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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混蛋，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也应该是凝成过四方玺的人吧？那你是什么时候凝成四方玺的？”
“我么？呵呵……”
光影人像有些尴尬，只不过因为他本身就是光影，所以看不到他脸上的臊红。
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我可是凝成四方玺的第一人……呃，我当时也不算年轻，但绝对不老……”
“废话，什么时候？”
“三万五千八百七十四岁的时候……”
“我靠，这他娘的还不算老？如果老子没有猜错，在所有凝成四方玺的人当中，你算是最老的了吧？就你这样的，还他娘的好意思笑话人家是老妖怪？”
光影人像激愤地辩驳道：“这不一样的好不好？我是荒古时期的人类，我当时修行根本就没有人给我指点，全都是靠自己摸索，然后跟万物生灵当中的强者战斗，独自一人撑起了整个人类。而后来那些家伙，全都是在我的指点之下才凝成四方玺的。”
“什么叫全在你的指点之下？我就没有好不好？”虽然觉得光影人像的话依旧不着调，但是秦叶心里却是极度震骇，荒古时期，撑起人类的第一人，秦叶似乎猜到了这光影人像的来历。
不过却是没有等他说出来，光影人像就自己说道：“不用在那儿瞎猜了，没错，我就是无垢殿的第一人主人，盘印。”
盘印，在大陆上留下的零星的记载当中，他是人类最早的先祖，也是唯一的先祖。
秦叶绝对没有想到，在海神宫，他居然能够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类老祖宗。
到这个时候，秦叶对于海神宫的来历基本上都已经了然于胸了，这海神宫绝不是海神留下来的，包括那石壁山上的古字，这座宫殿，其实全都是盘印留下来的。
此时，秦叶心中再没有戏谑了，便是盘印表现的再不着调，但是人类始祖的身份，依旧让他不忍亵渎。
当即一个大礼拜下去，秦叶恭敬地问道：“想不到您就是传说中的人类始祖，小子对于之前的不恭表现向您道歉。请原谅小子的鲁莽，实在是……”
盘印冷哼一声，说道：“实在是因为我这副尊荣完全不像是人类始祖，对不对？”
秦叶嘿嘿地笑，嘴上不说，心里却真是如此想的，就盘印之前说话行事的风格，太他娘的轻浮没有深度了，人类始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玩意儿。
“在荒古时期，人类根本就没有任何文明，能够留下一些零星的文字，那都还不是我们自己的东西，是我从龙族以及其他神兽的族类中偷来的，在万灵争霸的时代，能够活下来就算是不错了，哪里还有精力让你去培养个人修养？”
秦叶再一次震骇，人类的文明居然不是自己创造出来的，而是从龙族等神兽族类那儿偷来的，奶奶的，难怪人类后来变得越来越强大，不过强盗的本性却是越来越浓，原来是在荒古时期就已经形成了。
“好了，不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既然你已经知道四方玺的来历，以及它的用处，那就说点其他的。”
“等等！”秦叶慌忙说道：“盘印老祖宗，什么叫我已经知道了四方玺的来历和用处，我们根本就还没有谈到好不好？”
“什么叫没有谈到？”盘印哼道：“四方玺也叫做神灵之印，是神格的初始形态，它可以令你成为真正的神灵，这还不够明确么？”
“这很明确么？”秦叶毫不客气地反问道：“这只能说明四方玺是什么，最终能够变成什么，可是它是如何形成的，可以如何使用它的力量，完全没有着落啊？而且，我如今的境界修为、武学、蛮念等等全都被四方玺吞噬了，没有了其他东西，我以后靠什么战斗？难道就只是靠四方玺上的那些古字吗？还有，我如何衡量我的实力究竟到了什么程度？因为这四方玺真的很操蛋，有时候我觉得它简直就什么也不是，有时候却又觉得它强大到了变态的程度。那我该怎么去衡量它真正的实力？要不然哪天我他娘的发神经，突然找个比我强了千百倍的强者去战斗，一巴掌被拍死了则么办？”
秦叶一口气问了许多个问题，把盘印问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都没有说上话来。
