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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之间的交往差不多都是慢热型的,两人慢慢熟悉起来,如果觉得对方不合自己的脾气,就淡然相处;如果成为了好友,就会一心去维护对方。除非有了重大变故,二人的交情一般都会维持下去。
至于男女之间的交往,就没有什么规律可循,无论成为什么样的关系,只能全凭着感觉发展。到处充斥着的所谓什么异性相处的宝典、秘诀、绝招之类的,那纯粹都是无稽之谈,是在胡言乱语而已。
、巧手
目送她们二人离去,延森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就有了这么多奇怪的想法。自从异能突然在身,延森感到身上产生了许多转变,变得自己都有些不了解自己了。
尤其是与易小楚发生冲突,被杭伟所伤之后,自己的性格更有了不小的转变,有些过于在意自身的感受。出来上学见世面,应该是件好事,说实在的,延森内心深处还是留恋以前那个淡然的自己,处事潇洒,百事都不放在心上。
不由得格外怀念当初在青荇公司时的生活,可以时时见到刘雨,跟她交流,那时的日子虽然相对闭塞,却过得充实而充满了情趣,一切似乎都游刃有余。可现在,有些患得患失,不知所谓了,视野变得开阔,思想却也变得复杂了,人哪!
延森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唉,还是回去吧,吴伊莉还一个人在家呢。
回到公寓,吴伊莉正半倚在□□,自己从桌子上倒水喝。早上走的时候,延森把暖瓶放到了她的床头。
“我来吧,伊莉姐。”延森快步跑过去,接过了她手里的杯子,“你看来脸色好了很多。”
“那当然,你还真当我是个废物了吗?”吴伊莉白了延森一眼,精神一恢复,她就不再是那副乖样子了。
“没有没有,我可从来没那么想过。”平日里好好的吴伊莉延森都不敢惹,何况现在还是病人。
“好,您老躺下吧,我来喂你喝水。”
“我不过受了点小伤嘛,这么快就变老了?就让你如此地嫌弃。”吴伊莉挑延森话里语病。
“我……”延森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无论说什么,都难让她满意,他怎么总显得笨嘴笨舌的。
“逗你的。”好在吴伊莉“扑哧”一笑,以示只是在逗他玩的。他确实是够笨的,跟女孩子在一起,总是无法把握她们到底是在生气还是装样。她们的一颦一笑,都会让延森手足无措,有时甚至会产生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但明白一个人长期地躺在□□,心里总会有不舒服,就尽量地陪上笑脸,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来。他默默祈祷,伊莉姐呀伊莉姐,你还是快点好吧。
到了晚上换药的时候,就更让他难过。平时虽然经常看曹伯或刘雨给她换药,但却没有一个人面对,其实昨晚刘雨已经对他进行了一次强化训练,但要他自己面对吴伊莉的伤腿,又怎能不产生尴尬呢?
看得出来,当他拉在被子,小心地去掉外面固定的设备时,吴伊莉也有一些不好意思,手也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毛巾被。毕竟平时都有别人在场,延森一般也就是帮着打个下手。
由于第一次担此重任,所以也格外小心些,生怕会不小心碰疼了她。沾着药物的纱布被他轻轻揭去,吴伊莉下身只穿了短裤,一条光腿就整个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两条像蜈蚣一样的伤疤展现在出来,红红的,最长的一条一直爬到了膝盖下面,说实话,有些触目惊心。在曹伯开始给她上药以前,伤处的缝线已经拆除,伤口也大致愈合,这样才能外用药物。
应该说在用了药之后,疤痕已经比以前消退了许多,但延森不是医生,一个人来看的时候,还是心里轻颤。
“你快点嘛,干什么呢,这么小心翼翼的。”吴伊莉见他半天没有动手,嗔怪道。
“噢。”她的声音惊醒了延森,“就来了。”
“我的腿是不是很难看。”吴伊莉担心地问道。
“哪有的事,好的很快。”延森安慰着她。
这会儿功夫,她已经从床头上拿起一面小镜子,反射着看起来。这面镜子是她放在手边,随时观察脸上伤痕用的。由于脸伤的不重,脸上现在只留下了一些轻微的痕迹,看着自己没有被毁容,吴伊莉这一段时间开心了不少。
