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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说阿笛这番话都是诡辩,不知道月小姐你刚刚那番话又算什么?”
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了月凝霜两眼,季玉蓉似是恍然大悟的说道:“难不成……月小姐你是想讹诈?吓!说出去,不知道别人会怎么看‘欧凯咖啡’,又会怎么看月小姐呢!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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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蓉难得精明一回,脑海一片清明,一番气死人不偿命的话说将出去,直气得月凝霜粉嫩的白色小脸颜色接连变换,先是红彤彤一片,继而有些发青,好不容易又被她给变成了白色。
此时,月凝霜心中的怒意,就像是无可计量沸腾熔浆,稍不注意控制,就有可能喷发出来。可即便如此,月凝霜还是不得不努力控制住怒意,不让它肆意的发泄出来。
“冷静!我一定要冷静!保持……我必须保持住!我是月凝霜!我是月家的骄傲!我是未来的女王,我不能发火!我绝对不能发火!风度!注意风度!”月凝霜拼命的在心里给自己降温,这才勉强让连番变换的脸色恢复正常。
月凝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停了片刻,这才睁开双眼,呼出一口大气:“呼……”满腔的怒火。随着这次深呼吸,似乎消散了不少。
“季小姐误会啦!我可从来没说过,你给我们咖啡厅带来了损失!我只是阐述一种可能,在这种可能尚未变成现实之前,我们谁也不知道它究竟会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向坏的方向发展,不是么?”月凝霜恢复冷静之后,那动人的优雅,妩媚的从容,重新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秦笛看在眼里,暗自一阵赞叹,益发肯定月凝霜出身不凡。月凝霜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典雅的气质,这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无形之物。不是普通人家能够培养出来的,换句话说,这月凝霜极有可能是个贵族!
季玉蓉得理不让人,站起身来。一脚踏在椅子上,想想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又放了下来,然后望着月凝霜嘿嘿一笑道:“月小姐。我没听错吧?你的口风转变的可真够快的!你的意思是说,我没有给贵店带来任何损失?”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枉我自诩哲学成绩优异,处事看人皆有过人之处!居然授人以柄!”月凝霜暗自叹了口气,只能点点头应承道:“季小姐说的没错!你的确没有给我们店里带来任何损失。”
“哦~~?”季玉蓉这一声惊哦,声音既尖且长,个中意味,实在耐人寻味。
月凝霜被季玉蓉刺激的一阵心浮气躁。几欲翻脸。
“霜儿,你的学业完成的很好,为娘的十分满意。只是你这性子,实在是……需要打磨打磨!不然……这大宝之位,怕是你难以承继!”王母的殷殷告诫,言犹在耳,月凝霜一念及此,顿时像是被一盆冷水浇过,沸腾的怒火,顿时熄灭不少。
目睹月凝霜脸色变换,对于季玉蓉来说,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可惜,对方很快就恢复常态,这就导致季玉蓉没了继续“哦”下去的心思。
“既然我没有给贵店带来任何损失,那我不禁要问,在我提出赔偿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明?为什么要跟我扯那些品牌之类的东西?”季玉蓉隐隐有些后悔,这些词汇虽然也还算有攻击性,可惜力度却不够,不如“讹诈”这样的词汇来的猛烈!可惜的是,刚刚她光顾着高兴啦,把乘胜追击的大事给忘了!
稳住心神的月凝霜是非常难缠的,她良好的教育经历,以及丰富的社会经验,都不是季玉蓉能比的,除了脾气不太好,容易发怒之外,她几乎没有其他任何缺点!
只见月凝霜微微一笑,满是温柔与和蔼,乍一看,倒还真像是意味温柔贤淑、和蔼可亲的天使,只可惜她话里话外,却没半点这个意思!就听她道:“季小姐,你这样说可就不对咯!损失这东西,可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一般来说,损失分为有形损失和无形损失两种。有形损失固然要靠人员观察、统计,无形损失更要靠专业人员来估计!”
说着,月凝霜有意无意地望了许丹莹一眼到道:“刚刚许妹妹言语见,好像对损失预估颇有见地,如果季小姐你不信,不妨问问许妹妹!”