因为除了如何衡量四方玺的实力之外，其他的东西，盘印都没有确切的答案，而就算是衡量四方玺的实力，他知道的也不是那么精准。
正如秦叶讲的那样，这四方玺确实有些坑爹，有时候它会让你觉得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凡人，有些时候它却会让你觉得自己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似乎整个世界都能匍匐在你的脚下，为你颤抖，供你驱使。
第二百八十一章神灵之印
能够知道这些，也是因为盘印曾经是凝成四方玺的第一人。
但是在所有凝成四方玺的人当中，盘印却不是走的最远的一个人，他到最后也只是把第三个字的笔画全部悟出来，而在黄古时候的太古，曾出过一个将第四个古字悟出一般笔画的变态家伙。
当然，就算是那个家伙，也没有把握回答秦叶的问题，因为他同样用这样的疑惑，而且最终也是死在这种坑爹的错觉之中的。
“这个，你其实不需要去知道四方玺是怎么来的，只需要知道它最终能够变成神格，这就很好了嘛。”
对于盘印闪烁其词的回答，秦叶只能苦笑已对，他算是看出来了，强大如盘印者，依旧有许多解决不了的问题，而四方玺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好吧，就算你不知道四方玺真正出现的原因，估计如何正确使用它的力量，你也是不知道的，我就不逼着你问了。”秦叶说道。
“哈哈！”盘印觉得自己唬弄过去了，开心地说道：“这就对了嘛，年轻人嘛，不能总是坐享其成，要具有探索开拓的精神，总是想着捡现成的，久而久之，会让你变得懒惰。人呀，在万物之中智慧虽然很高，但是惰性却也非常的严重，这不不好不好的……”
老神棍！
秦叶心中啐骂一声，说道：“这些问题我都不问，但是如何衡量自己的实力，这件事你总得回答我吧？”
“这个是自然。”盘印说道：“四方玺中的四字箴言，‘哆’，‘咪’，‘冚’，‘嗛’，四字箴言越往后，笔画呈递减，‘哆’字音八十道笔画，‘咪’字音六十道笔画，‘冚’字音四十道笔画，‘嗛’字音就只有二十道笔画，合在一起正好二百道笔画。而人类的实力划分大抵是十五个境界，这其中又包含初阶、中阶、高阶、巅峰，四个小层次，算下来，四方玺勉强达到了三道笔画一个小层次。”
“是吗？”秦叶心中暗自算了一下，他如今领悟出来六十七道笔画，如果按照盘印的这种比较方法，他现在就该是中阶虚神境界了。
靠，这他娘的不靠谱啊，在凝成四方玺之前，他只不过是中阶丹气境界，这一下子就跳了一个大境界，七个小层次？
而且，现在他确实不算弱，但是怎么说也不可能与中阶虚神境界的强者抗衡吧？
“呃，我说，这算法到底靠不靠谱？”
盘印沉默了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呃，当然了，这只是理论值嘛。这理论和现实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尽信其物就等于无物。所以呢，一切还是以现实中的遭遇为准。”
“尼玛呀！”秦叶欲哭无泪，感觉再一次被这老混蛋坑了，说了半天，结果是等于什么也没有说：“也就是说，这方法其实是不靠谱的，到临了，还得靠自己的感觉来分辨？”
“虽然这事挺让人难为情的，不过你小子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嘿嘿真是这样的。所以你最好不要相信绝对的比较四方玺的实力的方法，不然，小心哪天你枉死了。”
秦叶的嘴巴使劲地咧了咧，说道：“以前凝成四方玺的那些人，不会全都是枉死的吧？”
所谓枉死，秦叶很理解，因为四方玺给人的错觉确实太严重了，有时候觉得自己强大到了无所不能的程度，自信心绝对会膨胀到一个绝无仅有的高度，明明没有那般实力，却要贸然与很强的强者对峙，最后的结果不是枉死是什么？
盘印变得更加支吾，说道：“倒也不全是，总还是有两个是明知道不敌的情况之下，却硬是要勉力为之，最后惨遭横祸的。”
呃，好吧，还是等于全都是枉死的……等等，瞧着老混蛋的样子，不会他当时也是枉死的吧？
秦叶蓦然觉得无比喜剧，这简直就是脑门进水了。
“盘印老祖宗，你当年不会也是枉死的吧？”
“哪能呢？”盘印赶紧争辩，说道：“我会陨落，完全是因为那头黄金巨龙王太狡猾，它跟我说它的实力不如我……”
