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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来了”张小燕大喊。
“嗡嗡!”王梓钧口中模仿着马达声,两人冲过去往孙越身上一撞。
“啊,我被撞死了。”孙越夸张地后飞倒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叫,接着头一歪就闭上了眼睛。
白嘉lì跑过去,拿着话筒凑到孙越嘴巴前问:“你好,我是记者,请问你被撞了有什么想说的吗?”
孙越睁开眼睛道:“其实,我还可以抢救一下……”这一下彻底闭上了眼睛。
“哈哈哈。”现场观众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突然悲伤的音乐响起,林清霞悲伤地扑到孙越的“尸体”上不停摇晃,口中哭喊道:“爸爸,你醒醒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林清霞经过一年多的锻炼,演技早已锻炼出来,眼泪像是泉水一样从眼睛里涌出来,哭着哭着居然涕泗横流。加上悲伤的音乐,刚才还爆笑的演播厅里很快安静下来,现场观众都被那种情绪所感染,那位老太太甚至自己都在抹眼泪。
音乐一结束,林清霞连忙掏出手绢擦鼻涕,难为情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观众。
白嘉lì问观众道:“青霞演得好不好?”
场观众全都是第一次看见专业演员演出,都感到那眼泪说流就流太不可思议了,同时也从心底认同了林清霞的演技。(未完待续)
正文 185【那你就做联欢晚会】
1973年1月27日,周六,腊月27。
眼看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公司里大多数员工早已放假,只剩下发行部门还在忙活着联系片场,公司拍摄的几部小成本武侠片准备在春节假里面放映。
说来也好笑,王氏电影公司的正式员工人数已经超过150个,还有二三十人在试用阶段。在这时台湾的电影公司里面,虽远比不上党营电影厂,但怎么说也勉强算一流的。可是王氏公司旗下居然只有一家200个座位的小电影院,而远在香港的邵氏,如今在台北都有5家大型电影院。
如此造成的结果是,王氏公司一旦是王梓钧拍的片子,全岛的片商打破了头来钱,而公司其他导演的影片,发行的时候却不得不求爹爹告奶奶。
王梓钧有些腹黑地想:你们就蹦跶吧,老子现在抓紧赚钱,等你们明年一个个破严倒闭的时候,老子再来慢慢接收。
周六晚上,这是台视新综艺节目《银河旋宫》首次开播的时候。
台视精明地用王梓钧综艺Chu女秀来做宣传,顿时吸引到不少观众等着收看。
张岳是中垩国电视台一名普通的节目策划人员,四十多岁了,妻子早年难产而死,只留下一个女儿。
张岳提了瓶酒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今天又被主管给骂得个狗血淋头。
上一年台里的数据统计已经出来,刚成龘立一年的中华电视台凭借管理和经营改革,以及《上海滩》首播抢占市场,年盈利3000万台币。台湾电视台被华视逼得也不得不改革,不过由于是老台,牵扯利益太多,改革得不伦不类,好在底子深厚,今年只亏了600多万。
最倒霉的就是张岳所在中垩国电视台,论底子比不上台视,但台视那套官僚作风却学得十成十,上层想改,但一时半会儿根本无法下手。只这一年,中视的亏损额达到2500多万,在三家电视台里丢尽了脸。
这不,老总在教育部受了气,回来就骂公司的中层领导,中层领导开完会,便回各自的地盘训斥他们这些做导演和策划的。
“爸,你回来啦”女儿张龘筱雨从厨房端着菜出来。
看见女儿,张岳总算是心情好了一点,打开了酒瓶准备借酒浇愁一番~~妈的,等年终的奖励发了老子就走人,自己的好朋友也是做电视策划的,可如今到了王氏电影公司又写剧本、又做副导演,可比留在电视台的自己强得多。
父女俩坐上饭桌,张岳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张龘筱雨小声地问:“爸,我,可以换台吗?”
