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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森哥,你想什么了,口水都流下来了。”靠,曹言这个煞风景的家伙,无情地惊醒了延森的美梦,亏他还想帮他们大山里的乡亲脱贫致富呢!
主持人在感谢了落选者和恭喜过入围者之后,又宣布这“三选一”还要经过详尽的评测,最后将在一个月后进行现场答辩,当场公布最后的入围方案。
“怎么所有的比赛都搞这一套呀,每次的经历都如此相似,也不搞点有新意的东西出来。”延森轻声地嘟囔着。
这时评委组的组长站了起来,宣称在此之前,各方还可以对自己的作品进行调整,如果有大的改进,可以随时递交。
让人有时间找到自己的缺陷,进行适当的修改,这说明一些制度正在不断地完善中,逐渐改正教条的东西,这是成为一个经济强国的良好进步。
“好,这个好。”延森又有感慨,这样的话大家都有更多的机会。奇怪了,自己今天怎么这么多废话,连曹言都不断地看他,觉得有些反常。延森心想,是不是陪伊莉姐多了,自己发表看法的机会太少了?
最后,专家大声呼吁,要求参赛厂家珍惜这次大好时机,延森和曹言互相对视,想不到他这样也算是个厂家,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对自己是一个很好的锻炼。
这次的成功,大大提高了延森的信心,对自己的能力有了一个重新的估计。几乎是单枪匹马,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足以让人自傲。
毕竟这不像在青荇公司时,与同等级别的对手竞争那么简单,而是在这么多有实力的对手中获得了阶段性胜利,如果得到最后的成功就更加完美。
看看媒体的报道,更是推宠有加,比起那些有实力的大财团,一匹凭空冒出的黑马,当然更具有新闻价值。炒作起来,也更有阅读性,一时之间,延森在打工阶段参加全国青年计算机比赛的事情给挖了出来,对他被特招进燕京大学攻读生物信息技术系的原委,也有了许多不着边际的花絮。还有许多莫须有的好事,延森自己都闹不明白,居然给加到了头上。
、有伤风化
开学后,延森在学校的知名度也大大提升,毕竟能上燕京的同学都称得上是天之骄子,除了计算机专业的学生,延森和林荷芳并没有过多的人知道。这次可不一样,各种媒体连编累牍的报导,想不看到都难。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雨看到报纸,专门写了一封信给延森,在祝贺的同时,也给予了告诫,希望他能够保持清醒的头脑。看着信,里面的一字一句都让他感动,实在无法表述那份感激之情,在这个时候,能够真心为他着想,计划得更加长远,除了刘雨还会有谁。
这封信无论如何他都要好好保留,若干年后,拿出来看看,必定是一份宝贵的财富。
这份提醒真的非常及时,联系到失败者的沮丧,更感到竞争的残酷,经济社会要靠实力说话,莫斯科是不相信眼泪的,那只是懦弱者的表现。
在种种考验面前,延森觉得自己渐渐成熟起来,不再那么盲目乐观。这所有的一切中,刘雨的告诫显得最是弥足珍贵,未雨绸缪,才是一个智者的选择。
人只有在不断地锻炼中才成更快地成长,当然成长的过程也不会缺少痛苦和泪水。煎熬中发展起来的事物,会更长寿,雨后的彩虹才更娇艳和美丽。
别人的伤心和失望,就更要引以为诫,一个疏忽,下次痛苦流泪的说不定就是你。不光是这类商业竞争,生活本身就是如此。
当延森归来之后,把自己的这些感想说给吴伊莉听的时候,她惊奇地看着他,进行了一个经典的总结:“小森,你终于长大了。”
“伊莉姐,不是吧,我大学都要上二年级啦,还当我小朋友吗?”延森有点不忿她如此说话。
“你以为呢,做了一件大人做的事情,你就不用穿开裆裤啦。”
