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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然而,任何能接近英格兰条件最好的单身汉的机会都不容错过。尽快韦斯特克里夫对她的小女儿视而不见,对她的大女儿又显然非常鄙视,但鲍曼夫人确信这是完全可以克服的小小障碍。
遗憾的是,弗洛伦斯婶婶和一家人全都不准伊薇参加婚礼。她写了封热情洋溢的长信给安娜贝尔,还送来一套金粉描花的塞夫勒细瓷茶具作为结婚贺礼。剩下的小拨来宾市亨特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他们和安娜贝尔想象的差不多。他母亲脸色粗糙,身体粗壮,和蔼可亲,似乎对安娜贝尔颇有好感,直至发生了件改变她看法的事。他父亲是个棱角分明的大个子,整场婚礼从头到尾没有一丁点儿笑容,尽管他眼角深深的笑纹说明他本是个开朗的人。父母两个都不特别好看,却制造出了五个惊人的子女,一律高个、黑发。
要是杰里米能参加婚礼就好了。。。可他还在学校,她和菲莉帕决定让他学期结束后再回伦敦,那是亨特和安娜贝尔已经度完蜜月回来了。安娜贝尔不太确定杰里米对于西蒙·亨特成为他的姐夫会有何反应。尽管杰里米看来挺喜欢他,可他毕竟已经习惯了作为家里唯一的男性的事实。要是亨特对他有所约束的话,他很可能会恼怒不耐。就这点而言,安娜贝尔自己也不太喜欢对一个老实说还太了解的男人言听计从。
结婚当晚安娜贝尔就不得不面对这一事实。她在拉特利奇酒店的房间等待她的新婚丈夫。安娜贝尔本以为亨特与众多单身男人一样住在私人寓所,没想到他住在酒店套房。
“为什么不呢?”前几天亨特这么问她,对她不加掩饰的疑惑感到好笑。
“嗯。。。住在酒店太没有隐私了。。。”
“请原谅我的不同看法。我可以来去自由,没有一帮仆人在我背后对我的各种习惯和姿势说三道四。就我看来,住在一间经营良好的酒店里远胜过住在一幢有穿堂风的楼房里。”
“话是不错,可是像你这样的男士一定要有足够多的仆人来显示你的成功——”
“请原谅,”亨特说道,:“我一直认为,只有确实需要他们的工作时才有必要雇佣仆人。我到现在也看不出把仆人作为炫耀的工具有什么好处。”
“他们可不是奴隶,西蒙!”
“就眼下大多数仆人的薪水来说,这一点很值得讨论。”
“如果我们要住在一所像样的房子里,会需要很多帮手。”安娜贝尔冒失地说,“除非你打算让我趴在地上,自己擦地板洗炉子。”
她没注意到这番话令亨特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坏笑。“我打算让你趴在地上,亲爱的,不过我保证你不用擦地板。”他看见她一脸茫然,轻轻笑了起来。他搂住她,飞快地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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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怀里轻轻挣扎了一下。“西蒙。。。放手。。。我母亲看到我们这样不会同意的——”
“哦?我现在对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不会有半点反对。”
安娜贝尔皱着眉,用胳膊挡在两人之间,“噢,你这傲慢的——不,我是认真地,西蒙!我想解决这件事。。。我们要永远住在酒店吗?还是你会为我们买一幢房子?”
他又飞快地偷吻了她一下,对她的表情发笑。“你喜欢什么房子我都可以买,甜心。更棒的是,我会帮你造一座新的,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良好的照明和现代管道的舒适了。”
安娜贝尔停止了扭动。“真的吗?在哪里?”
“我猜我们可以在布鲁姆伯里或骑士桥附近搞到一块土地 。”
“梅费尔(注:Mayfair;伦敦高级住宅区)怎么样?”
西蒙微笑着,好像早就料到她会这么提议,“别告诉我你想住在格罗夫纳或圣詹姆斯这样房屋密集的广场,从窗口看着自负的贵族们在他们小小的铁栏杆围着的院子里踱步——”
“噢,是的,那样太完美了。”她热切地说道,让他笑了起来。
“好吧,我们在梅费尔弄一处房子,上帝帮忙。你想请几个仆人都可以。注意我没说‘需要’;显然这完全不重要。与此同时,你觉得可以忍受在拉特利奇住上几个月吗?”