延森想阻止她,已经来不及了。“哇,我的腿上的疤好难看呀,以后是不能再穿短裙啦。”看到了红红的两条,吴伊莉的声音透出难过。
“没事的,就会好的。你是没见过,开始时才吓人呢,这已经好多了,曹伯的药很灵验呢。”延森虽然是在安慰她,说的却也是事实。
吴伊莉没再说什么,把镜子放下,身子靠到了床背上。
事先准备好的药糊放在了几个大瓶子里,延森从其中的一个挑出了一些,轻轻地涂在伤疤上,用一条软布盖住。又拿过另一瓶药膏,在整个腿上厚厚地涂了一层,也用纱布裹好,外面用那个固定的设备压好。
曹伯做的这个用于固定的架子非常像是传说中的夜行客使用的“飞抓”,用金属打制成了一双大手的模样,相当于手指的部分用了软一些的材质,轻轻一按,就能“咔嗒”一声,扣到一起,非常精巧,旁边还有抽拉条,可以调节松紧度。
延森一下想到了曹言做的那个CD盒子,看来曹言跟他父亲一样,是个巧手,做出来的物件不说是巧夺天工,也是相去不远。当然这宝贝在延森看来,这般好东西他就算能想到,自己也是做不出来的。
做成这样的好处,既容易调节,可以保证大小、松紧合适,又能保持良好的通气性,以免被箍得太紧、太严,药物会对皮肤产生太大的影响。
延森也见过医院里各种用于固定的东西,最原始的就是夹板,要么就是石膏绷带,厚厚地缠起来,通气性能是没法与这个相比的。还有一种是像一块皮革的样子,紧紧地箍上去,说是进口材料,通气性能绝佳,但当然也不如留出空隙来的更好。
虽然昨天刘雨教了他好几遍怎么用这个家伙,可是第一次操作,不免还是有些笨手笨脚。
“伊莉姐,怎么样,疼不疼,我的手是不是太重了。”等一切妥当,看着一声不吭的吴伊莉,他关心地问道。
“还好啦。”她的兴致很低,想必还是刚才看到腿上伤疤的缘故。
“伊莉姐,你别这样。现在真的好多了,我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新鲜的疤痕翻出来,那才叫难看呢。”他不想她太伤心,出声安慰道,不过不太会劝人,说的话自己都觉得没水平,刚才好象已经说过一遍,只会让人往反面去听。
停了停,觉得不妥,他又说道,“用了曹伯的药,以后肯定就看不出了,他说若溪小时候也受过伤,胳膊上缺了很大的一块皮,一开始特别吓人,后来用了药之后,现在一点都看不出来的。”
“真的吗?希望如此吧。”吴伊莉的声音里又有了希望,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知道延森在骗她,心里也强迫自己去承认。
她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对了,你说的那个什么,若溪是谁呀?”
“噢,忘了告诉你,是曹伯的小女儿,曹言的妹妹。”
“原来这样,她长得好看吗?是不是很讨人喜欢。”延森真服了她,这时居然关心这个。
“长得还不错。蛮可爱的。”
“那你不是又有了一个新目标?恭喜恭喜。”伊莉是真有两下子,太善于联想了。
“伊莉姐你真厉害,思维如天马行空一般,小弟佩服得五体投地。人家只是一个小姑娘,你也能想这么多,佩服佩服。”对于她一下子扯到这么远,延森还是没有思想准备。
吴伊莉“咯咯”地笑了起来,看他一头雾水的样子,显得十分开心。延森喜欢看她开怀大笑,说明她的心态能放松下来,这样对她身体恢复有好处。躺在□□的病人,切忌就是整日里忧心忡忡、患得患失。
“来,小森,坐来陪我说会儿话。唉,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是英语考试了,到了现在让我放弃,真是心有不甘。”心情好了,她就开始关心起自己的学业来。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站起来,延森想是不太可能,中医中药虽然能收到奇效,但毕竟曹伯也是人而不是神。
他尽量用平淡的口气跟吴伊莉说些笑话,逗她开心,抛开病情,努力不去触及敏感的话题。
她的身体还是挺虚弱的,刘雨嘱咐延森一定要让她早点休息,别熬太久。想到这里,延森就劝她休息。
“小森,你去帮我端盆热水过来,身上粘乎乎的,难受死了。”
、涟漪
刘雨在的时候,到了晚上临睡前,都会用温水给伊莉擦擦身子。每到这时,延森就会自觉地躲开,可是现在只有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当然不能逃避,问题也就出现了。
端来了水,把毛巾洗好拧干,拿着毛巾站在床边,延森就有些发愁。
吴伊莉却歪头看着他,不说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小森……”
