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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说小楚?”杭伟对她真是很维护,说他自己没事,现在竟生起气来。
“这也不是假话,我说的就是本人对她的印象。你觉得易小楚好,那是你的事情,请不要再跟我纠缠不清。过去的事儿,我也不想与你计较。你们的事情我也没兴趣知道。”
说完这番话,延森扬手叫服务员准备了些吃的给小冯带去,然后吩咐结账。
杭伟被噎得愣在那里说不出话,居然也忘了是他要请客。延森想,哎,还得我破费,早知道不来了。
“我还要给小冯送饭去,失陪了。”说完,延森拎上准备好的东西扬长而去,留下杭伟继续思考。
哈,爽快,真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感觉。
没走出多远,后面脚步声传来,杭伟居然又追了上来,看来不收到点效果是誓不罢休了。
延森干脆停下来,看看他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
“知道小楚现在的情况吗?”杭伟低低的声音问道。
延森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大家都没见到人,心想,你不知道我当然也不会清楚。
“小楚伤的很严重,左边脸、脖子和上身都被烫伤了。左脸还是深二度烫伤,医生说肯定要留疤了。”
“啊,你听谁说的,真有这么严重吗?”杭伟这么一说,延森一下忘了跟他计较了。
易小楚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真要留下疤痕,真是太可惜了。虽然先前曾有过这种担心,但还是不愿这成为事实。
“千真万确,小楚可能真会毁容的。”杭伟用沉重的语气说道。
从出事到现在,他可以说一直没离开左右,怎么会先他知道这消息?延森细一想,有钱人想办法打听这点事应该也不算什么。
“真是太可惜了。”这倒是延森的由衷之言。
“无论怎样,我对小楚是不会变的,所以真心希望你不要再打扰她了。”
延森涌起的痛惜,很快又被他的话惹恼,怎么就认定了他对易小楚有不良企图呢,他看起来就对她那么有兴趣吗?
“杭伟,我再次重申,如果她真的如你所言,作为同学,我同样很难过,也真心希望她能好。但请你不要把这事跟其他联系起来,我从来没有、也不想干涉什么人。至于易小楚是不是喜欢你,跟我一点关联也没有。”
“陆延森同学,我知道你懂先天功法,虽然猜不出属于那一派,但你不能因此就率意妄为。”杭伟的声音也高起来。
延森心想,他的脑子真是短路了,这样的话都能说出来。都懂先天功法,当初几乎把他给废了,现在还有脸提。
杭伟在学校里声名远扬,能有今天的成就绝非侥幸。怎么碰到感情的事儿,就失去那种游刃有余的风采了呢?
原来杭伟也知道先天功法分不同的门派,如果不是柳阿姨提起,延森是不知道的,因为他的启蒙老师——温老爷子也不明白。
这一瞬间,延森的恨意没来由减弱了,反而感到杭伟很可怜。爱这东西是需要双方认同,勉强不来的。堂堂一个男子汉,也是事业有成,居然在感情上如此弱智。
爱不是单纯的给予,更不是索取,但也绝不是摇尾乞怜。他连这基本的认识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说爱。
“杭学长。”延森换了一个称呼,这么一个“钱途远大”的人就此沉沦确实可惜,“痴情本身是没错,但一定要用对地方。任何事情,如果只是一厢情愿,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怨天尤人更要不得。希望你能够幡然悔悟,及时调整心态,适合你的人有很多,并不是世上只有这一个。”
杭伟彻底愣住了,一帆风顺的他,可能从来没有对他讲过这样的话。
延森看着曾经强大的杭伟就那么委顿在地,像个家里唯一的一头牲口被地主、恶霸牵走的旧时代老农那样,痛苦地靠在了路边的墙上,嘴里不停地喃喃道:“不,我是真的爱小楚。”
延森轻轻地摇摇头,提上给小冯准备好的午餐打算走开,任他一个人呆在那儿。
延森突然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强大的敌人,而是你自己。
先人已经说过:世上最可怕的动物是人。而延森觉得能给最大伤害的,就是自己的心。
“哀莫过于心死”。杭伟就被他自己打垮了,不须谁人动一根指头。延森曾经想过,如果非要报一箭之仇,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商业上击溃他。
可是现在不需要了,如果他不能振作起来,延森也没有机会再进行“报复”了。
人活在世上,要想发展,是需要对手的。学校里最强的两个人,郑中普已经和他成了朋友,如果再没了杭伟,岂不少了许多趣味?
