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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激情燃烧岁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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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紧什么?我跟她只是同志关系?”

“同志关系?既然这样,那我现在就对她说,我敢肯定,下个月她至少收到二十封情书!”

“别,我承认对她有好感,还不行吗?”徐大帅连忙拦住,这李思明什么事都能做出的。

“承认就好,到时你们结婚时,可不能亏待人家。这至少也要有小汽车别墅什么的。”李思明调侃道。

“还汽车别墅呢,我都成了资本家了。别拿我开心!”徐大帅根本没有意识到李思明是“别有用心”的。

“我不是拿你开心,记住我说的话。”李思明当然不会说得太明白。靠,我后世的技术专利哪一样不是上亿,在后世看来不值一文的技术在这个时代也都是价值亿万,更何况未来还有那么多商业机会。

“邓加和李霞他们也挺可怜的,将来他们如果有孩子的话,生活会更艰难!”徐大帅感叹道。

“是啊,我们也只是穷知青而已。我唱一首歌给你听,是我们穷知青的歌!”

“好啊!”

“我是穷知青啊,我游荡在外滩上,谁要是敢小瞧我,砰砰两拳头。我是个小瘪三,我口袋里没钞票,壮着胆子去外滩,还想搞对象。苗条的身材,美呀美,美呀美,甜蜜的嘴唇,甜如蜜,甜如蜜。姑娘真美丽,我深深地爱上侬,爱你一个半天,还是人家的人。苗条的身材,美呀美,美呀美,甜蜜的嘴唇,甜如蜜,甜如蜜。我是个穷知青啊,我回到乡下去,扛起我的锄头,我是乡下人……”

这是在上海知青中流传的歌曲,只是私下流传,因为其风格和内容按当时的政治来说,是格调低下的反动歌曲,但这首歌其中夹杂着上海方言,诙谐幽默,朗朗上口,并真实地表达出知青的无奈。

“哈哈……”不知道什么时候,杨月和徐丽等人围了上来,听到李思明哼的歌曲,忍不住笑得人仰马翻。

“我们的班长同志,也想女人了,胡子都还没长齐呢!”哈尔滨女知青白纯英大声的叫着,她性格豪爽,却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

“是啊,春天到了,植物要发芽生长。”徐丽也在一边开玩笑。她和徐大帅经常被李思明拿来开玩笑,这次可有机会报仇了。

不过他们都忘了李思明的脸皮的厚薄程度:“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西方圣经不是说,因为有亚当夏娃,才有人类的繁衍;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孔老二也说过:食色,性也。咱们不都是批判过吗?所以我说,这革命工作也不能忘了爱情吧,在革命工作中结成的革命家庭,共同战斗共同工作,也是贡献吧,如果有了下一代,革命事业就有了下一代继续奋斗嘛,也是值得赞美的。我没说错吧?”李思明的歪理邪说,让众人一时忘了反驳。

其实,哪个少女不怀春,只是大家都还梦想着回到城市,还怀着对未来的憧憬。如果在这里结婚,就很可能“扎根”,虽然她们在离开校园时曾许下过要扎根边疆的誓言。在兵团结婚生子,当然也不在少数,但是在知青大返城的浪潮中,无数的悲剧因此产生,也许他们当时并不懂爱情,只是将对方当作苦难生活中的慰藉。知青一代有什么样的爱情,恐怕后世的少男少女们都不太清楚吧。在苦难的岁月,爱情如茫茫大海中一座灯塔,指引着年青的人们战胜生活和工作中的苦难。也许是相依为命和共同的境遇,让年轻的心变得脆弱变得无奈,互相接近互相依靠互相慰藉。

人们常说,经过磨难的爱情才是最珍贵的才是最持久的。但是纵观整个“上山下乡”的历史,修成正果者有之,但是知青一代记住的爱情悲剧却更多:政治运动、招工、参军、上学、返城,一次次上演着爱情悲剧。

四月末的时候,大棚蔬菜逐渐可以采摘了,黄瓜挂在手工搭的架子上,飘着清香,一棵棵长得诱人,西红柿还要晚一些时候。这新鲜的蔬菜在这个季节可是稀罕物,种菜班的成员在全连同仁面前现在可是受人羡慕啊,用徐大帅说,面子倍儿好。知青的饭碗里也有了新花样,自是感激涕零,经常往菜地跑,看看能不能讨个黄瓜揣兜里。其它连队每逢星期天,打着看望同学的名义都往五连跑,顺便尝个鲜。来找李思明的当然更多,多是各连种菜的知青或技术员农业参谋什么的,来请教农业技术问题,当然请吃一顿新鲜的蔬菜也是免不了的。次数多了,李思明就让徐大帅去接待,用李思明的话说,你是副班长,你怎么不能接待?