季玉蓉闷哼了一声,却也只好望向许丹莹,希望能从她嘴里说出个“不”来!胳膊肘往里拐,在季玉蓉想来,许丹莹怎么也不可能去帮月凝霜的。
许丹莹的确没有去帮月凝霜,可她也没帮季玉蓉,处在两人夹缝之间,许丹莹很不好做,她索性装作没看到,也没听到,眼睛望向窗外,装作在看风景。可惜她的伪装并不到位,稍微细心一点,便会发现,她眼角的余光,一直有意无意的在望向大厅内,视野刚好可以将月凝霜和季玉蓉囊括在内。
和许丹莹相处那么久,季玉蓉哪里看不出许丹莹摆出这副态度的意思,她分明是在暗示自己,她决定两不相帮!
没奈何,季玉蓉只好又问:“那你跟我谈你们‘欧凯咖啡’的品牌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认为我给你们‘欧凯咖啡’带来了无形损失?还是说我伤害到了你们顾客的情绪?”季玉蓉到底还是太嫩,这样直白的责难,摆明了给月凝霜留下推托的机会!
月凝霜抿嘴一笑,若无其事地道:“我想季小姐可能是误会啦!我谈我们‘欧凯咖啡’的品牌,一方面固然是向几位宣传一下,加深‘欧凯咖啡’在几位心中的印象。另一方面呢……我是想……”
“是想借机讹诈吧?”季玉蓉抢过月凝霜的话头,恶狠狠地盯着她,试图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可惜季玉蓉的如意算盘落了空,月凝霜从小便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季玉蓉这副很表面的凶狠表情,根本就吓不到她。
就听月凝霜又笑了笑,然后说道:“季小姐,这话是从何说起?我另一方面的意思,是想郑重的告诉几位,咖啡厅其实也是西餐厅的一种,在西餐厅里演奏东方民乐,不但不合适,也是一种相当不礼貌的行为!”
一句话,月凝霜不但连消带打,化解了季玉蓉的全部攻势,顺便还把坐在一旁,一副老神在在表情的秦笛圈了进去。指桑骂槐,意有所指。
“你……”季玉蓉气得不行,指着月凝霜的手指,都微微有些发颤。可惜她是个人民警察,就算她没穿警服,警队的纪律也约束着她,让她无法狠下心对月凝霜这样的普通民众动手。
秦笛哪里听不出月凝霜的矛头已经对准了自己,他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季玉蓉的香肩,笑道:“蓉蓉,别着急,你先坐下,听我来跟月小姐说上两句。”
季玉蓉白了秦笛一眼,还是依言坐下,只是嘴里却在悄声嘀咕道:“凭什么叫人家蓉蓉啊?跟你很熟么?哼!大坏蛋!”
秦笛没有听到季玉蓉近乎呢喃的自语,他待季玉蓉坐下,才又望向月凝霜笑道:“月小姐,不知道你认为我手里这根竖笛,到底是东方乐器呢,还是西方乐器?”
月凝霜被秦笛这句话给问愣了,学过东方民乐的她,自然知道竖笛是东方乐器,可听秦笛这么一问,她却又不敢肯定了,犹豫了片刻,才嗫嚅着道:“应该是……东方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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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嗤的一笑,摇头道:“月小姐,你干嘛那么犹豫?竖笛自然是东方乐器!只不过,它并不是夏族乐器,而是大夏少数民族的乐器,原叫羌笛,是古汉凉州一带戍边将士常常吹奏,故有‘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渡玉门关’的诗句。”
月凝霜微微有些着恼,就这么被秦笛耍了一把,即便是再怎么保持淑女风度,她也忍不住伸过脚去,用高跟皮凉鞋,狠狠的踩了秦笛一脚。偏是她还能保持表面形象,虚怀若谷地对秦笛低头道谢:“承蒙秦先生指教,凝霜实在是感激不尽!”
良好的家世,长久以来的严格训练,再加上天赋的优美曲线和姣好面容,这一切集合在一起,滋生出的魅力是惊人的,尤其是她的主人还完美的保持着淑女风范!落在秦笛眼里,让他也不禁有几分迷醉的感觉。
谁曾想,月凝霜的窈窕淑女形象,全都是伪装!她之所以保持着,就是为了掩盖她暗下黑手的真实目的!
