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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发什么呀,你以为说你发疯啦。”她从电话里嗔怪道,这人熟了就没什么好处,以前都客客气气的,现在居然这么说他,哪有一点大公司部门经理的风采呀。
“就是那个管理系统呀,上个月在东南开发中我们公司中标了,被十几家大、中型医院选中,可能价格稍微低了点,但加上年底这一块,你可能又会有几十万进账吧。”
“嘿嘿,”延森听得心里一乐,看来把他的金卡注册到网上银行很有必要呀,可以随时查询自己有多少钱,整天跑银行可不太爽。
不知道袁晔会不会听到他如守财奴一般的笑声,延森问道:“晔姐,问你个事呀。”
“什么事,我可没钱借给你,这点薪水还不够我花的呢。”延森心想,晔姐真是小气,近十万的年薪不知道她都用来干什么。再说明知道他有钱,还这么说,看来朋友没得做了。
“你认不认识杨阳呀,现在也在你们公司。”延森似乎是没话找话说。
“名扬天下的大人物来到公司,我怎么会不认识?怎么,你找他有事,需要我帮忙牵线?”
“不是啊,随便问问的,我们是好朋友。”
“噢,我明白啦,这段时间从他那里骗钱的大学生说的一定是你啦。”
“晔姐,什么骗钱呀,这么风雅的事情怎么会让你说得这般不堪,我们兄弟互惠而已嘛。”
“真看不出,你的经济头脑越来越发达了,这点小钱也赚。那个程序的改动还在讨论中呢。行了,不跟你侃了,回去数钱偷着乐吧。”
她怎么永远都这么忙,不知辛苦的工作,在延森看来,只有两种人是清闲的人,一种是坐收渔利的大老板,做到一定的规模,就连手机也不用带;再一个是无业人员,无事可作,只是吃了上顿不知道下顿在那里着落。
复习考试的时间延森就是这么打发掉的,跟京里的朋友们话个别,趁曹言没空,延森更多地坐在电脑前,前一阵子,电脑好像成了专为他准备的。
两天的考试很快就结束了,校园里一下子就变得沸腾,十分热闹。不少远在外地的同学都在忙着收拾行装,准备回家。好多同学把积攒的脏衣服和被褥也都打了包,准备回家孝敬父母。
延森想,哎,只注重成绩有什么好处呀,一点自理能力都没有。固然有个读全国重点大学的孩子很让人骄傲,可这样的人材出来能有多少用处?不知道骄傲的母亲们在洗着儿女千里之外带回来的服饰,会作何感想。当然,可能还是骄傲。
冷冷清清的咖啡店这几天突然又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在这里耗着他们分手前的时光。
正在用人之际,咖啡店里工作的同学却纷纷请假,准备回家陪父母过年啦。延森希望打工的经历,能使他们快快地成长起来,毕竟是自食其力,知道挣钱不易的他们,也许能带给双亲更多的惊喜。
趁着大伙都没走,干活的人尚多的时候,延森着手准备着给亲人们的新年礼物。当然脏衣服是不会有的。因为……他买了洗衣机,“有钱人”嘛,就该不一样。宿舍里是不准用的,因为会影响物业公司的收入,但他可以放在咖啡店里。除了宿舍,他还有另一片天地。
很快人就走得差不多了,剩下来的差不多都是本市的同学。但现在顾客还是很多。忙着想在京城淘金的,准备明年考研的,在寒假里依依不舍、不愿分开的情侣,都会不时地来光顾。食堂大都关了门,校里能吃饭的地方不太多了。
尤其是到了晚上,来点东西的人特别多。
工作人员少了,延森也穿上工作服,端盘子涮碗,看起来蛮像个店小二的。
、久别
接下来的几天,店里每晚都会大开音响,已经放假,也不怕有人反对。只要是进入店里的朋友,都可以放声高歌,在这里是不收费的。可怜延森的耳朵,不管什么样的声音都得悉数接纳,看人家嚎得尽兴,还得选个美丽的姑娘出来,把早已准备好的绢花献上去。当然,营业额在这几天里,也是空前高涨。
喧嚣和繁华不能持久,这样过了几天,年关将近,随着多数人的离校,咖啡店也终于关门歇业。游子思归,第一次离家这么长时间,是该回家看看啦。王强、魏顼和余秋月他们的公司已经放了年假,三个人一起来京玩了两天,刚好和延森一起回家。
