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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篇《脸上的伤痕,残缺的美》在临安小报《京城小事》激起了千层浪,文章中说到赫赫有名的战斗英雄罗子罗布头,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但他娘给他相了一门亲事,这亲事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毕竟也不能太寒酸人家闺女。果然,人家姑娘见面之后立马翻脸不同意,但罗布头仗着自己的身份,不但强迫那女子同意,还把那女子的家人也软禁在罗家,他们不同意就不放出来,反正就是种种编造、吹捧和伪作,说得罗子脸上的疤痕就如魔鬼一般,说得罗子的所作所为就是魔鬼的化身,真是这无耻的手段极大的提高了《京城小事》的名声,让《京城小事》一炮打红,以致力临安军方也不得不出来为罗子正名,说脸上的伤疤没这么明显,说人家闺女也从来没有嫌弃罗子,也间接是为胡小红正名,打消了京城无数富贵人家想把家里的闺女嫁给罗子的念头。
第二天《京城小事》也受到了官府的惩罚,伪造这篇文章的学子直接抓到大牢里去,主编还要在报纸上向罗子道歉,澄清事实。
而另一篇《相公,我要当你母亲子》更是在临安新报《大宋女子报》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轰动,《大宋女子报》是一份新报,背后的主编竟然是黄圃,《大宋女子报》的目标群体非常明确,就是针对临安的女人,《相公,我要当你母亲子》,文章中用平白的语言,描绘了一个还没有过门的女子等待战争在外的男人回家的忐忑不安的心情,最后当然是郎情妾意,结局美好。
若是追根到底,这其实也不过是借助独松关四郎的名声,为《大宋女子报》打响了名头,说到这个神来之笔,陈汝龙这兼职写手也是得意洋洋,他身为均州军在京城中的头目之一,对罗子的事情自然一清二楚,昨天更是亲自过去拜访了罗家,胡小红的态度,是这篇文章出来的最主要原因。
果然,《大宋女子报》一炮打响,京城中掀起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女子运动,再加上前天映红楼姑娘犒军的行为,临安女子多以她们为榜样,一时间临安将士的家门槛几乎被踏破。
《大宋女子报》推出的时间非常好,如今朝廷正在为城外元军的越来越大的动作而烦恼,朝堂上的相公哪里还有心情理会这些小事,就连对陈宜中等人最看不上眼的范裕也闭嘴不言,因为他这个兵部尚书终于找到了一些感觉。
《脸上的疤痕,残缺的美》和《相公,我要当你母亲子》引起的轰动虽大,但毕竟是京城范围的大事,但对于城东来说,东门仁义街的刘家粮店伙计陈小青得到的两个亲自签名,彻底引爆了城东的气氛,如今一场轰轰烈烈的促销活动正在举行。
“快来看啊,快来看啊,走过路过不要错过,独松关四郎罗布头罗子,朝歌朝勇士亲笔签名,独此一家别无分店,错过就再也看不到了。”刘家的二公子向来流连花丛,但如今不行,他大哥拿到了黄家的老宅,虽只是三个月,但刘虞觉得脸上争了一口气,再加上刘彤的私下产业煤球也暴露出来,刘虞终于觉得自己年老,把刘家交给刘彤之后,自己正在折腾要搬到黄家的旧宅去躲避战火,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而父亲大权下放,刘奕就成了大哥的苦力。刘彤看得清楚,刘奕之所以流连花丛,只不过是担心自家人两兄弟相争不安生而已,于是打消了她的念头,把粮店的大权交给他手中。
这刘奕倒也不是平凡之辈,得到粮店的大权之后,决定要做一番大事,看陈小青送粮食送了半天,回来一分钱也没收到,在严刑逼供之下,陈小青终于崩溃:“东家,你可不能抢我的签名啊。”
“你看,龙飞凤舞、苍劲有力、气势如虹……”
“好了,不过是两个楷书,还以为老子看不懂,是吗?”刘奕看着陈小青,露出亲切的眼神,温和说道:“小青啊,这真是罗子、朝歌的亲笔签名?”
