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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宠坏你,”他低声耳语,“让我照顾你。你从来没有依赖过任何人,不是吗?我的肩膀足够强壮,安娜贝尔。”他深深地笑了起来,“而且我可能是你认识的男人里面惟一可以负担得起你的一个。”
她太惊讶了,无瑕回应他的挖苦。“可是为什么?”她问道。他的手移到了她裸露的后颈上,指尖停留在头骨下面的浅窝里,她喘着气,“你可能可以让我做你的情妇,为什么还要向我求婚呢?”
他温柔地轻抚着她的脖子,“因为这几天里我意识到,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属于谁。尤其是你。”
安娜贝尔闭上眼睛,他的唇慢慢游移上她微微张开的干燥的嘴唇,她浑身的感官都沉浸在幸福之中。他的手和臂膀紧紧抱住她顺从的身体。如果说他的拥抱里有占有的意味,那么里面还有一丝敬畏。他的指尖探索着她皮肤上最敏感的部位,像私语那么轻柔地抚弄着。她任他诱开她的唇,他的舌温柔地摸索着,她呻吟起来。他的轻吻令她迷醉,满足了她的需要,而又令她急切地意识到渴望被填满的空虚之处。亨特感觉到她在怀中剧烈地颤抖,于是久久地吻住她,臂弯紧搂着她让她平静下来。他的手托住她火热的脸颊,拇指扫过她丝绸一般的唇。“回答我。”他低语道。
他手掌的温度让她的皮肤微微发颤,她把脸颊埋在他的掌心里。“好的。”她气喘吁吁地说。
亨特的眼里闪着胜利的光芒。他把她的头往后仰,又吻住了她,越来越深。他双手扶住她的头,调节着角度,直到两人的嘴完全契合。她呼吸的节奏开始变得任性,过多的氧气让她突然眩晕。她伸出手紧紧抓住他肌肉强健的身体,手指掐入他绒面呢的外套。亨特继续吻着她,一边把她的手放到他脖子上,让她紧搂着他。让她站稳后,他满意地把手放到她束着紧身胸衣的腰上,轻轻把她拉近。他越来越急切地吻着她,她的感官陷入狂喜。
他的嘴终于放开了她,她呻吟着表示抗议。他让她安静,轻声告诉她有人来了。安娜贝尔两眼朦胧,疑惑地从他的肩上往外看。一群目击者正在看着这对站在路中央相拥的情侣。莉莲……黛西……她们的母亲……奥莉维亚小姐和她英俊的美国未婚夫,肖先生……最后,还有韦斯特克里夫勋爵。“噢,上帝。”安娜贝尔激动地叫了一声,把脸埋在亨特肩上,好像闭上眼睛就能让他们全都消失一样。
亨特低头对她轻语,听起来他觉得很有趣,“将军。”
莉莲最先开口:“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娜贝尔?”
安娜贝尔畏缩着,强迫自己面对朋友的目光。“我做不到,”她局促地说,“我很抱歉——这计划很好,而且你们做得很出色——”
“而且本来会很成功,要不是你吻错了人的话。”莉莲喊道,“上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不是在梨树林里和肯达尔勋爵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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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不是谁愿意在一大帮人面前讨论的事。安娜贝尔迟疑着抬头看看亨特,他正带着嘲讽的微笑观察着她,看来对她即将要做出的解释很感兴趣。
在持续的沉默中,韦斯特克里夫搞明白了状况,厌恶地从安娜贝尔看到莉莲,“怪不得你这么坚持要来散步。你俩给肯达尔设好了圈套!”
“我也有份。”黛西声称,决意和她们共患难。
韦斯特克里夫好像没听到她的话,紧紧盯着莉莲毫无悔意的脸,“老天——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出来的?”
