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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荷芳又开始向她进攻。
看看走出已远,他们掉转头,向回走去。这时人自动地分成了两拨,曹言和林荷芳走在前边,延森和余秋月跟在后面。
距离慢慢拉开,前面的二个在喁喁低语,延森和余秋月也就不再玩笑。
“秋月,你怎么想到要买些礼物带上的?开始看带那么多东西,还想笑话你呢。这次要不是你,还真就太失礼啦。”
“当人家都跟你一样,那么粗线条呀,在来以前,我就上网查过了,这边山区来了客人,关系比较近的人家都要叫去吃饭的,我才想到要买些东西带上,要不到时多难看。”
余秋月还真是个细心的女孩子,难得又这么善良。有她在身旁还真是不错,延森边想着,又问道:“那林荷芳怎么又想起带那么多吃的?”
“她呀。”余秋月掩嘴一笑,“刚才来的时候,我跟她一说,她就把带的吃的东西拿了些。”
“啊?那咱们怎么办,我现在还饿着呢?”在三伯家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你就知道吃,要不怎么办。当人家都跟你似的,没事乱撒票子?”
“可我穷的就剩下钱了,又有什么办法。”延森幽了一默。
余秋月这次却没笑,停了停说道:“延森,不是我说你。你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当然有些钱是该花的,可也不能太随意,我知道你能赚钱,也不能乱花呀,好钢是要用在刀刃上的。要不万一真需要的时候反而没有了。”
这话听起来耳熟,好像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他,说明他还真有这个毛病。小钱延森是花的挺痛快,可到了大项目上就困难。问题他也不是没想过,可是一到花钱的时候就忘得一干二净。
“那我聘你当账房先生怎么样?”延森信手拉起她的手。
“才懒得管你呢!”余秋月笑了,把手往回抽了抽,到最后剩了一根小指还连着的时候又不动了,轻轻甩着,“到时饿死才好呢,只要别去找我要饭吃就行。”
这时曹言他们二个已经到了家门口,站在那儿等着他们,林荷芳叫道:“你俩还不快点。”余秋月赶紧把延森的手松开了,悄悄低下了头。
进到院里,一家人都还没有睡觉,围坐在一起说话。
“老爷子怎么还不睡觉,怕我们走丢了吗?”看到一大帮人在等,他感到很是温馨。
若溪嘟着嘴:“刚才我去三伯家,说你们早就出来了。”
曹伯对儿子训斥道:“晚上怎么还到处跑,不知道夜里有狼活动?”
“不会吧,是真的吗?”延森有些不相信。
“不提了,你们安全回来就好。来,坐下喝杯茶吧。”曹伯看两个女孩的脸色都有些变了,连忙把话题叉开了。
延森自然也不会继续问下去,等有时间再向曹言打听就是了。在曹伯的身边坐下,若溪给他们几个人都倒上了水。
若溪站在余秋月和林荷芳身边,说:“秋月姐姐、荷芳姐姐,明天是我们乡上的大集,你们去不去,这样的大集一年总共没有几次呢。”
“好啊,明天咱们一起去。”有这种热闹,她们自然也不会放过。
突然想起了白天说的事,延森走到自己的房间里,拿了一个纸包出来,递向曹前:“大哥,这儿是六千块,明天到乡上,去装部电话吧。”
曹前的脸色都变了,看了看自己的父亲:“这么多钱,怎么能让你出,再说现在装电话用处又不很大。等咱们以后生活好了,有了钱再装就是了。”
曹言也坚持着自己说过的话:“大哥说的是,还是等我赚够了钱,再装好了。”
曹伯和若溪在一边,没发表自己的看法。
“好了,就这么样吧,先拿去装上,等曹言有了钱再还给我也行。”既然已经决定了,无论他们兄弟怎么推脱也不能改变延森的主意,尽管余秋月说他花钱大手大脚,可这事都已经说过了,要改正也是以后再说。
曹前兄弟仍然坚持着不肯答应,曹言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曹伯:“爸,还是您说句话吧,咱们怎么能用森哥这么多钱。”
“曹前,把钱收下,明天赶大集就把这事给办了。这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以后有事大家都方便,钱的事让他们兄弟自己解决,反正这钱本来就是身外之物。”
“嘿,我就知道老爷子不是世俗中人。”曹伯答应了,他兄弟两个也不再坚持,延森把纸包递到了曹前手里,“大哥可以要求先预付一半,等到装好了,再全额支付不迟。要不万一交了钱,他们磨洋工多不爽。”
林荷芳冲延森撇了撇嘴,对余秋月说道:“这人可真贼,以后你可得多提防着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么,这可是前辈们留下来的至理名言。小森的说法有道理,小言现在这方面就差了点,以后多跟你森哥学着点。”余秋月尚未开口,反倒是曹伯替他辩解,别看年龄大,他的想法可一点都不落后。
曹前把钱小心地接了过去,走进屋里去放好。
“小森,从你们来了,咱爷俩还没好好地唠唠呢,明天我打算去山里采药,你陪我一起去怎么样?”
