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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凌夏是她的,她想抱就抱!哼!
不知道为何,云桥总觉得这个叫玉梅的丫头看着凌夏的眼光有些不同。她想,这些怀春少女常年被禁锢在将军府中,唯一能见到的年轻男子就是自家少爷了,心中暗存爱慕倒也不奇怪。但是,她绝对不会大方到将自己的丈夫让出来与别人共享的。
这个玉梅,她最好不要有这样的心思!
玉梅想不到这位县主如此大胆,如此不知廉耻,看着向来守礼的少爷竟然旁若无人地与人拥抱,她心中一痛,连忙跑过去,跪在地上便不住地磕头赔罪,声泪俱下:“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错,请县主不要生气,不要责怪四公子……”
云桥原本也没怎么在意这个丫头,只当是永乐公主派过来监视自己的,直到此刻她才发觉这个丫头深不可测。她明着求情,实际上却是在火上浇油啊!难道她看不出来他们已经和好了?
可是永乐公主究竟想做什么呢?还是想破坏他们的感情么?将来他们夫妻感情不好对她这个当婆婆的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白天在将军府的一切还是做戏?
想到这里云桥才感到真的伤心,一方面为自己,另一方面也是为凌夏。她轻轻推打着凌夏,低泣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你们到底还是看不起我……放开我,我找凌越去,你们都欺负我……”哼,永乐公主的账自然要算在凌夏身上!
“云儿,云儿你怎么了?你别哭啊……”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凌夏慌乱地用手擦着她的眼泪,却不想竟然越擦越多。心慌意乱之下,他只好紧紧抱住她,红着眼睛一脸沉痛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够勇敢,但是云儿,那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会失去你……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云儿,别哭了……”
凌夏正要将真相和盘托出,就听玉梅哭诉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请县主原谅四公子吧!如此,奴婢就是死也值了……”
云桥刚听出玉梅的话有些不对,凌夏就已经放开了她。
凌夏放开云桥冲出去及时将玉梅从假山面前拉了回来,怒吼道:“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你要是真心为我好就给我滚回房去!立刻!马上——”
云桥睁开眼睛,恰好看到凌夏拉住玉梅的手往这边推了一把。玉梅踉踉跄跄退了两步才站稳身子,却在凌夏充满杀气的目光中打了一个寒颤,转身跑了。
云桥也被凌夏的样子吓了一跳。原来他不是没有脾气,只是在自己面前一直忍耐而已。唔,说实话,她其实比较喜欢这样又凶又狠的凌夏,但前提是他必须一直对她好。在云桥心中,最好的丈夫就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像匹狼一样凶狠,在妻子面前如绵羊一般温顺。
然而经过玉梅这么一闹,也将凌夏的话岔开了去。他缓缓走到云桥身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擦拭着她脸上残留的泪水,柔声道:“别哭了,以后也不许再说那些气话了知道吗?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只担心你看不上我才是真的……云儿,你记住,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任何事,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爱你的真心……”
云桥撅着嘴轻轻哼了一声,却又投入他的怀抱紧紧抱着他。
雨过天晴了。
凌夏轻轻在心中叹息,差一点他就把真想说出来了,就差一点!唉……要不他还是等成亲以后再说吧……
[东风吹绽海棠开:第四十四章 新婚之喜]
三日后,三辆马车载着凌越和云桥以及他们的东西进了将军府,永乐公主特意派了人过来帮忙收拾,她自己却没有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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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桥也没有去别的地方,就住在了凌想容院子里,一个住东厢,一个住西厢。凌越依旧回自己从前居住的院子,紧挨着凌夏。
对此,最高兴的一个人自然就是凌想容了。
当晚,两个丫头就嘻嘻哈哈地睡到了一张床上。
等丫鬟侍女们全都出去了,云桥立即换了一副表情。她拉着想容的手,认真地说:“我有话跟你说,你不但要认真听,还必须记在心里。”
想容疑惑地点点头,后来才想起熄了灯云桥看不到,小声地问:“什么事?需要保密吗?”声音里很多好奇。
云桥无奈在心中暗暗叹气。“是关于你进宫的……”
“哦……”
“在宫里,千万不要相信别人,特别是皇帝的其它妃嫔。你不要幻想着能在后宫里找到朋友,后宫里的女人都是仇敌,不会有友情的……”
“啊?真的吗?为什么?”
