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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和黄鹂因他吵架的事,或许黄鹂还没有告诉他,他还被蒙在鼓里……在他心里,定是还拿我当哥们儿吧?我是怎么了啊?或许这也没什么可指责,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射罢了。
徐冬果然没再嬉皮笑脸,见到黄鹂时他的脸色很难看,而黄鹂看见烂醉如泥的我时,脸色果然也阴沉了下来,当徐冬勉强笑了笑向她介绍刘大军时,她也没搭理,而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质问:〃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明知道他明天有婚礼,还这样灌他?〃徐冬就苦着脸解释:〃不是,黄鹂,谁都没灌他,是他自己灌自己,不信你问大军啊……也不知咋了?他今天就跟我叫板,还冲着我发火,摔摔打打的,非喝不可,谁劝也不行,换了个人似的!〃徐冬糊涂着,黄鹂一听已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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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4)
刘大军和徐冬两人讪讪地走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我忽然有了反应,一张嘴吐了自己半张脸和满脖颈,连带着一大块床单,黄鹂便忙不迭地为我擦洗,一边擦洗还一边拨拉我:〃赶紧醒一醒,看你自己喝得这死样!〃可我还是死狗一般没有反应。天亮时分,黄鹂从睡梦中醒来,满以为我也会清醒过来呢,谁知一看骇了一跳,我还是那样一动不动地昏睡着,连姿势都没改变。黄鹂忙抬手用力推我,可仍睡相安详,鼻息均匀,这下子可急坏了她,八点车队就要来迎亲了,怎么也得提前准备准备啊?黄鹂忙给住宾馆的我父母打电话。
当时我的父亲没在宾馆,一大早就跑去了火车站接我弟弟,我弟弟好不容易请了几天假,匆匆忙忙从西安赶来参加我在省城的婚礼,我母亲一听情况万分紧急,连脸都没洗就打车跑了过来,救场如救火啊。又做醒酒汤,又掐人中,可都无济于事,我母亲便说:〃他这是酒精中毒,赶紧送去医院吧!〃黄鹂一听脸儿都吓白了,可两个女人也抬不动我啊,她赶紧给弟弟打了电话。黄鹂的弟弟比她小三岁,都是一个爹一个妈生的,虽然各自在不同的家庭环境长大,感情没有一般兄妹那么深厚,但毕竟也是一奶同胞啊。
黄鹂的弟弟还没赶到,我的父亲和弟弟却先到了,是我母亲又给父亲打了手机,据说我父亲见到我那死狗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二话没说,去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扬手就泼了我一头,却仍不奏效,几个人只好把我送往医院。在医院打吊瓶的时候,黄鹂的弟弟和父亲母亲才心急火燎地赶来,黄鹂本是怕父亲知道这样的情况,但都什么节骨眼儿了,她不让父亲怎么行啊?黄鹂父亲的脸色肯定不会好看,他是不是对黄鹂发了火,对我的家人也态度不好,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当时跟本就没了知觉。
等打完了吊瓶,黄鹂忙问医生怎么样,医生说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但什么时候醒来他却不敢断定,或许就一会儿,或许还要等上一些时辰。黄鹂便很无奈地把目光投向了父亲,也许是医生那句〃或许一会儿〃的职业辞令,让黄鹂的父亲似乎又看到了一丝希望,他不由自主抬腕看了眼手表,然后一挥大手:〃管不了那么多了,先抬他上车再说!〃几个人就七手八脚把我从病床上架起来,然后又抬出了医院。已预定好的那支庞大的迎亲车队肯定要跑空了,黄鹂弟弟开着那辆金杯面包,载着我们直奔婚礼现场。
当然,奇迹并没有发生,我没有在算命先生掐算好的这个吉日良辰及时醒转过来,当时,黄鹂父亲原本满面红光的那张脸,就窝囊成了抹了激素的紫茄子。他这回的脸面确实丢大了,早在之前就听他说,我和黄鹂在省城的婚礼排场会很大,有名的星级酒店,一百多桌酒席,来参加的宾朋,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平民百姓,怎么的也有一千多人,想来虽比不上付大宇和夏雪的婚礼阔绰,但也是过格儿地大操大办了。这下可好,没有新郎的婚礼无疑缺了半边天,再好的舞台背景,再脆的音响设备,都形同虚设。
