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听到这里,她心头的疑云更沉的压了下来……
、【兰斯医生】
低头看资料的上校没关注她,而是接着说道:“而且,资料上还写着克雷尔曾经在PNAS上发表过过一篇关于……呃,通过神经毒素破坏人类大脑对于人体机能控制极限而让人类达到更强机能的文章——”
林越却没再听下去,她直入主题,打断了上校的话:“上校。我只要知道一件事就绝对会安分守己的呆在这里。上个星期带我走的那帮人是谁?”
“啊?”那个女人对于话题的快速转变显然愣了一下,这才看向林越,拧紧了眉头:“你在问我?”
“是——他们到底是谁?”林越黑色的大手撑在桌子上,她朝前微微倾了点身子,掩饰不住的急迫神色。
“对不起,那不是我能过问的级别。”上校姿势优雅的耸了耸肩膀:“你被带出去还能不知道他们是谁?”
“我不知道。”
“抱歉我更不知道,那几个人和你在这里见面的时候,我甚至都不能踏进这间办公室一步。我是军人,不会撒谎的。只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被那些人领走之后还能回来啊——”
林越听了这话,站直了身子,抿紧了嘴。
上校都不知道……明明都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乔纳森的资料,竟然连是谁来把他领走都不知道。难不成是因为她口中说的那个计划的缘故……
但,如果乔纳森被领走,为什么克雷尔还留在监狱,为什么还会再被送回来?
无数的疑问充斥在林越的心里,事情的复杂似乎超越了她能想象的程度。那个所谓的计划,大概是……用非神经毒素的方法改变人体机能吧,有更强的力量,更出色的反应力——
等等……
超越一般人的更强的力量,更出色的反应力……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与旁人的不同,林越没有经历过什么专业训练,她的力量和反应力从小就具备,迈克尔却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再度向来,她觉得迈克尔的被杀,那些俄国人对自己的追寻,似乎都应该和自己的不同脱不了干系。
如果自己真的和这种秘密计划有关系,那么这个计划必定在20多年前就展开了。
“喂!乔纳森——”上校一声厉喝,这才把她的心思拉回来。林越定了定心神,看向上校的脸。“刚刚我说的话你也不在意啊,我这次找你来可不只是和你聊天的,而是要你收敛的!”上校话音未落,她使了个眼神,一个士兵冲了过来,拽住林越的衣领,一拳砸在她下巴上!紧接着旁边的几个年轻军人都砸了过来,开始了一场林越现在的身体无法抵抗的群殴。
“哦,既然没记住我的话就好好记一下。乔纳森,我可不管在政府眼中你是什么?在我这个监狱里你就是最低等的囚犯!”偌大的办公室里想起上校的声音,而林越根本没心思听,她只能把自己的高大身子委屈的缩成一个球,抱住头,不停地挡着那些年轻士兵狠狠踹过来的军靴。
你大爷的!林越被连接不断的拳头打的痛楚,表面上却毫不做声的忍着。坚硬的军靴就好像远距离射门一样的大力踹在林越腰侧柔软的肌肉上,咔嚓,她甚至听见了自己肋骨断掉的声音,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这些家伙。林越痛的咬住嘴唇,却还不敢还手,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揍人一把好手的军人,她要是还反抗,那些打新兵没打够的家伙会毫不留情的再来一波,轮流踹死自己。再说这个身子有没有之前剽悍的体力和抗击打能力了。
“呃!”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军人提起她的领子,把林越拽起来,一拳猛击向她的下巴!林越一下子被打的狠狠咬住了自己的舌头,满嘴是血晕晕乎乎的翻身过去,倒在了地上。
上校在黑皮软椅上换了个坐姿,绿色的军装下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踮起了脚后跟,在地板上不耐烦的敲了几下,这才开口:“算了吧,别闹出人命来。直接送到医务室去。顺便叫人把B单元每个人的房间查一遍,没收所有的利器。——就连挖耳勺也不行!”
她目送着高大的黑人被警卫长拖了出去,这才转动椅子,面朝着玻璃幕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抚了一下自己柔滑的头发,看向外面已经放风结束的广场。
林越晕晕乎乎的被两个士兵抬着,扛下了楼,在楼梯转角的时候,她抬头一瞥眼就看到了墙上贴的各个楼层的消防疏散图,而那上面也同样清清楚楚的绘制着这一层的平面示意图——
她心里打了个激灵,既然当时那个些人,和乔纳森的会面是在办公室里,那么监控录像总会有吧,既然如此不如自己溜到监控室去仔细看看那些人到底是谁。
林越下定了决心,便顺从的被扛着,缓慢的走下楼梯,刚才看到的是4楼的示意图,又经过一个楼梯转角,林越在三楼的疏散图上扫了一眼,在她的大脑中,这擦身而过的一秒被无限放大,林越的瞳孔快速的转动着,在有些复杂的平面位置上,找着“监控室”的位置!
