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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格雷,决心将“索耶”变成无国籍组织,能在世界格局中保持中立,成为接手各个国家各项生意的利刃。
但这前提便是“索耶”有足够的强大,而不至于成为各个国家维持表面平和而背地踩下去的替罪羊。当年两极格局正开始逐步的瓦解,美国霸主地位更是基本没有撼动的可能,尼古拉?格雷有远见的让“索耶”和美国拥有合作关系,但由于实力不强,这个组织目前还一直处于政府的控制与利用下。
但是,听爱丽丝说,“索耶”并不是外界看到的那样,她作为九年前叛逃的特工之一,见证了尼古拉?格雷在组织内部政变活动中驱逐的事件。
她说,这么一个掌握数量可怕的间谍与杀手和科研人员的组织之所以迟迟没有被政府处理掉,就是因为“索耶”早在成立的时候,就渗透到整个美国甚至全世界的各个领域,一旦被组织被清除,“索耶”的上位者一定会在被清除之前把一切搅得天翻地覆,引发各种针对美国的金融海啸或是恐怖活动。
那样就太不划算了……
为了一个碍眼的瘤子废掉自己的一条腿,政府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而同样的,“索耶”也并不全然带来的只是威胁,它接手了许多政府背地里的阴狠活,并且毫无痕迹的嫁祸给了别国的组织。这让“索耶”的暂时存在更有理由了。
而这次的任务内容就是暗杀Agronova执行并购方案的主要负责人,而且要让他死在并购实施的发布会上。想来“索耶”做了这事,大抵也是要嫁祸给“CLEAN”的,还不如干脆把情报卖个人情给“CLEAN”,自己再派个人和他们一起完成这个任务好了。
“索耶”想的很不错,而且她也很清楚,“CLEAN”一定会合作的。
果不其然,坐在伊恩身边的刘戌点了点头:“成交。具体计划时间由我们这边来定,我会另行通知你的。”伊恩心不在焉的呆了半天就为了等他这句话,端起酒杯,把那劣酒一饮而尽,压了压帽檐,从黑人手里接过他们要用的行动手机,略一点头的拎起他的大提琴盒,离开了这里。
“刘。真的行?‘索耶’不是之前还和我们抢夺那孩子么?”有些驼背的黑人收起了伊恩用完的酒杯,再次戴上了眼镜。
“不,没关系。所谓的争夺,我知道的。就算‘索耶’得到了林越也绝不会加害于她,让她受苦的。这个合作最起码是个开始,等到我们和‘索耶’联手,一同解决掉舍巴尔申,再回头斗争也不迟。”刘站起了身,解开了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似乎是酒热上来了。
“叫爱丽丝,绿茶和尖牙明天来这里会和,煤球,我们终于可以舒展一下筋骨了。”走到壁炉边烤了烤手,又霹雳乓啷的走上楼去,驼背而矮胖的黑人也从吧台后站起身来,动作迟缓的走了几步,不满地嘟囔道:“不许叫我煤球,凭什么我的绰号是这个……还是林越好,每次就算来喝酒也只是叫我大叔。你们这些可恶的年轻人!”
楼上响起了刘带着笑意的声音。“你倒是喜欢林越,我就不知道那样不怎么爱说话,板着死人脸随时踢出撩阴腿的家伙那里好了。”
“切——”煤球丝毫不在意他的话,只是当做嫉妒一般不屑的切了一声。
刘戌坐在楼上,他窝进布艺沙发里,头倚在靠背上,听着煤球的话,不由怀念起林越来。刚刚那个棕发胡子男,正是近一个月前,强行把林越带走的男人啊。
他没问林越在哪里,因为伊恩和他背后的索耶不会伤害林越,但是想到这一个月来音讯全无,林越大概是被封锁起来了吧。
想到当年在阴雨连绵的中国街头,远远看着林越,既心痛又欣慰的爱丽丝,刘戌陷入了回忆之中。
、【初见】(修)
2010年10月末中国某沿海城市
“你不要上去和她说话么?爱丽丝。”刘戌单手插兜,打着伞说道。这会儿太阳刚落山,连绵不绝的雨湿湿腻腻,天也是浑浊的灰蓝色。
爱丽丝躲在一条小巷里,露出半个头朝街对面张望着,蓝色的雨伞歪歪斜斜的打着,不少雨滴都落到她身上了,爱丽丝却不自知,她右手不由自主的揪着花岗石墙面上满是的爬山虎叶子。
“我……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平时狂妄暴躁的金色爆炸头爱丽丝回过头来,表情茫然。
