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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也叫他们做个牛皮口袋,由我带山上去吧!”
“好!你还有什么事么?”
“西安可有现金?”
“金子?”
“对!”
“你要干啥?”
“垫发官兵薪饷!”
“你要多少?”
“您有多少?”
“西安有三十万两,其他各地都有几万!”
“大伯,一个月内可否铸一两重的十万个?”
“没问题,因为现在金子一两的锭子有六七万个,只要再铸三四万个,有十天就可以好了!”
“那我就亲自押运这批金子出关吧!”
十天后,金子铸好了,珠子也买到了。
小宝亲自押运上路了。
到了兰州,见了甘陕大侠元工伯。
小宝道:“元爷爷好!”说着同小癞痢拜了下去。
元工伯含笑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由那儿来啊!”
“西安!”
“沈大哥好?”
“好!承问、承问!”
“沈老哥给我来信,说你们几个干了惊天动地的事,真了不起,现在要打仗了,你们又有重头戏唱了吧!”
“元爷爷,跟我师父当年一样!”
“噢!保饷啊?”
“对?”
“好!借机会可以两边供应,哈哈哈哈!妙,妙透啦!”
“元爷爷,除了支援山里的银子外,您这儿还有多余的银子么?”
“有!多得是!这些年下来,除西安,就数兰州了,咱们这次运进山的银子,除金陵三百万两外,西安五百万两,我这儿三百万两就一千多万两了,我还准备了五百万两进山呢,你要用多少?”
“大军过境时,晚辈要垫发一个月饷!”
“那要多少?”
“十万人,平均十五两,需要一百五十万两!”
“行!没问题,我这儿还有一百多万五两元宝呢!”
“那更好!”
“咱们就这么决定了!”
()
小宝他们在兰州住了一晚,翌日去了张掖。
张掖分号。
掌柜的单鞭尉迟连大侠一见就哈哈大笑道:“我算计你们早该来了,怎么今几个才到哇?”
“连爷爷,为了铸一两重的金锭子,在西安等了十天!”
“要多少金锭子,我这儿有哇!”
“我在西安铸丁十万个一两重的金锭子!”
“咳!我这有现成的十几万个一两重的呢,什么时候再要,由我这儿提吧!”
“连爷爷您这儿情形怎么样?”
“本来当初成立的时候,只当转运站,没有跟西安他们一样成立连锁店,可是后来为了安置号兵家眷,才开创了些有关事业,你可知道全国号兵全冒籍张掖?”
“这晚辈知道!”
“我怕出事,所以把他们家眷全接来张掖了!”
“这晚辈也听人说过!”
“那总不能让他们吃闲饭哪?”
“他们子弟为反满复汉大业献身,养他们家眷是应该的呀!”“你不知道,那样一者容易被人发觉出事,再则也是人力的浪费!”
“连爷爷您……?”
“我开了许多家联号、像客栈、饭馆、百货、什货、粮行、槽房(酒场),叫他们分任老板、伙计,到现在全那大发利市!”
“这全是连爷爷的心血呀!”
“我这算什么,这仗一打起来,全瞧你们四宝啦!”
“连爷爷看重!”
“哈哈哈哈!长江后浪摧前浪,我老啦!”
“连爷爷是长青树,永远不老!”
“你这张嘴可真甜哪!哈哈哈哈!”
“连爷爷,这仗我保的是两边饷!”
“怎么双边保法?”
“准噶尔是山上发动的,我要全部支援他们所需,而且这次咱们山阳牧场的马伯伯兄弟还带着二千名山上兄弟当干部直接跟满虏交锋呢!”
“啊!有这个事?”
“我知道,沈大哥由金陵、西安、兰州调了一千一百万两上山,几百辆百货车上山了,可是我这儿一文也没调!”
“连爷爷您这儿有多少钱可调用?”
“黄金十三万两,白银足有九百万,山上用,可以全都调给你!”
“下次就调您的黄金,只要这仗一直打下去,您的银子会调光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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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只要打胜仗,别说银子调光啦!就是我这条老命也调去,我也愿意!”
“连爷爷恐怕这个仗打不出个结果来!”
“为什么?”
“这场仗主要是场消耗仗,目的在减弱满虏战力,咱们主要用的是飘忽、游击战法,以收消耗敌人之效!”
