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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奉先一脚朝徐安踹了过去,看着被一脚踹到三尺之外的徐安,狞笑道:“本来只想教训教训你,替我蔷薇妹子出口恶气,可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嘲笑我,大伙给我狠狠揍他,不让他三天下不了床,我就不是咱二叔家的儿子!”
被踢倒在地的徐安,蜷身倒在地上,满头都是冷汗,面对冲过来的一群孩子竟是连句住手的话都说不出来。
面临这群小孩的拳打脚踢,徐安终于发现,穿越,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刚出虎口,这就再陷狼窝。
这群小孩难道是土匪出身么?下手也忒狠了,身上的骨头,似乎都已经断了好几处了。
反倒是最先出头的那个名叫木子的小孩并没立刻动手,疑迟了一下,拉住那个正要参与群殴的为首少年,轻声的说道:“奉先哥,这小子貌似一点根基都没有,还只是凡人一个,根本经不起我们打啊,这万一我们打死了他,可怎么办啊?”
为首少年看都没看身旁的木子,一把甩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怒气冲冲的说道:“胆小鬼,不敢上就滚一边去,出了事自然有我负责!敢欺负我的蔷薇,他可不就是活腻了!”
听到这话,木子眼中冷光一闪,偷偷摸摸的向后挪步,然后扭头就跑了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围殴外来者的孩童队伍,此时已经少了一个人。
而与此同时,在村内的一间房屋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个看似大约七旬的老人,须发皆白,满脸的皱纹,却红光满面,驼着背,望着跪在地上的女孩。
跪在地上的女孩正是救下徐安的冰冷少女。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老人终于开口说道:“起来吧,蔷薇。这避兽箭可是当初先生讲坛之时赞赏你的聪慧过人,所赠与你的仙家法宝,沾血就会失去神通。一共不过两根,你却用来猎杀老虎,我都后悔同意你这次外出游历了。”
这名叫蔷薇的女孩依旧低着头,说道:“爷爷,先生讲坛之时,曾有言论,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再说,如今一只普通的老虎都浪费我两根避兽箭,我连半分威力都用不出来,这仙家法宝对我来说有什么作用?今日我能用两根避兽箭的代价救了一个性命,我并不觉得吃亏,没了避兽箭的保护,大不了以后我就不随意进出万寿林而已。”
老人摇了摇头,“罢了,连先生都称赞过你聪慧过人,有慧根仙骨,必定将来是乘鹤之人。我又何必与你较真,起来吧。先生每五年才来讲坛一次,我可不想下次先生讲坛之时我这老头子被你告上一状!”
蔷薇这才起身,全然没了跟徐安在时的冰冷,一脸的娇羞可爱,拉着老人的手撒娇道:“就知道村长爷爷最好了,肯定不会怪我的。那,我带来的那个孩子,他怎么办啊?”
老人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我听你说,那小子游过了西凉河?”
蔷薇意外的回答道:“是啊,第二只箭就是这时候用掉的,所以两支箭都随着那老虎沉入河底拉,收都收不回来!”
村长眉头紧皱,片刻之后又是满脸笑容,摸了摸女孩的头,笑着说道:“你到底只是个十四岁的女娃娃,没见过世面,不懂这世上人心不古。你说,他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能独自一人来到这西凉河附近么?我们村子正是在先生庇护之下远离那世间险恶,不被世人的丑陋所玷污,岂能收留这种来历不明、形迹可疑之人?明日你李二叔不是要去宝象城赶集,正好将那孩子交给你李子叔,带去宝象城,之后这孩子。。。”
“村长,不好了!不好了!”
老人话还没有说完,突然门外传来一声叫喊声,打断了村长跟蔷薇的谈话。
蔷薇扶着村长一起走到门外,是一个约摸九岁的孩童在门外叫喊。
“别慌,木子,慢慢说。”村长徐徐的问道,名叫木子的小孩缓了缓神,回答道,“是奉先哥带着大伙,快要把那个外来孩子打死了。。。”
村长听完这话心道一声不好,连扶住蔷薇的手都抖个不停,仿佛是遇到了极大的坏事一样,战战兢兢的说道:“快,木子带路,蔷薇,快扶我去村口。”
徐安觉得自己真是背到家了,别人穿越吃香喝辣,怎么轮到自己这命运就如此坎坷呢?好不容易逃离虎口不说,救下自己的那个小美人胚子还冷冰冰的把自己扔这儿被一群小痞子欺负?我不就是路上烦人了一点嘛,至于要下这么狠的手么?
