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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公冶制惊怒,顾不上追杀魔焰,连忙挪移到巨塔之下。
看到翻滚嘶吼的王鸿,与焦急无措的公冶玉后,公冶制悲叹一声,五行光团散开,再次包裹向王鸿。
“呃啊,我是王鸿,我是王鸿……老混蛋,我去你大爷的,你又坑我,我不服……死吧,一起死吧,哈哈……”
高空的巨影,突然仰天怒吼,黑色的头发竟再次渲染成血红,一股慑人心魂的煞气弥漫开来,不少人都被生生骇昏过去。
与此同时,苍穹之上浮现一颗异常明亮、璀璨的星辰,宛若自开天起,就一直恒久永存般的荒古,一道粗壮的漆黑线条,轰然降下。
除了那头血发之外,巨影被整个染成漆黑,无法形容的狂暴能量激荡,祥云、瑞兽、神明等影像接连破散,空间被撕裂出一道道粗壮的裂缝……
“孤星,不,这是裁决之力,裁决神皇疯了,他要自爆,快跑!”
一些有着古老传承的强者,在得知裁决神皇的身份后,终于推测出孤星的真正来由,骇的他们立刻仓惶逃离。
乌云密布,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宛如末世一般,亿万生灵恐慌,四处奔逃寻找安全地,可却一片片的被裁决之力激得昏迷,濒临死亡。
“这,哥要死了?不,绝对不行!”南宫抱月花容失色,急速驰入混乱的公冶学院中。
钱多多迷惘的挠挠头,突然哭嚎道:“明主啊,你不能丢下我啊,小丫头,等等老头子!”
一处奇异空间中,坐镇西方的苍雪徒然心生剧烈痛楚,可未等她睁开眼,东方的血金神已调转四灵阵,强行屏蔽外物,暗叹一声闭上双眸。
“开启天阵!”两位副院长快速召集学院强者,开启大陆至强阵法防护学院,并分派人手,尽量接引更多人进入。
在外方混乱不堪时,萱萱不顾一切的推开房门闯了进去,俯身哀求道:“大人,求求您快救救王鸿,晚辈甘愿一死抵命!”
公冶制睁开黯淡的眼眸,苦笑出声,他未想到少主的状态,居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那叛徒刻意诛心之言,就使得融合有瓦解趋势。
但更让他欣慰与感慨的是,王鸿居然有如此坚韧到恐怖的意志,那相对渺小,本该被融合成为一段记忆的意识,居然能反客为主。
“主人,您看到了吗,如今的少主,已经不需要属下的帮助了,他可以自己回归!我有负主人所托,死不足惜!”公冶制开怀大笑,苍老的身体连同木棍,一同化作五行光团,消失在陋室中。
“愿苍生安宁,愿九州大吉,吾去也,哈哈!”
“五行崩碎,逆转时空!”
苍老的声音响荡天地,强盛灼目的五行神华,将与裁决之力合一的巨影笼罩,气息徒然浩荡,刚才还如末世般场面,忽而间全数消弭无踪。
“哗啦啦!”
整个灵武大陆,淅沥沥的下起淡红色的小雨,内中蕴含的无尽生机,修复着破损,洗刷着这天地中的污秽,浑浊的灵气变得清澈,山清水秀,植被旺盛,无限祥和。
包括中州受难者在内,大陆所有的生灵沉疴渐消,精元充沛,但在血雨的福泽下的他们,却没有半点欣喜,反而仿佛失去至亲般,有种强烈的悲恸感。
“院长!”公冶学院众强者尽皆跪倒在地,痛哭失声,更有不少人哭昏过去。
“如是我闻,南谟喝啰怛那,哆啰夜耶。佉啰佉啰。俱住俱住……”金莲和尚等佛门高僧,面容肃穆,齐齐悲吟超生佛经。
“送大人!”三大人皇目含痛楚,率领群臣,无比真切的向着中州叩首道别。
“送大人!”天机盟、魔教、十大家族等众多有着古老传承的势力,命弟子聚集,恭敬叩首相拜。
不少年轻子弟诧异的发现,往日那些高高在上,一言可定人生死的强者们,居然大多都比他们还要悲恸,泪流满面,却丝毫不加以掩饰。
“送大人!”兽林妖域,五位妖使领群兽匍匐,凄声悲啸。
“送大人!”无数山水、秘境之中,隐世强者悲伤道别。
“送大人……”
整个大陆中,无数人面含悲戚、感激、尊崇等真心之色,都发出同一个声音,送别那位可爱、可敬的大人。
所有人都知道,创造灵武大陆的白帝,是人族共主,是唯一的神,他们对其敬仰、尊畏、虔诚,因为这是白帝赐予他们的生存。
但很少有人知道,有一个人自九州初创后,就一直在守护着他们孱弱的先辈,默默的传道授业、引导众生,直到他们成长到可翻江倒海般的强大,才半隐出世。
他像个老小孩般喜欢戏耍,逗弄他人,但同时也至仁,大爱苍生,从不索取,更不苛责要求回报。
他超脱凡尘,高然于世,但每逢危机时刻,都会毫不迟疑的庇佑世人,像父母疼爱着自己的孩子,不忍他们受半点委屈。
他做了太多,太多,可知道的人却太少,太少,他是值得世人铭记、发自真心孺慕的大人。
以往,有一些人埋怨,甚至嫉恨他,因为他的存在,使他们倍感束缚,无法真的随心所欲。
但如今,他们却充满了悲伤、迷惘,与深深的恐惧。
他们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还没有独自面对险恶的实力与准备,可是庇护他们的“天”,已经塌了……
伏鹰侯压抑不住的兴奋,恭声道:“老祖,他终于死了,我们可以……”
“啪!”俊朗青年一巴掌将伏鹰侯扇成重伤,冷声道:“滚!”