“那结果呢?”
“消耗他几年,最后上表称臣,不了了之!”
“嗯!这倒也是个好办法!”
二人又聊了一阵子。
连大侠道:“走!咱们到‘万里楼’吃饭去吧,这家就是号兵眷属经营的,不但有板有眼,全是张掖拔尖呢1”
大家伙去了‘万里楼’。
掌柜的一看东家(指连大侠)陪着一大群客人来啦!极尽热情招待之能事。
他们来的人还真不少,整整两大桌。
不一会菜上来了,居然样样名菜。
计有:什锦拼盘。
清蒸鹿脯!
烧酥鸡。
香酥鸭!
清蒸火腿。
桂花翅子!
大鸟参。
长溜千里!
清蒸蹄膀。
百家童子鸡!
外加口蘑鲜汤。
上等的葡萄酿!
乖乖!在山城居然能吃到海味,了不起!
大伙儿真的大快朵头,吃了个痛快淋漓!
在张掖处住了一晚,第二天兴高彩烈的去了酒泉。
这天到酒泉之后,大伙住进了大漠醉客的兴德分号。
大漠醉客道:“小宝蛙!这回你们可露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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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全是醉爷爷的教导么!”
“你个小兔崽子就是他妈的嘴甜!”
大伙哄堂大笑!“醉爷爷,关口还好过吧?”
“大牛现在跟他们穿一条裤子歉肥,把他们整个捏在手心了!”
“那就好,不然咱们的东西就没法子出关!”
“你快去看看吧。他在威达店里呢!”
小宝向醉爷爷告辞,同小癞痢来到客栈了。
掌柜一见忙迎过来,叫了声“兄弟!”
“大哥辛苦!”
“那里、那里,那有兄弟们辛苦!”
“我大哥呢?”
“在上房呢,你们自个儿去吧!”
二人来到跨院上房。
大牛正在逗玉娃娃玩呢,一见他俩道:“唷!你俩怎么来了?”
小宝没回答他,忙问玉娃娃是谁?“边城守将的公子啊!”
“哨官的少爷,真跟玉雕的似的!”
这时玉娃娃一定要小宝抱。
豁!别看他才两岁,小宝抱在手上还真重,于是用手在他身上到处乱摸。
只摸得玉娃娃咭咭尬尬直笑!
他们这一闹,惊动了别一间的二位女客,二人进来一看是小宝他们,小花旦忙叫了声:“老兄弟!”
小宝好像没听见,仍在摸玉娃娃。
小花旦忽然眼睛一亮,明白了,立时噤声。
足有一一顿饭之久,他才摸完,说了声“好佳根骨!”
小花旦这才同霍艳芳二人与他相见。
小宝道:“大嫂生了个好宝贝!”
“你看他好,送给你嘛!”
“现在不要,将来再说!”
大伙听了哈哈大笑!大牛道:“你现在不要人家将来可不给喽!”
“没关系,你跟火凤凰给我生个嘛!”
除火凤凰外,全哄堂大笑!只有火凤凰臊了个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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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正在玩笑,忽然关上官兵来了五六十口子,每个人都胖得跟小肥猪一样了。
原来,打从大牛夫妻到酒泉,打通了百货出关之路,他以申赎通关旗的方式,一次申赎三百面小旗,出关一车交还一面旗子,他每天不多运,只十车,关上等于每天收通关费一千两。
就这样他已运了三个多月了,金银百货足有一千车了,可是他还不停的再运,而每天晚上必请一半官兵吃饭,为什么请一半?因为另一半得守关哪,就这样,三个月下来,不但官兵全成了胖子,也成了财神。
这话怎么说?别看这位哨官是大老粗,可是带人却有一套。
原来他把通商脏款按比例分四大股分配。
全额分四分,他拿一份。
哨长、司务长、师爷分一份。
栅头(班长)分一份。
兵勇(阿兵哥)分一份。
一者,人人有份!再者连小兵每月均有分脏百两,谁不高兴?何况大牛每天请吃饭,饭后每人还均能赢几文。
小花旦曾问过大牛,“大兄弟你这么花,赚的银子够用么?”