更重要的,虽说自己如今可能就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但也不至于被这几个明显大不了自己几岁的小孩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吧?再想想,这里一个小女孩都可以猎杀老虎,那。。。我会不会被这群小孩打死啊。。。
在徐安渐渐消失的意识里,突然冒出了一个想法,自己会不会就是史上第一个死在一群儿童手里的穿越者呢?
“住手,”一个苍老的声音及时传来,“奉先,你这是在干什么!”又一声清脆的女音传来。
咳,咳,你们早点干嘛不来啊。。。
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面对着姗姗来迟的救星,徐安欲哭无泪的张嘴在说什么,却什么声音都没传出来,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就连身上的疼痛感,也消失不见。
老人简单的检查了一下昏迷在地上的徐安,站起来望着与女孩对峙着的少年,声音颤抖;“好,好,这就是李二带出来的儿子?幸好只是断了几根骨头,没有性命危险!可我长寿村人,什么时候学会恃强凌弱,如此心肠歹毒了。当年先生赐你奉先之名,难道就是为了让你恃强凌弱?我看你是什么都忘了,滚去祠堂思过!至于你们这群混小子,难道也把先生当初的教诲全都忘了么,就这么陪着奉先胡闹,也给我都滚去祠堂里面壁思过!”
说完老村长神色复杂的看了嘴角还在冒血的徐安一眼,又说道:“蔷薇,他与你有缘,就由你照顾这孩子吧,等他伤好了,再带他来见爷爷。”
说罢,老人拂袖而去。
没人注意到,背对着大家的老人轻声的在念叨着什么,神色古怪,似乎知道些什么。
“一啄一饮,皆是因果报应。天命,难违啊。。。。。。”
第三章 关我鸟事
徐安虽然已经失去意识,但是满脸的痛苦表情,却让在一旁照顾的蔷薇满头大汗。
“渴。。。渴。。。〃徐安躺在床上呓语道。
蔷薇闻声急忙起身,却发现屋里水壶之中已空,于是转身走出门去。她并没有发现,床上的徐安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
只是平静下来的徐安,此刻却根本不平静。
徐安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小时候的记忆,像碎开了的幻灯片一样,一个片段一个片段的在自己周围漂浮游荡。徐安努力的想跑出这个地方,却无论自己怎么跑,都放佛是原地踏步一样。
。。。。。。
“孩子他妈,你看,这小子白白胖胖多可爱,哈哈哈,真是上天怜我,我中年再得一子,这孩子,就叫徐安吧!”医院内,一个中年男子抱着怀中的婴儿开怀大笑。
身旁躺在床上的女子一脸幸福,扭头望着床边一个10岁左右的男孩轻轻的说道,“平儿,这就是你弟弟,他叫徐安,要记住妈妈的话,你跟弟弟俩个人,一定要平平安安。”
男孩看了看父亲手中的婴儿,只是露出俩颗小虎牙,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十岁那年,原本当兵的哥哥突然退伍回来,居然告诉自己父母都死于意外。失去理智的自己冲出家门,漫无目的在外乱晃,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也正因为此,自己无意之中救了一个名叫郑观的小胖子。
自己也因此有了一个完全交心的好朋友,好兄弟!
。。。。。。
十五岁的时候,就连哥哥,都秒莫名其妙的失踪了,自己的世界,已经彻底坍塌了。
幸亏有郑观陪着自己,开导安慰,才让自己一点点的坚强了起来,从新变回了原来那个乐观开朗的自己。
。。。。。。
刚刚十八岁的这个晚上,在路上与郑观打闹,却突遇横祸,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
。。。。。。
“小娃娃,来,来这里。”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打碎了这片空间,所有的成长片段全部如流水一般消逝不见,只剩下无边的黑暗。
徐安喘着气,尽管疼痛感已经逐渐消逝,但还是感觉浑身无力,“过来,小娃娃,来老夫这里。”那沙哑的声音又再次传来,徐安只是犹豫了片刻,就向传出声音的黑暗深处一步步走去。
没多长时间,徐安就看清楚了呼唤自己前来的人,不由的大吃一惊。
这沙哑声音的主人,竟然是个不过二十七八的年轻男子,面色苍白,身披一身破旧不堪的暗红色战甲,头上还戴着一顶两寸长的金光色头冠,赤裸着双脚,被五根巨大的石钉钉死在墙面上,四肢与左心口一共五根石钉,在旁边俩盏油灯的灯光照射下,显的十分诡异。
尽管是在这诡异的环境之下,徐安望着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庞,还是不由的在心中感慨,真是个俊美的男人,可怎么会有这样悲惨的下场。
“是您再叫我吗?”徐安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还没死?那这里,又是哪里?”
