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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不振,所以才让我等进城鼓舞士气。”
“至于张大人,也已率领数万大军回京,只是张大人行事多诡计,我等不知具体情况,但京城的安全,定然会无碍。”
“宋军是要开始反击了吗?”莫平喃喃说道:“元军兵临城下,城内的百姓虽多是淡然置之,但毕竟心忧国事,时间长了并不好。”
“你们回来的时候实在太好了,我相信城内的将士和百姓听到你们的消息,定然会士气大振,独松关四郎,名声已久,我京城无碍咦。”
莫平其实就想得到罗子亲口确定京城无碍,问清楚之后却是自己先行离开,什么刚好有空那肯定是装饰门面的话,这段时间他忙得前脚踢后脚,简直不可开交,至于莫娘子和几个孩子却是留下来,也算是给罗子和朝歌的面子。
“莫大人诚恳为民,罗子佩服,还请莫大人放心,只要罗某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们宋军还有一个人在,我们就一定能够守住临安。”罗子这些日子通过罗大娘的来信,得知莫平对罗家颇为照顾,莫娘子又不惜下交,心中也颇为感激,县官不如现管,莫平怎么说也是自己家里的顶头上司,和他打好交道也是不错。
“莫某也是尽力,”想起齐震对自己的帮忙,也感慨说道:“这是大宋前所未有的机遇啊。”
一旁的胡强,早已看呆了眼,自己的未来女婿,不仅是军中英雄,如今甚至连一辈子也没有见过的县尊大人也折交,那罗子的前程,会不会比县令还要好呢?小红的婚事,一定更要抓紧时间办才行。
不能怪胡强,谁不为自己着想?谁没有自己的私心?
送走莫平,小红和罗大娘也弄好了饭菜,一肉、一菜罢了,罗子和朝歌两人对食物倒没有什么追求,胡强能够喝两杯,罗子对未来的岳父自然不敢疏忽,只有奉陪,朝歌更是昂头就倒,喝得甚是豪爽。
“罗、罗子,”喝到一半,胡强舌头已经大了,借着酒意说道:“我们胡家虽是泥腿子,可小红是我的心头肉啊,日子要是还能过下去,谁肯把自己心头肉……”
“幸好,小红遇上了好人家啊,你母亲、你母亲是好人啊,不但把小红当儿女照顾,还、还答应了她的亲事,我们胡家、我们胡家不知道是走了哪辈子的运气啊。”
“我们胡家是低贱人家,平日也是为了两餐,小红她、她别无长处,唯有手脚伶俐、任劳任怨罢了,罗子、罗子要是能看上我们家小红、趁这三天时间,咱们、咱们就把这婚事办了,若是看不上,也给小老儿一句话、小老儿定然不敢纠缠,不敢纠缠。”
众人一愣,罗子更是头都晕了,他虽也是心里早有准备,但事情来得太快了,快得他几乎没有反应过来,但面对突如其来的幸福,他却是迟疑了。
“孩子他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罗大娘见罗子迟迟没有动静,怕以后的缘分也丢光,连忙说道:“还请姐姐不要听他胡言,我家男人沾不得酒,沾酒就说疯话,小红的事不要急,咱们慢慢商量,慢慢商量。”
而小红见罗子不吭声,一下子万灰俱灭,她被买到罗家,早已把自己当做奴婢看待,然而罗大娘对她好,把她当媳妇看,她的心又活了起来,再加上自家的男人是大宋的英雄,受到万人敬仰,每次想到这里心中就有无数的自豪。
然而,爹爹借助酒意把这层布揭开,而罗子、大宋的英雄罗子却是沉默不语,小红一下子又羞又愧,却是不敢说话,怕一开口眼泪就流下来,她默默离开座位,罗大娘大巴掌拍在罗子头上,骂道:“孽子,还不追,娘是无论如何都把小红当儿媳妇了,你要是看上了别家的女子,你、你就不要再回来。”
罗子一愣,赶紧追出去,罗大娘一脸苦笑,道:“亲家,你们也不要介怀,罗子、罗子估计是高兴坏了,一下子说不出话,这小子若有三心两意,老姐姐为你们做主,老姐姐的话就摆在这上面了,小红是我的儿媳,现在是,以后也是,任凭这小子再有出息,难道他还能不认我这个娘亲吗?”