啊,看到了!就在这层——
Monitoring room这个单词就写在一条迷宫一般走廊的尽头上,一瞬间整个单词在林越面前放大到就好像要贴在视网膜上!
条件反射一般的,黑人在两个士兵之间好像无意识一般挣扎起来,一面努力的扭动着想要在转角处拖延时间,好让自己记住整个三楼的平面图,一面还要像梦魇一般大喊着。
黑人两只大手不停地在空中挥舞着,嘴里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之类的胡话,不停地蹬着腿。两个士兵努力地摁着他,想要努力的制住他。而林越却一边挣扎着,一面用看似无神呆滞的眼睛盯着平面图——
我要记住,要记住!林越的大脑犹如绘图的底稿一般清晰地在大脑里刻上平面图的每一根线条,就要记住了——啊!
突然,其中一个士兵手一推,林越整个人本来就挣扎中没有站稳,无法抑制的朝前倒去,滚下了楼梯!
林越面前的画面突然转动,还没挣扎着想要立刻稳住身形,她就后脑磕上了坚硬的地面,大脑里嗡的一声,直接眼前一花的昏死过去了。
谁叫你推我的啊!
克雷尔无奈的瞟了一眼自己旁边床位上伸着脑袋发呆的乔纳森,那样子像极了热昏头的巴西龟,眼神里满是两栖类动物的呆滞。死龟眼……大概吧。
“喂,你这是怎么了?让谁打了?”克雷尔只穿着工装裤,腰上缠着绷带倚在身后软软的枕头上。
“我……让上校的兵给打了……。”咬破舌头的林越一脸哀怨的看向上身精装的克雷尔,他深色的皮肤在下午的阳光下显示出诱人的颜色来,更衬得脖子上挂着的戒指完美得让人直流口水。
“哟——你怎么样了克雷尔小朋友~伤口好了么?再让哥哥摸摸~”一个骚气十足的声音让林越转过头去,就看到这么一“根”奇葩伫立在这个多人病房里。
只看此物内穿桃红色衬衫,天蓝色的过膝运动短裤,外套白大褂,脚蹬哆啦a梦人字拖,脚腕上系有红绳招财猫,带一红框眼镜,耳上有红钻耳钉,金发蓝眼,皮肤白皙,鼻梁高挺,金框眼镜,实乃一枚妖孽美青年也。
在林越心里默默这么评价的时候,克雷尔内心却道出了真相,实乃一枚重口味明骚放荡男医生。
“哟,小克克,你抖什么呀~来兰斯哥哥帮你看看伤口——”说着伸出白皙的手,摸向克雷尔腰腹上的伤口。
“滚你大爷的!”克雷尔挣扎着往林越这边靠了靠,蹬着两只脚就要踹那个男人,兰斯一手拿着病人的登记册愣了一下,看着克雷尔,可爱的一偏头,诡异的笑了起来,那简直就是两眼绿光啊。看的林越都往后一缩。
“这是干什么啊,真是不听话呢~”说着,兰斯稍微往后退了一下——
然后猛然高高抬起白皙的长直腿,哆啦a梦拖鞋和招财猫朝下狠狠一劈,这货一脚正中克雷尔两腿之间,这一招简直堪比火云邪神,力气大到林越甚至都觉得床都可以被劈开了……
“唔——!”一声坚强又让人心碎的闷哼从克雷尔瞬间狰狞的鼻孔里憋出来,林越心痛的捂过脸去。
想来我不是个男人,大概不能了解这切肤之痛,所以才会如此坦荡毫不犹豫而又快准狠的踹向白人老大,而这个家伙同为男人竟然踹的如此精准霸气,实在令林越叹为观止。
“就说要你听话点么~”兰斯放下了手里的表单,把面无人色的克雷尔拽过来,接过护士手里的托盘,带着医用手套的右手拿着手术剪刀,动作极快的剪开了克雷尔腰腹上的绷带,由于刚刚开始生长的皮肉黏上了绷带,为了防止伤口在撕纱布再裂开,兰斯谨慎而快速地完成着。
“高渗盐水加凡士林纱布。”这个妖孽的男人总算是对着伤口严肃了许多,一边观察着克雷斯伤口的愈合程度一面指挥着小护士。
林越还是稍微了解那么一丁点医学上的东西,爱丽斯曾经很认真的教过她。高渗盐水加凡士林纱布用于伤口肿胀未愈的状况下,不但能局部脱水,而且还可以刺激肉芽的生长。