延森强烈地忍住要晕倒的冲动,这比喻也忒粗俗了点吧,但她的话,却与刘雨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新的学年开始,由于经历了伊莉造成的这一悲欢,看着她一天天的好起来,延森不由得心情大好。业余时间专攻支付平台,而在学校里,则有了要好好研究一下中医、中药的想法,对自己的专业更加用心学习,又开始忙着去图书馆借书、看书。
多学点东西,又成了当务之急。延森这几天又开始了比较固定的几点,教室、租住的公寓。食堂暂时是不能去了,因为家里还有吴伊莉在等着吃饭,晚上要回去,中午也是如此。
吴伊莉对延森说,要是嫌麻烦,中午就别回去了。可是她现在虽然拄着拐杖也能自己弄些什么,毕竟还不能完全自理,要是让一个断腿拄杖的姑娘吃方便面这么没有营养的东西,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为了行动方便,延森还专门去买了辆只有车铃不响的三手自行车,勉强用来代步,到底还是要比走路快一些。可笑他整天琢磨着要赚钱买辆好车开开,却沦落到了如此田地。
曹言跟林荷芳由于在暑期里不断地频繁接触,现在关系在不断的升温,又跟延森不同一个专业,经常是到了晚上挺晚才回来,白天想见他一面都有些不易。
回到公寓,除了陪吴伊莉说话解闷,他就不断地斟酌自己的支付平台,以期望能找到更多的可修改之处,也没空去答理他。
杨阳专门来学校找延森玩过,祝贺他成功入围。他两次都去了当时比赛的现场,由于所在的狂想已经落选,结合自己在开发过程中的经验,给了他很多有益的建议。反正狂想已经失败,延森也就坦然受之,这不算杨大哥泄漏商业机密吧。
他现在的软件外包业还是做的红红火火,学校刚刚开学,同学们都需要好好地收一下心,曹言现在又在紧要关头,也许认为延森比较忙的缘故,杨阳也没提这使用廉价劳动力的事情。
之所以不提这分上一杯羹的事,主要是现在没有充足的劳力可用,也确实是他心里有些乱,又要照顾吴伊莉,想等自己忙过了这一阵子。
这天下午,伊莉打电话过来,告诉延森说晚上有几个同学要在那儿做饭给她吃。延森一听,正是个好机会,整天两点一线的,也实在有些无聊,既然有人照顾她,延森也乐得清闲,赶紧请假,不管她愿不愿意,申请晚点回去。
现在只要有人招呼她吃饭,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换药现在基本上就是一周两次。根据曹伯的估计,骨折应该已经差不太多,现在用药,主要是为了尽可能地消除疤痕,留下最小的痕迹。
突然想到,是不是应该再去医院检查一下,拍张片子看看究竟恢复到了什么程度。好多东西毕竟是眼见为实的,如果显示效果好了,大家能够更加安心。
开学几天了,一直都没有见到韵杏,去咖啡馆里看看吧,不知道开学这阵子生意怎么样,自从他自己忙着照顾伊莉,然后一心扑在了支付平台上,对那边的事一点都没有过问。自觉对韵杏有些冷落,她申请的房间又让伊莉住了,枉她那么全心全意地对他,细想起来,延森满怀歉意。
下午下了第二节课,就没什么事了,同学们也大都在游荡校园里,咖啡馆里应该有不少人吧。
果然不出所料,人挺多的,几个服务员忙得不可开交,就是几个电脑间里也坐满了人。
延森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韵杏的影子,好像是丽丽在招呼着员工,她俨然成了这里的头目。
不多会儿,她发现了延森,和他打了个招呼。几番接触,他们也比较熟悉。她却不肯像韵杏那样,喊他做什么“小森子”之类的,经他说了几次,也不再称呼他的全名,更不是老板、头儿之类的乱叫,只是淡然问:“你怎么过来了?”
看来他可真成了稀客了。延森跟她说了几句笑话,还真是忙的不行,一会儿功夫就有人在叫。延森就问:“丽丽,怎么没看到韵杏?”