“换台?换台做什么?”因为眼下这档节目是张岳参与制作的,所以平时都会收看。
张筷雨咬着嘴唇说:“台视,有王梓钧上综艺节目。”
“台视的综艺节目?是《群星会》吗?”张岳不怎么看得上台视的节目,《群雄会》是台湾电视业第一档综艺节目,在60年代一枝独秀。可惜,这两年已经不行了,听说上面决定把这个节目停掉。
张龘筱雨道:“不是,是新开播的节目。”
“哦?那换过去看看。”话说作为电视人,自然要关注各个台的新情况,可是这些天台里愁云惨淡,再加上要过年了,都是得过且过,想不到台视居然暗度陈仓,难道想靠新节目重新站稳脚跟。
张龘筱雨换了频道,只等了几分钟,《银河旋宫》便开始了。
豪华的演播室,豪华的主持人服装,甚至还有几十个现场观众,在旁人看来也许只觉得新鲜好看,但带给张岳这种专业人士的却是强烈的震撼。
疯了,台视疯了,砸钱也不是这样砸的!有这些钱布置现场还不如多拍一部电视剧。
张岳如是想。
“呵呵。”看到孙越把现场观众耍了一把,张龘筱雨不禁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笑声?张岳听着电视机里发出的笑声,那绝对不是现场观众发出的,而是实现录制好的笑声,配置在节目当中,烘托笑点的气氛。
这个策划节目的家伙是谁?居然一下子想出这么多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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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看着看着,张龘筱雨连饭也忘了吃,说道,“太逗了,买块豆腐撞死。”
很好笑吗?张岳表示疑问。“哇!我要打电话,我要签名唱片。”张龘筱雨丢下碗筷,跑到电话机旁开始拨号,但拨了好几分钟,总是播不进去。
看着女儿的疯狂举动,张岳感叹一声,台视成功了!自己所在的中视也更难熬了!
“啊啊啊啊啊”张筷雨又蹦又跳地欢呼,一边跳一边说,“爸,我打进去了,第207个。”
张岳苦笑,心里却思考着自己节目的创新:首先,节目制作成本提高很可能会成为一个趋势;第二,社会风气的开放,让节目可以有更多的新元素,而不是墨守几年前白板面孔的主持风格:第三,一定要和台视与众不同,比如,比如在节目里加上戏曲、魔术、歌舞……还不够,对了,外拍画面!对,就是这个!
惊喜的张岳很快就泄气了,他虽然人已中年,可进这个圈子的时间短,认识的人也少,自己如果写了份好的节目策划书,估计转眼署名就变成别人的。
“王梓钧?”《银河旋宫》结束,张岳突然看到策划名单中有王梓钧的名字。
难怪,我说台视那些家伙怎么脑袋一下子开窍了,原来有高人指点。
张岳突然问女儿说:“小雨,你不是很喜欢听王梓钧的歌吗?”
“是啊,怎么了?”张龘筱雨问。
“你说爸爸离开电视台,去王梓钧的公司做事好不好?”张岳问。
“真的?太好了”张龘筱雨猛地扑过来,在老爸脸上狂亲。
而此时的台视,《银河旋宫》节目组的人都焦急地等待着,导演站在统计员身后,不停地翻着电话回访记录。
过了一个多小时,一个统计人员说道:“出来了,《银河璇宫》播出15分钟的时候收视率是16%,结束的时候收视率是全文字O0。42%”42%!
星期六这个时段由于没有电视剧播出,因此收视率一般都比平时低,现在一档新开播的综艺节目居然收视率达到了42%!虽说里面有王梓钧名气带来的影响力,但节目本身的内容也非常重要。
只要大致的节目框架搭好,台视有的是专业人才,相信这个成绩可以继续延续下去。
白嘉lì和张小燕惊喜地抱在一起欢呼,那秃顶地导演看了看,也和孙越抱了抱。
《银河璇宫》在第二天周末下个重播的时候,收视率居然仍旧超过了20%。
至于节目中什么“其实我还可以抢救一下”的对话,居然也成了近段时间的流行语,经常用来朋友之间开玩笑。
节目播出的第二天刘先云就打电话过来问,王梓钧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解释清楚。
刘先云在电话里用开玩笑地语气说道:“王老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怎么的也要给老哥我想个招啊。”
王梓钧笑着说:“我这倒是有个想法,不过价钱嘛……”
“满身铜臭的家伙,价钱好说。”刘先云笑骂。
王梓钧道:“这样说,节目收视率没超过40%我一分钱不要,收视率在40%到50%之间的话,我要5的广告费,在此基础上,每增加10%的收视率,我就多要10%的广告分成。当然,我最多要四成分红,不会让老哥为难。”
‘、哦,你这么有信心?,、刘先云听王梓钧这么一说,心里觉得有点不靠谱。
“当然,不过这个节目不是周播节目,每年也就那么几次,所以什么广告费你可以使劲地往高了收。”王梓钧说。
刘先云被勾起了兴趣,忙问道:“你快说吧,到底是什么节目?”