他面含悲戚,仰望天际,低喃道:“老友,值得吗?你明知道主人需要少主回归,可如你这般自私、忠心者,为何会违逆,宁愿真正陨落,也要保护那些蝼蚁?”
秦州。
秦皇暴君目闪厉色,豁然起身,面向众臣,沉声道:“传朕之令,全国战备,兵发中州,擒拿邪魔王鸿,为大人报仇……”
“父皇不可!”一个黑色王服、气势雍容霸气的青年,躬身恳切道:“那位大人刚刚逝去,此时发兵,恐激怒众势,再者说,王鸿乃神皇……”
“闭嘴!”秦皇怒喝道:“裁决神皇何等高贵,王鸿这邪恶小人岂能相论,大人一生守护,功绩盖天,朕感恩相报,谁敢多言?”
青年面含焦急,叩首道:“父皇,孩儿与王鸿相识,可请他来秦宫做客,请父皇三思,莫要妄动兵戈,以免……”
秦皇厉声截断道:“来人,将赢宏压下去,未得朕令不得擅自出入。三日内出兵,凡求情者,杀;阻挡者,杀;不听号令者,杀……”
“老友你听,世人皆贱,他们迷醉于权势、自私自利,早已遗忘你的教导,就让我这个叛徒,来为你惩戒吧,哈哈……”
就在赢寒等皇族子嗣欣喜、冷笑,众臣惊恐时,一团魔焰突然显现在上空,从中传出那俊朗青年的猖狂大笑,在场众人瞬时骇然失声。
第一百七十八章 十年,乞丐! '本章字数:3075 最新更新时间:20140506 00:50:58。0'
一位因血雨才出关的王者,眉头紧蹙,呵斥道:“大胆,你是何人,胆敢擅闯秦宫,给我滚下……”
可未等他说完,一点火星飘飘然落入其口中,眨眼便化作灰烬,这可是一位曾经被称作“神”的王者,竟然犹如碾死一只蝼蚁般轻松?
众人更加惊恐,就连秦皇都变了脸色,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在这样的至强者面前,恐怕倾一国之力,都无可奈何。
“暴君?呵呵,我喜欢这个名字,臣服,亦或死?”
秦皇盛怒,自登位以来,一言九鼎,霸道飞扬,一生中除了那位逝去的大人外,何曾有人敢对他这般言语?
“给你三息时间!”
与此同时,除佛门与十大家族外,大唐、大燕、天机盟、魔教等至尊势力之主,在和平或武力之后,尽皆面对一团魔焰,开始艰难的抉择……
“爷爷!”
看着像个孩子般痛哭流涕的公冶玉,劫后余生的王鸿,未有半点欣喜,反而泛起深深的迷惘。
他想不明白,即便他当时成功自爆,也不过是使中州毁灭,这一世的意识彻底消亡。
别说根本无法打断灵魂的融合,甚至不可能对开启“天阵”的公冶学院,造成太大的损伤。
老不死明明可以静观以待,过后反而能加快裁决神皇的回归,可是,他为什么要以死来阻止?
他难道不怕他死后,王鸿继续排斥融合?他不怕那神皇级的叛徒,肆意妄为吗?
“万物平等,不计大义,无关小爱,不以私心为准,万众必保,但锱铢亦不可弃,大爱无疆,这才是大爱无疆?哈哈,父亲,我明白了,为了众生,死又何惧!”