“哈哈哈哈!大嫂,我这一车最少赚一百两,每月就是三万两,每天花几百两有啥关系,这是我小儿科,要小宝在这儿,赚一千他敢花二千,不信,他快来了,大家伙等着瞧吧!他大方的紧呢!”
大家都盼小宝快来,今天小宝果然来了。
大家忙着上前跟他见礼。
他把玉娃娃放下,也跟大家亲热!小宝道:“大哥近来一向可好?”
哨官道:“好!好!我有你们这样财神爷拉着,还能差的了吗?”
大家听了哈哈大笑!玉娃娃这时吵着、闹着要:“嘟嘟抱!”
小宝把他抱起来,他同小宝亲的不得了!
哨官道:“没你就没他,他既跟你这么亲,送你啦!”
“不要,君子不夺人所好!”接着向玉娃儿道:“嘟嘟说得对不对?”
“嘟嘟不知道!”好,孩子不知道:小花旦笑道:“刚才还想要呢,怎么?你大哥真给你,你反而装蒜说不要了?”
“现在太小我不要,我想大了收个徒弟!”
“哦?”
大伙同声“哦”了一声,“收徒弟”?这时一位哨长说了:“梅兄弟,我们哨官可是边城第一勇将啊?”
“啊,哈、哈、哈!大哥是天下第一猛将,那只是马上长枪大战呀!我要教的是小巧功夫!”
哨官道:“兄弟,我知道你会武,但不知到什么程度?”
“庄家把式啦!不过掷骰子我有把握啦!”
呵哈哈哈!大伙儿哄堂大笑!哨长道:“梅兄弟,八成你的老婆也是赢来的呢!”
大伙全知道大牛夫妻之掷骰子工夫已经顶天了,他居然在骰子上赢了火凤凰,除非一个骰子能掷出七个点?酒菜上来了!大家就坐。
小宝、大牛夫妻,哨宫夫妻与两位哨长同师爷坐了一桌,玉娃娃非要小宝抱着不可。
小花旦笑道:“你们爷俩真有缘哪!”
哨官笑道:“幸亏这几年你不在,不然我还会误会他是你的呢!”
这话一出口又是哄堂大笑!小宝道:“大哥不是要考我的功夫吗?”
“兄弟!你真想露一手?”
“我想给大哥变个戏法(魔术)!”
“变啥希奇哈儿?”
小宝取了一个酒杯,平放在掌心,叫哨人倒满一杯酒。
在内地大多用的是瓷酒杯,锡酒杯或银酒杯,可是这酒泉用的全是粗玉杯,您没听过一首诗么: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摧,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个回。
就是形容这酒泉的粗玉杯,厚而大的粗玉琢成的。
不到一盏共的时间,就像水开锅一一滚啦!一一满杯酒滚开了,可就是不洒出来。
这一桌人,除大牛外,全惊呆了!半天之后,才在叫起好来。
别桌不知么回事,全望了过来,大家看清之后,只震天价的鼓掌叫好!接着小宝一运功,立时降温、以他的功力而言,可以马上叫这杯酒冻成冰块,但他没有太炫耀,酒温即止。
哨官一竖大拇指道:“你这‘心火开莲’的内功已然登峰造极啦!来!我为你浮一大白!”
说着干了一大杯酒。
小宝吃惊道:“大哥也懂内功?”
“当初在京里。跟个护国寺的喇嘛学过几天,可是一结婚就完啦!所好我是八旗子弟,混了个哨长,一干好多年,幸亏七弟拉了我一把,才当上了哨官,提起来快三十年啦!真是人生如梦!”
“大哥,愿不愿意回京当差?”
“头发都想白了,可就是没门路哇!”
“大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七哥成家了!”
“娶的是谁?”
“八大胡同,迎龙书寓的三姑娘!”
“啊!迎龙那三位姑娘不是让当今皇上给……”
“您放心,这里有我还怕皇上?”
“有你他就不怕皇上了,他有几个脑袋?”
“您听我说呀!我虽没本事,可是我有个至亲罩得住哇!”
“你有个什么至亲能罩得住皇上?”
“有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满朝文武全得看他颜色,就连皇储嘉王爷,也不例外!”
“你的亲戚莫非是和坤,和中堂?”
“怎么?不许我跟他是至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