朝歌放下筷子,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罗大娘,还有两位,罗子不是不喜欢小红,而是不敢耽搁小红啊。”
“在独松关的时候,再苦再累,接到罗大娘和小红的来信,罗子兄弟都会激动半天,有事无事都会拿出来信细细品读,后来身受重伤,也是你们的来信支撑罗子迅速恢复。”
“你们都知道,罗子、我、还有董棨、于成,我等四人乃独松关的英雄,也是大宋的英雄,我们的命运已注定我们将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需要在战场上拼命,当然这也是我们非常乐意之事。”
“然而,战场上刀剑无眼,我们又不是猫儿有九条命,就算是有九条命,说不定也有不测的那天,我们过的日子都是把头挂在腰间上,我们的命不属于我们,而是属于大宋,属于战场,我们不知道哪天会死去,我们多活一天都是奢侈,我们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幸运。”
“罗子不是不要小红姑娘,而是不敢要啊,他怕那一天死在战场之上,留下他们孤儿寡妇,就上是下九泉也不得安心啊。”
小红能有什么地方去?她人生地不熟,默默的放下筷子来到院子的菜园,她很喜欢这里,很喜欢这个院子,她觉得这里很安静,她知道罗子跟上来,她也不躲避,她希望罗子亲口对她说,反而自己本来就是奴婢的命,只不过罗大娘让自己多了一分念想而已。
“小、小红姑娘,”战场上杀戮果断的罗子,仿佛是遇到了一辈子最尴尬的事情,他想向小红靠近一步,但却又是不敢,他愿意用千般的言语把小红哄高兴,但却不知道怎样说。
“那天,我们四人浴血奋战,我们要守住独松关,”罗子突然走神,喃喃说道:“那天的战斗打得非常辛苦,兄弟们血流成河啊,把城墙都染红了。”
“那天死的人真多啊,我们身边全是尸体,我们面对的是元军的大将,骁勇的战将,我们四个人,我们身前有几十个元兵,但我们一定要挡住他们,我们是大宋的英雄,我们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英雄,我们只有胜利,只有死亡,但没有后退。”
“我们受伤了,我们流血了,但我们的腰杆子要挺着,我们就算是死也要挡住,元军的大将很厉害,但我们决不能后退,我们拼死杀敌,我们每一个动作、每一瞬间都有可能死去,但我们最后却活了下来。”
“那一次,我们都差点死去,独松关数万元军,全军覆没,”罗子眼中充满了神往,数万大军,转手翻掌之间全军覆没:“但我们活过来了,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接近死亡的时候,我迷糊之间,仿佛看到了你,看到你在向我招手……”
“我醒来之后,心里就下了决定,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你,但我不能,因为我每天面对的死亡,我的命不属于我自己。”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七十五章兵临城下(55)
第一百七十五章兵临城下(55)
东门王二虎大营东侧小营,于成盯着罗子和朝歌,看了足足半个时辰,等两人快憋不住才问道:“老子不是给你们放了三天假吗?怎么这么快就给老子滚回来了。”
“头,咱不是念着你吗?要是迟了,又得说咱没良心了,我们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罗子拍着胸膛一脸正经说道:“朝廷兴亡匹夫有责,眼看城外元军虎视眈眈那,有孤注一掷的可能,我罗子绝对不是那种为了个人幸福而忘掉朝廷大义的不忠小人,头,你可小看我们的志气了。”
于成被气得半死,但心中也隐隐幸运,有这样的下属可是一辈子的幸运啊,幸好朝歌低声咕噜道:“大娘不是让你跟小红姑娘成亲吗?老子还说要喝一杯喜酒呢?你小子跑得这么快,老子怎么从来就没觉得你小子能跑这么快啊。”
“这个,元军未除,何以成家,小红姑娘是一个好女孩,老子、老子总不能耽搁她不是?”罗子憋得脸都红了,好不容易把话说完,其实这鸟人早已和小红私定终身,但现在确实不是结婚之人,罗子把小红哄住,怕两人尴尬,于是赶紧和朝歌回营,只是看到于成和朝歌两人已笑翻了天,忍不住骂道:“老子说的可是真话。”
于成故作严肃,问道:“我看你小子是看不上别人了,你小子做人要有良心啊,你在独松关那时,要不是人家小红姑娘,你母亲不知多孤独,你小子受伤的时候,那时候尽是说混话,说什么一定要娶小红姑娘。”