安娜贝尔回忆着他们的谈话,打量着他们的大套房:天鹅绒、皮革和光亮的红木,豪华的陈设。她不得不承认,拉特利奇完全能改变一个人对酒店的看法。据说那位神秘的主人,哈利·拉特利奇先生希望建造欧洲最优雅最摩登的酒店,结合欧陆风情和美国的创新。拉特利奇酒店位于剧院区,建筑庞大,从议会剧院到泰晤士河岸足足占了五个街区。酒店的特色包括防火结构、食物运送电梯,还有没见套房都配备的私人浴室,更不用说那令人称道的餐厅,这些无不令富有的美国人和欧洲人趋之若鹜。令安娜贝尔高兴的是,鲍曼一家也住在这里,占了酒店一百间豪华套房中的五间。也就是说,她蜜月回来后有机会和莉莲、黛西经常见面。
安娜贝尔从没到过英格兰以外的地方,发现西蒙打算带她去巴黎待两个礼拜自然无比兴奋。曾经和母亲一起去过巴黎的鲍曼姐妹为她提供了一份制衣店、女帽店、香水店的清单,安娜贝尔热切地期待着她与这座光明之城的初次相遇。然而,他们要翌日才出发,在此之前,尚有新婚之夜需要度过。
安娜贝尔睡袍的领口和袖子上缀着大把白色蕾丝,她心绪不宁的在套房里踱着步。又在床边坐下拿起床头柜上的发梳,一边揣测着是不是所有的新娘都是这样惴惴不安,不知道接下来的几个钟头会让人高兴还是害怕。这是,门口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黝黑、结实的西蒙走进了房间。
安娜贝尔的脊背一阵紧张的颤栗,她强迫自己继续平静的梳着头发,不过她把梳子攥得太紧了,手指有些发抖。西蒙的眼神游移过覆在她身上的蕾丝和轻纱。他仍穿着正式的黑色结婚礼服,缓缓走近,在她跟前站住。她坐在椅子里,令她吃惊的是,他屈膝蹲了下来,两人恰好能够平视,他的大腿夹住她纤细的小腿。他的大手举起,凑近她瀑布般的头发,用手指梳理着,一边着迷的注视着金褐色的发丝从他指间滑落。
尽管西蒙穿戴整齐,她还是注意到一些凌乱的迹象。。。他短短的刘海掉在额前,灰色丝质领结也松开了。安娜贝尔把梳子仍在地上,手指迟疑地去理他的头发。乌黑的发丝浓密发量,不听她手指的使唤。西蒙一动不动的任她为他解开领结,上面还饱含着他的热度。他的眼神让她腹内感觉一阵发痒。
“每次我见到你,”他轻声说,“都以为你不会比上次更美丽——而你总是证明我是错的。”
安娜贝尔把领结搭在他肩上,对他的赞美报以微笑。他握住她的手,令她微微惊了一跳。他微微翘起嘴,疑惑地看看她:“你紧张?”
安娜贝尔点点头,任凭他握着她的手指,轻柔的摩挲着。西蒙似乎字斟句酌的静静开口道:“宝贝。。。我猜你与霍奇汉姆的经历不太愉快。不过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会都是那样的。不管你担心的是什么——”
“西蒙,”她嘶哑着喉咙打断了他,清了清嗓子,“你真是太好了。而——而且你能对此这么体谅。。。嗯。。。我很感激。可是。。。我想我对我和霍奇汉姆的关系表达得不够清楚。”见他突然好奇地凝神聆听,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安娜贝尔深深地吸了口气平稳情绪。“事实上,有些晚上,霍奇汉姆确实到我家来过,他确实替我们付过一些账单,作为。。。作为。。。”她停顿了一下,感到喉咙发紧,难以启齿,“不过。。。他来拜访的不是我。”
西蒙的黑眼睛微微睁大,“什么?”
“我从没和他上过床。”她坦白,“他是和我母亲。”
他盯着她,目瞪口呆。“上帝。”他喃喃道。
“是从一年前开始的。”她说道,语气里不无辩解之意,“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账单无休无止,却没钱付。我母亲继承的财产因为投资不善,收入日渐减少。霍奇汉姆已经垂涎我母亲有一阵了。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夜里来访的。。。不过我在门厅看到他的帽子和手杖,总是在奇怪的时间,然后我们的欠债就会稍微减少一些。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我从没对此说过什么。我本该说的。”她叹了口气,揉揉太阳|穴,“在聚会上,霍奇汉姆挑明他已经厌倦了我母亲,想让我代替她。他威胁要把秘密全部抖出去。。。而且‘ 添油加醋’,他这么说。。。那样我们就会完蛋。我拒绝了他,不过我母亲设法让他安静下来。”
“你为什么让我以为是你和他有染?”