“就算有的话,”莉莲伶俐地回敬道,“我也还没发现。”
要不是安娜贝尔眼下处境难堪,她肯定已经对伯爵的表情笑了出来。
莉莲皱着眉,注意力回到安娜贝尔身上。“现在抢救还不算晚。”她说,“我们可以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保证对你和亨特先生在一起的事守口如瓶。没有任何人看到,就像从没发生过一样。”
韦斯特克里夫勋爵沉着脸考虑着她的话。“尽管我极不情愿赞同鲍曼小姐,”他悲观地说,“我不得不同意。我们把这件事情忽略对各方都最好不过。佩顿小姐和亨特先生没被人看见,因此,也没有人名誉受损,也就是说这不幸的情形不会有什么后果。”
“噢,是的,她的名誉确实受连累了,”亨特突然坚定地说,“被我。而且我不想逃避后果,韦斯特克里夫。我——”
“不,你想的。”伯爵威严地向他肯定,“如果我允许你为了这个女人自毁一生,我会下地狱的,亨特。”
“自毁一生?”莉莲愤怒地重复着,“亨特能娶到安娜贝尔这样的姑娘已经是万幸了!你怎么敢暗示她配不上他,显然他才是——”
“不,”安娜贝尔焦虑地插嘴说道,“求你了,莉莲——”
“请原谅,”肖先生极有礼貌地低声说,一边勉强掩饰着笑意。他臂弯挽着奥莉维亚小姐,优雅地鞠了一躬,“我想我和奥莉维亚小姐在这里有些多余,还是先告辞了。我可以替我俩担保我们会像‘三不猴’一样又聋又哑又瞎。①”(①本佛教寺庙中常见的分别捂住眼睛、耳朵和嘴巴的三猴形象。寓意,为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他的蓝眼睛闪着幽默的神色,“我们让你们来决定今晚看到或听到了什么……或者没有。来吧,亲爱的。”他带着奥莉维亚小姐转身返回庄园。
伯爵转向鲍曼姐妹的母亲,她个子颇高,窄窄的脸像是只狐狸。她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只不过为了不错过任何好戏才没有开口。黛西事后懊恼地解释说,鲍曼夫人从不会在一部戏的中间歇斯底里,而喜欢留到幕间休息的时候再发作。
“鲍曼夫人,”韦斯特克里夫问,“我可否请求您对此事保持沉默?”
伯爵,或者任何有贵族头衔的男士,哪怕是请求雄心勃勃的鲍曼夫人一头跳到花坛里让他开心,她也会照做不误的,还会完美地翻着跟头。“噢,当然,勋爵大人——我从不会散布这么低俗的流言。我女儿真是不明就里,天真无邪——看到她们和这个……这个不检点的姑娘走在一起真让我忧心。我肯定像您这么明断的绅士一定能看出来我的两位天使是完全无辜的,她们是被这个她们当做朋友的老谋深算的姑娘带得迷失了方向。”
韦斯特克里夫怀疑地朝两位“天使”冷冷瞥了一眼,“确实。”
亨特的胳膊一直保护地搂着安娜贝尔的腰,他冷冷地看着这群人。“随你们的便。佩顿小姐的名声今晚一定得被损害,不管怎样。”他拉着她沿小路朝前走去,“来吧。”
“我们去哪里?”安娜贝尔问道,想挣脱他的臂弯。
“去屋里。如果他们不愿意做目击者,看来我得当着其他人的面诱骗你。”
“等一下!”安娜贝尔叫道,“我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为什么得再丢一次脸?”
亨特不理会韦斯特克里夫和鲍曼姐妹的抗议,简短地答道:“保险起见。”
安娜贝尔停了下来,任他怎么拉也不肯移动脚步,“你不需要保险!你以为我会不守诺言吗?”
“一句话,是的。”亨特平静地把她往前拖,“现在,我们去哪里?大厅,我想。那儿有很多人可以见证你被强暴。或者,也许棋牌室——”
“西蒙,”安娜贝尔抗议道,被他粗鲁地往前拖着,“西蒙——”
她的直呼其名让他一下子停了下来,转身好奇地半带着微笑低头看着她,“怎么,亲爱的?”