“太好了,正想跟您一起去见识见识,正好也让我认识草药都长成什么样。”
若溪不愿意了:“爸,人家都说好了叫森哥哥一起去赶大集呢,你干嘛又把他拉走了?”
“我就只借他一天还不行,以后都让他陪你们几个好啦。”曹伯对这个小女儿说话最和气,而且若溪也是几个孩子里面最不怕他的。
“我也跟你们一起吧。”曹言说道。
“不用了,你和若溪陪着姑娘们一起去赶集看热闹吧。”
若溪蹭到余秋月身边:“秋月姐姐,咱俩一伙好不好。”
余秋月开始听说延森不能一起去,略略显得有些失望,可听若溪这一说,忍不住就笑了出来:“好,咱俩一伙。”说完后用眼角扫了延森一下。
“若溪,好好陪着你秋月姐姐。”延森还是对小妹子嘱咐了一句。
天还黑着呢,延森就跟曹伯一起出发了。这时那几个准备去赶大集的还没有起床。用曹伯的话来说,就是不同的药物得在不同的时辰采摘,药性只有在最恰当的时候才能得到最好的发挥,入药时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有些药还得在夜里采用才是最好。
他这一说,还真让延森长了见识,自己以前看到的中药都是在柜子里放好,需要时抓来用就是,不成想还有如此之多的讲究,而现在的中药都是以养育植的最多,采摘也多是在长至最大,最能发挥经济效益时。
而不选择合适的时机应用,大概也是现在的中医学不如古人应用那么神奇的原因之一。
年过五旬的曹伯带着延森飞快地爬行在崎岖的山路之间,如果不是早就清楚,很难想象得出这个健步如飞的老头已经有那么大岁数了。绕是延森自诩体力不错,跟在他后面走路也有些气喘。
他专拣那些人迹罕至的小路行走,边走还边给延森解释说,珍贵的药材往往就在常人所不常至之处。
当天光大亮之时,他们已经走了十几里山路,到了几乎看不到人迹的深山之中。曹伯开始仔细地在杂乱的植物之中找寻,突然他欣喜地叫道:“孩子,快看,这是现在已经非常罕见的黑参了,功能活血化淤,效果最是神奇。因为人工养植最是困难,现在已经很少入药啦。想不到咱们今天运气如此之好。”
只见他小心翼翼地用随身携带的小铲子在那株药材的周围先测算了一下,划了一个,然后开始细心地挖掘。
最后挖出了一株胡萝卜一般模样的植物,墨绿色的叶子非常肥厚,发出诱人的光泽,几滴晨露,映衬的分外鲜艳,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只是根茎却是黑漆漆的,一点也不好看,曹伯小心地把它放到了延森拎着的小背篓里。
“这是一个好兆头,今天咱们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收获。”
“老爷子,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现在只怕很多老中医都不认识这样的好货色了吧。”
“也不能这么说,术业有专攻嘛。很多好的医生,都没有条件像我这样又采药又行医啦。以前要拜师学中医的,都要在药铺里干上几年学徒,先学抓药,等识了药性,才能跟师傅学看病,一般等到出徒能自己行医,都三十岁开外啦。”
延森听得微微点头,现在很多教育太过功利,一个学生上了几年中医大学,毕业后就参加工作,几乎没有什么实践的机会,他们自己对中医是什么概念都不太清楚,所以现在的人看中医也大都只挑那年龄大的大夫。
“我们家从祖上就是开中医馆的,在我爷爷那一辈上逃难来到山里,我是从小就跟着学习,跟爷爷进山采药,不过呀还是有很多东西都是从书里学到的。可惜呀现在我的两个儿子都对这个没兴趣,而我一见到你就觉得挺有灵性,这也是咱俩爷一见投缘的原因呀。”
“那您是怎么发现我的身体异于常人的呢?”这个问题已经困扰延森一段时间,现在两人独处,他不失时机地问了出来。
“这个简单,不过我也是从书上看到的,以前也没有碰到过。当时我没敢肯定,来家后又翻了翻书,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应该修习的是一种先天功法。”说完后他看了看延森。
延森点点头:“是,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两年前发生的一次意外,因为时间短,所以一直也没能掌握好。“
“那就对了,会先天功法的人呢,呼吸与平常人就不太一样,吸气时几乎没什么分别,呼气时却是绵软悠长,普通人呼吸一分钟大概在二十次左右,而你却只有十三、四次那样,当然如果功力深的话,可能就不到十二次了。所以我断定你还没有达到一定的境界,功力还不是很深厚。”
延森又点了点头,再次问道:“哪您又是怎么发现我受伤的呢?”