可不能就这么散了吧?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上冲吧!连特意从电视台请来的司仪也不必上场了,黄鹂的父亲和母亲就那样尴尬地双双站在典礼台上,满脸歉意地向台下众人解释,首先强调我和黄鹂在北京的婚礼如何美满,然后就开始夸我,说多亏了我这个好女婿,说我在北京没什么亲人,什么都得靠自己张罗,为筹备和举行北京那场婚礼,我就有些劳累过度,接着就进入正题儿,说我昨天到省城一下车又感了风寒,今早刚出家门时就一头扎在地上,不省人事,现在正在医院打吊瓶呢,所以……这场婚礼我这个新郎恐怕要缺席了。解释完,黄鹂的父亲还没忘强作欢颜安慰大家:〃都不用替他担心,医生说没有生命危险,休息几天就好了,今天难得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大家尽管吃好喝好啊!〃然后也没请我父母上台说两句,就只让新娘黄鹂上台三鞠躬,走了个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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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5)
黄鹂的父母在台上解说时,我正在酒店门外的面包车上仰面而卧,那是怎样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啊?听说在民国以前,有个地方性习俗,新郎若不能及时赶回,或由于某些原因不能参加,就牵一条公狗充数,抑或让兄长小弟替身,再不济也要摆个牌位,而像我这样完全玩消失,不但空前,恐怕也要绝后了。想整个婚礼的气氛一定很压抑,想那压抑之中也透着些许滑稽,陪伴黄鹂挨桌敬酒点烟的不是新郎,而是她年过半百的父亲,与他们举杯回敬者会忍俊不住或者夸张地喷饭吗?黄鹂说她是强忍着泪水与那些相识不相识的人客套,那筵席上一直被冷落的我的父母,心里想必也不是滋味。
黄鹂向我讲述这些,并不是平静的心态,她看上去很激动,有时会哽咽,说不出话来,就时断时续。她是想向我证明我是多么的可恶,说已经证明了我心里根本没有她,要不我不会把婚礼这么大的事也不当回事。我就极力辩解说不是这样的,她却强调说是的,我说真不是这样的,她就说她认为是的。我看她越哭越伤心,就说:〃你别哭了好不好,伤身体,尤其对胎儿不好!〃谁知她一听反而哭得更凶了,一边哭一边说:〃你……你还想要孩子啊?想得美……你,我坚决不想要了!〃她说得我心里一阵发毛,她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后来见黄鹂的情绪缓和下来,我又诚恳地跟她解释:〃黄鹂,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前晚我一见到徐冬就一肚子气,我俩没两句就吵了起来,我就失去了理智,就无法再控制了,就一个劲儿地想喝酒……〃黄鹂却忽然打断我说:〃别跟我说这些,有什么事比婚礼更重要吗?你现在不也正常吗?你又没患上精神病,你当时就不能控制?我不信!〃黄鹂的说得斩钉截铁,当然也有道理,可我确实是失控了啊?我不知道再说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安慰黄鹂。
其实,我的心里也非常得痛苦,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我咋就在关键时刻在关键环节,掉了这么一次链子啊?这世间咋就没有后悔药呢?如果屈膝下跪,能挽回黄鹂和她父母对我的信任和宽恕,我愿意。
不知不觉,天色大亮,没想到我们在床上竟痛心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心情仍极度低落的黄鹂忽然扭身看了看挂钟,抬手擦拭了一下已红肿的双眼,说:〃赶紧起来走吧!〃我不禁一愣,问:〃干嘛?去哪儿啊?〃〃去哪儿?你说去哪儿啊?!〃黄鹂突然又冲我吼了起来,然后自己开始穿衣服。看着她那毅然决然的样子,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子:
难不成刚办完婚礼就要离婚?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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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鹂没带我去离婚,我以前就说过,我们的婚姻没那么脆弱。我们是要去送我的父母和弟弟,临来省城之前,黄鹂的父亲就托人为我的父母和弟弟买好了返程卧铺票,我弟弟那张票是早上八点零五的,他急着要赶回西安,而我的父母原本可以在省城再逗留两天,是怕我们麻烦,干脆就和我弟弟一天走算了,他们的票是早上七点二十的,一遭都送了,倒也省事儿。我和黄鹂原本定好送他们去车站的,变故临头,心烦气燥,差点给忘了。
