手势告诉友人“不必多问”,是啊,已然受伤,再问也无甚用处。

知道钦差大人亲自登门道贺,前院来道贺的郴州商人们一是暗中羡慕崔静卿的运气,心惊于钦差不避人言的举动,另一方面也不敢过于喧哗,所以前院饮酒作乐的声音,并没有打扰到后园书房里的谈话。

崔静卿笑了笑:“现如今,距离你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李瑾瑜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然,要想真正将孙家掌控于我手,还要不被小皇帝所怀疑,我……的路很难走啊,再说,那个神殿究竟在何处,只怕我穷尽一生都无法知晓。”

“不管怎样,起码你去寻找了,如此,方不能留下遗憾。”崔静卿温言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是个什么样子?认识你这么多年了,还从未听你详细说过。”

李瑾瑜看了看友人的眼睛,“其实,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有诸般不好,我之所以这么想回去,只是在赌一口气,我现在的生活,我的命运,都有如一个木偶一般被人操纵着,哎,看上去风光,实则窝囊无比啊。”

“你也可以直接辞官隐退,出世,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不掺和这些破事不就行了?”崔静卿静静看着好友,劝导着。

李瑾瑜摇头道:“就算我跟着我那个木头师父从此消失了,那双手,那双我看不见的手还是会把我揪出来,让我不得安生,既然如此,还不如找到那个神殿,即使对方是个无聊到发疯的神,我也要问上一问。”

崔静卿叹道:“也罢,转话题。今天你为何要来我府上?现如今我可是风头正盛哪,你就不怕惹麻烦?再说,我毕竟是个冒牌的……”

“嘿嘿,监察院说是真的,那当然就是真的,更何况我都承认了,还有谁敢怀疑?哎,这话听上去是不是很阴险?”

“……有点……”

“哈哈哈……”书房里传来一阵会心的大笑,崔静卿继续说道:“瑾瑜啊,有一点我很担心,上次那个孙老爷在你跟前一跪……”

只是半句话,李瑾瑜知道好友想提醒自己什么……

“你不用担心太多,关于孙家,我的态度是很坚定的,或许进度会慢一些,但是,哼哼,你可别以为我是被谁的姿态给蒙骗了过去。”

孙家当代主人孙铭言在内库大宅院内的那一跪,以及中标之后的那一次昏厥,这些天早已传遍了郴州城内城外,所以崔静卿做为李瑾瑜手中的那把刀,最担心的就是握刀的手,会不会忽然转了念头,这时候听到李瑾瑜做出了承诺,崔静卿伤余之身,无由精神一振,既然好友心意笃定,她必定会竭尽全力助之。

李瑾瑜又说了一些关于以后崔静卿帮助内库往北边大楚走私的事情,让她往北边输货,通过当年的陆家线路,与楚国境内的薛芜陌接头,在楚国新君公子廉的庇护下,打通那条曾经的走私线路,这才是崔静卿要做的大事。

李瑾瑜今日顶着议论前来,不外乎就是用世人的言论,让世人都认识到一点:崔静卿乃是李瑾瑜的心腹,关系牢不可破的盟友。

“后天。”李瑾瑜离开崔府之前,最后对崔静卿嘱咐道:“需要的手续应该就齐了,到时候就该你出马。”

“演戏,我可是和你一样的好手。”李瑾瑜微微一愣,旋即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微笑起来。

马车离开崔宅后,并没有急着回竹林雅意,而是往北城驶去,郴州北城多是江湖好汉,所以车旁的护卫们也紧张了起来。

“后天是什么日子?”一直守在门外的连铮问道。

李瑾瑜应道:“崔静卿入郴州府衙,状告孙家阴夺家产一事。”

Chapter 70
马车由西城至北城,却没有进入那些汉子们常年盘崌的所在,反而是悄无声息地沿着一条巷子转向西面,借着夜色的掩护,与身后的虎卫们的暗中警戒,摆脱了可能有的跟踪盯梢,消失在了郴州城中。

马车在一处民宅外停了下来,这里地势僻静,极难被人注意。周达从驾位上下来,手掌握住身后长刀之柄,冷漠而细致地观察了一阵后,握拳示意安全,李瑾瑜才下了车。

如今留在李瑾瑜身边的监察院刺客们都在养伤,唯一完好的二人,李瑾瑜也不舍得再让他们出生入死,所以目前的人身安全,全部交给了虎卫和看上去一直心不在焉的连铮师父负责,做起事来显得愈发的小心。

沿着安静的门洞往里走着,四周一片黑暗,鼻子里却能闻到一丝火烟的味道。这种感觉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李瑾瑜觉得心中有些凉凉的,然而这种感觉被她很快压制了下去。

入屋,转到另一个房间,却是一间卧房,房中一应用具皆在,大床妆台……甚至床上还有一对夫妇正在睡觉。

李瑾瑜微微一怔,回头看了领路的监察院官员一眼。

那名官员面色不变,径直走到床边,一拉床架上的挂钩,只听得咯喇一声。床的上头那面布帷缓缓拉开,露出一条斜斜向下的道路。然后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他做这一切的过程之中,床上那对夫妇只是往里挪了挪,并没有任何任何反应,看也没有看床边的人一眼,就像是瞎了聋了般,又像是李瑾瑜这一行人都像是幽灵一样。

李瑾瑜看着这一幕,不由苦笑起来,挠挠头,总觉得很像前世看过的某种小说,没有想到如今却在自己的眼前成为了事实。

这间民宅,自然就是监察院放在郴州城里的一个暗寓。

按理说,如果李瑾瑜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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