“她呀,我也不知道,经常冒个头出来就不见人了,也不知道她在忙什么。”
“噢。”延森应了一声,“你忙吧,不用管我。”
慢慢地踱到外面,心里却有点疑惑,这韵杏也不打个招呼,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她对这个咖啡馆倾注了很大的心血,没来由说不见人就不见人啦?得问问她,别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吧。
一念及此处,才觉得自己真是对她关心太少,虽说她比他大一点,但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很多时候也是需要人帮助的。他感到自己方才的想法有些过分,就说她有事不对他说,原来原因主要还是在他这儿。
反省下来,觉得自己做事还是有些问题的。“延森科贸”就那么扔给舒飞来和邓克己两位哥哥,咖啡馆就丢到了韵杏手里,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用人不疑”,放手让他们做事情,给了最大的自主,很有些现代企业的味道。
其实不过是他的运气好罢了,碰到的兄弟姐妹都肯跟他一条心,大家都那么实心实意的帮他做事。
以后还会总有这样的好事吗?这其中无论是谁,如果稍有不满,或是一个不慎,随便整点什么事情出来,都会让他欲哭无泪。毕竟目前的法人代表是他,出了问题,自然是由他来扛,可他这副未经大风大浪考验的肩膀能扛得住吗?以后可得当心了,做事还是小心谨慎为上。
正好今天有空,就等韵杏回来,好好地跟她谈谈。
到了晚饭时间,韵杏仍然没有回来。好久没吃食堂的饭,他想,该过过自己应当享受的大学生活了。
自从为杭伟所伤,延森和曹言都不到他经营的那家食堂去了。可是有了刚才的思考,延森就觉得自己的气度是不是差了些。到底想跟什么过不去,是跟自己的肚子闹矛盾吗?就算他再怎么看不上杭伟,也不至于“恨乌及屋”吧。心里虽然这样想着,脚步却仍然离那家食堂越来越远。
经过了各种意外和打击,延森变得更加爱思考,但却总是百思不得其解,许多事情好像有不同的答案,有些甚至有好多条路可供选择,可无论选择了哪一个,都不是最完美的,都难以让人满意。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吧,如果能有人告诉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要去执行该省却多少力气呀。
他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爸妈生活中了不是也有那么多的烦心事?他们的生活经验不能说不丰富吧。
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延森就拎着从丽丽那儿借来的饭盒走了进去。身边两位不知是师兄还是师弟的敲着盆子,哼着容易产生歧义的小曲,从延森的身边超了过去。
嘿,这才是现代大学生的典范,看自己垂头丧气的,快成小老头了。他精神一振,也昂起头,摸出了叉子,做好架势,准备也吹响自己欢乐的号角。
谁知就在一抬头间,延森在角落了发现了一块新大陆,裂嘴一笑,开心起来。
哈,原来是曹言和林荷芳两人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亲亲密密地吃饭,由于躲在一个角落里,如果不是角度合适,还发现不了屏风后面的人呢。
林荷芳正拿勺子挖了块什么东西,准备要往曹言的嘴里塞。光天化日之下,如此有伤风化,还有没有天理了。偷吃东西而且还背着兄弟,延森在心里把刑法的各条搜索了一个遍,看看哪条更适合于这两人。
露出一脸的坏笑,延森悄悄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可恨两人居然连这么个大块头树在眼前都没有发现,仍然在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
他用中指的关节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威严地沉声说:“二位同学,这是公共场合,不知道食堂里面是不准那么什么的吗?”
出乎意料的声响,可把两人惊了个不轻,曹言手里的半个馒头“嗵”的一声,跌落在了桌子上,两双眼睛同时慢慢地抬起。
“鬼呀……”曹言大喝一声,捂住了眼睛。
看到效果不错,延森的脸上溢出了满意的笑容。
笑容未落,突觉脸上一热,伸手一摸,不会吧,隔着屋顶呢,下雨怎么能落到头上?细一感觉,滑腻腻的,却原来是林荷芳没有被他吓住,勺子里的菜汤却被无情地洒向了延森。
似乎还不解恨,林荷芳继续把勺子伸到了盆子里。
“大姐,饶命呀。我的白T恤呀。”液体顺着脸上一路落到了肩上,他赶紧用力地掸着,却已无力回天。这可是刘雨刚带来给他的呀,昨天刚刚洗干净的。
“活该!”两人齐声叫道,还有两双黑手悄悄伸向了他,在他痛惜自己的T恤时,狠狠地掐在了他的胳膊上。
延森惨叫一声,这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想不到跟他情同手足的曹言也能如此硬起心肠。
、帮我怎么样
由此延森得出了一个结论:你可以欺负自己的兄弟,但千万不要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因为这个时候,兔子是会咬人的。
吃完了饭,两人携手扬长而去,却没人肯看他一眼。延森的心那叫一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