我在卫生间洗漱时,听见黄鹂给她弟弟打电话,好像是让他弟弟先开车过来接我们,然后再一起去宾馆接我父母他们,可她的弟弟却不愿意来,黄鹂很气愤地就把手机挂了。和弟弟再不亲近也不至于这么生份吧?不会又因为我吧?我走出卫生间便看见了黄鹂那张阴沉的脸,我也没敢再说什么。临出门时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裤子兜,才发现那部〃多普达1000〃手机竟然不在了,我只好又回身寻找,床边地上枕头下面翻了一遍也没有,问黄鹂,她却不搭理,我换了个疑问句问她第三遍时,她才冷冷地说:〃你自己的东西问我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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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第五章:绝版婚礼(16)
等上了出租车,我才隐约记起,前晚在歌厅里,陪我的那个丫头片子见我手机稀奇,好像拿在手里摆弄玩儿来着,会不会被她顺走了?若真是这样,那我可赔惨了,虽没付小费,却搭上了一部价值万元的手机,何况那还是夏雪特意给我买的,有着不可替代的纪念意义。我就给刘大军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大军的声音很软,就像我婚礼缺席是他的错,弄得我也很尴尬,我说手机丢了,并装大说手机没了就没了,无所谓,关键那个号码,都用两年多了。他说怪不得给我打电话总关机呢。于是我说:〃可能就在歌厅,被不住谁捡到了,你帮我问问……他们!〃我故意拖了个长音儿,大军会意,便小声说:〃那丫头我知道,她不会的……行,我就帮你问问她吧!〃
离父母住的宾馆越来越近,我心里忽然就生了胆怯,不知道我应该怎样面对他们,尤其是我那个火爆脾气的父亲。而黄鹂的父母我又该怎样面对呢?他们虽在婚礼的大庭广众之下对我不吝夸赞,但显然却暗自恨得不得了,我已能想像得到他们那穷其极恶的语言和万般丑陋的态度了,送过我父母之后就要去见他们了吧?再拖也拖不过今天,一想到这儿,我脑袋不知又大了几圈儿,可该面对的就必须要面对。到宾馆时正好六点四十,在电梯口刘大军就来了电话,小声说他问过那个女孩,另两个女孩他也问了,都没见我手机,他还给特意给歌厅的大堂经理打了电话,询问了房间服务生,答案也是〃NO〃,说:〃会不会掉在出租车上了?〃我只好说:〃算了,谢谢你!〃
我父母住的608房间,看来他们已准备好了,推开门时都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弟弟看见我和黄鹂忙起身笑了笑,我和弟弟也差不多快三年没见了,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境下会面,母亲看了我一眼却是拉拉着脸,等看向黄鹂脸上就换了笑容,父亲阴沉着脸,连看我都没看。〃妈!〃我硬着头皮先叫唤了一声,母亲却没理睬,我只好又叫了声〃爸〃,父亲却回应了,声音大的骇人:〃你还有有脸喊我爸?!〃说着,父亲腾地一下起身就向我扑来,扬手显然是要煽我个耳光,母亲似乎早有防备,一把拦腰抱住了他:〃你这是干啥?咱不都说好了?〃父亲抡起的那只巴掌差一点就掴上我的脸,急切之下,他忽然又抬起脚来,一脚就踹在了我小肚子上,我不由自主地噔噔噔倒退了几步。
够狠,落点也较实在,我就觉得小肚子有些痛,我下意思抬起一只手捂住了肚子:〃爸,我……〃我本想忍痛解释一下,谁想父亲根本不容我说话:〃你咋不喝死呢?啊,还有脸见我,你喝死得了你!〃父亲仍声音很大地说着,一边在母亲的怀里挣扎着,试图再次向我冲过来,母亲当然没有他的力气大,眼看就要招架不住了,一旁一直无动于衷的弟弟这才过去帮忙:〃爸,你这干嘛啊?都快上车了,再说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哥他又不是故意的!〃弟弟和母亲联手将父亲硬拖回床头坐下,可父亲还是怒气难消:〃我自己长着腿呢,用不着你来送我,以后你也别见我,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还有完没完?让我说你啥好啊!〃母亲忽然急了,瞪着父亲,父亲便不再吭声了,却仍气鼓鼓的。
〃你也是,婚礼这么大的事你也能耽搁,我真服了你了!〃母亲转过脸来看着我,目光里满是责备,我没敢吭声,怕哪说不对劲儿刺激了父亲,他再火冒三丈跳起来。〃人家黄鹂多好的姑娘啊,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不争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