“哪有、哪有……”罗子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今的人怎么都这么缺德,努力争辩说道:“小红是一个好姑娘……”
罗子还没说完,两人又笑成一团,两人还没笑完,一个响亮的声音震得两人连忙喊停,不用说肯定是董棨那个莽汉了,两人抬头,果然看到董棨双眼红红的看着两人。
“怎么啦?不是放三天假吗?我说你们都怎么了,一个个没心没肺,也不陪一下家里的老人。”于成故作生气,但心窝里却暖洋洋的像一团火,四人同生共死早已是生死兄弟。
“头,俺爹娘把俺撵出来了,”董棨哭丧脸,道:“俺爹娘真是狠心的家伙,就这样把俺赶出来了,呜呜,怎么能够这样啊。”
此时,数里之外的安民坊富民街,董棨老娘眼睛红得像核桃一般,一边缝着衣服,一边埋汰道:“我说你这老头,心咋就这么狠啊,娃娃他好不容易回家一趟,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把他赶出去啊。”
“他娘,”董棨老爹拔了一下油灯,城外静得就如处子一般,但董棨老爹心情很好,他的儿子、在独松关征战的儿子回来了,虽然现在又走了,但看到他立功无数竟然安然无事,心里就如喝了醉糊涂最好的美酒一般。董老头如今的兴致还是很高,见孩子他娘都埋汰了自己两个时辰,终于忍不住说道:“他娘,做人要讲良心啊,你看咱们现在住的房子、吃着大米饭,偶尔还能买点肉,喝点小酒,到酒馆听先生读一下报纸,这小日子是怎么来着。”
“对了,娃娃回来,好像还给你送了布,给我老头买了酒,这小日子怎么来的?老头虽大字不认识一个,但老头心中有一份人情债。”
“如今娃娃立功了,银子更是多得数不清了,但老头子怎么也不敢忘记,当初官府、邻里、还有多少人对我们董家的照料啊……”
“酒馆里的先生说了,如今城外的元军还没退兵,咱们不能放松,一定要什么宜将穷寇追,一定要同心一致熬过这一关,老头子虽不是很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咱们现在这安稳的日子、京城现在的安稳日子,就是靠咱们宋朝的将士们守住的啊。”
“娃娃,就是咱们宋朝的将士、是咱们宋朝的英雄啊,娃娃不是说了吗,这次回京是有重要的任务,咱们可不能拖了娃娃的后腿,做人要讲良心啊。”
“他爹,我明白你的意思。”董大娘咬断针线,摸索的关上门窗,然后吹灭油灯,年纪大了身体毕竟不比以前利索,若是以前就算油灯再暗也能看得清楚,如今只能看到迷糊的影子,她不想给儿子做的衣服有任何瑕疵,看到儿子表面虽然光鲜,但内衬都已破旧得不成样子,董大娘就心痛:“只是、只是他怎么一回来就走呢?也不多住一个晚上。”
“还不是你折腾来的。”董老头瞪了她一眼,只是黑暗中谁也看不清楚,他摸索的掀开干净得还带有一股清新气息的棉被,让老婆子躺进来,慢悠悠说道:“你说你,哪有这样做娘亲的,娃娃一回来就会哭,这不,可把娃娃哭走了。”
“他爹,我这、我这不是长时间没见娃娃了吗?你不也偷偷的背着娃娃揉眼睛,别以为我没看到。”董大娘干瘦的身体一下子堕入棉被之中,舒服得呻吟了一声,道:“你没看到娃娃吗?样子倒是光鲜,可是脸上、手上有多少伤痕啊,估计身体内的伤更多,这孩子,你说打仗就打仗,凭啥子他就伤了这么多。”
“每一次上英雄榜,都是一处伤啊。”董老头突然颇有深度说道,打算结束了今天的谈话,孩儿回来,他也是偷偷流了不少眼泪,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身体早已是撑不住。
“他爹,孩儿是不是被你撵出去的?”董大娘突然问道:“我好像听到棨儿说有三天假,怎么这么快就走呢?”
董老头用力拉了拉暖和的棉被,囔囔说道:“棨儿不也是我的孩儿吗?我怎么就这么狠心,孩儿是军中的任务,哪里来得三天时间。”
“再说城外元军虎视眈眈,随时都用攻打京城的可能,做人要有良心啊,棨儿是军中的英雄,总要多为军中多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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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篇《脸上的伤痕,残缺的美》在临安小报《京城小事》激起了千层浪,文章中说到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罗子罗布头,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但他娘给他相了一门亲事,这亲事虽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