对于这个年轻的东家,陈小青只听过他在映红楼的名声,看到他**的眼神,不由护住胸口连连后退,结巴说道:“东、东家,这确确实实是罗子英雄、朝歌英雄的字,如、如假包换。”
“听说你刚才只是帮忙送粮食而已,”刘奕靠近一步,心中却骂了一句,莫非是说陈小青走了狗屎运罢了,独松关四郎名声在外,临安多少人想见一面也不行,如今这小子竟然得到了他们其中两人的签名,柔声道:“只是帮忙送粮食而已。”
“是、是的,送粮食。”陈小青越发害怕,想自己一身清白,如今还是处子之身,莫非今天就要被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玷污,以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娘啊,孩儿对不起你啊,陈家、陈家怕是要绝后了。
“确定只是送粮食而已?”刘奕加了一句,但半个身体却靠了过去。
“英雄,饶命啊,小的、小的真是送粮食的啊,小的、小的还没、没……”陈小青连死的心都有了, “结婚”两个字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可是、可是碰到这样的东家,能有什么办法呢?老东家听说是新东家的大哥,老东家对他们不错,如今城外又是兵荒马乱,找一份工作容易吗?可怜自己还有两老要养,陈小青缓缓闭上眼睛,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那就好。”刘奕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给小员工造成了无比的压力,高兴说道:“可你去送粮食,但钱在哪里呢?”
陈小青终于松了一口气,悄悄站起来,脱离了刘奕的范围,低声道:“老东家说过,只要是给英雄榜上的家人送粮食,一概免费,老东家说过的,大伙也清楚得很。”
“还有这个规定?”刘奕愣了一下,道:“那也好,可是小青啊,你这亲兵签名,是在送粮食期间得到的啊,而且你还是我们粮店的帮工啊,也就是说这亲笔签名是咱们粮店的共同财产啊。”
“不、不行,”陈小青看到刘奕的注意力从他身体上挪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听到刘奕有贪墨他的亲笔签名的意思,连忙分辨道:“老东家说过,客人给伙计的赏赐,属于伙计而不用归还给粮店。”
“我x,大哥怎么还有这样的规定。”刘奕觉得有点无力的感觉,不过他脑子转得快,连忙换了一个嘴脸,变成了骗小孩糖的老太婆:“小青啊,你在刘家粮店干了多少年了啊。”
“三、三年了。”陈小青看到刘奕**的表情又回来了,心如死灰,想自己今天肯定是逃不脱东家的豺狼之手了,以后用自己的悲惨经历,写一篇《不要为年轻的东家帮工》,来教训后来人。
“那月钱也要涨不少了吧。”刘奕抛出了糖果:“如今京城物价高,月钱不够用吧。”
“托老东家的福,”陈小青恢复了信心,高兴道:“上个月刚涨了,如今的月钱足够用还有余,再涨、再涨的话怕掌柜就不会给好果子小的吃了。”
“而且,京城的物价不高啊,就拿咱们粮店来说,粮价都快要比去年跌一成了,还有柴火方面,煤球也比去年便宜多了。”
陈小青有眼有板说道,可把刘奕气得不轻,但又不能真和他计较,板起脸故作怒道:“好、好、很好。”
看到刘奕发怒,陈小青一下子愣住了,自己说得高兴,可是彻底把东家激怒了,这可是怎么办才好啊?看到东家愤怒的表情,陈小青一咬牙,差点就答应献身了。
想不到刘奕瞬间变了一个人一般,突然抱住陈小青,陈小青瞬间石化,清白肯定保不住了,但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干出这等人神共愤之事啊,着急说道:“东、东家,别、别,人、人太多了。”
刘奕像是没听到陈小青的话,一把鼻涕一把泪说道:“小青啊,这亲笔签名,你要多少钱才肯卖给我啊。”
陈小青听到“小青啊”三个字,身体一软差点没摔倒,但后面那句话又给了他勇气,然而一个大男子抱住自己,陈小青的勇气怎么也提不起来,但若要把这亲笔签名卖给刘奕,却又是怎么也不愿意:“东家,我、我不愿意。”
“呸,说错了,东家,这亲笔签名我不买?再多钱也不买。”
“十两,”刘奕退后五步,虎视眈眈看着陈小青:“十两、二十、三十、四十、五十……”
每一次加价,陈小青这个被吓得半死倒霉但运气又绝对好的伙计,心就猛跳一次,心里一次比一次绞痛,等刘奕加到三百两时,陈小青再也站不稳,双脚发软倒在地上直喘气。
“三百两一次、三百两二次,三百两第二次了,再不成交,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老子大不了求他们去,三百两第二次,三百两第二次。”
“三百两啊,三百两啊,娶一个美貌动人的媳妇啊,盖一间高大明亮的房子啊,养几只听话乖巧的小狗啊,再娶一个温柔可人的小妾啊,生几个胖乎乎的娃娃啊。”刘奕的诱惑无限。
陈小青哭道:“东家,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愿意了,我愿意了还不成吗?”