“……”
这一夜,云桥给想容讲了很多事情,让她要时时小心,处处小心,不要轻信了别人等等,凡是她能想到的全都给想容讲了一遍。
凌想容虽然单纯,但还是从云桥的语气中感受到她的不安,反而安慰她道:“云桥,你不要担心,我都听你的。我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好好活下去的。”
“记住了?千万别对你的皇帝表哥动心,因为帝王是不会有真情的!”
“嗯,知道了。”
云桥想,只要想容不对皇帝动心,就不会受伤,不会心痛。另外,她相信永乐公主会在宫中安插人手保护想容的。
永乐公主是先皇的亲妹妹,太皇太后又健在,云桥想,只要想容不去争宠,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而在宫外,凌夏他们父子手握重兵,只要他们安分守己,皇帝和太后应该会保护想容的。
~~~~~~
第二天一大早,永乐公主刚刚起床,正在梳妆台前梳妆打扮,就有侍女过来禀报事情。
昨夜晚饭后凌青云借口说还有军务要处理,又歇在书房。永乐公主虽然面色如常,心里却羞怒万分。她本来要发火的,却想不到那侍女禀报的事情太过重大,让她立即忘记了昨夜的一切,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到女儿身上。
“这些话都是她说的?”
永乐公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神情很是凝重,语气中有些不信,但心里其实是肯定的。她只是疑惑,云桥那个出身山野的丫头怎么懂那么多宫里面的事情?有些话总结得甚至比她这个公主还深刻。
不错,永乐公主在女儿和云桥身边都安插了人手。即便她们在想容床上说的悄悄话,同样也逃不过她的耳朵。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儿,她怎么放心她与一个不知根底的野丫头那么亲密?
她早就看出那个丫头不简单了,那么广的见识,一般男子也及不上,她若有什么坏心眼儿,自己这两个实心眼儿的孩子怎么是她的对手?好在女子出嫁从夫,想来也不会对凌夏不利吧?但凡事也说不准的是不是?准备周全一些总是好的。那丫头若真的是为了想容好,又为何要晚上躺在床上偷偷摸摸地说?
然而永乐公主万万没有想到云桥会将想容的事情直接跟她提出来。
云桥本以为永乐公主应该给想容上过后宫课程的,但想容告诉她说那些话母亲从未跟她说过,反而说要请兴庆最好的琴师帮她指点琴艺。这便折射出永乐公主完全不同的心思。难道她还想让自己这个单纯的女儿去争宠?
为此,云桥再也坐不住了,贸贸然地就上门去把话说开了。
难得这一次永乐公主并没有生气,而是长长的一声叹息。她说:“想容的性子并不适合皇宫我这个做母亲的如何不清楚?但她的身份决定了她即便不争也同样处在风口浪尖上,如果没有皇帝的爱护,她才真的危险。你不了解我们这位皇上,他……或许想容这个单纯的性子反而能得他的心……”
云桥想着单纯的想容竟然要跟一大群如狼似虎的女人争宠,立即就激动起来。她涨红着脸站起身来,有些激烈地反驳道:“想容太纯净了,皇上会被她吸引那是肯定的。但是,这样的喜爱能维持多久?想容又不懂得保护子自己,这样的宠爱无疑是将她放在火上烤!如果她不爱皇上,皇上会宠爱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么?那谁来保护她?可如果她对皇上动了心,那她就万劫不复了!”