四个人在一起,旅途当然不会寂寞,几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时间过得飞快。偶尔乏了,躺在铺上休息的时候,延森的心里有了些紧张,快半年的时间,又要见到雨姐姐了,电话费是花了不少,可仍然难解心中的相思之苦。
想着很快就能见到他最最敬爱的老妈,还真是有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近乡情更怯,要见到最最亲爱的雨姐姐啦,在强烈的盼望之外,延森的心里也越来越紧张,除了紧张,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延森,来和我们一起玩吧!”他倚在铺上,双眼看着窗外,思绪也飘到了九天云外。余秋月喊了他一声,把小手悄悄伸过来,拉了拉他的胳膊。
一回头,发现他们三人都已经起来,坐在了下面魏顼的铺上。刚才太走神,竟然没有注意到。
“老大,快来一块打扑克。”王强伸出大手在延森的大腿上狠狠拍了一把。
“搞什么搞嘛,没看见我正入定呢吗?”他的思路被打断,颇有些不情愿。可也不能脱离组织呀,就爬起来加入了进去。
无聊地打了几把,难以进入状态,余秋月和魏顼的水平又太差,大伙很快就对合作失去了兴致。王强把两把扑克分开,拿了一副和魏顼玩猜牌。
余秋月看着躲到一边去的两人,先是小嘴一嘟,又冲延森展颜一笑:“来,不理他们,咱们俩玩儿。”故意地到了铺的另一边,和他们拉开了距离。
“我变个魔术,你来猜,好不好?”看他点头表示同意,她盘膝在铺上坐好,拿起另一副扑克,在手里插了插,“来啦,看到这张牌了吧,我可没有偷看,你记住是什么了吗?好,现在无论你怎么洗牌,我都能找出刚才是那一张来。”
她冲延森眨了眨眼睛,弯弯的眉毛上翘,把扑克硬塞到了延森的手里。这个小把戏,他很久以前就玩过,可看她满脸兴致盎然的,不忍心扫了她的兴,就集中起精神陪她玩起来。
“哈。”余秋月拍着手笑起来,“怎么样,又被我猜中了,厉害吧。”
她这么一惊一乍,引起了旁边两人的注意。王强咧了咧大嘴,刚想说话,魏顼扯了他一把,王强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你少多嘴。”魏顼在王强的耳边轻说了一句,自己却忍不住冲他挤着眼睛笑。她的小动作,一点没落地进入延森的双眼,声音虽低,当然难逃他的法耳。
余秋月玩的开心,却一点没注意。她得意的模样,魏顼暧昧的表情,好,逗逗她,洗牌时延森故意在另几张上也根据她的动作,作了同样的手脚。
牌递回到手上,余秋月摸了半天,歪起脑袋,说:“咦,怎么回事,找不到了呀,难道我的法术失灵啦?”
一着急,她把心里想的顺嘴说了出来。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眯眯眼,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延森忍奈不住“呵呵”笑出了声。
余秋月放下手里的牌,先是不知怎么回事,抬头看了他正在偷笑,十分开心,一想也就明白了。“讨厌了你,干嘛这么捉弄人家。”她不依地在延森肩上推了一把,两朵红云飞到了脸颊上。
“哈,怎么样,魔术师,找不出来了吧?”延森看那着实可爱,存心逗她。
“你讨厌!”余秋月不堪捉弄,伸出一只脚丫踹在延森的腰上。
她本来是赤着双脚坐在那儿的,拿了条单子盖着。这一踢,一只光洁纤巧的小脚丫就全露了出来,白白嫩嫩的十分可爱。
看延森巍然不动,小脚轻轻转了几转,腰间顿时痒得厉害,延森夸张地喊:“救命呀,母老虎咬人啦!”
王强得到魏顼授意,不要出声干扰他们这边,这时实在憋不住了,装模作样地四下扭动着脑袋,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问道:“老大,你嚷什么嚷?哪儿呢,哪儿呢,哪有老虎?我怎么没看到。”
“烦,王强,少说两句没人当哑巴卖了你的。”听到魏顼出声批评,王强不明白为何开句玩笑也会犯错误,“我怎么了我?”