她又笑了出来,可能已经很久没好好笑过,她特别地爱笑,向他伸出手来:“好啦,傻小子,把毛巾给我,我自己擦就行了,能够得着的。”
他把毛巾递了过去,吴伊莉拿着毛巾,轻轻撂起衣服的下摆,看他仍在傻乎乎地拿眼看着,轻轻一笑:“转过身去,不许看。”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把身子转了过去,头也扭向一边。
“小森,再拧一下毛巾。”
“好。”延森应了一声,头也不敢转过去,摸索着回手接过毛巾,放到盒子里搓洗。
“看你那个傻样,回过头来怕什么,我记得你胆子挺大的。”
这话让他想起了年前跟她参加舞会的情形,脸一下子就涨红了,慌慌张张地回过了头,见吴伊莉已经把衣服放下,促狭地看着他,延森的脸不由得更红了。
她总是这样爱捉弄人,毛巾递过去,延森的脸又扭到了一边。听到她叫他,再回过头。
如是者几次,只听得“哎呀”一声,没顾得上多想,猛地转过了身。却见伊莉姐正想用毛巾去擦双腿,但是根本就没法自己用力。
他走上前接过毛巾:“伊莉姐,还是我来吧。”
无奈之下,她只好把毛巾丢到他的手里,脸上稍显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迅速地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给你,哼,总算开窍了。”
他轻轻地擦拭着吴伊莉的双腿,避开受伤的部位。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她的身子好了很多,皮肤也有了光泽,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
不敢太用力,他用一只手先扶持住,自伤侧的小腿擦起,当触及她的肌肤时,吴伊莉的身子颤了一下,着手处的肌肉也是一跳。但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无可奈何,只有乖乖地接受他的服务。
慢慢地擦到了正常一侧的脚丫,谁知道她竟然会痒得不行,脚拼命地往回抽,嘴里笑着,大叫“救命”。
一条雪白腿儿来回抽动,人也笑成了一团,她怕痒到了这种地步,他怕再不小心牵扯到她的伤处,把手缩回,说:“伊莉姐,我去换盆水。”赶紧逃离现场。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恢复之后,她的大小便基本上能够自理,只要把便盆放到她的身下,就自己能够解决,完事后端走倒掉就行。但虽然是如此,吴伊莉也无数遍地说不好意思。其实这才是最尴尬的事情,这样的工作由一个男孩子来干,怎么也会让她害羞。
几天的日子都是这样过的,照顾着吴伊莉,陪她说话,这就是延森全部的工作。买必需品的任务交给了曹言,隔上两天他就把他们要的东西买了送过来。韵诗、韵杏姐妹俩时不时会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却都没有回来,电话里差不多都是谈论伊莉的情况,来不及多说,也不知道韵诗求职之事究竟如何。
听了刘雨的话,延森真的上网去查找了一下国家关于网上支付及信息安全的相关政策,真是不看不知道,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条条框框,照着一些重点的方面做了修改。虽然曹言已经把盘刻好,但为了增加机会,只好忍痛在某些环节做了改动。就算是这样,延森的信心还是受挫,不像刚开始那样充满自信。
为了能够随时照顾吴伊莉,延森把电脑放到了她床边的桌子上。在她休息的时候,就坐在那里干活,即能方便修改,也好随时接受召唤。
看她好多了,延森的心思自然在软件上用的多些。可是病中的人格外无聊,只要是醒来,她总要捣点乱,非得扯着延森陪她,但就算如此,还怪延森冷落了她呢。
曹伯曾打电话来,说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再过来,有些药物还要再准备一段时间。
按他所说,把药酌量增减,就着盆子、罐子行使一个药师的神圣使命,这对延森是一种全新的体验。当然事情做多了,自然就会,以前延森就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干这样的事。
记下曹伯的方子,发现多数都是些非常常见的草药,只有少数几味中药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