呃，好吧，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只能说人类的老祖宗这样就死了，简直是造化弄人。
“好了，小混蛋，这些事情也就这样了，接下来你得保护好自己，尽快把实力提升上来。在历史的演变当中，人类在万物中逐渐兴起，最后成为世界的霸主。可是你远远想不到万物都是如何的强大，他们的示弱，并不是真的败了，而是因为在繁衍的基数上，那些超级神兽及不上人类，所以才会逐渐让人类占了先。事实上，它们只是藏匿起来了，在逐渐地恢复元气而已。等到它们恢复的足够的时候，人类的梦魇也就来了。”
“老祖宗，人类的梦魇已经来了，难道您不知道，如今的蛮虚大陆已经变成了什么样子嘛？”对于盘印所说的万物生灵，秦叶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你是说从其他世界过来的那群帝境的强者吗？”盘印却是知道这些事情的，虽然他只是一缕残魂在这里，但是对于蛮虚大陆上发生的事情，他却知道的很清楚。
“不必在意那些蝼蚁，他们掀不起风浪，他们想要争夺世界之心，那也是做梦，他们本来就是外来者，一旦他们找到真正的世界之心，不用他们争夺，蛮虚大陆的天道法则就会将他们轰杀。”
秦叶眉头一凝，问道：“那您知道世界之心是什么？”
“这个自然知道。”盘印说道。
秦叶赶紧问道：“那究竟是什么？听您的意思，世界之心根本不可能被那些外来的至强者得到，这又是因为什么？”
盘印说道：“因为他们并不是在蛮虚大陆的天道法则之下诞生的生灵，只有在法则之内诞生的生灵，才能最终得到天道法则的认可。这些事太遥远了，你也不要问我世界之心究竟是什么，现在的你，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你有本事保护这样的秘密吗？”
“这倒也是。”秦叶沉吟着，按照盘印的说法，那些帝境的至强者不足为虑，藏匿起来的万物神兽才是心腹大患，秦叶的内心就震撼无比，这他娘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蛮虚大陆怎么就如此的命运多舛呢？
“老祖宗，既然那些其他世界的至强者无缘世界之心，这倒是解了我们的一个大麻烦。但是那些藏匿起来的神兽呢，它们是在蛮虚大陆的天道法则之下诞生的，它们对于世界之心应该是能融合的吧？”
“这是自然。所以，这就需要你成长起来，只有你成长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世界之心。”盘印无比凝重地说道。
又要落到我的身上？
秦叶的表情非常的不自然，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救火的消防员了呢，这正是哪儿有麻烦自己就要扑向哪儿啊。
“得到的越多，责任也就越大。”
盘印只是简单的一句话，就让秦叶闭上了嘴。
“好了，总之你要在保护好自己的情况之下，让自己尽快成长起来。而且，现在这个位面你就不要待了，这里的天地元力几乎已经流溢殆尽，并不适合你成长。”
“这倒是那些外来者弄出来的，他们把蛮虚大陆变成现在的鬼样子，甚至还让这个位面成了末法时代。”秦叶满腹怨屈地说道。
“他们？”盘印却不屑地哼道：“他们要是真有这个实力，那也不错了。”
等等，此事难道还另有隐情？
“多位面倒是这些混球搞出来的，至于这邻近两个位面的天地元力，他们却是没有这样的手段了。小混蛋，进入无垢殿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盘印有些自豪地说道。
“异样？”秦叶愣了一下，蓦然想到石壁山上的黏稠的天地元力，惊声道：“老祖宗，难怪此处的天地元力浓稠的像是牛奶一样，敢情现今的蛮虚大陆和海族大陆上的天地元力都被您弄到这儿来了？”
“嘿嘿！”盘印笑一阵，说道：“那些并不是我的手笔，不过却也差不离。这座无垢殿，你以为是我弄出来的么？其实不是，这是当年在荒古时期抢的，原本是龙族一头银霜巨龙的宫殿，巨龙全都是贪财的玩意儿，所以才用这么多的银玉打造宫殿，简直就是败家子的行径啊……不过，这些贪财好色的家伙虽然品性不怎么样，不过它们建造的东西却是好用的很，这座无垢殿就被那条银霜巨龙锁住了一团混沌气，数万年前在我的指点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