安娜贝尔不安的耸耸肩。“你自己这么断定的。。。而且没什么道理去纠正你,因为我当然没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你还是向我求婚了,这让我得出结论:我是不是Chu女对你并不特别重要。”
“是的。”西蒙低声说,声音听起来很奇怪,“我不顾一切地想要你,不过现在我。。。”他突然停住,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安娜贝尔——只是为了弄清楚——你是说你从没和男人上过床吗?”
她推推他的手,他捏得她骨头都要碎了,“嗯。。。是的。”
“是的,你有,还是没有,你没有?”
“我从没和任何人上过床。”安娜贝尔明确无误地说,疑惑地看看他,“你因为我没有早些告诉你而恼火吗?对不起。可是这种事情又不能随随便便在喝茶的时候或者在门厅说。。。‘ 你的帽子,顺便提一下,我是Chu女——’” “我没有生气。”西蒙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她,“我只是不知道现在该拿你怎么办。”
“和我没告诉你之前一样?”她抱着希望地问道。
西蒙站起身,把她也拉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搂住她,好像害怕一用力她就会碎掉一样。他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深深的吸了口气。“相信我,我最终会做的。”他说道,听起来有些好笑,“不过我需要先问你几件事情。”
安娜贝尔把胳膊伸进他的外套里,抱住他坚实光滑的身躯。薄薄的衬衣浸透了他身体的温度,她沉浸在他充满男人味的温暖怀抱里,愉快地颤抖了一下。“问什么?”她催促道。
在此之前她从没见过西蒙说话稍有吞吞吐吐。。。可他异乎寻常的迟疑着,好像他以前从来不必进行这种讨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知道那些。。。呃,必要的知识吗?”
“我想是的。”安娜贝尔答道,她的脸颊能感到他心跳得非常快,这有趣的发现让她微笑。“我母亲和我谈过,就在刚才——之后我很想请求宣布婚姻无效。”
突然,他闷笑了一声。“那么,我最好赶快行使我丈夫的权利。”他火热的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举到他唇边。他的呼吸像是蒸汽一般。“她跟你说了些什么?”他贴着她的手指轻声问道。
“传授了基本常识之后,她说我该任你摆布,就算不喜欢也别抱怨。她还建议我如果觉得特别不舒服,可以转而想想你为我开的巨额银行户头。”
话刚说完,安娜贝尔就后悔了,怕西蒙会被她的坦白惹恼。可他开始粗声笑了起来。
“考虑完国家大事后,这改变真是令人精神一振。”他后仰着头看着她,“那么,我该用过户金额和存款利息来向你求爱吗?”
安娜贝尔转动了一下被他握着的手,指尖摩挲着他的嘴唇,在丝绒般的表面逗留片刻,又滑向他线条刚毅的下巴,“没必要。说些平常的话就好。”
“不。。。平常的话对你可没有用。”西蒙把一缕发丝拨到她耳后,手心托起她的脸庞,凑过身来。他的嘴逗引她的嘴顺从地张开,手在大团的蕾丝里摸索着她的身体。没有紧身胸衣勒住肋骨,她能透过睡袍的薄纱感觉到他的触摸。他的手沿她的身体两侧游走,令她颤栗,变得极其敏感。
“女人的第一次通常会比较痛苦。”他低语。
“是的,我知道。”
“我不想弄痛你。”
这话令她感动,又惊讶。“我母亲说不会很久的。”她说。
“疼痛?”
“不,这过程。”她说,不知何故他又笑了起来。
“安娜贝尔。。。”他啄着她的颈,“我第一眼看到你站在全景剧场外在钱包里找硬币时就想要你。我的眼睛无法从你身上挪开。我几乎不敢相信你是真的。”
“你整出戏在盯着我看,”她说道,耳垂被他轻咬了一口,不禁喘息着,“我怀疑你对罗马帝国的衰亡什么也没了解到。”
“我了解到你的嘴唇是我所吻过最柔软的。”
“你介绍自己的方式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