他的脑海里想起曾经看过的武侠小说,顶天立地的大侠,手里提着一柄木剑,“拔剑四顾心茫然”,曲高和寡、无敌的滋味是寂寞的。
尽管延森距离这个境界还有很远,但如果前进路上有杭伟比拼,也是美事,又怎么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对手?
延森走了两步回到颓丧的杭伟身旁,从提着的袋子里拿了两张餐巾纸丢到他的面前:“好吧,我们打个赌,最强者得到易小楚。”
不知道是不是赌气,更不明白怎么就兴起了这样的雄心,丢下这句话,延森昂首向医院走去,看也不看他一眼。
“延森,小楚真的有麻烦了,医生说她可能无法恢复原来的美貌了。”余秋月的电话这时候打来,听声音,她的心情糟透了。延森在电话里知道,是温赫把消息告诉了她。
“她自己知道吗?”
“还没告诉她呢,小楚身体很虚弱,总是迷迷糊糊的,现在又睡着了。”
延森点点头,原来杭伟说的是真的:“医生就没有办法了吗?”
“温先生在忙这件事呢,已经请市里最好的烧伤科医生来会诊了。”
延森沉默了一会,余秋月接着追问:“用巴大叔的药会不会有效呢?我记得小央宗恢复得可好了,当时烧得可厉害着呢。”
“我也不知道。”延森只有如此做答,他不知道那药对烫伤的疗效如何。时间已经过去快二十四小时了,应该说已经不是最佳的时机。
就算延森能照着把药膏做出来,医院也不可能让他有试验的机会。
“好好想想办法嘛延森,这可关系到小楚一辈子的大事呢!”余秋月央求道,她已经认定了现代医学对此无能为力了。
鸟儿尚且爱惜羽毛,延森何尝不明白失去曾经的美丽,对一个女生的打击会是多么致命。
“我回去看看吧,要想这么快跟巴郎大叔联系上也不可能,尽力而为吧。”
最好医院能拿出好的解决办法,因为延森没有任何把握的。巴郎大叔的治疗是草原上唯一的希望,而在这现代化的大都市里,显然不是这样。万一失手,只能追悔莫及。
“好,那你快走吧。”余秋月却不给延森反悔的机会,哄着延森赶紧回去。声音里充满的那份信任,仿佛易小楚的未来就落在他的肩上了。
延森巴不得自己真的是那绝世名医,可以手到病除,在治好易小楚的同时满足余秋月的愿望。
可他是吗?不是,所以只有一阵阵的心虚。
回公寓的途中,他感到自己很有些自欺欺人。嘴里不肯承认,甚至心里也不愿意去触及这个话题,但他还是很关心易小楚,这却无法否认。
在他交往的所有女性中,延森和她之间是最充满戏剧性的,也是对抗性最强的,时至今日,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可以说仍然没有结束。
可能人的本性就是如此,越是不堪回首的东西越要去想。
易小楚长得好看,固然是吸引人的一个方面,但卓立独行的性格,却也有一种独特的韵味。而她的侠肝义胆,则有些让人钦佩了。
她的桀骜不驯、可能有些奇怪的性别取向,甚至在他面前无礼占三分的行事方式,都让人难以释怀。
这些也就在路上想想,回到公寓就顾不上考虑这些了,一头钻进药材和资料堆里,细细寻找解决方案,他真的不想易小楚的生命中留有遗憾。
他从屋角找出了一个事先做好的牌子,上书“请勿打扰”四个血红大字,这本来是他开玩笑给曹言准备的,告诉他如果要进行什么少儿不宜的节目,一定要提前挂到门上。
曹言倒一直没好意思用过,这次延森给挂出来了。把屋里所有能吃的方便食品都搜罗一空,放到了他的卧室,然后就把牌子挂到门上,开始了工作。
草原之旅,延森可以说是收获巨大,学到的东西回来后做过总结,也没少跟曹伯商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根据现实情况,以他的“水平”,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了。
由于各人都用手机,公寓电话平时用的机会不多,朋友们习惯了也都很少打。这次就摆到了他手边,有什么疑问好随时打到曹伯那儿讨教。
巴郎大叔远离了现代通讯,紧急时刻无法联系上,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他开开电脑,连上必须的搜索引擎,进入各个专业数据库,好随时查找需要的资料。