“看在上帝分上,”韦斯特克里夫低声说,“我们把这留到业余戏剧之夜吧,好吗?就算你真的这么一心想要她,亨特,你也不必再向我们展示了。我很乐意从这里赶去伦敦见证你的未婚妻被玷污名声,哪怕只是为了求得这里的安宁。不过别请我去参加你的婚礼,我可不想做个伪君子。”
“不,只是头蠢驴。”莉莲的嘀咕声传来。
尽管声音很轻,韦斯特克里夫好像还是听见了。他黑色的头立刻转了过来,满面怒容,威胁地看着莉莲故意做出的无辜表情,“至于你——”
“那么,我们说定了。”西蒙打断了他,阻止了一场显然会变得无休止的争论。他看看安娜贝尔,一脸男人的满足,“你的名声已经被玷污了。现在我们去找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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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摇摇头,露出只有刚刚被违背意愿的贵族才会有的冷冷的不悦之色。“从没听说过一个男人刚刚毁了一个姑娘就这么急不可待地要向她父母坦白。”他阴郁地说道。
第二十章
菲莉帕对这个消息的反应平静的令人吃惊。他们三个坐在马斯登私人起居室里,西蒙陈述了他们订婚的消息以及原因,菲莉帕脸色发白,但没有做声。短暂的沉默过后,菲莉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西蒙,谨慎地说:“安娜贝尔没有父亲庇护,亨特先生,所以得由我来和您谈谈,消除顾虑。每个做母亲的都希望女儿受到尊重和善待。。。您一定会同意。。。”
“我明白。”西蒙说道。安娜贝尔被他的郑重其事打动,凝视着他,而他的注意力全在菲莉帕身上,“我向你保证你的女儿不会有诉苦的理由。”
菲莉帕脸上闪过一丝戒备,安娜贝尔咬着嘴唇,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我猜您已经知道了,亨特先生,”她母亲低声说:“安娜贝尔没有嫁妆。”
“是的。”西蒙平静地答道。
“这对您没有关系?”菲莉帕语带疑问。
“毫无关系。我有幸在选择妻子的时候可以不必考虑经济因素。我才不在乎安娜贝尔是不是没有一分嫁妆地过门。而且,我还打算减轻你的家庭负担——还掉欠债、处理账单和债主、学费等等——不管需要什么,只要能让你舒心。”安娜贝尔看见菲莉帕的手在膝盖上紧紧握着,手指都发白了,她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可能是出于激动、欣慰、尴尬或者三者兼而有之,“谢谢,亨特先生。您知道,要是佩顿先生还在的话,情况就会有所不同——”
“是的,当然。”
菲莉帕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低声说着:“当然,没有嫁妆,安娜贝尔也就没有零花钱的来源了。。。”
“我会在巴林银行替她开个户头,”亨特温和地说,“我们开始存,要么,五千英镑?。。。我会不时视需要打钱进去的。当然,我会负责供养马车。。。衣服。。。首饰。。。还有,安娜贝尔可以在伦敦所有的店里赊账。”
安娜贝尔无暇注意菲莉帕的反应,脑子像陀螺一样飞快转着。想到手头会有五千英镑。。。一大笔钱。。。这不太像是真的。她的惊讶与希翼交织着。多年的贫困之后,她终于可以去最好的女装店,可以给杰里米买匹马,还可以用最奢华的家具、饰品把家里重新布置一下。然而,刚求完婚就这么直接的讨论金钱让安娜贝尔感觉不安,好像是为了利益而把自己卖了似的。她小心地瞄了西蒙一眼,看到他眼里又闪现着熟悉的嘲弄之色。他太了解她了,她想,脸上开始发烫。
接着他们谈到了律师、合约和条款,安娜贝尔一声不吭,发现母亲谈婚论嫁起来变得像头斗牛狗一样执着。像讨论公事一样的谈话可跟浪漫情调毫不搭界。更何况,安娜贝尔注意到菲莉帕没有问亨特是否爱安娜贝尔,而他也没有这么声明。
西蒙·亨特离开后,安娜贝尔随母亲走到自己的房间,在那里她们可以畅所欲言。安娜贝尔为菲莉帕不寻常的平静担忧着,关上门,考虑着该说些什么,不知道她是否对西蒙·亨特这位女婿持保留意见。
一待身边没有人,菲莉帕就走到窗前向外看着夜空,然后一手捂住眼睛。安娜贝尔警觉地听到了隐隐的啜泣声。“妈妈。。。”她望着母亲僵硬的背,迟疑地说道,“对不起,我——”
“感谢上帝,”菲莉帕声音不稳的低声说着,仿佛没有听到,“感谢上帝。”
尽管韦斯特克里夫发誓不会出席西蒙的婚礼,他还是提前两周来到伦敦准备参加婚礼。他不苟言笑却彬彬有礼,甚至还主动要求代替安娜贝尔过世的父亲,将她交给新郎。她真想拒绝,可菲莉帕听了那么高兴,安娜贝尔只好接受提议。能迫使伯爵在他显然反对的婚礼上扮演这么重要的角色,她甚至有点暗自得意。韦斯特克里夫来伦敦完全是出于他对亨特的忠诚,显然两人间的友谊远比安娜贝尔所猜测的深厚得多。
莉莲、黛西和她们的母亲也一起来教堂参加的婚礼,她们之所以来完全是因为韦斯特克里夫伯爵的出席。鲍曼太太本来决不会允许女儿参加一个嫁给了平民、并且会带坏她的姑娘的婚礼。然而,任何能接近英格兰条件最好的单身汉的机会都不容错过。尽快韦斯特克里夫对她的小女儿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