“老女人,你都40多岁了,做什么还要问我么?再说带我来找她的是你,了解状况的是你。”刘戌虽然还是把眼睛笑成了月牙,但似乎也有点不耐烦。
他们远洋渡海而来到中国,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叫做林越的女孩。情报上确定的说她就是当年逃出美国的实验品,而爱丽丝似乎跟她的父亲认识,第一次偷偷看到那个瘦小的女孩时,她竟然捂着嘴蹲在墙角差点哭出来了。
唉……她平时可不是这样,大概触及到了很多年前的事情吧。
如果真的是实验品的话,按照这两天的观察,这个女孩不引人注目,而且把自己的非人的体质和偷渡而来的曾经隐藏得太深了,若不是因为情报,和被齐根砍断的小指,刘戌恐怕3年也找不出她来。
“啊……她走过来了!”爱丽丝惊呼了一声,她就像是个偷偷看自己女儿平时做什么的母亲一般。
刘戌也抬眼看向穿着蛋糕店店员服装的略显疲惫的瘦小女人,她长相略显年幼,手里拎着一大包超市里买来的生活用品,右手拿着样式土气的深蓝色格子伞,空气间降落的密密麻麻的水滴让她的形象在这种距离下不是很清晰。
爱丽丝有点抖,她低声说道:“我,我不敢想这孩子是怎么在8年前来到这里的。”在集装箱里呆了半个月来到中国,她就算知道迈克尔为林越准备好了出路,在那个集装箱里有食物和水,但在一个漆黑幽闭的环境里呆上半个月,是会把人逼疯的啊。
她手臂撑在膝盖上,半弓着身子目送林越上了楼。
爱丽丝也有在附近打探,不过似乎没有打探出什么,只是她到了林越之前租房子的东城小巷里问过,有人说林越12;13岁的时候做过小偷而,多次被人扭送到派出所之后才开始消停,没过多久也搬到了西城。
“走——我们去见见她了。”刘戌率先走出去,爱丽丝吓了一跳,连忙打好伞跟上去:“别啊……我们再等两天吧。”
“在等要等到什么时候,你既然有想好好照顾她的心意,就不要犹犹豫豫的,早早解决吧。”刘戌两手插在薄款风衣兜里,看了一眼爱丽丝:“你这身衣服还差不多,之前简直就是为老不尊的女流氓。”
“哼。你这个没有审美的家伙。”爱丽丝是个40多岁还偏好机车风的女人,她对于刘戌瘦长的百搭身材颇为不满,刘优雅舒服的穿衣风格也遭到了她的仇视。
“笃笃笃——”刘戌敲了敲门,爱丽丝紧张的的盯着蓝绿色的掉漆铁门。
“哪位?”屋内传来了一个平和而声线偏低的女声。
“你好,我是迈克尔的朋友。”刘戌这么说道。爱丽丝猛推他,一个眼神扫过去,刘戌笑着用口型对她说:“她一定会开门的。”
“……谁?”屋内的人站在门内,过了好一会儿才再度问道。
“我是你父亲迈克尔?特拉维斯的朋友。”刘戌这样说道。
门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一点门缝,里面的黑色长发女人惴惴不安的看着满脸笑意的刘戌和一见到她就一脸呆滞的爱丽丝。
“我不能信任你。”屋内的女人声音小小的,她似乎惶恐不安。
“迈克尔他喜欢吃七分熟煎蛋,右手手背上有一道疤,他后背也有伤疤,特别喜欢酱油,从来不吃西红柿,他……很笨,什么都做不好,但是枪法特别好——”爱丽丝还在叨念着,她回忆起多年前大家一起共事的时候,便刹不住了。
“请进来吧。”她还没说完,门内的女人已经打开了门,她穿着拖鞋站在地板上,认真地看着爱丽丝:“请您进来喝杯茶吧。”
真的放松戒备了吗……?
刘戌跟在爱丽丝身后进到房间里,他们坐在装饰简单到简陋的客厅里,爱丽丝感慨万千,但刘却总觉得那个看着泪眼朦胧的去泡茶的女人,更像是装出来的。
他坐在沙发上等着,厨房内一开始还有泡茶的声音,后来就全无声音了。刘对爱丽丝使了个眼神,从背后取出枪来,缓缓地靠近毫无声音的厨房。
小心的踏入房间,刘最先看到的就是打开的窗户,雨水顺风灌了进来,瓷砖地板上一滩水迹。这只有3楼,林越必定是跳下去跑掉了。他凑近窗户想要朝外看去,就感到身后一阵寒风,刘戌猛然转身,抬起枪管眼前一片金属的灰亮闪光,“锵——”的一声金属碰撞,刘戌架住了眼前的水果刀。
黑色长发年幼面孔的女人半低着头,瞳孔在眼眶里痛苦的收缩颤抖,她哆嗦着嘴唇,握紧水果刀,面容在刘戌身后打开的窗户不断飘入的雨滴中显得疯狂又如雨水般湿凉。
她一击不成,大叫一声,刚刚拆封的崭新水果刀就朝刘戌肩膀劈过去,刘刚刚一下见识到了这个女人的怪力,不敢相抗,连忙避开。
林越半弓着腰垂着头,一边从牙缝里憋出低吼,一边不断地朝刘戌疯狂砍杀!