她看着年轻的医生正在清理克雷尔伤口边残余的坏死组织,利落的又给他重新包扎上了伤口,克雷尔似乎对于受伤这种事情相当反感,不满的偏过头去,但看了兰斯精湛的手艺还是不由的赞叹了一句:“你真的不应该在这种地方呐。”
话音未落,正在摘掉塑胶手套的兰斯额头上直接崩出一根青筋,他重重的把手术剪刀往托盘里一扔,翻了个白眼,咬牙切齿的别过脸去,压低声音:“你以为我愿意啊……”
林越揉了揉腰侧的淤青,挑着眉毛看向那个家伙。
的确是啊,这种水平的外科医师在大型医院里绝对也能独当一面,怎么会窝在监狱的小小医务室里,怪不得他会不爽呐。估计也是这种个性在医院里惹了什么人,才被调到这种地方来吧。
兰斯朝林越这个床位走过来,拿起床头放的表单。
“乔纳森~”他拖着长长的尾音念着她现在的名字,林越就好像被扎着一样连忙喊了一声“在!”
“唔,不过就是被打了么,肋骨骨折,刚才已经做过了胸廓的定型了,好好休息就没问题。……从楼梯上摔下来啊,现在没有头晕的状况吧?”那个男人挑着好看的金色眉毛,认真地翻看着林越的病例,给她诊断的是另一位医师。
“没有。我很好。”
“唔,其他也没什么,只是被打的挺重的啊,皮下淤血蛮严重的,左脸有硬块啊,做了B超,我看看……唔,右面部皮下组织局部增厚,分布尚均匀,CDFI未见明显血流信号……我建议你做一个颌骨CT,看看有没有骨折。”兰斯白皙的手指摸向林越现在黑的油光滑亮的煤渣一样的皮肤,手指捏了捏左脸的硬块,这样说道。
“唔,好的。”之前咬破了舌头的林越声音更像是嘴里吞了个包子。她深知得罪医生的后果,乖乖的说道。
“让我看看你的舌头,恩,破了个这么大的口子啊。缩回去吧!,别把你那大舌头伸在外面了。真是恶心的家伙,弄得跟我喜欢看你舌头是的!”
“是你叫我伸舌头给你看。”林越的声音小小抗争着。
“弄点庆大霉素,回来用棉棒沾着抹抹伤口就好。这两天别吃什么刺激性食物。”
“知道了。”
“好好休息。”
“好。”
“我帮你去跟诺顿说,你估计要在病房多住几天了。
“好的。”
、【管道】
夜晚中,林越放松的躺在床上,这样柔软的床可不是在自己房间里能享受得到的。听着这间多人病房中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林越偏过头看了一眼睡着稍微安静平和一点的克雷尔,和这些家伙相比,睡觉极轻的星野君简直就是奇葩。
弹力束胸带固定着林越骨折的胸肋,普鲁卡因做的痛点封闭过了12个小时,有点失效的迹象。林越一呼吸就痛得厉害,本来想叫外面守夜的护士再来打一点药,想了想还是算了。痛就痛吧,今天莫名的不想睡觉,不想再梦到多年前的事情。
可是清醒着的话,脑袋里却又塞满了对于这几天发生事情的各种疑问。
那些人是谁?把乔纳森带走时为了什么?所谓的计划具体内容是什么,所谓美国自己拥有的与别国不同的技术方式是什么?自己的身体和这个计划会不会有一点关系?自己的重生是人为还是巧合?自己要怎么离开这牢不可破的监牢?
她睡不着觉又忍不住翻身,结果导致伤口恶化,第二天,申请单人病房,原因是‘他们睡觉呼噜声太大了’。其实真正的理由就是方便林越在晚上做些小动作,这里到了晚上一般都是只有一个医生或是护士在外面守夜值班,如果没什么事情,都会在外面上网,看杂志,甚至是出了医务室去买点宵夜,在无人注意的单人病房再合适不过了
没想到竟然利落的被批准了。
她躺在床上,细细思索,靠着对于整个大楼外观的分析和仅存的记忆,林越还是把内部大致的结构图轻轻画在了杂志上。其实,住在医务室还是有好处的,这种城堡建筑最大的好处就是它讲究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