“老夫当然没死,只是被这五根石钉钉死在这北妖魔洲之下。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来了!”被钉在墙上的男子抬起头,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继续说道:“多么有趣的记忆,真没想到,这个世界竟然还有叛逆者血脉的存在,哈哈,孩子,欢迎回家!”
徐安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叛逆者,还北妖魔洲?这是在进行死亡之旅么?虽然又是老虎又是一群力量大到不像样的孩子该不会自己真的被一群小孩给打死了吧?
就这还回家,徐安觉得自己真是欲哭无泪,这是回天堂了,还是下地狱了啊?
男子看到徐安浑身颤抖,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别害怕,来到老夫这反而是你的幸运不是么?你总不会以为你死了吧?没有老夫,你这孤魂野鬼又如何离开这万里冰封的北妖魔洲!”
“啊!”徐安闻言立刻抬起头,“我还没死?”
仿佛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厚,“当然没死,我在这里可从未见过能说话还存在记忆的鬼魂。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我们叛逆者的坟墓。”
徐安稳了稳心神,问道:“这个。。。我该怎么称呼您?什么叛逆者什么鬼魂啊,我完全听不懂你说什么啊!”
“咦”,男人皱了下眉头,似乎根本没有告诉徐安自己身份的意图,只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你没有引接者?”看了看徐安的一脸迷茫,他停顿了一下,仿佛是思考了一下,“哦,对了,老夫确实没有看到关于引接者的记忆,看来你是毫不知情的被拉到这里。不过没关系,就由老夫来告诉你一切!”
完全无视了徐安在一旁的诧异,他在一旁滔滔不绝的继续说道:“老夫姓白,名柯泉。如你所见只是个逆天失败的人,落得如此下场。只是天不亡我,老夫竟然还能遇到毫发无损来到这里的你,没有引接者,这是天意啊!”
“怎么样,背负逆天使命来到这里的少年,由老夫来作为你的引接者,让我们一起,净化这浑浊的世界,还这天下一个清白如何?”
徐安现在是真的想哭了。
叛逆者,还背负逆天使命的少年。
而且自己,居然也被纳入到这一类人之中。
“我,可能没你想得那么伟大,我出现在这里,只是一个美丽的意外。”徐安都觉得自己现在滑稽极了:“我不是什么叛逆者,我也根本从来不想逆什么天,我就想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然后,可能的话就想办法回去继续寻找我哥哥,不可能的话,我也就想在这里幸福安稳的生活下去。。。”
没等徐安说完,这个被钉在墙上的男人就已经死死的盯着徐安,当初的英俊模样再不复存在,一脸狰狞,发出一声咆哮。
“贪生怕死!!!!懦夫!!!!!”
徐安紧紧的捂住耳朵蹲下身子,这声咆哮简直要震聋了自己的耳朵。
这时徐安突然发现,从石钉处,还能看见有新鲜的鲜血涌出,原来,这铠甲上的暗红竟然全是被鲜血染成。
这是什么刑法,这么凶残!
徐安生怕再惹怒对方,令对方承受更大的苦痛,于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恩?白先生?先别激动好么,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什么叛逆者血脉,然后我们再讨论这什么使命之类的事好么?”
面对徐安的问话,总算使这个人安静了下来。他抬起头,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时候,整个神州还未四分五裂。有一群人,或多或少有一番奇遇,达到其他人所完全无法达到的高度。随着时间的推移,活下来的人也越来越强大,最后,他们不生不灭,各有神通,自称为贤者。而到后来,也许是他们厌倦了修行,又或者是再没有人能达到他们的境界加入他们。他们开始耻