她动作大开大合,刘戌却不敢出手伤她,生怕一旦开枪击中要害就会丧命,只能狼狈的避让着。爱丽丝听到声音连忙赶来,却看到了行动快速大力又毫无章法的林越。
“阿越!”她一声惊叫,就看到刘退到了活动空间稍大的客厅,手腕一转猛然拽住林越拿刀的手,右臂一肘击向她的腹部,在她吃痛的瞬间,爱丽丝劈手夺到,从背后制住了疯狂挣扎的林越。她力气大到爱丽丝根本撑不住多久,刘戌甩了甩手,握着枪顶在那个咬牙昂头的女人额头上。
“我要是想要杀你的,早就能开枪了。既然是来了,我不放跟你说明白点。你背后那个金发女人,的确是你父亲的朋友,而我们共同组建了一个组织,这次前往就是来邀请你的加入。我知道关于你的很多状况,当然也知道你父亲的身份和杀你父亲的仇人是谁。”
刘戌脸上继续挂着招牌眯眼笑:“当然……我们作为一个清扫某些国际机密计划的半杀手组织,你加入的话,也请考虑好代价。”
刘说完这话的同时,爱丽丝松开手。她没想到林越隐藏这么多年,对于稍微涉及当年的事情就是这样的态度。
她手一推,林越软软的倒在沙发上,两眼茫然而无神的看着他们两个。
“你告诉我那个俄国人是谁?”她对着即将走出门去的爱丽丝和刘戌喃喃道。
“我的话说得很明白,你要是加入,我们就是战友,但你也一辈子做的只能是不断背负你都快驮不动的人命。”爱丽丝回过头来,她横下心来说道。林越迈入这个世界的脚步是无法阻止的,她爱迈克尔更会好好爱他的孩子,爱丽丝能做的只有让这个孩子少受点伤害。
同年12月,林越移民至美国,她开始逐渐接触‘CLEAN’并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待他们的生活,在世界小范围战争中占据主要地位的雇佣兵,越缅地区多次劫持渔船还在苟延残喘的贩毒将军,各地反动组织背后撑腰的国家势力,林越随着爱丽丝的目光,越来越多的接触到了这平和社会的另一面,她开始动摇开始寻找自己应有的定位。
而就在这个时候,索耶出手,劫走了林越。
刘戌平躺在布艺沙发上,他酒量一般,开始有点飘然,想到一个多月未见到的林越和她不知会如何发展的未来,刘戌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管好他自己吧,对于舍巴尔申家族的怨恨与反攻,他的人生还在不断顺着齿轮向前迈进。许多事情是不许人向后看的,我们只有未来没有从前。
、【开端】
利文奥特堡监狱的草场上坐满了人,乔纳森把裤腿卷到膝盖,无聊的撑着下巴在那里坐着。这已经是八月初了,天气热的可怕,似乎那绿草都会被阳光瞬间烤成焦黄。
“听说你找我,老大?”一个干瘦的黑人抹去了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眯着眼睛说道。克雷尔坐在多层看台架的第二层,也是在林越的下手位置,哼了一声。
“听说你是这里的药库?”林越并没转头,视线往对面相距十几米的看台架上望去,而凯希正搂着他的男孩坐在那里。
“是的。”那人回答,他伸出宽大衣袖中露出的细瘦胳膊,拍了拍林越的肩膀。“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那声音里有一种和这卑微的面孔不相符的骄傲。
“一种治疗胆固醇的药物。辛伐他汀片。”
“这种药物你不必从我这里来拿,医务室里会有的。”那人低下头,说道。
“哼,给那边的人还有可能。”林越抬了抬下巴,看向了隔着两道铁网和一条小道的另一边的军事犯人们。“我们啊,本来就差不多都是死缓犯人,这种小病小痛谁来管你。要是有了外伤,医务室才会把你抬进去吧。”
“那么,要多少?”
林越从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五十美元,塞给了他。“只是一半的押金。在这里,这可不是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