永乐公主看着云桥激动的样子,心中也有些感动。难怪儿子对她动心呢,这丫头倒真有一幅热心肠。自己之前那样为难她,她居然还如此为想容着想……
不知不觉中,永乐公主对云桥这个准儿媳也有了好感。然而想容的事,有些内幕却是不能告诉她的。所以永乐公主迟疑了一下才道:“难为你一心想着她,只是有些情况你不清楚,我也不方便跟你说得太清楚……你只要知道,我是她的母亲,无论如何,我是不会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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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云桥自然也不好再说下去。她虽然疑惑永乐公主口中的“情况”,但她相信永乐公主还算是个好母亲。不过,自己的教导与永乐公主也并不矛盾,她继续晚上的说教就是了。
~~~~~~
四月十二日,外出传旨的孙公公风尘仆仆地回到皇宫交旨。
年轻的皇帝李明道在太极殿听了他的奏报沉思了一阵,又详细地问了几个问题,就挥挥手示意他可以出去领赏休息了。
然而孙公公出了皇帝的太极殿并没有回去领赏休息,而是一溜烟儿又去了太后的慈安宫。
半个时辰之后,孙公公又去皇后的凤仪宫请安。
直至天黑之后,满脸笑意的孙公公才回到自己的小窝里,饭也不急着吃,澡也不着急洗,观赏们就上了床。但见他眼睛笑成了一条缝,看着床上一叠叠的银票,不住地在心中感叹道:“出外差辛苦是辛苦,可是这酬劳嘛……呵呵,如果下次还有这么好的差事,一定要跟皇上争取……”
就在孙公公坐在床上数银子的时候,两队秘密的信使前后出了皇宫,直奔兴庆而去。
~~~~~~
五月初九,几乎整个兴庆城都是喜气洋洋的。凌青云在本地颇得人心,百姓们知道凌大将军娶儿媳,竟然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仿佛自家办喜事一样。
因为骄阳县主没有娘家,又没有建别院,所以花轿只是从将军府侧门出来,在主街的平安大道上逛了一圈,又从正门进去。
云桥坐在轿中,摇摇晃晃的颇不习惯。毕竟是县主出嫁,嫁的又是大将军之子,三品的靖远将军,整个婚礼安排得颇为宏大奢华。别的云桥不清楚,至少她看到花轿很大,里面镶金裹银,连坐垫都是精美的蜀锦,让她差点都不忍心坐下去。
左边靠近窗口还有个小柜子,上面有一个圆形的凹口,置放着一个玉制的小香炉,燃着百合香,丝丝缕缕倒也清幽。
右边还有一面镶嵌在轿身上的镜子,下面的抽屉里还有梳子和胭脂水粉,难道是让新娘子在里面补妆的?
云桥不清楚。她唯一清楚的是自己的头很沉,她的肚子很饿。
这里的风俗跟自己前世从电视里看到过的似乎有些不同,花轿竟然是下午出门的,回到将军府正好到傍晚,然后拜堂行礼送入洞房,时间正好。
因为之前慧兰姑姑就跟她详细说过婚礼的事情,所以云桥是心中有数的。她记得以前看过的小说书上总写着新娘会饿肚子,所以偷偷藏了几块糕点在怀中,没想到被慧兰姑姑整理仪容的时候发现了,结果是省了一盒擦脸的胭脂。
此刻,她既紧张又期待。洞房啊,初夜啊,她的第一次啊,马上就要到了……
可是凌夏不来,惠兰姑姑不让她吃东西,也不让她把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下来。云桥综合考虑,反正那一关都是要过的,凌夏你还是快点来吧!(PS:她绝对不承认自己对新婚之夜有强烈的期待!)
凌夏自然也是着急的,可是来宾太多了,他这个新郎不喝几杯怎么走得了?二哥又不能喝酒,全靠爹爹帮他挡着。他于心不忍,但又时刻想念着洞房花烛,心里那个难熬啊……
凌夏回到新房的时候大概已经戌时末(晚上九点)了,喜娘又在新房里折腾了一刻钟帮他们完成了婚礼最后的仪式之后,便陆续退了出去。惠兰欲言又止,最后一个走出新房,顺便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惠兰一直没有跟云桥讲洞房花烛行周公之礼的事情。但不是她不说,而是每次一开头,这位县主娘娘就打岔。她暗自揣摩着这位县主出身山野,或许是羞涩,或许人家已经懂了,但总归是她没有完成自己的职责。她只盼望着新婚之夜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凌夏紧张而又期待地用秤杆挑开云桥的盖头——
“啊呀,你总算来了!”
云桥一声感叹,凌夏满心欢喜。
“快,快,帮我把凤冠拿下来,压得我脖子都疼了……”
“有吃的没有?饿死我了……”
“赶紧给我要一盆热水来,我要洗脸!竟然给我上了那么厚的粉,难受死了……”
凌夏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额上的黑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