连长和指导员都很高兴,心说这知青们高兴,干活才有劲,秋天时,这三十亩都种上大棚蔬菜,也让咱冬天春节都能吃上稀罕蔬菜!哎,对了,团部领导得送一些!

第一卷 黑土地的故事 第四十八章 最刻骨铭心的一年

在大兴知青的记忆深处,最刻骨铭心的一段岁月要数1974年的下半年。

这一年的庄稼长势不错,7月中旬的时候,你若站在田野里,你会被眼前好似无穷无尽的金色的麦浪所震撼,小学生作文会用“一望无垠”、“一望无际”来形容眼前所看到的。五连的全体人员准备迎接大兴岛的第二个丰收年。

但是接下来的连天阴雨,打碎了所有人的梦想。麦田里水最深处没膝,机务排的拖拉机、康拜因、牵引收割机,都没开几米远,陷在泥地里,全都罢了工。眼看麦子就要烂在地里,损失就要大了。

“用小镰刀战胜机械化”是黑龙江建设兵团的一个口号,意思是人定胜天,可以战胜一切困难。全连所有人员除了炊事班,全操起镰刀,一人一条垅,下田用人力收割。割麦子是个累人的活,你必须弯着腰,长时间保持固定的姿势,弯的久了再想站直了那可不是太容易,更何况积水甚深。种菜班的也不例外,全都参加抢收。“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背诵着最高指示的知青们,争先恐后地跳到水里,挥舞着银光闪闪的小镰刀。

李思明看着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麦地,倒吸了一口气,真是茫茫天涯路啊。这种大会战,全凭真功夫,没有人可以偷懒,小病小伤的也坚持着,“轻伤不下火线”是每个人的口号,被麦茬割割伤了小腿或被镰刀割破了手指,卫生员包扎一下继续埋头苦干,这时候想方设法偷懒那会被人瞧不起的,上至连长指导员,下至每一位知青都一样。这是与时间赛跑,能抢回多少就是多少。

李思明一步一步向前挪着,只觉得麦子越割越多,长时间泡在水里,双腿冰凉的,额头却冒着汗,长时间重复着一个动作,手握起来就张不开,还有膝盖、腰部、胳膊这些地方长时间处于劳累过度状态。汗水打湿了全身,胳膊肘的地方的衣服长时间摩擦,加上盐份的侵蚀,很快就会沤烂掉。北大荒纬度高,夏天光照时间长,7月份的时候早晨4点左右日出,晚上7点以后才日落,3点钟天就亮了,因此李思明和他的战友们每天3点就起床,晚上8点才能收工。每天炊事班把饭送到地头,一天吃四顿,炊事班虽不参加麦收,但他们也非常辛苦,起得要比下地的知青早,睡得要晚,由于麦收劳动强度高,饭量也急剧增加,每天还要额外地煮绿豆汤,烧开水,炊事班的工作强度更大了。

太阳落山,北大荒的蚊群会一下从荒草甸子中冒出来,铺天盖地如轰炸机嗡嗡叫着向人畜发动攻击,让你躲不开,逃不掉,比蜂群蛰人还厉害。因为蚊子怕风和烟,傍晚时,先在四周点燃几堆草,然后再加上一把湿的蒿草,这样放出来的烟又浓又呛。遇到风向变化,就把蒿草放在水推车上,随着风向来回移动。干活的时候,再热的天也要穿长裤、长褂,裤腿、袖口都要用绳子扎起来。北大荒的蚊子不同于北京的蚊子,略小,带斑马条纹。一旦叮住你,轰都轰不走,用两个手指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捏住它。或者猛然绷紧肌肉,蚊子再休想逃走了。

麦子割得最快要属农工二排的童林,也是从其它连队调来的,他是70年的知青,是个壮小伙。在麦田里,仿佛一台永不知疲倦的机器,一眨眼功夫就把别人甩开几百米,那割麦的功夫可不是吹的,麦茬割得一般高,决不会拉下一棵麦杆,汗水早就湿透了,湿了干干了又湿。像这样不要命的人还很多,那年月人们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气似的。