秦笛被月凝霜迷惑住,直到对方的尖跟踩上他的脚面,几乎要陷进他的肉里,他才幡然醒觉,及时收回了脚掌,差一点没被月凝霜给踩出一个大血口子。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七章 桌面下的暗战
更新时间:2007…7…13 16:07:00 本章字数:3238
即便秦笛的动作很快,可仍然没能完全躲过月凝霜的踩踏。实在是她的动作太有迷惑性,又借助了咖啡桌的帮助,最终成功地在秦笛的脚掌上划拉了一下。
咖啡桌是长条形,约有半人高,桌子下面被米格条纹桌布包裹下的空间,可以完全容纳客人的腿脚,只是放进去之后,想收回来便有一点不太方便。正是深谙这一点,月凝霜这一脚踩的是十拿九稳。
可惜,原本月凝霜十拿九稳的动作,还是被秦笛利用良好的身体反应,躲去了大半,只是利用尖利的脚跟,勉强擦挂了秦笛一下。
收回脚掌的秦笛,觉得像是被一丛火苗灼了一下,不怎么痛,却火辣辣的有几分难受。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秦笛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一直偷偷用眼角余光注意秦笛的月凝霜,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了秦笛脸色的不对,一抹笑意情不自禁的爬上了她姣好的面颊,她暗哼了一声道:“我让你这鄙夫满嘴胡说八道!踩死你!踩死你!像踩蟑螂一样踩死你!”
被人在桌下偷袭,自然不好在桌面上发作,那样做太没有风度。秦笛故意让面部肌肉僵硬固化,保持一个有几分阴狠的笑容,然后对月凝霜道:“指教可不敢当,彼此切磋一下,还是可以的!”在说到切磋两个字的时候,秦笛故意加重了语气。
月凝视可不是被吓大的,秦笛有几分阴狠的笑容,在她看来,不过是色厉内荏的装腔作势,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凭借的资本。开玩笑,一个人再猛,难道可以和一个国家相抗衡么?大月氏王国。虽说土地不多,可钱躲啊!用钱砸死一个小瘪三。还不是跟玩儿似的!
有了这么一个判断,月凝霜一脸的不在乎,她慢慢抬起头,微微一撇嘴角,似笑非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小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
秦笛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想说自己可不会白白被月凝霜踩了那么一脚,他一定会讨还回来。可月凝霜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另外抽时间,教训教训自己,于是。她很不屑地说出了“恭敬不如从命”这句话。
这下可好,两个人彼此都误会了对方的意思,秦笛也以为月凝霜是在说:“来就来嘛!东风吹,战鼓擂。如今社会谁怕谁……”
当下,秦笛可就不再客气,为了方便动作,他甚至褪下了自己右脚的鞋子。准备瞅准机会,给月凝霜一个天大的难堪。
表面上,秦笛还要把话头扯回去,一本正经地道:“虽说竖笛是东方乐器,可到底是少数民族使用较多,在整个大夏的影响力,并不是特别大。比起古琴、古筝以及二胡这些海内外知名的大夏传统乐器来说,区域局限非常明显。在汉朝时期。竖笛还深受边关将士喜爱,可现在,几乎只在川藏省境内有一定的影响力,其他地方,大都已经不再使用。”
月凝霜有些不明所以,秦笛这么说,岂不是在拆自己的台,自己给自己难堪?可不管怎么说,月凝霜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于是她乘机道:“原来秦先生你也知道,这竖笛是不登大雅之堂的小玩意儿……”
听到月凝霜这么快就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秦笛忍不住笑了,高姿态的笑了。
月凝霜很不爽秦笛现在的笑容,不单是她不爽,换成任何一个人处在她的位置,只怕感觉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秦笛那种“我知道你不知道,所以我尽情的嘲笑你的无知”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可恶到了极点!
稍停了片刻,秦笛才斜了月凝霜一眼道:“我有这么说过么?大雅之堂是什么,月小姐你确定你知道?我真怀疑,月小姐你是怎么以优异的成绩从哈佛大学哲学系毕业的。难道说……著名的哈佛大学已经水到这种程度?”
月凝霜冷笑了一声,额际隐现青筋,可她却不得不压制住怒气,勉强把秦笛想象成王母考验自己的一个考官,一个令人厌烦的考官。
“秦先生,你该不是考校我的汉学知识吧?‘大雅之堂’,语出清袁枚《与陈刺史虚斋》:‘未登大雅之堂,还望刺史陶冶而成全之。’它是指高雅的厅堂。常用来比喻高的要求,完美的境界。”月凝霜自问汉学知识相当扎实,如何肯受秦笛这鸟气。
秦笛玩味地一笑,摇头道:“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大夏人!既然知道‘大雅之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