游走在王鸿体内的白雾中,喃喃自语,突然畅笑一声,改变轨迹,破入上丹田中。
“既然你不愿,那么从今以后,你就是王鸿,如何回归,由你做主!”
在白雾男前所未有的平和,甚至带着圣洁意味的声音中,王鸿的脑袋猛地一胀,浩瀚的信息,如潺潺小溪般流入意识中。
更让王鸿困惑的是,这些记忆居然丝毫不抢占主导地位,反而甘愿附属,甚至只要他愿意,可随时抹消。
“你们都成全我,是想要我为众生?你们眼瞎了吗,居然选择我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王鸿撕开空间,狂笑离去,只留下一滴不知为何而流的泪滴……
这场不大的血雨,一直持续三天三夜,在人们逐渐从莫名悲恸走出时,却赫然传出一系列骇人听闻的消息。
三大皇朝之主暴毙而亡,秦宫被毁,盘踞南方虚界的至尊级势力,剑宗、空灵、佛门,宗门被毁,死伤无算。
十天后,神秘大教异军突起,自号“魔武”,数以万千的强者听从司士伏鹰号令,雍州乌克国、新罗国灭国,叶家臣服。
与此同时,天机盟、魔教昭告天下奉司士伏鹰为主。
一个月后,司士伏鹰自雍州起兵,所过之处,势如破竹,顺昌逆亡……
仿佛一夜间,天翻地覆,整个大陆的势力,被重新洗牌,往日的和谐荡然无存。
灵武大陆陷入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甚至堪比覆灭上古的那番大劫,史称“陨神之乱”!
十年后,西州。
这是一座极为普通的小镇,外方的动荡,并未牵扯到此地,一群低阶修者,无所事事的围聚在唯一的酒馆内,兴致勃勃的掰扯着那些真假不一的消息。
“哥几个,你们听说了没?自从三皇死了,郝家等被灭之后,现在除了中州,各州的势力都乱的不行,今天这个被灭,明天那个称强,太吓人了!”
“是啊,都是十年前那场古怪的血雨闹得,听说是哪个大魔头死了,他们的魔子魔孙出来报仇,真是害人啊!”
“你们居然还说那些都快长毛的传言?外面早就传开了好不,什么大魔头,死的那是公冶学院的院长,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老神仙,你们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切,你也不怎么滴,谁不知道是因为邪魔王鸿?那家伙可是真正的没人性,丧心病狂啊,居然想灭世,幸好有老神仙,要不咱们早就完了!”
“原来还有人,居然说那邪魔是什么白帝之子,裁决神皇转世,这够能瞎掰的啊。不过这么长时间都没出现,估计那邪魔也早挂了!”
“你们说公冶学院,那个新任院长是不是有病啊,邪魔害死了老神仙,他们居然还宁死包庇?唉,公冶学院以前多风光啊,可惜了,就这么没了!”
“你们的消息都过时了,我有个族兄可是在诸葛家做事,他上次回来跟我说,占据中州的司士伏鹰都知道吧?明年二月二就要建国,登位称皇了……”
听到三皇暴毙,公冶学院灭亡,司士伏鹰建国等消息,躺倒在门外一个酒气冲天,衣衫褴褛的乞丐,突然睁开眼,在迷惘与清明中急剧转换,露出与形象毫不相符的慑人精芒。
“这消息你们从哪得到的?”
一声仿佛钢铁摩擦般的嘶哑声响起,酒馆众人瞬时浑身难受,有种恨不得不要耳朵,或者把说话之人拍死的急切冲动。
“刚才是谁在说话,这声音他妈的也太难听了,老子忍不住了,是谁自己站出来出来,赶紧让老子打你一顿!”
“谁让你进来的,小二,小二呢,快把他赶出去,别让他在众位大人面前碍眼!”
乞丐无视酒馆众修的恶骂,与掌柜好心的驱赶,嘶哑道:“我再问一遍,消息从哪来的?”
“妈的,原来是你这臭乞丐说话?给老子去死!”一个脾气火爆的中年大汉,又一次被这声音刺激的暴躁不已,几步迈前,一拳轰向乞丐的头颅。
而除了掌柜面带不忍外,其他人均冷笑看戏,他们虽在修行界处于最底层,但好赖也算是阶位高手。
在这样一个偏僻的小镇中,杀个把普通人还是稀松平常的,谁也不会吃饱撑的多管闲事。
蓬头垢面的乞丐,仿若未看到这夺命一拳,纠结低喃道:“众生皆平等,不以私心为准,凭此杀戮,是否有违无疆大爱?”
“靠,还是一疯子?”中年大汉一愣,可随后又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