秦言武是机务排的拖拉机手,这次夏收中也操起了小镰刀。没几个人知道他身患严重的胃病,长年的营养不良,没有规律的进食,让他的胃病复发越来越频繁。这次下地割麦子也一样,他咬着牙拼命着往前收割着麦子,用绳子勒紧胃部一声不吭,吃饭时根本没有没胃口。人是铁饭是钢,终于在某日倒在泥泞的地里,苍白痛苦的脸色让人心痛。连长连忙安排人手将他送往团医院,然后转往佳木斯兵团医院,秦言武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四个月后寂莫地死在异乡的病床上,据护士说,他死时一遍遍叫着要回家。其实在全国建设兵团中慢性胃炎、胃溃疡、肝炎、肺炎还有妇科疾病是常见病,这与高强度的工作量和艰苦的工作条件、生活条件有关。

李思明也没有偷懒,但是这个速度就是提不上来,饶是他强悍的身体也受不了这繁重的工作,生物学家告诉我们,大脑指挥着四肢,李思明现在对此提出了质疑,因为他每天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感觉每天挥舞镰刀如同本能的反应,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咱还真不是种田的料!”他这样想的。全连抢收抢得如火如荼,他也不好这个时候申请去武装连,弄个训练计划丢给孙昌,让他自己练去。

五连麦收结束后的那天晚上,连同第二天一个白天,全连死一般地静悄悄地:没有了机械的轰鸣声,没有了年青男女的吵闹声,人们都死一般倒在炕上,恨不得将这几个月的时间全补上来。

然而还未等他们从麦收的辛劳中缓过来,紧接的秋收又碰上了阴雨天,成片的大豆和玉米又泡在水里。北大荒冬季来得早,10月下旬的时候,每天早上地里就结了一层冰,冰层下面是烂泥,机务排的现代化武器又派不上用场。又得小镰刀上阵,到了11月份已经是天寒地冻,戴着手套穿着棉衣干活又不利索,冻得手脸通红,可身上却冒着汗,收工时被风一吹,全身哆嗦,急忙往回赶。艰苦的工作和满身的疲惫让这些来自大城市的年青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战天斗地,脱胎换骨”。

“有什么感想,未来的大作家?”某日工休时,李思明问身旁的杨月。

“我攀登上高峰,发现在名誉的荒芜不毛的高处,简直找不到遮身之地。我的导引者啊,领导着我在光明逝去之前,进到沉静的山谷里去吧,在那里,生的收获成熟为黄金的智慧。”杨月嘴中念念有词,像是念诗。

“挺有感触的嘛!你写的?”李思明对诗可一窍不通。

“什么呀,是泰戈尔写的!”杨月白了他一眼,连泰戈尔都不知道。

“老泰啊,听说过!可我对诗不感受兴趣。”李思明坦承道。泰戈尔到是知道,他的诗,不感兴趣。

“什么老泰?本来有诗意的东西,从你嘴里说出来全变样了。还是才子呢!”

“我可不承认我是什么才子,这高帽咱可承受不起。”李思明总觉得这“才子”是贬义词,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羽扇纶巾摇头晃脑酸不拉叽的形象,“你的大作,我什么时候能拜读啊?”

“还早着呢,写作要来自于生活,对生活要有体验。否则一定是苍白无力的文字或者是无病呻吟,还不如不写。”

“听上去有道理,那你准备写什么?”

“就写咱知青,写其它的咱也没有经历过。只有经历过,才能写得好。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杨月。

“建议?小说这玩艺我用不懂,问我岂不是问道于盲吗。要是电影或者歌曲什么的我倒是可以说两句。”李思明心里这样想。

徐大帅插嘴上说:“知青是个好题材,要写就写我们知青同龄人,66年大串联、67年武斗、68年上山下乡都是好题材。”

“还有一定要把今年的夏收秋收写上,不然的话,那你的小说就不真实。”猴子也凑上来说。他身体瘦弱,这连续几个月的抢收累得够呛,让他死的心都有了。

“宁卫东也要写!”李思明也建议道。

“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杨月有点犹豫,这与政治路线不符,应该多写正气懔然活学活用主席思想不怕疲劳冲锋在前的正面人物,而反面人物无非是破坏人民团结损公肥私挖社会主义墙脚的人物,这宁卫东两面都算不上。其实李思明和杨月考虑的不同,他想的是纵观整个“上山下乡”及改革开放十年,以后来人的思维来记述知青一代。

“为什么不能写?难道宁卫东是吃饱撑得没事寻死玩!什么扎根农村建设边疆,那些城里的怎么不来试试,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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