“就是每年春节、元宵、中秋等重要节日举行联欢晚会……是,我知道都有庆祝活动,不过那些庆祝活动可看性太低。你可以这样,提前一段时间录制,到过节那天晚上播出,最好是准备一个大点的场合,观众请得越多越好。然后请大牌的歌星、舞蹈家、体育运垩动员,甚至是民间杂耍、马戏团小丑、说书的,反正什么好看清什么。也可以打感情牌,比如哪个地方有什么感人事迹,有可怜的需要关怀捐款的……这样一来绝对会得到文化局的扶持。然后你把那些厂家的名字夹在节目的各处播出,还可以请那些有钱的老板和爱出风头的官员,至于那些不入流的,要在镜头上漏脸好说,给钱……”王梓钧东拉西扯地说着后世大陆春节联欢晚会的做法。
刘先云听得心头大亮,忙说道:“行,我看可行,今年的春节来不及了,那就等元宵。”
王梓钧说:“其实春节、元宵这些唉得近的晚会可以串联起来,比如春节节目可以让观众投票寄信来,评选最喜爱的演员和节目,在元宵节的时候颁奖,也可以抽取幸运观众,请他们到节目现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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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刘先云道,“要不你来做总导演?”
王梓钧连忙推辞:“别,我过年好不容易休息,最多帮你写份节目策划,至于细节你们的人自己补充。”(未完待续)
正文 186【被枪逼出来的交易】
大年三十,王梓荣的新居中‘王梓芸和嫂子吴晓珍在厨房里包着饺子。
“十斤,你看这是什么?”客厅里,王梓钧手里拿着巧克力摇了摇,一下子塞到自己嘴里,做出一副陶醉美味的样子。
十斤已经六七个月大了,宝石一样的眼珠子瞪着王梓钧手里的巧克力,回头水汪汪地看着自己的老爸,小手往王梓钧那边一指。
王梓钧笑道:“自己走过来。”
王贤致走过来朝小儿子的脑袋拍了一下:“你这小子一岁了才学会走,这么大点的孩子也不怕摔着。”
“那可不一定,咱家十斤说不定是天才。”王梓钧笑着朝小家伙拍手,不停地说,“十斤,快过来。”
王梓荣见了就把自己的手放开,让儿子就那么站在地上,自己退到一边。
十斤摇摇晃晃地站稳,却是一步都不敢迈,待看到自己四周无人,忽然“哇”的一声哭起来,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
王贤致连忙冲过去抱起来哄道:“十斤别哭,爷爷疼你了。”
王梓荣给弟弟递过去一个很无奈的眼神,老爸都把孙子宠成小皇帝了。
王梓钧掏了颗烟出来丢给大哥,两人正待点上,却被老爸呵斥住:“要抽烟出去抽,别熏坏了我孙子。”
王梓钧举双手投降,和大哥一起去了里屋,他把门关上问:“爸怎么脾气越来越怪了?”
“谁知道?”王梓荣摊摊手,“估计是你和我都没达到他的要求,他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了。我说,你那大学还回不回去念了?每次老爸回来都念,说王家好不容易出个读书人。”
“再说吧,不过我明年夏天再不回校的话,估计会被强行革除。”王梓钧笑道。
王梓荣道:‘、还是回去念书吧,赚钱不在乎这两年。你哥我就是读书少,以前砍人还不觉得,现在做生意才发现什么都不懂。妈的,请的一个秘书也敢糊弄老子。”
“怎么回事?”王梓钧问。
却是王梓荣的竹联帮黑白勾结,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几乎已经控制了台北大部分区域消防工程和水利工程的器材、原料供应。而四海帮则走进军房地产和贸易运输等生意,两个原来在台湾最凶悍的帮派居然不约而同的赚起钱来,虽然经常有点小摩擦,但几乎是互不相扰,甚至还有合作。这局面,却是让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