这一幕更引发了余秋月的羞意:“讨厌、讨厌,都怪你。”双脚都用上了力气,在延森背上猛踹起来,样子像极了一个踢着双脚撒娇的小女孩。
受到如此“凌辱”,却没人来为他主持公道。魏顼一拉王强,两人装作继续认真玩牌,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延森实在不堪忍受,伸手就抄住了一只小脚,握在手里。感觉滑滑的,因为天气寒冷,入手冰凉。
只觉得余秋月用力挣脱,延森手上也加了点力气,想折腾我?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却突然不动,脸上红霞乱飞,低下头去,任由延森攥着小巧的脚踝。从他手上传来的阵阵温暖,使她的脑袋几乎低到了脖子里面。
她突然不动不语,延森才觉得自己有些唐突,赶紧放开了手里的小脚丫。滑软的感觉留在手上,不由得轻轻捻了下几根手指。
余秋月的脚慢慢缩了回去,又重新被单子所覆盖。心头却如撞鹿一般,过会再说话时,虽然在极力压抑,声音仍然带有一丝颤抖。
有了这些小插曲,路途也就不再漫长,时间过得飞快。看着车窗外站台上拥挤的人群,不由就想大呼一声:“生我养我的地方,我又回来啦!”
几个人下了车,还没走几步,已经有人挤过来,接过了余秋月和魏顼手里的行李。一看,都认识,是余局长和魏支队的司机嘛。
出了车站,两个女孩的行囊已经被塞到了各自的后备箱里,魏顼扯了一下王强,他的行李也放到了支队长的车上。还是这军车和警车好哇,别的车都得停到外面,这两辆车子却大摇大摆地开到了里头。
“延森,你的东西放我车上吧,一会儿一块送你回去。”余秋月看了看,对他轻声说道。
“不了,一会儿我打车回去就行。你们都快回吧,家里人一定急着见你们呢!”
余秋月推了推延森,说:“你这人真是的,坐下我爸的车就会丢了你的面子?”
“别别,可别这么说,我不是这意思,说不定我老爸还在外面等着呢。你快走吧,回头有时间去找你玩。”延森想,老爸是不会来的,告诉他不用来接的,也没跟他说清楚要坐哪趟车。
见司机一直站在旁边等着,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又听见延森这么说,还承诺找她玩,一撅嘴,转身上了车。
摆了摆手,两辆车子都启动,很快就消失在视线里。拎起包,慢慢悠悠地走着,就快到能打到车的地方啦。
心里不免有些失望,正打算伸手拦车,突然听得不远处车喇叭声连响,扭过头去一看,哇,延森盼望的真的就在眼前。
一辆红色的车子在日照之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车里一人探出脑袋看着他,笑脸盈盈,不是最最可爱的雨姐姐还能有谁?
“雨姐姐。”延森大呼一声,所有的旅途劳顿一下了全抛到了九霄云外。
车门打开,身着黑色皮衣的刘雨从车上走下来,身段婀娜,微风拂动乌黑的披肩长发,映衬着雪白的脸庞,杏眼之中笑意盈盈。
如花的笑脸,让他眼中再无其它存在,一下子冲了过去。
他扔掉手里的背包,不由分说,就把那具窈窕的身子给抱了起来:“雨姐姐,我好想你。”
听着简短的话语,她什么也没说,任由他把自己揽在了怀里。
此时无声胜有声。
“傻小子,快把我放下来,人家都在看咱们呢。”近乎梦呓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延森真想把她和自己融在一起,又在细腰之上紧紧地拥了一下,才不舍地放了下来。
刘雨伸手捋了捋延森的乱发,帮他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领,嗔道:“看你,还跟个孩子似的。快拿上东西,咱们走啦。”
延森抓上背包丢进车里,说道:“走啦。我来开车。”
、疑惑
到了车里,他扭头看看坐在【1身旁的刘雨,一别几【2近半年,她的脸庞似【3乎清减了一些,身子却又似【4乎丰腴了些。觉察到延森在注意她,刘雨抬手理了理头发。
延森把手放在方向盘上,说:“雨姐姐,你瘦了。”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呀,挺好的,是不是半年没见我,忘了我什么样儿了吧。倒是你好像又长高了。站起来我都快拍不到你的脑袋啦。”说完,带点顽皮的神情,拨了延森的头发一把,故意又给搞成乱乱的。
这一触,搞得他心里一荡,她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里,似乎也就是这副样子。抓过她的手,他凑到唇边吻了一下。
刘雨横了一眼,甜甜一笑:“好了啦,开车吧。还会不会开啦,注意安全噢。”
车子开起来,有了刘雨,一切都变得美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