“好,成交。”
第二卷 正阳 第一百七十六章兵临城下(56)
第一百七十六章兵临城下(56)
卫平县。
年仅四旬的伯颜,此刻却已是两鬓斑白,身边是征南都元帅阿术、参政议事、水师都元帅阿里海牙、定远大将军忙兀台、宣武将军万户八十八,还有诸如拜降这样的小万户,看到此情此景,想起出征前的阿塔海等人死的死伤的伤,不由心酸。
昨天接到大汗的旨意,虽只是对目前的局势轻责,但言语之间看出了忽必烈大汗深深的失望,百万大军南下,如今剩下几人?张弘范、吕文焕、吕师夔、董士选、怀都,张拔都、完者拔都、阿塔海,塔出,这些人今何在?
“爱卿请多尽力,北方未平,鲁莽南下,朕之过错也。”伯颜细细品味其中的意义,不由泪流满襟,初时忽必烈大汗提拔自己为右丞相统兵南下,自己还不到四旬,以自己年幼而领年长之大将,大汗给了自己最大的权力,给了自己最大的信任,然而如今百万大军蹉跎至今,竟然不足三十万。
庐州、扬州、常州这些城池就如硬骨头一般让伯颜难安,如今临安就在眼前,自己纵使有兵将近二十万,但对付这样一座固不可破的坚城,有用吗?
南下之前,自己虽对临安的高大雄壮有了准备,对真看到这样的城池,伯颜除了佩服南方的能工巧匠之外,只能为南方之富裕而垂悬欲滴,这样的城池,别说自己只有二十万不到的将士,就算是百万大军,也不一定能够攻下。
但伯颜还想试一下,如果不尝试一下,他这辈子也会后悔,伯颜是那种知难而上的将领,他相信在实力之外,谋略可以弥补实力的不足,再说兵力的多寡,并不代表了实力之强弱,宋军兵力虽多,但战力不强,若是野战,即使再多的宋军,也不过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然而如今宋军就躲在坚城之内,就如一盘香味飘香的大餐放在自己眼前,自己可望而不可即。
此时,在伯颜面前,是一副巨大的地图,这一个月以来,伯颜除了继续让守军分兵和迷惑守军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责任就是编制临安的地图和兵力分布,如今已经完成,而他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折腾,士气持续底下,粮草渐渐供应不足,更为可怕的是水师发现了宋军水师的踪迹。
伯颜之所以一直不慌不着急,放过常州而直接南下,正因为水师是他最后的依托,即使他只剩下一个人,也可以从容从水师撤退。
“大帅,吕文焕不战而逃,回师建康,大帅为何不责怪于他。”想起吕文焕从常州撤军,让他们陷入困境,忙兀台就有点不悦,忙兀台是蒙古达达儿氏,对吕文焕独掌一方大军就有点于心不甘,自己只不过是伤亡了三千先锋,伯颜就要撤他的职,要不是阿术劝说,自己恐怕再也没机会坐在这里,对比之下想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伯颜不动声色,但忙兀台不甘心,继续问道:“吕文焕言宋军南下围攻建康而不得不退兵,老子看他完全就是一个借口。建康有董士选五万大军坐镇,又是天下不多的坚城,两淮还能有多少宋军,就算是十万大军又何妨,难道还能攻下建康不成。”
“常州小城,吕文焕经三个月而不下,伤亡将士将近两万人,他北撤建康,还不是怕伤亡太大而怕丞相怪罪,如今倒好,常州解围,彻底断了我军北归之路,而且也我军还不得不面临常州宋军南下的威胁。”
“丞相若不治吕文焕之罪,恐怕大家不服啊。”
“好了,”阿术连忙劝说道:“忙兀台,吕大人北撤,不仅仅是担心建康,也有和建康会师夹击宋军的意图,相信很快就会有吕大人的捷报。”
“等吕大人消灭南下宋军之后,乘胜再取常州,说不定反而更加容易,常州虽小,但城防完备,就像一个乌龟壳不容易啃得动,杀死乌龟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放松,等他头探出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