伊莉受伤那会儿,曹伯对骨折和外伤疤痕的手段他是亲眼得见,也亲手应用过,堪称神奇。对于治疗烧、烫伤,曹伯虽也有一套,却不是拿手。当初听延森讲了巴郎大叔,他颇有些自愧不如。
曹伯听他说了巴郎大叔用药的情况后,后来打电话说准备自己动手配制试用,不过有很多药材不那么容易找到,他正在想办法。虽然此举有些泄露机密的嫌疑,但如果不是延森,他们怕是永远也找不到机会融会贯通。
当时伊莉生病时用的那套瓶瓶罐罐,一直都躲在延森的床下。他的床底现在可是百宝囊,柳阿姨赠送的一堆药材也堆在那儿。还有回来的路上,经过药店买的那些常用的中药,这都是必不可少的。
他先根据巴郎大叔的方子,把当时给小央宗用的药膏配了出来,与易小楚目前的病情并不完全对症,配方需要不断调试,好在能想到的,都曾经向巴郎大叔请教过。
此时的延森已经心无杂念,要倾注了所有的能力,完成这个前所未有的“壮举”。
中医成分学现在相关研究已经很多,专家们早就开始分析其中的有效成分,网上相关资料倒也不难找到。
最重要的就是动用自己的大脑,把这些有用的信息串联起来。可惜延森对医学了解还是太少,幸好有曹伯这个行家。
听说了延森手头正要做的事情,他是全力支持,只要有空就待在电话旁边,随时接受咨询。
有了他的建议,延森的计划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同时心里也不无担心,就算做出什么来了,真的能达到预期的疗效吗?
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试验,这么多年以来,各方面专家对烧、烫伤后的研究一直没有停止过,但真正完美还是没有达到。
如果不是及时施治,而巴郎大叔恰在身边,小央宗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易小楚好起来是不庸置疑,但是要想完好如初的愿望能实现吗?
房内的灯一直亮着,延森忘记了白昼,忘记了所有一切,更顾不上休息,顾不上留意曹言和林荷芳是否回来。
饿了就手抓点什么塞到嘴里,实在乏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一会儿,或是祭出静心赋来恢复体力。
时间紧迫,时间就是一切,只要想到了什么问题,他就打电话给曹伯,不顾他是否正在休息。
科技发展到现在,像他这样纯理论的研究是个异数。大实验室里设备精良,研究已经达到了量子理论。
而他所能做的实践就是把药材做成不同的剂型,仅此而已。
窗外的光线黑了白,白了又黑,他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在电脑上不停地分析、操作,然后坐在桌前制作药剂。
、信任
伸展双臂,全身的肌肉酸疼无比,延森再次练起了静心赋。看着做出来的那些药膏,才稍稍有些欣慰。
不管怎样,闭门造车算是完成了,依托的基石就是巴郎大叔制作的药膏。
缺少了临床的实验,研制出来的怕不一定会是什么,但不管怎样,总算出炉了,延森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是非成败,他已经尽力了,下一步该做什么?也许最好的就是好好睡上一觉,但现在还不行,他得第一时间通知余秋月,“工作”完成了。
至于易小楚愿不愿意做小白鼠,那就非他所能知也。
他习惯性地抓起手机,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自动关机了。
拿出电池换上,开机显示时间字幕:不会吧?已经过去两个白天、三个晚上,又是一个新早上了。唉,时间过得真快,他全然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这其间一定会有人在找吧?就如同上次去了草原一样,他再次玩了个短期的失踪游戏。
曹言是怎么搞的,他闷在屋子里这么长时间都不来骚扰他一下?
他揉着乱糟糟的头发,推开房门走出,突然瞪大了眼睛:曹言和荷芳挨在一直坐着,甜甜蜜蜜地吃早饭。
看到满满两杯冒着热气的牛奶,摆在盘子里几根松脆可口的油条,延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