“你不懂中医,自然也不明白,修习先天功法的人与一般气功还不同,双目之中没有那种一闪即过的精光,而是一种柔和的莹光,看过后,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当然练习气功的到了很高的境界也会有先天功法的和些征兆。不过无论先天还是后天,都是靠各人的天赋,跟年龄却没有必然的关系。”
说着他干脆拉延森在一块硬石上坐下,又抓过他的腕子,细细地评着脉象:“那天一回来,我就发现你双目晦暗,全没了往日的神采,果然我一查脉象,就感到你的气息淤积,自然是受到外界的干扰。当时我也不曾细问,你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不是受到了功力比你深的人的创伤,那人练的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
“是个懂先天功法的人伤了我。”
“这就难怪了。幸好你为人比较恬淡仁忍,才没有使伤势加剧,而且现在看来,还在不断好转。如果机缘巧合,能够豁然而愈也就不是什么奇事。”
“我想这与老爷子您适时地用药,也有一定关系吧。”对他人施以援手延森的心中存以感激。
“要不怎么说你小子福泽深厚呢,以后你的前途不可限量。老头子我呀,也是存了点私心,希望你能好好地帮衬小言一把,做到兄弟同心,两个都能有个好的未来。”
“这个不用您老说的,我打开始就一直都把曹言当作了好兄弟来看待。”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小言和你一样,宅心仁厚。够聪明,手也巧,以后会是一个好帮手。”
“您老再说这些可就见外了,老头子同志。”延森对这老人家就像熟识了多年一样,开起玩笑来,没有一丝的拘束感。
“你这个臭小子,我见外?看好的人我是从不见外的。老头子我给人看病,就算是救命之恩,也经常是分文不取,为什么你拿出几千块钱来装电话,一句推辞都没有,还有你也别当我不知道,你从开始也没少帮小言,你们俩那次一起搞研究出国,投入的钱全是你的,最后拿的奖金却归了他支配。这臭家伙跟我一样脾气,心里有却不说出来,在信里跟我念叨,却不让告诉别人。”
、花花和尚
“那老爷子你说,我和曹言这算不算是‘管鲍之交’?”
“嘿,你这孩子。”曹伯老怀大乐,“就小言那两下子,怎么能跟前贤相比,看你也歇得差不多,继续走吧。”
有了问题却是一直闷在心里,有些羞于启齿,延森可也知道这次如果不问,恐怕以后就更没有机会开口啦。
“老爷子,那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第二天已经大为好转的呢?”想了半天,还是没把话直接问出来。
“嘿嘿,你是问那个事?”老头促狭地看着延森,“你不好意思直着问,我也告诉你。像这种内伤,一个是要保持好的心态,再一个如果阴阳交泰,会对伤势有莫大的好处。你莫名其妙地出去,回来后就变化如此之大,我怎会不想到那方面去呢。”
延森点了点头,脸“刷”地红了,低下头去。
“哈哈,不好意思了,男欢女爱,没什么不好的,关键是要把握好一个度,那是有百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